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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力能扛鼎在線閱讀 - 我力能扛鼎 第34節(jié)

我力能扛鼎 第34節(jié)

    唐荼荼在所有人愣怔的表情中,正色道:“娘,一會兒我背對你蹲在車前,我數(shù)一二三,到三的時候,你就舉著這塊石頭,朝我腦袋砸。”

    華瓊:“……什么?”

    唐荼荼道:“回頭我慢慢跟你解釋,你只管砸,擺個樣子就行,不用真砸我腦袋上?!?/br>
    華瓊傻住了,一副“要么娘在做夢,要么是你瘋了”的表情,舉著那塊石頭不知如何是好。

    唐荼荼已經(jīng)蹲回了馬車前,吆喝一聲。

    “娘,快點砸。”

    華瓊愣愣應(yīng)了聲,依荼荼所言,站到了她身后,可別說是砸了,喊“一二三”的時候,幾個男仆都咬牙使力了,華瓊動也沒動一下,“三”都喊完了,她才虛虛擺了個下砸的動作。

    她一動作,后頸有風(fēng)拂來,唐荼荼脖子上的雞皮疙瘩立馬竄起來了,手上的力氣涌出來了一瞬,可很快就因為“這不是真正的險境”而消散了。

    因為她心里早有防備,這假裝砸的一下又太輕,沒能騙過自己的腦子。

    唐荼荼皺眉道:“娘,你用力砸,下死手!沒事,我會躲開的?!?/br>
    華瓊:“你是不是傻了?你做什么呢你這是!還不快讓開,耽誤夫人的事兒!”

    那貴婦目光愈冷,冷眼看著她們一家人唱作俱佳,演著這一樁怪戲,眉眼里一點一點浮起戾氣來。

    ——大道上攔車,撞馬,擅自查了她的車,這會兒竟還想截留她的馬車。罵了她的奴仆是“刁奴”,又編了個“小馬認(rèn)母”的故事,白臉紅臉湊齊了,先兵后禮也做到位了,這會兒一個黃毛丫頭踩在泥潭里,竟又要演一出母女情深的戲碼了?

    一個婦人,兩個丫頭,把她耍得團團轉(zhuǎn),真是好大的狗膽!

    長公主終于不再裝那副佛心善念的模樣,她臉上的孤高清冷,也如面具一般寸寸裂開,心里冷笑連連。

    可偏偏,她的聲音愈發(fā)低柔婉轉(zhuǎn)起來,攏了攏鬢角,輕聲道:“善若,你去。”

    那叫“善若”的女官聽著她這話,心里打了個突,抬頭望向主子,見公主眼里全是冷意,似有戾氣縈于眉心,竟是怒極的表情。

    善若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過她這樣的表情了,自公主禮佛后就再沒見過了,不免怔了怔。

    “愣著做什么?”長公主掀唇笑道:“你替這位夫人去砸。她不是說了么——用力砸,下死手?!?/br>
    分明是“砸死拉倒”的語氣。

    善若女官應(yīng)喏,很快走上前去,接過了華瓊手里的石頭,雙手握住石塊兩端,高高舉了起來。

    華瓊心提得老高,到底是個外人,會不會傷著荼荼?

    晏少昰率人趕到的時候,一眼看到的就是此情此景。

    ——唐二跪在馬車邊,她全家人都膽戰(zhàn)心驚看著,后頭還有仆婦捂著眼睛不敢看。

    ——而皇姑手邊最得用的女官,高舉一塊大石,一副要將唐二擊斃在馬車前的樣子。

    可他來不及了!

    善若女官一抬手,那塊石頭朝著唐荼荼的腦袋狠狠砸下去。

    晏少昰怒喝道:“廿一!”

    他拾起掛在脖子上的馬哨,全力運氣吹了一聲。

    與此同時,廿一手臂平直舉起,那塊如寒甲一般緊緊貼在他手腕上的機括,“鏘”得一聲脆響,一支鐵質(zhì)的袖箭脫鞘而出,朝著百步外的善若女官射去。

    袖箭沒上箭鏃,是根半指粗的鐵桿而已。

    “吁——吁——!”

