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 第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差點、虐戀情深后死遁了、雙人跳水,拒絕獨美[競技]、我力能扛鼎、守寡后我重生了、頂流的豪門后媽、我靠吃瓜在年代文暴富、摘花(1v1,H)、晝夜干噠噠(1V2,高 H)、驚蟄(H 弟媳 兄妹 強取)
顧涅換了音樂,變成了一個廣播。他問沈驚瓷悶不悶,用不用開窗。 沈驚瓷說不用。 廣播中柔和的女聲像是沁入心脾的溪流,沈驚瓷出神間隙,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情感主播。 “今天這位聽眾來電啊,又是詢問過去的感情放不下該怎么辦呢?!焙竺嬉蛔忠活D,著加重點。 “這類話題算是老生常談,我們隔三差五就會聊一聊那些不同故事的不同結(jié)局。” “但就像問題中的所言,既然是過去的感情,盡管炙熱,但也覆水難收?!?/br> 沈驚瓷一愣,目光微轉(zhuǎn),屏幕上的音頻波率時高時低:“人的一生不會只遇到一個坎,拂開舊塵埃,向前看吧?!?/br> 盡管炙熱,但覆水難收。 沈驚瓷意識渙散又聚攏,她遲鈍的發(fā)現(xiàn)顧涅在看她。他的眼睛也是漆黑的,但眼前下意識的浮現(xiàn)另一個人。 沈驚瓷揉了揉眼睛,好笑的打趣:“不是吧,你不會是故意放給我聽的吧?!?/br> 她伸開手掌,聲音有點鼻音,自顧自的回答:“知道啦,不至于的。” 直到最后沈驚瓷也沒有再回頭看,她不知道陳池馭后來是不是還在跟著,但在餐廳門口是沒有他的。 顧涅選的是一家法式餐廳。周圍兩對情侶經(jīng)過,沈驚瓷打量了一圈,屏風復古,落座的位置情侶居多。 她不太喜歡這些氛圍,覺得拘謹。顧涅動作停住,回頭問:“不喜歡?” 和顧涅認識很久,沈驚瓷頓了下,說了實話試探的問:“要不換一家?” 顧涅笑了笑,似乎又有點遺憾。沈驚瓷剛想改口補充,男人已經(jīng)說了好:“火鍋怎么樣,記得你愛吃?!?/br> 沈驚瓷眼睛一亮:“我之前來a市吃過一家很不錯,帶你去嘗嘗。” 他們過去的時間正好是人最密集的時候?;疱伒觊T外一排椅子上全都是等著叫號的。 沈驚瓷接過門口服務員主動遞過來的單號,僵硬的回身,女孩抬頭茫然的舉起手:“還...還吃嗎?” 顧涅挑眉,視線掃過隊伍末尾:“想吃可以等?!?/br> 沈驚瓷看著隊伍就頭疼,嗖的搖頭:“算了吧,我們換一家。” 沈驚瓷折了手中的紙,要帶著顧涅換一家。她低頭查看附近餐飲廳的評價,走出沒兩步,忽然聽到前面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沈驚瓷抬頭驚愕:“蘇蘇?” 蘇蘇也很驚訝:“你怎么也在這里呀?” 沈驚瓷看了眼身后的火鍋店:“來吃飯,但人太多了。” 蘇蘇注意到長隊,嘴角忍住抽搐,她看了眼沈驚瓷直接說:“那你跟我們一桌不就好了,我們是包間,很大,加兩把椅子就好了?!?/br> “不用吧,太麻煩了?!?/br> 蘇蘇特別熱情,上來挽住沈驚瓷胳膊:“上次借了你們機器還弄丟了內(nèi)存卡,辛苦你們補拍,這次就當是我賠禮。” “那不是你的錯..”沈驚瓷沒說完,就再次被打斷:“本來就要請你和佳思吃飯,趕早不如趕巧,人多熱鬧,不嫌棄就一起吧?!?/br>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沈驚瓷求助似的望向顧涅。 顧涅反而無所謂:“我都可以,你不是想吃嗎?!?/br> 僵持下去也很尷尬,沈驚瓷不確定顧涅會不會習慣這種場合,顧涅看出她的擔心,再次點頭示意自己沒關系。 沈驚瓷最后還是沒犟過蘇蘇,硬生的被拉上去了。 古色古香的裝修,樓梯陡斜,沈驚瓷聽到蘇蘇在她耳邊的悄悄話:“是你男朋友嗎?好帥?!?/br> 沈驚瓷立馬解釋:“不是,是我朋友。” 蘇蘇擠眉弄眼:“是嗎?我看他對你不一般啊?!?/br> 沈驚瓷都解釋累了,嘆氣:“你看錯了?!?/br> 包廂卻是很大,人也不多,加上沈驚瓷和顧涅才六個人。 桌上氛圍出奇和諧,一群人聊得也開心。不會冷落了不認識的顧涅,顧涅的回答也幽默得當。 熱氣沖淡的空調(diào)的涼,角落里蘇蘇的男朋友忽然起身,指了一下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我之前一總監(jiān)也在這,說想上來和我們一起,行不?!?/br> 他環(huán)視了一圈征求意見,最后停在沈驚瓷臉上。 沈驚瓷一愣,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別看我啊,我都是蹭的你們的桌?!?/br> 蘇蘇是個東北女孩兒,對誰都熱情,她看沈驚瓷兩人無所謂,拍了拍男人讓他去,還是那句話:“人多熱鬧?!?/br> 鍋內(nèi)熱氣騰騰,白色的霧氣在眼前飄忽。 