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曾是萬人迷 第31節(jié)
她不要命了,反正爆了,她也沒命。 媽的,她穿越這一回,就跟爆爆爆脫不了關(guān)系了是怎的。 丁羽坐地,入定,如煙般飄渺的神魂現(xiàn)如意珠內(nèi),向君洛寧的神魂走去。 君洛寧碰不到她,但她作為如意珠最初的主人,可以控制一件事。 君洛寧神色一奇,還未發(fā)問,就被她意念命令著如意珠用力一扯,拉了過來。如意珠盡職地問:“宿主是否同意二號宿主神魂控體?” “是!” 剎時,丁羽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只有眼睛還傳遞過來外界景象,鼻端還聞得見山林草葉芬芳。 君洛寧還有點搞不清狀況,王承平大叫:“你過來試試??!”他聽見了,露出了驚容。 丁羽想起他看不見,趕緊解釋:“我把你神魂拉到我身體來了。師父,我給你指路,你來破陣!” 君洛寧雖不知具體,但聽明白了她的安排,也不忙著問,吸了口久違的清新空氣,道:“你只需指給我,天字符位置即可?!?/br> 陣法是固定的,只要讓他知道一個固定的坐標(biāo),他就可以順勢破陣。 丁羽為他之眼,為他指路,君洛寧輕笑一聲:“別擔(dān)心,沒事了。王承平,讓開?!?/br> 靈力運轉(zhuǎn),盡管微薄如斯,依然有久違的暢快。君洛寧拔劍,縱身,落入陣中,手掐法訣,劍指符文,王承平只見他身姿輕盈,縱掠如風(fēng),腳踏之地全然不會遭到陣法反擊,劍尖點地又精準(zhǔn)無比,每點一下,都見一處符文暗滅。 丁羽還能感受到身體的情況,因此也能感覺到靈力流轉(zhuǎn),這應(yīng)該是她沒學(xué)到過的一種法訣,配著劍訣,將符文聯(lián)接處刺破,讓陣法失去效果。 在她而言天大的難題,對君洛寧這種差一步就能破界的人來說,簡直不值一提,真正是閉著眼睛都能過。 最后一劍揮出,君洛寧瀟灑收劍,后躍落地。王承平看看地面,再看看他,說了聲:“佩服?!?/br> “沒什么?!彼α诵?,“正好是研究過的。” 王承平突覺有哪不對,再看了看,驚道:“你的眼睛?” 君洛寧神魂受詛,無論是奪舍附身還是神魂出竅,都不能看見一星半點。他倒也安然,笑道:“剛剛在陣中受傷,沒關(guān)系,養(yǎng)一養(yǎng)就恢復(fù)了?!?/br> 王承平便扶著他坐下,君洛寧擺擺手,說給他也是說給丁羽聽:“這是連環(huán)陣,破掉這個起始的固然好,如果那些血魔發(fā)現(xiàn)這邊沒成功,還會開啟新陣。我算一算位置,換個地方繼續(xù)破壞?!?/br> 第45章 王承平把地圖拿了出來,丁羽用眼睛看著,時不時插上一句補充,君洛寧長年在腦海中勾勒陣圖計算符文禁制,此時聽著算著,以柴山為基點,周邊環(huán)境在腦中一一展開,并不因為雙目失明而地理不清。 他很快算出了接下來連環(huán)引爆的靈爆陣位置。 “就是銀月湖,還有你們?nèi)ミ^的其他試煉之地?!本鍖幒芸烀靼琢搜У牟贾?,“這里是連環(huán)起爆的初始之陣,幸好這次的任務(wù)將你們放得集中,才讓他們不得不殺人引起混亂,布置陷阱陣法對付靠近之人。而之前尋礦采藥時,他們就已經(jīng)在各地布下了陣法,還不止一兩個,只是那幾處地方遼闊,盡可以找礦石藥草不豐之處布陣,避開人的耳目?!?/br> 因為他們不知道最后的任務(wù)之地在哪,所以會多布置一些,然后到了柴山再計算最近的起始之陣的位置,開始布陣。只是柴山這里能選擇的地方就少了,才叫他們被人撞見。 也幸好他們計算和趕到合適的位置花了不少時間,不然不等丁羽發(fā)現(xiàn),大勢已去。 “先去浮煙澤,那里是第三處,血魔發(fā)現(xiàn)這處未爆,會趕去銀月湖引爆第二處陣法,繼續(xù)連環(huán)起爆,威力雖然會小一些,但也足夠用了。那處來不及了,只能去浮煙澤。王承平,你背我去?!?/br> 王承平也不遲疑,背上“丁羽”就狂奔,上了山,君洛寧還遙遙跟正等著的幾個人招呼一聲,讓他們原地等救援,不要讓別人靠近。