    尖利刺耳的馬哨聲破林而出。

    在那支無頭的袖箭狠狠撞上善若女官的小臂、那塊石頭即將要狠狠砸到唐荼荼后腦勺上時。

    馬車動了。

    大腦里“危險”的訊號瘋狂預(yù)警,一時間,唐荼荼全身的力氣如開閘放水,四肢百骸、肌rou骨骼間,處處都有無窮的力量傾瀉出來,通通飛快地匯聚到她右側(cè)身子上。

    唐荼荼連“一二三”也沒念,右肩抵著車轅,僅憑一人之力猛地往上一頂,身后的劉大等人只覺肩上一輕。

    馬車憑地抬起了一尺高。

    第34章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連自認(rèn)見多識廣的長公主都有點愣神。

    華瓊離得最近,一時竟像不認(rèn)識自己女兒了似的,愕然望著荼荼。

    那結(jié)實的腰身,那穩(wěn)健的馬步,因為使力而漲得通紅的臉,還有滿頭的大汗。

    好一個威武雄壯的女力士……

    善若女官被袖箭擊中小臂,疼得慘呼了一聲,竟沒引走眾人幾分注意力。

    唐荼荼肩膀上扛著千斤的壓力,全憑一口氣死撐著,身后的劉大劉二卻都傻著不動,唐荼荼回不得頭,只好喊道:“愣著做什么?推車呀!”

    “噢噢噢!”劉大劉二慌忙應(yīng)聲,招呼仆役們往外推車。

    陷死在淤泥里的馬車抬起來了,就能動彈了,路這頭的的漢子們齊力往前使勁,將馬車推回到了平坦的鄉(xiāng)道上。

    濕泥掛滿了半個車輪,連車身下部都糊了厚厚一層泥,馬車臟污得不能看了,卻比唐荼荼那一身要干凈得多。

    唐荼荼大喘一口氣,拖著兩只腳從泥里蹚出來,她剛踩上實地,眼前就是一黑,往前栽倒在她娘懷里了。

    “荼荼!”

    華瓊沒防備,底盤不穩(wěn),差點被她這一下子撲倒,趔趄了半步,身旁的古嬤嬤忙搭了把手,才和華瓊一起把她扶穩(wěn)。

    周圍一片驚呼聲,“二姑娘”、“荼荼”、“姐”地叫成一片。

    唐荼荼只覺得腦子暈暈乎乎、天旋地轉(zhuǎn)的,她自己看不著,身旁人卻都看得清楚。

    ——似有什么東西在飛快地吸干她的生機,從臉頰到唇,她整張臉上的血色飛快消褪,眨眼工夫,整個人就成了白慘慘的。

    露在外邊的脖子慘白,手也慘白,指甲也沒了血色,一時間白了好幾個度。

    唐荼荼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死沉沉地倒下來,華瓊和古嬤嬤兩個人都扶不住,連忙把她扶著坐到藤椅上。

    華瓊聲音都在抖:“荼荼,你怎么了?”

    唐荼荼虛弱極了,以氣音道:“沒事……給我拿吃的,有多少要多少。”

    周圍仆役還都傻著,華瓊怒道:“都杵在這兒做什么?還不快去,再去城里請大夫來!”

    滿地的家仆都手忙腳亂地動了起來。家里的小姐暈了,事兒比天大,一時間誰也顧不上那夫人和馬車了。

    晏少昰帶著人來得遲,更是被晾在了一邊。

    他還騎在馬上,視野高,目力也極佳,隔著十幾步遠(yuǎn),晏少昰也看清了人堆里的唐荼荼,忍不住打馬往那頭走近了幾步。

    她這憔悴的樣子,比上回在他面前暈倒的那一回,看著還要嚴(yán)重。

    上回,她好歹還能自己端著碗狼吞虎咽,這回卻連端碗的力氣都沒有了,虛弱地仰靠在藤椅上,由著她娘一勺勺地喂粥。

    “廿一?!标躺贂g問:“你身上裝著參須么?”

