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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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弈收到消息趕往庭院中的時候,元子朝已經(jīng)昏死了過去,他腹部上的傷口創(chuàng)面很大,還在汩汩地往外冒著血。 和他一同前來的,還有趙玉兒。 “還不快來人!他不能死!”元弈怒斥著周圍傻站著的侍從們,“聽見了嗎?還不快去尋大夫來?” 一片混亂之中,陸云昔站在人群的邊緣,手中還抓著一把短刀,上面沾著血,原本鮮紅的血液已經(jīng)凝固發(fā)黑,黏在她手上和刀柄上,那一排璀璨的寶石蒙上了污垢,變得黯淡。 不難猜測,這短刀就是兇器。 趙玉兒咂舌:“陸云昔,你還真是下得去手啊,元子朝待你也算不薄……” 元弈喊來了幾個大夫,他們圍著元子朝一圈,最終無奈地宣布:“刀上淬了毒,已經(jīng)走到血液里了,這人……救不回來了?!?/br> 趙玉兒微微張著嘴,似乎難以置信,在她的認知中,就算自己捅死元子朝,陸云昔也不應(yīng)該下手,畢竟元子朝那樣瘋狂地迷戀著她,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 只怕被心上人一刀捅死的時候,元子朝還擔(dān)心她力氣不夠,幫著刺得深一些吧。 而元弈則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發(fā)呆,今天下午,元子朝還來找他,說愿意和他談條件,只要他將陸云昔送出城去,誰知道一個時辰不到,鮮活的生命就已經(jīng)消失。 此刻他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感覺,只是看著元子朝慢慢冰冷的尸體,感覺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流失了。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他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憤怒,最終只能將這種情緒歸結(jié)為,失去了談判的籌碼,于是一切的憤怒都找到了理由。 元弈忽然惡狠狠地揪著陸云昔的肩膀,猶如一只憤怒的狼:“你殺了他,你為什么要殺了他!” 陸云昔渾身都在抖,牙齒咯咯作響,然而她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露出一個笑容:“你們抓他過來,不也是想讓他死嗎?我只是成全了你們而已?!?/br> “瘋子,你們?nèi)钳傋印壁w玉兒看著她,難以置信,“一個瘋子愛上了另一個瘋子。” 陸云昔指了指趙玉兒:“叫這個女人滾遠一點,我有要事和大王你談一談?!?/br> 看著她鎮(zhèn)定自若的表情,元弈心中奇怪,孟裕送人來的時候明明說,這是元子朝的寵妃,而前面幾日他們二人形影不離也證明了這一點。 元子朝的確很愛她,甚至可以連自己的性命也不要。 而現(xiàn)在,他真的連命也沒了。 趙玉兒還在一旁叫囂:“這個女人陰險狠毒,大王不可以相信她啊,元子朝對她掏心掏肺的好,她卻毫不留情地殺了他……” “她實在太吵了,如果她再留在這里,我可以保證你什么也撈不著?!标懺莆粢Ьo了牙,盡力做出無所謂的模樣,她不敢多看躺在地上的元子朝,生怕多看一眼,就要漏出破綻來。 淬著河豚毒素的藥丸在他體內(nèi),會營造出中毒假死的跡象,但時間持續(xù)不了太久,而自己那一刀,會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傷口上。 他們一定會認定,是刀上的毒在他身體里擴散,不會懷疑其他。 這是第一步,她已經(jīng)做到了,而下一步,就是把握時間! 元弈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離開,其中當然也包括趙玉兒,他的目光如炬,咬牙切齒:“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孤王想要聽聽看,這到底是多大的買賣,值得你把他殺了?!?/br> “我不放心。”陸云昔直截了當?shù)鼗卮?,“他回去了之后一定不會放過我,而你得到了北境,又怎么可能管我的死活,我要為自己籌謀?!?/br> “就為了這個?”元弈覺得不可思議。 “對,就為了這個?!标懺莆酎c點頭,“不過,弒君的罪名我也不想背著,今日看到的人,你要全部殺掉,當然這其中也包括趙玉兒?!?/br> 她的言語越發(fā)離奇,元弈幾乎都要相信趙玉兒說的話,認定她是一個瘋子。 他回頭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元子朝,他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煞白,就算再不可置信,也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元弈怒極反笑:“孤王為什么要聽你的?” 陸云昔朝他笑:“北漠王這般人物,都能和寧朝官員來往甚密,消息渠道之廣,令我佩服,想必我和元子朝的那些過往,趙靖安和趙玉兒已經(jīng)盡數(shù)告訴你了吧?!?/br> “是,但這和你殺了他有什么關(guān)系嗎?”元弈覺得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 “你聽過我和他的事,就該知道我恨他,本來我和孟裕就要走了,結(jié)果元子朝發(fā)現(xiàn)了我的蹤跡,將我抓回了宮中,再也沒有放我離開。” 提到孟裕,元弈的眸子亮了亮,沒想到,這還是個君奪臣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