幾句話沒說完,王承平已背著他縱躍呼嘯而過了。 “身法不錯,劍術(shù)怎么想起來走剛猛之路的,聽你說他劍勢后勁不足?”君洛寧破壞了第一個靈爆陣,算出其他位置之后就輕松了,也不用他自己趕路,閑著就跟丁羽聊天。 丁羽控制不了自己身體,不確定能不能搶回來,有點沒精神,又怕君洛寧看出來,強打著精神答道:“跟他試過招,他的劍法以勢逼人,但他這個人其實外強中干,根本不是咄咄逼人的人。靈力又不足,不管劍勢還是后勁都跟不上的樣子。” “他家的血脈其實適合走輕靈的路子,以后修煉家傳功法最好連劍訣也一起換了?!本鍖幵u價了一句。 走直線沖出山,王承平用了兩天,他現(xiàn)在是和血魔搶時間,出山立刻進傳送陣,傳送至浮煙澤。傳送陣邊有看護的守正宗弟子的尸體,血魔已經(jīng)快了一步。 來不及收尸,只摸了一把,尸體尚溫,落后得不多。 君洛寧位置算得準(zhǔn)確,地圖也裝在了腦子里,他不見路,只報路線。丁羽煉的恢復(fù)靈力的丹藥可算派上了用場,王承平一顆一顆的往嘴里扔,幾乎跑成了一道虛影,終是在遠(yuǎn)處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后,浮煙澤那處靈爆陣亮起第十個符文前,趕到了地方。 一見符文亮起,知道來對了地方,他就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君洛寧自己立住,急問丁羽:“天字符位置,還有現(xiàn)在亮到哪一個符文了?” 王承平根本不認(rèn)識,他也只能問丁羽了。 丁羽有了一次經(jīng)驗,迅速報出。君洛平卻又換了一種手法破壞陣圖。 “兩陣連環(huán),并不完全一樣,你以后會學(xué)到?!彼f。 丁羽心想,您老人家如果肯回自己身體,我一定好好學(xué)。 王承平已經(jīng)沒力氣了,但遠(yuǎn)方還有一處靈爆陣。君洛寧在被毀了的陣上點點畫畫,陣法亮起了沖天光芒,卻沒爆,然后他道:“算了,我們試試在這里等著他們來吧?!?/br> 這里看上去并沒有完全失效,血魔應(yīng)該有極大的可能會直奔此處,而不是趕去第四處。因為少了兩座陣法,威力已經(jīng)不足了。 王承平又往嘴里塞藥:“我與你同戰(zhàn)?!?/br> “你歇著,我應(yīng)該還成?!本鍖幬⑽⒁恍Γ瑓s對丁羽道,“其實也不是很有把握,什么也看不見,倒是沒這種經(jīng)驗。失敗了你就死了?!?/br> “死、死就死吧。”丁羽嘴硬,也不是太緊張,她感覺君洛寧只是在說笑,其實并沒太把那些血魔放在心上。 果然,君洛寧也沒閑著,用劍尖在地上刻畫。好在他們別的材料都上交,靈石沒有交。他把丁羽身上的靈石和王承平那點可憐的積蓄都掏空了,用來啟動陣法。 片刻間就見符文一閃而滅,地上刻畫的符文都隱了。 “布個幻陣,讓他們也看不見好了?!?/br> 佩服佩服,把對手拉到跟自己一樣的境地,然后用豐富的經(jīng)驗打敗他們嗎? 丁羽不覺說出口,君洛寧在意識中哈哈大笑:“這話精妙,只是我也沒什么豐富經(jīng)驗。眼盲之后就被囚了,倒也不愁生活不能自理?!?/br> 那是,被釘成那樣還要什么自理。丁羽默默地吐了個槽。 時間真的很緊,不多時,有四人飛掠而來,算上被他們殺了的那個,原來只有五人,卻攪得如此風(fēng)波。血脈能力真是防不勝防,丁羽第一次有了概念。 君洛寧這次破壞陣圖換了手法,除了本身陣法有所不同之外,也是為了釣魚。 現(xiàn)在這個靈爆陣看起來好像并沒有被破壞,只是出了故障,rou眼可見四周光線都被它的震動給扭曲了,卻就是爆不了。 四人驚咦一聲,其中一人便責(zé)怪:“這處是你做的吧,怎么弄成這樣?” 另一人自慚:“可能太急了,當(dāng)時有人過來,我忙著引開他們?!?/br> 一步,兩步,三步,踏入幻陣范圍。 “不好,中伏了!” 四人警覺后退,陣勢發(fā)動,哪是那么容易脫離。