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跳水,拒絕獨美[競技]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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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并沒有人說話。 腳步聲回蕩在立柱高空上,仿佛是繞著正上方的連廊又飄落回來。陸水繼續(xù)往前走,只有他腳步聲最為清晰。墻壁上是透射的水波紋,燈光將他的側(cè)身染上了一層藍色。 陸水屏住呼吸,開始尋找自己的獵物。 “隊長?你在嗎?”陸水偽裝成一條落單的虎鯨,在無人的海域?qū)ふ彝?,“隊長?” 安靜仍舊環(huán)繞著他,地面上只有他的影子。陸水看向池水,眼前有零零散散的絮狀漂浮物,他干脆走到池邊醞釀情緒,像是自言自語:“奇怪,人呢……” 說完他閉上雙眼,除掉了視線的干擾,而是改為用心聆聽。跳水館的地面都做過防滑特殊處理,走起來無法悄無聲息,輕微的呼吸聲在如此寧靜的氛圍里無所遁形。 等到陸水睜開眼睛,他的身體已經(jīng)先思維一步作出了反應,轉(zhuǎn)身時膝蓋彈踢到身后那個人的胯部,膝蓋骨和胯骨相撞,兩個人都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陸水的手扣在他鎖骨的凹陷里,深深地往下按壓,小臂肌rou繃緊,和他保持一段安全的距離。 強烈的疼痛讓面前的人忍不住下蹲,陸水不留余地,轉(zhuǎn)手再卡住他的胸鎖乳突肌部位,身體重心左移,右腿微用力,一把將人拽進了池里。 在池水旁,陸水面無表情地將他按下去,然后再轉(zhuǎn)身對付另外一個。 宿舍樓里,顧風連續(xù)給陸水打了3個電話,可是都沒有人接聽。他抱著陸水的臟衣服去洗衣房,能機洗的就扔進洗衣機,不能機洗的就扔進盆里,然后選擇親膚的洗衣液進行手洗。 “奇怪,你們看見四水了么?”顧風一邊洗,一邊問水泊雨,兩只手上都是泡沫。深色的分開,白色的先沖水,顧風將泡沫沖干凈之后又拿起手機,實在想不通人去哪里了。 “他是不是還在訓練館啊?”水泊雨正洗玩偶,“我在體能館,沒陪他一起回來?!?/br> “有可能。”顧風又打了一個電話,還是無人接聽,于是收好手機,隨意地在隊服上擦了擦手,“我去找?!?/br> 水泊雨點了點頭,看向了顧風的盆,不知道里面在洗什么,上面有一只小水獺。 作者有話要說: 四水:為什么隊長不相信我弱不禁風呢? 也是四水:砰砰砰打死你們。 第61章 人魚抱枕初登場 時間已經(jīng)接近熄燈, 顧風離開宿舍樓時先感受到一陣寒意。天氣越來越冷了,大家都猜測這可能會是一個很冷的冬天。 想到這里,顧風將外套的拉鏈再往上拉了一拉。這時候田徑場上還有人, 田徑隊的訓練也在收尾了, 顧風從cao場邊緣匆匆走過, 不用看就知道陸水肯定不在這里。 他不喜歡陸地,如果真要讓他挑個地方過夜, 絕對是在跳水館。只是這么晚為什么還不回來?顧風一邊快走一邊給路樂打電話。 路樂在員工宿舍,剛準備去檢查明天要用到的保護器械。“喂,顧風啊, 什么事?” “路助教您收攤了吧?”顧風掃了一眼體能館, “是不是還在跳水館給四水開小灶呢?” 路樂現(xiàn)在聽著四水的名字就止不住想笑?!皼]有啊, 原本我是想給他開開小灶的, 但是這個小灶就是帶他吃羊蝎子,補補氣血。