    廿一搖搖頭:“上午出來得急,沒做準(zhǔn)備?!?/br>
    這下一點兒忙也幫不上了。

    好在華家的莊子就在旁邊,吃食多得是,不一會兒工夫,從廚房里拿來的干糧就擺了一桌,粥是早上剩下的,半溫不涼的,顧不上熱,仆婦也端來了。

    華瓊兩只手都在抖,喂粥喂得慢,怕女兒一口嗆著,總是要等她咽下一口,才喂下一口。

    唐荼荼差點暈第二回,無奈道:“娘,你喂得快點,我快餓死了?!?/br>
    晏少昰蹙眉看著那頭,忽然,他被一道涼颼颼的目光攝住了。

    長公主站在馬下望著他,似笑非笑道:“昰兒,好久不見?!?/br>
    晏少昰一激靈,忙翻身下馬,規(guī)規(guī)矩矩長揖到地,喊了聲“皇姑”。

    長公主呵笑一聲:“平時逢年過節(jié)不見你登門拜謁,乍一見面,倒是給了姑姑好大一份禮啊?!?/br>
    她帶出來的那善若女官,一條右臂已經(jīng)沒了知覺,額頭上冷汗涔涔,明顯是疼得要命。

    廿一綁在小臂上的機關(guān)是一把小袖弩,機括硬挺,后坐力很足,但因為尺寸小,百步就是射距的極限了。袖箭沒多長,不過一乍,可在百步之內(nèi)滿弩射出去,一箭的力道能釘穿大雁。

    盡管去了箭鏃,威力有所減弱,可一支半指粗的鐵桿以急速撞到手臂上,再怎么也得傷筋動骨,沒十天半月是養(yǎng)不好的。

    晏少昰忽覺氣短,低頭拱手認(rèn)錯:“驚擾皇姑,是侄兒的不是?!?/br>
    含山長公主挑眉問:“你為何在這兒?”

    被她這探究的目光盯著,晏少昰更窘迫了,手背掩著口低咳了一聲,含糊道:“皇姑,這邊說話?!?/br>
    唐家的人都見過他,不論是唐二,還是她那哥哥meimei,都在上個月捉賊那夜見過他。這會兒沒人注意到他,晏少昰頭個反應(yīng)就是避開,省得人多眼雜,再生事端。

    馬車被抬起后,華家的仆役全散去了,馬車后頭已經(jīng)沒了人,倒成了個說話的好地方。一群影衛(wèi)四散開來,無聲警戒著,給主子們留出說話的地兒。

    含山長公主緩步跟了過來。

    晏少昰與她對視一眼,又飛快錯開視線,不太敢看她,只好撿著能張嘴的事兒問。

    “皇姑,您昨天見著姑父了嗎?姑父近來可好?”

    長公主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冷了三分:“這話,是你父皇讓你問的?”

    晏少昰心里打了個突,不明白她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了父皇身上。卻萬萬不敢讓皇姑和父皇生了嫌隙,苦笑道:“父皇哪里知曉?”

    “我今兒也是湊巧了,皇祖母要我?guī)е幒图紊瞥鰧m來玩,倆丫頭非要騎馬射箭,就來了獵場。我正陪著她倆胡鬧,便聽山上的哨衛(wèi)說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您的馬車,翻到了路邊,這才趕忙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侄兒著實不敢窺探您的行蹤。”

    他說得細(xì),前因一點不敢隱瞞,可后邊卻半真半假——把“盯梢唐家”換成了“在山上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您的馬車”。

    長公主眼瞼低垂,“見著了,沒說話。你不必再問。”

    馬車車壁上窗格緊湊,長公主透過窗格望了一眼,那件紅袍袈裟還在車?yán)锓胖?,平平整整,無人動過。

    長公主忍住了想打開車門看一眼的念頭。

    她往左行了兩步,站在車前往鄉(xiāng)道對面看去,那頭的華家仍舊一片混亂,主事的男人沒瞧見,全是一群女眷和仆役,沒個主心骨,喧鬧至極。

    長公主皺眉思索道:“我昨日秘密出城,是趕在半上午人最多的時候出的城,一路沒上官道,所行隱秘至極,連你都不知,竟然還能被人跟上?”

    她遠(yuǎn)遠(yuǎn)地盯著華瓊,又以那副低柔的腔調(diào)哼笑了聲。

    “——這一家人,一路跟隨我至此,還算計好了我的行程,特地堵在我回城必經(jīng)的這條路上。不僅如此,她家還提早打探過我用什么熏香,借此為由驚了我的馬,撞了我的車,又和和氣氣地招待了一番……哼,果真是手眼通天?!?/br>
    她對晏少昰道:“你替我去查查,這是誰家的女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