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曾是萬人迷 第23節(jié)
“無事?!本鍖幍臉幼硬⒉幌駴]事,“你去向江非說,我需要養(yǎng)神丸,交給你帶過來。” 丁羽咽了口唾沫,覺得奇怪。 “好了,最近有什么問題么?”君洛寧疲憊地閉上眼,仍是問了她一句。 丁羽看他情況,也不敢再叫他勞神,楊飛的事也沒提,追問道:“師父,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你不說我怎么放心?” “沒什么,耗神太厲害了些,功力不存,恢復(fù)得太慢,還是需要丹藥才行?!?/br> 君洛寧閉著眼睛,這才恢復(fù)了前陣子有問必答的狀態(tài)。歇了一陣,丁羽要走又不放心,仍是候著,君洛寧聽到她動靜,道:“去吧,我只是見你最近可以自己修煉,有了點空閑,想再研習(xí)一陣傳承。卻是高估了自己,一時不察,沉了進去,耗神太過。” 丁羽愕然:“這么嚴(yán)重?” “傳承中的關(guān)卡越往后越難,這些年只有一個時辰研習(xí)琢磨,還不覺得如何,只恨時間太短,方才有了頭緒就被打斷。一天耽擱下來,有些靈感稍縱即逝。現(xiàn)在有了兩個時辰便好了,不想今時不同往日,稍稍入神得久些便撐不住了。” 君洛寧顯得意興闌珊起來,丁羽張了張嘴,不確定自己需要不需要安慰一二。 他全憑腦力推演肯定不行,尤其是符文陣法之道,必然是動用了神識。 不說丹器法訣這些需要實踐的內(nèi)容了,光是符文陣法之道到了他研習(xí)的這個地步,已是繁雜到不知什么地步。以神識推演消耗極大,他雖然神識極強,但修為廢了之后不能以冥想恢復(fù),自然恢復(fù)得慢。 如今一天有兩個時辰不用對抗陰陽地煞陣,他便把時間花在了這上面,哪知道一下子入迷了,吃不消了。 丁羽覺得說什么都不對,干脆不說了,轉(zhuǎn)了話題,說起周若讓自己學(xué)琴的事來,引得君洛寧詫異起來。 “周師兄會琴?從來沒見他彈過。” 丁羽更茫然了,那他還讓自己學(xué)干啥。這個問題便是君洛寧也說不上來,只讓她不要在意,周若并不是固執(zhí)和強人所難的性子。 臨走時,君洛寧再次囑咐她記得去要養(yǎng)神丸,他一個陣法的推演正在要緊時候,哪愿意耽擱。仍是要丁羽平時沒事別打擾。 丁羽也不禁笑起來:“你要是說在研究傳承,掌教也不會讓我來打擾——師父,你一個人就過了兩個小關(guān)卡,差不多了吧,這么急干什么。” 她是真的弄不清楚君洛寧這個人了,這樣拼命,莫非是贖罪心理? “有如意珠在手,幾乎無盡的知識就在其中,但人生有限。”君洛寧喟然長嘆,“你不會覺得可惜么?” 丁羽呆了呆,承認(rèn):“是,會可惜?!?/br> 君洛寧又微微一笑:“再者,探索其中,本就有無限樂趣,不知不覺便忘了時間,這也是無可奈何。你得到如意珠也有年余,難道不曾有這種時候么?!?/br> “這是真沒有?!倍∮鹚闶敲靼琢耍荒芨鎸W(xué)神討論問題,人家把刷題當(dāng)樂事。 不像她,雖然沉浸其中時確實也頗有樂趣,但想到每天需要完成的任務(wù)量,仍然會覺得腦袋隱隱作痛。 這樣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看他再深陷其中的時候及時叫醒就行。丁羽就將楊飛的事說了,問君洛寧要怎么解決。 這對君洛寧不成問題,他又問了幾個細(xì)節(jié),道:“藏書樓有一本書,正是闡述多重陣法,乃是第十二代孤云峰祖師所著。他若有志于符陣之學(xué),可以取這本研讀。若只想解決隱藏之法,只需去取一本名為符陣初探的玉簡即可,那是一些小小竅門,常被人忽視,卻是十分有用?!?/br> 丁羽一一記下,君洛寧又道:“今日你做得差了,碧云峰原就與孤云峰有嫌隙,何必在臺上落他臉面。好在聽你說來,這小輩雖然傲氣,心性還算可以,不然平白讓他記恨你,又是何苦?!?/br> 丁羽虛心認(rèn)錯,不好說這是前世帶來的影響。 離開囚室,丁羽先叫來冉清,讓她去告訴楊飛如何彌補陣法缺陷,自己則是去找掌教求藥。