這幻陣也不知是不是君洛寧故意促狹,不生幻覺,只讓人兩眼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王承平本來是想強撐著幫忙的,結(jié)果進去兩眼一抹黑,還不通陣法,得君洛寧一句一句教他,才脫離四人攻擊范圍,這才熄了念頭,聽君洛寧安排,站在陣法一處不動。 四個血魔走來走去,硬是繞開了那兒。 君洛寧其實沒說謊,他確實對這種情況也不熟。不過他對自己布的陣很熟,所以他只是提著劍閑閑的站在那兒,算著聽著,一個血魔經(jīng)過了便是一劍,連力氣都沒費多少,就死了一個。 其他人還不知道,仍滿懷戒備地在陣中摸索。 “太蠢了。這些人年紀(jì)太小,這種血脈能力也不是很常見,估計魔域積累了多年,才攢出一批來送進秘境破壞。都是死士,除了教殺人之道和幾個需要的陣圖之外,也沒學(xué)別的?!?/br> 他搖搖頭:“我這幻陣抽掉了很多內(nèi)容,簡陋得很,他們竟完全沒有頭緒,說明根本沒從基礎(chǔ)學(xué)起,只強背下了陣圖布設(shè),所以也看不出靈爆陣被我改動過?!?/br> 說著,又一劍,跟殺雞似的,又殺了一個。 太簡單了,丁羽很羨慕,她也想這么輕松這么牛。 不過想想這是建立在通過了如意珠挑戰(zhàn)關(guān)卡十關(guān)以上的結(jié)果,她……她還是算了。 王承平啥也看不見,等他聽君洛寧的指示,從陣上出來,眼前光明再現(xiàn)時回頭一看,就看到四具尸體。 “死了?” “嗯,死了?!?/br> 半晌沒說話,王承平抱了抱拳:“佩服。” 他說出佩服這個詞,丁羽也是很佩服的。 兩人就在原地等著援兵,丁羽想起前世一句話:援兵總是事情解決了才到。忍不住笑起來。 君洛寧在跟王承平閑話:“你家那個家傳功法啊……” “嗯。”王承平打斷了他,“你不要為難,我知道很難,我先不跟家中說這件事?!?/br> 他不是傻子,丁羽要跟君洛寧騙出功法,怎么騙?好端端提出王家的家傳功法,鬼都不會信的。 之前交淺不愿言深,隨口應(yīng)了?,F(xiàn)在王承平卻不愿意讓生死患難過一回的同伴為難。 這性子倒也還好。君洛寧可能是困得太久更樂意活動活動,也不坐下,站著舒展身體,跟丁羽評判:“就是在家太壓抑,憋壞了。找個機會讓他發(fā)泄一下吧?!?/br> “讓他打他弟一頓吧?!倍∮饓男牡奶嶙h。 “你有本事說得他動手么?!?/br> 君洛寧笑著回了她一句,又對王承平道:“其實不難,那是你家的東西,你要回來是正大光明的事,不用騙?!?/br> 王承平精神一振,現(xiàn)在對他已很是信服,認(rèn)真聽著。 “你直接去找我們掌教,泣血陳情,他必然會同意你去逼問君洛寧,直接問出來就好了。” “喂!”丁羽大喊一聲。 “嗯?怎么對為師說話呢。” “你干嘛自找苦吃?” “你當(dāng)我贖罪行不行?!本鍖幮?,有些無所謂地說,“不用你良心不安。江非大概會把打魂鞭給他,那個不傷身,挨上兩下我便假裝受不了說出來。皆大歡喜?!?/br> 打魂鞭那東西,丁羽的記憶里有。那是一種異植制作出來的藤鞭,分雌雄,打在身上也不用很大力道,卻無視防御,像是直接作用在神魂上,直接喚起人對“疼”和“癢”的感覺,但又不傷神魂。 這東西做成武器那就棒極了,可惜稟性脆弱還排斥異物,根本沒法煉制,最后只能成為各門各派各家的“家法”,專門打不肖子孫。 丁羽那個時代早就滅絕了,僅有的一兩根都在展覽,她有幸碰上展覽時開放實物感受,跟幾個同窗花錢去買了把罪受。 打在身上真挺疼的,不過也就那樣。君洛寧那身體,倒也真不算什么。 “那好吧。”她不說話了。 君洛寧卻又板起來了臉,跟王承平說:“你去,別叫你弟去?!?/br> “啊?” “我不喜歡你弟的性子?!?/br> 王承平呆呆地看了一會“丁羽”,心想你不喜歡我弟弟,跟我去要家傳功法有關(guān)系嗎?但是再想到這個消息是丁羽說出來的,總不能拂了她的意思,只得點點頭,同意了。 “王承安還需磨礪,他在天意宗中學(xué)得也不錯,拿到家傳功法反而難以抉擇,心中糾結(jié)不下,對修煉不是好事?!本鍖帉Χ∮鸾忉屃艘欢6∮甬?dāng)然也只能點頭,你懂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