第31章 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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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和他整那些沒用的!」楊主任打斷老瓦的總結(jié),一臉不耐的對小治說道:「我看這樣吧,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未來人,那行,先跟我說說明天的天氣如何?是晴還是雨?」 聽到這番嘲諷,小治當場氣炸!他踱了一腳地板,怒懟:「我他媽哪知道明天是晴是雨??!」 小治在這房里熬了這么長時間,是有問必答,老實配合;卻不料,遭他們一下智力測驗、一下預報天氣,如此這般冷嘲熱諷! 「唷喝,來氣啦!」楊主任不但沒把憤怒的小治當回事,反倒乾笑兩聲,兩手一攤,譏道:「這不就對啦,你根本不知道明天是晴是雨,還敢自稱來自未來!」 楊主任起身,用手指著小治的鼻子,說:「告訴你,臭小子,窮途末路的漢jian走狗我見多了!狗急跳墻、半途認父、哭爹喊娘的都沒少碰過!但是像你們這種吹牛不打草稿的兵痞,我『楊某人』生平還是第一次遇見!」 「咱們一天下來審了這么多人,我看你也累了吧。」老瓦拍了拍楊主任的肩膀,勸他別著急。然后提議道:「要不……今兒個就先審到這兒,咱們回頭疏理疏理,你看何如?」 楊主任也認為在小治身上已問不出其他更有價值的情報,于是兩人結(jié)束審訊,再命人將小治帶去「號房」安置?。ń谠?,所謂「號房」,講得是「拘留室」,有時也叫「班房」,而監(jiān)獄則稱作「苦窯」。) 小治被罩上麻布袋后讓人帶走,一路輾轉(zhuǎn)來到地下室,最后押進了號房! 解下麻布袋,小治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處幽暗的地窖里,鐵隔柵圍出一間又一間的小區(qū)塊。他所在這間,墻上有兩個透氣孔,天光透過孔洞筆直地射入,漫天飛舞的塵埃被照得清晰可見。兩道光束打在地板上,映出的光點僅一塊磚頭那么大。 幽暗處有若干人聚集過來,定眼一瞧,原來是羅排他們! 見到熟人,小治心底就踏實多了。清點人數(shù)后發(fā)現(xiàn),不見小玲、娜娜、查理、弘爺和阿偉! 「這里只關(guān)男的,小玲和娜娜被關(guān)在其他地方?!沽_排扶著左手臂,表情略有微恙的接著說:「弘爺和阿偉原本還在,不久前讓『姓狄的』給帶了出去!」 狄隊說他們沒辦法把云豹開回來,于是來到號房借人出去,幫他們把車開回來。 「那曹大哥呢?」小治問道。 羅排:「離開食堂后,我們就沒再見過他了!」 小治檢視一遍他們的傷勢,所幸只有斗毆時留下的瘀傷及挫傷,沒見到有嚴刑拷打的痕跡。 「你左手怎么了?」小治向羅排關(guān)切道。 羅排:「可能脫臼了吧,應(yīng)該是前天和他們干架時傷到的。」 雖然醫(yī)官已幫他們處理好皮rou傷,但皮rou底下的骨傷,卻沒能治! 號房的環(huán)境和頂樓和室相比,簡陋太多!這里只有冰冷的水泥地板和墻壁,而且比和室冷,不時還能聽到鄰間傳來的喊冤、呻吟、咳嗽聲,此起彼落! 他們就這么蹲在號房里,分享過去近兩天來,彼此的境遇;聊著聊著,不禁開始擔心起查理。 前天晚上,查理那一通胡說八道,肯定很快讓人識破!但不可否認,正是他的瞎掰,幫大伙爭取到活命的機會;否則,當場滅團的可能性都有! 聊到這里,氣氛開始變得既凝重又沉痛!于是小治提議:「我們?yōu)椴恍翌倦y的戰(zhàn)友們默哀一分鐘吧!」語畢,他們四人紛紛低頭,開始默哀。 默哀快結(jié)束時,號房角落的陰暗處,有道身影走了出來!是一位同樣被拘留在此的男人,他用閩南語問道:「借問一下,恁敢是『大輪車』的人?」 突然被人這么一問,四人不約而同,一陣錯愕!由于號房里頭非常幽暗,根本沒人注意到同間角落,還有其他人犯! 牢友走了過來,客氣的先行自介。他的漢名叫「蘇煥」,日本名叫「安田一郎」,朋友們都稱呼他「一郎」。 一郎年約四十歲上下,身型健碩,但個頭不高,約一米六五;渾厚的聲線,結(jié)實的臂膀,古銅的膚色;透過氣孔光束的照映,發(fā)現(xiàn)他和已故演員「柯受良」有幾分神似! 一郎說原本這間只關(guān)他一人,昨天才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押進來他們這幾個人。他一直保持低調(diào),躲在角落觀察;畢竟會進這里蹲的人,三教九流、地痞無賴,什么人都有!在沒摸清對方來路前,暫時按兵不動。 后來一郎發(fā)現(xiàn),他們的言行舉止不像江湖人士,這才敢過來找他們搭話。 當一郎得知自己正與傳聞中的「大輪車軍」關(guān)在一起時,興奮極了!可尷尬的是,一郎不懂國語,只能用的閩南語和他們交流。 雖說浩克、俊泰,用近代臺語尚能溝通,但一郎的閩南語極為道地,許多古早詞匯太過艱澀,這讓他們在交流過程中,略顯吃力。 當一郎得知羅排的左手臂有傷,古道熱腸的他便過來檢查傷勢。只見他挽起羅排的手臂,又捏又推的先尋過一遍,然后叮囑一聲:「你咔忍耐??!」語畢,他按住羅排左手,一拉一推,同時聽到「咖啦」兩聲,隨著羅排一陣哀號后,帶傷的手臂就這樣讓他給接了回去! 后來得知,一郎家里經(jīng)營國術(shù)館,治療跌打損傷這些他自小就學!他還說自己年輕時仗著會一點拳法,到處惹是生非!后來鬧出大事,父親透過關(guān)係,托友人把他帶去南洋避風頭;至于是什么大事,一郎刻意回避,不愿再提。 戰(zhàn)爭結(jié)束時,一郎人在菲律賓,直到幾天前才回到臺灣。 一郎說他剛下船,就碰見有國民黨軍在為難一位殘疾的歸鄉(xiāng)軍伕!個性仗義的他,上前評理,卻沒想到會和他們打了來!正因為出手打傷官兵,這才讓人給逮了進來。 后來一郎還跟他們分享了許多南洋所見所聞、奇文軼事;反正被關(guān)在號房里也沒什么事情可做,有人話嘮聊天,消磨時間也不錯,多少能排解他們蓄積在內(nèi)心深處的喪友之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