最近你們總是控制飲食,臉色都和青菜似的。怎么了, 你問這個干什么?” “哦……那沒事了,我隨意問問。您早點休息吧。”顧風掛斷電話,從大二和大三下練的跳水隊隊員旁邊跑過, 他們都是從健身房出來的,可是顧風卻預感, 陸水不在健身房。 他今晚的項目在跳水館,人肯定還沒出來。顧風不知不覺從快走變成了跑步,朝著前方已經(jīng)全黑的大樓急速靠近。 跳水館里一陣水聲, 又一個人落水了。 陸水根本不知道落水的人是誰, 反正不是自己。幾個人一起圍上來的時候他確實很吃不消,自己也沒有專業(yè)學過, 但是陸水很聰明,他總是會挑別人的弱點處下手。比如破壞身體重心,比如喉結(jié)重擊。 有人從后面勒住了他,陸水張口咬住了他的手背。全身上下的東西都是他的武器。 一聲凄慘的叫聲傳遍了跳水館,陸水彎曲左膝蓋,瞬間發(fā)力,運動員的肌rou爆發(fā)力在這一秒開放到最大,盡管跳水生看上去沒有那么強壯,可是訓練過的身體不會說謊。彎曲的左膝蓋像是裝了彈簧,畢竟他平時的練習場地是毫無彈性的堅硬如堅實大地的跳臺,在后踹的一剎那陸水死死地按住勒住自己脖子的手臂。 噗通,落水聲格外巨大,他直接將身后的人前空翻,摔進水里。 唯一的光源就是池下的燈光,水下攝像頭是24小時監(jiān)控,但是也不會記錄下自己的行為。而岸邊的入水高倍速攝像頭只有比賽的時候才會開,現(xiàn)在只是一臺昂貴的擺設。 1,2,3,4……陸水依次數(shù)著他們的人頭,各個擊破的方式非常好用。論打架自己不算厲害,可是論最大限度的利用環(huán)境優(yōu)勢,那誰也比不上自己。 北體院的跳水館細節(jié)他倒背如流,哪里是死角,哪里有臺階,陸水閉著眼睛都可以感受。暗處就更適合他動手了,因為他早就習慣了看不清的世界。 現(xiàn)在全部搞定,陸水站在池邊,將剛準備爬上來的劉波又踹回去?!拔艺f過,我不喜歡你們這樣。如果你們不偷走我的信,我也不會這么生氣?!?/br> 水里幾個落湯雞不敢上去,也不敢言語。 “但是,你居然害他流血了?!标懰哪抗庥种庇殖?。 劉波這時想要從側(cè)岸上來,陸水走過去又是一腳,他們對自己的欺辱已經(jīng)到了忍無可忍的程度,但這一切加起來不足以和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相比。 隊長竟然流血了。他應該是永遠不和受傷沾邊的人才對,所有的傷痛都不能在他身上存留。他應該站在臺上接受掌聲和光環(huán),而不是在一個垃圾身上浪費時間和寶貴的血液。 額頭的汗水順著眼角煞入眼中,陸水怒不可遏,他蹲在池邊雙手抓起劉波的領口?!澳憔尤缓Φ盟餮?/br> 不等劉波回答,陸水再一次將人扔進水里,他見過無數(shù)的霸凌者,霸凌者永遠不會長記性,他們唯一的目的就是整人,死心不改。誰來干涉都沒有用,因為欺負別人是霸凌者尋找存在感的方式,那種掌控著別人恐懼感的高位視角讓他們上癮。 但是陸水轉(zhuǎn)身離去,他們永遠上不了臺面,而自己要去更好的地方比賽。希望下次劉波這行人見到自己是在比賽的直播里,到時候無論他們怎么謾罵自己都聽不到。 偏門剛剛已經(jīng)上鎖,陸水直接來到員工通道,按照記憶中的數(shù)字順序依次輸入,成功打開了這道門。他順利地離開了,又將員工門關上,至于里面的人該怎么出來自己就管不到這么多了。 外面好冷,陸水打了個哆嗦,剛準備把高領立起來,才發(fā)現(xiàn)上衣已經(jīng)濕了。 