同一時刻,包廂大門重新打開,沈驚瓷模糊的聽到蘇蘇男友含笑的聲音:“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在英國時的項目總監(jiān)。” 英國?沈驚瓷對這兩個字敏感。 男聲起哄的鼓掌聲和沸騰的泡泡一起鉆入耳:“馭哥!” 沈驚瓷本能的回頭,周圍淪為背景虛化,瞳孔緊縮,感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大腦空白忘記反應,眉心詫異擰的很緊。 白色的氤氳霧氣從視線中消散,穿著夾克的男人站在那里,倨傲冷冽,眼尾的笑不達眼底。 陳池馭簡單的打了個招呼,最后停在沈驚瓷臉上。 他笑意斂了,看不透的情緒影影綽綽的積在眼底。不過也只是很短,他順著空座,停在了沈驚瓷左側(cè)。 ....... 除了沈驚瓷和顧涅,每一個人都對陳池馭很熱絡。 可能是身上光環(huán)太多,隨意一樣都驚羨好久。就算陳池馭是他上司,都覺得有面,男人開始能說:“我馭哥可是在oxford讀完了mfe,頂級賽手,你們是沒見過他玩車的樣子,帥瘋了。” “還有當時那家破公司,差點他媽的玩完了,還是馭哥cao盤,硬生生的拉回三十個百分點?!?/br> 沈驚瓷從他進來開始,就一直低著頭,像是一個透明人。她悶頭吃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紅糖糍粑,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蘇蘇插話:“本科就oxford?” “本科瀝大的,那也是全國頂尖了好不。” 陳池馭撩起眼皮看他,漫不經(jīng)心的哼笑了聲。他的聲音又低又沉,帶著獨有的磁性:“夠了啊?!?/br> “好好好,不說了,都吃!” 憋了沒一分鐘,蘇蘇卻猛地想起什么:“驚瓷不也是瀝大的?!?/br> 蘇蘇看她:“你們是校友啊?!?/br> 莫名被點到名字的沈驚瓷忽然被嗆到,開始劇烈咳嗽,調(diào)的蘸料真的太辣了,沈驚瓷咳得背微微弓起,眼尾紅的要命。 她擺擺手,一句話說不出的起身倒水。 顧涅擰眉,手臂撈過中央的銀色水壺,動作剛靠近,陳池馭已經(jīng)把水杯塞到了沈驚瓷手里。 沈驚瓷嗆的眼淚都出來了,摸著冰冷的瓷壁往嘴里送。 顧涅的手停在半空,沈驚瓷什么都沒意識到。 呼吸漸漸平緩,她小口小口的送著味蕾上殘留的嗆辣,朝著顧涅說了聲謝謝。 下一秒,冰冷的聲音猶如冬夜的霧,沒有任何起伏波瀾的開口:“我的?!?/br> “......” 沈驚瓷嘴角的笑僵硬。 陳池馭睨她,指骨反扣,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刻意又明顯。 對面四個人的眼睛,直了。 沈驚瓷愣了下,順聲側(cè)頭。兩人對視,他眉骨微揚。 沈驚瓷唇線抿直,眼睛看他,陌生人一樣斂眼:“謝謝。” 氣氛好像比之前怪異了一點,蘇蘇眼睛不停的在兩個人之間不停打轉(zhuǎn)。 但所有人的表情又都很正常。 正常到生疏,剛剛的火花像是一場錯覺。 畢竟是她的場,蘇蘇緩解氣氛的起身從旁邊端過蟹:“吃這個嗎?把這個先吃了吧,貴,一會兒吃飽了就浪費了?!?/br> 沈驚瓷望著金燦的蟹,點頭,全然把身邊的人當成空氣。 蘇蘇照顧沈驚瓷,把第一只送到沈驚瓷面前,還沒挪開手,陳池馭的聲音再次突兀響起。 “她不能吃。” 冷冽的聲音語氣寡淡,沈驚瓷嘴邊的話被堵住,錯愕的別過頭。 陳池馭平靜的回望,用一種極盡曖昧的語氣陳述:“你吃蟹肚子會疼。” “忘了?” 那年冬天,沈驚瓷疼的冷汗涔涔,偏偏嘴饞,陳池馭壓著她手臂,強制找了家庭醫(yī)生,小姑娘蜷縮在被子里面心虛的看著他,可憐的惹人疼。 陳池馭一言不發(fā),從后面摟住她,溫熱的手掌捂在小腹,發(fā)狠的揉了兩下又不舍得,聲音緊繃:“你就使勁兒折騰嚇我?!?/br> 如果說剛剛還能自圓其說是出于禮貌,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明面上的不清不楚。 誰也不是傻子,莫名其妙的一通電話要來拼桌,莫名其妙的遞水,不是別有目的是什么。 包廂徹底安靜。 蘇蘇幾次試著開口調(diào)節(jié)氣氛,但又難辦的閉了嘴,真沒辦法了。 沈驚瓷沉默半響,自知打擾了別人的興致,歉意的起身:“我去趟洗手間?!?/br> 她前腳出門,陳池馭同樣起身,毫不遮掩朝坐著的人點了個頭:“我出去抽根煙。” 轉(zhuǎn)身時,陳池馭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沈驚瓷右手邊的顧涅,眼神挑釁,聳肩。 一桌人面面相覷,顧涅笑了笑,態(tài)度溫和,氣度絲毫不失也看不出異樣:“繼續(xù)吧,驚瓷身體不太舒服,不能吃寒性的?!?/br> 所有人順著臺階下,蘇蘇咽了下口水。 她現(xiàn)在相信兩個人真的只是朋友了。 ...... 洗手間的必經(jīng)之路,沈驚瓷站在白熾燈下,聽到身后腳步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