怪不得這么冷啊,陸水背好書包,剛剛抬頭就覺得鼻子上落下了什么。 竟然下雪了? 很小很小的白雪花像是一陣悄悄話,光臨了北方的城市,宛如潤物細無聲的冬季限定版。陸水看愣了,站在路燈下欣賞小雪花的降落,雪很安靜,他也很安靜,暫時忘記了冷。 不知不覺,他濕掉的發(fā)梢被雪花凍住,鼻尖上又落下一片。陸水伸出舌頭試圖舔到鼻尖上的冰涼,可是怎么都舔不到。他再次努力地伸出舌頭,稍稍往前一看,剛好看到了顧風。 顧風剛才去了正門,發(fā)現(xiàn)跳水館已經(jīng)進不去了,急急忙忙地跑到后面來。從幾十米外他就看到他了,黑色的隊服,雙肩背,meimei頭,黑色劉海有點長了,正在伸舌頭試圖舔鼻子。 “你干什么去了?”顧風趕緊問,“穿這么少?” 陸水站著朝他笑,笑容里面藏著什么秘密。 顧風幫他系拉鎖,指尖觸碰到布料的瞬間停頓,隨后手收回,伸向自己的拉鎖,脫下外套后給陸水披上?!澳愀墒裁慈チ??” “秘密行動?!标懰€是笑,眼睛閃亮。 顧風被眼前一片雪花晃了一下。 “秘密行動?!眲倓偵狭?年級的陸水站在顧風面前,眼睛閃亮。 “什么秘密行動啊?”顧風坐在他旁邊,冬天的時候兩個人總是穿很多,羽絨服蓬松,像兩只胖胖的麻雀。 “這個不能告訴你?!标懰迅绺缳I給自己的三明治省下來,從顧風的包里翻出一塊小面包,“昨天的動作你練會了嗎?” “會了啊,又不是很難?!鳖欙L說完吸了吸鼻子。 陸水突然不吃了,將面包叼在了嘴巴里。他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披在了顧風的身上。忽然穿了兩件羽絨服的顧風變得更蓬松了,表情有點犯懶,瞇著眼睛看他:“你干什么?” “給你穿,你可別感冒了?!标懰f,“我不會感冒,可是你今年冬天已經(jīng)感冒兩次了啊?!?/br> “我只是不小心。”顧風嘴上逞強,但還是穿著兩件羽絨服。 “不小心就感冒的話說明你需要補身體,我哥就總給我買好吃的?!标懰职炎约旱膰碚聛?,系到顧風的脖子上,“夏天你請假1個月,都沒有人陪我跳水了,你原本的搭檔也去找別人了……顧風,你為什么夏天也會感冒?。俊?/br> “我夏天沒有感冒啊?!鳖欙L系著陸水的圍巾,“我只是不小心?!?/br> “好吧,那等你長大了一定要小心哦?!标懰^續(xù)吃起面包來,又從顧風的包里拿走一根小烤腸。顧風看著他往外拿,什么都沒說,只是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覺了。 冬天的光在他們頭頂摸了一把,很溫柔。 雪花飄到了顧風的鼻梁骨上,然后迅速化成了一滴冰涼的雪水,顧風再次摸向陸水的濕領口:“你可別感冒了?!?/br> “不會的,我身體很好?!标懰睦锖芨吲d,當他再次看向顧風的人中時,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了血跡。 顧風看向他身后的員工通道,轉(zhuǎn)身又瞥過跳水館的正門?!笆遣皇莿⒉ㄋ麄儭?/br> “是的,但是你不要這樣愁眉苦臉,我已經(jīng)解決了。”陸水吸了吸鼻子,“隊長,現(xiàn)在我有點冷?!?/br> 顧風重新看向他,沒有說話。陸水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只是沖著宿舍樓的方向走,地面存不住雪,濕潤得像是剛剛下過了小雨。好多學生出來看雪,不少人在路燈下拿手機拍照,他們走過一個又一個的路燈,在路燈照不見的地方停下。 明明下雪了,陸水卻燥熱,他隱秘不發(fā)的戀情被雪蓋住了,又被一陣風吹走了所有的障礙物。顧風沉默地抱著他,他的臉埋在顧風干燥的領口上,額頭的劉海壓向后方,面頰貼著顧風頸側(cè)的那根靜脈血管。血管里有勃動的心跳,噗通,噗通,陸水瞬間很疲憊,也很慵懶,全身都融化開了,半睜著眼,看著地面上找不到的身影。 “好舒服。”陸水聽到自己說,聲音有點軟,“但是我還沒有答應你的?!?/br> “我不著急。”顧風給他捂熱了發(fā)涼的后頸,“你準備答應的時候通知我就行?!?/br> “還有我的訓練計劃書,你別忘了給我?!标懰嵝阉?。 顧風騰出一只手掏褲兜?!艾F(xiàn)在給也行?!?/br> 陸水猛地抬起頭。 “怕你看完表白信就急著要?!鳖欙L說,“拿不出來我怕你打我。” 陸水又猛地低下頭,真糟糕,心跳又開始加快了,站上10米跳臺都沒這么快。 “我沒急著看表白信的,你別瞎說?!卑肷侮懰砰_口,“我們現(xiàn)在沒關系的。” “那什么時候可以有關系?”顧風笑著問。 “不熟,我們不熟的,要慢慢來。”陸水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兩個人進展太快容易暈。但是是好舒服的暈,他也期待著。哥哥以前和屈南接吻時會脫衣服,他也想知道是什么感覺。 忽地,耳邊一聲哨響,是張釗帶長跑隊。田徑比賽大部分在室外進行,所以每個項目都有極端天氣的訓練,刮風、下雨、下雪,找到機會就會磨煉一下。兩個人立刻分開,等著張釗從面前路過,張釗歪著頭和他們錯肩,問:“你倆怎么還不回去啊?挨凍呢?” 兩人一時無話,趕緊跑回了宿舍。 當晚,誰都知道師體院和青體院幾個學生被鎖在了跳水館,校工趕去開門才放出來,可是他們已經(jīng)渾身濕透,出來的時候又不巧,趕上了雪勢加大。同時刻,陸水則在被窩里抱著玩偶,喝著水泊雨給的紅糖姜茶,只是看向床頭的小水獺底褲時重度羞臊,決定以后不要讓隊長給自己洗了。 雪下了一整夜,隔日不少學生都去打雪仗,陸水也不例外。 如果他們不是賽季,大家會玩得比較瘋,但是現(xiàn)在每個人身上都有項目,玩得就比較收斂。但是南方來的那幾個顯然還是被這陣仗給嚇著了,童嘉笑著跑出去,哭著跑回來。 “爹!”他一頭撲進潘歌懷里,“她們埋我?!?/br> 林鹿笑得最為夸張。“女生埋你是喜歡你,一會兒我也讓她們埋一下?!?/br> 潘歌則哄著童嘉:“走走走,爹魚和軟飯魚給你報仇去!” 說完三人成虎一般殺過去了,然后一起被同班的女生埋進雪里。 陸水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埋的,因為他評估了自己打雪仗的實力,在這種運動面前自己是一個新人,面對打群體戰(zhàn)術的女生只會慘敗。就在他想去找顧風的時候,快遞小哥打來電話,通知他有貨。 貨來了。陸水放棄了玩雪的執(zhí)念,跑向校門口。沒想到這么快,隊長的等身人魚抱枕來了! 顧風則在雪地里尋找著陸水,剛剛還在,一轉(zhuǎn)眼就消失不見了。水泊雨被打成落花流水,鼻子尖通紅,時不時看看手機,好像很期待似的。 “你給誰發(fā)信息呢?”顧風問,手里握著一團雪,打算做個雪球。 水泊雨驕傲地說:“陳雙,四水他哥?!?/br> 顧風手里剛成型的雪球瞬間破裂。 “心虛了?”水泊雨瞇眼一笑,“陳雙每天都給我發(fā)信息的,有時候還給我看他和四水小時候的照片。你小心些,當心我告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