既然是為了守正派的傳承,那就沒必要跟馮師叔私相授受了。 掌教聽她說了經(jīng)過,默然無語,取了丹藥與她,道:“這個教訓(xùn)你也需記了。孤云峰歷代,不乏過于沉迷其中誤了修煉,一身才華卻早早隕落的祖師。無論何時,修煉方是我輩正途?!?/br> 丁羽使勁點頭,道:“掌教,我只怕我不夠沉迷讓你們失望,那些題每日里做,常想放縱一日不去看它們?!?/br> 逗得掌教笑了起來,安慰道:“你不用掛心,君師弟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只盼望有人能將傳承接續(xù)下去,別的就不強求了?!?/br> 說著,江非又傷感了起來。 “孤云峰一脈事關(guān)重大,向來受宗門保護,往往只在門內(nèi)坐鎮(zhèn),不參與其他事務(wù)。是我實力不足,壓制不住師弟,又不擅處理俗務(wù),由得他在大戰(zhàn)中嶄露頭角,才生起不該有的心思……丁羽難得從他口中聽到對當(dāng)年事的一點吐露,八卦心頓起,眨巴著眼睛看他,反把江非一點傷感心事沖得去了,伸手撫她頭頂,揉了揉她精心梳就的小辮子,問道:”我將師弟囚在地底,每日開陣,你會不會覺得我過于心狠? 丁羽搖搖頭,道:“我?guī)煾缸龅氖?,?dāng)年沒被處死就是僥幸了。就是馮師叔他們,我瞧著雖然不忍心,但也沒說有什么不應(yīng)該?!?/br> “唉,當(dāng)初因為守正派的地位,各派留了他一條性命,但再交與守正派自行關(guān)押,卻是過份要求了。若不是有他原本布下用來修煉的陰陽地煞陣,讓受害者親友覺得如此也算公正,終于松了口,也不能將他帶回?!?/br> 丁羽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個中內(nèi)情,心想別人還好,馮師叔對掌教多少還是有些怨言的,但看來掌教也很無奈啊。 師父真是造業(yè),干壞事就算了,干壞事之前人緣這么好作什么,弄得自己出事,一干人替他意不平。 “君師弟是個聰明人,這次差點出事,想必不會再冒險,但還是需小心,你若見他沉迷,只管叫醒他就是。” 掌教又喟嘆了幾句,丁羽這才知道,像君洛寧這樣的天才人物確實不是容易有的。孤云峰雖然傳承不絕,但真正能過新關(guān)卡的也極少,多數(shù)還是將本關(guān)卡內(nèi)的知識吃透,整理出心得傳給其他人。 上代的峰主,她沒見過的那位師祖陳堅,就是這樣的人。而這種情況,在君洛寧之前已經(jīng)有三代了。 所以陳堅一直很著急,想找個出類拔萃的弟子,拖到快破界了都沒找著,最后看中了掌教門下的君洛寧,硬是要了過去。也果然不負(fù)他所望。 也是,就丁羽的前世吧,這個挑戰(zhàn)關(guān)卡有個排行榜的,即時更新,雖然沖過關(guān)卡的人很多,但那時畢竟有完整的教材,不像現(xiàn)在,只有基礎(chǔ)教材,衍生的內(nèi)容得自己推演才行。難度在中后期上升了何止十倍百倍。 可惜她自個兒穿越的時候才十七,也沒學(xué)到多少東西。當(dāng)然,也因為這樣,她才沒發(fā)現(xiàn),江山代有才人出,守正派研究出來的傳承里,有好些甚至是她前世沒有被人鉆研出來的秘法。 掌教又交待了幾句,讓丁羽自己不能重蹈覆轍,又問起最近潛龍榜的事,看來他也聽說了一些。如今再從丁羽口中聽到細(xì)節(jié),不由微微含笑,最后道:“如此也好,師弟犯下的罪過,雖死莫能贖之。讓他繼續(xù)指點門中弟子修煉,也算稍稍彌補一二罷了。” 第35章 丁羽之后便暫時沒去挑戰(zhàn),前兩百的名額已經(jīng)有了,她就有點懶怠了,打算休息一陣,將最近所得消化了再說。奇怪的是也沒人來向她挑戰(zhàn),讓她有了一段悠閑時光。 君洛寧服藥之后也恢復(fù)了一點精神,自然也沒再作死地立刻再去鉆研關(guān)卡問題,轉(zhuǎn)而繼續(xù)為丁羽答疑,丁羽每天練功之外還在學(xué)丹術(shù),丹術(shù)挑戰(zhàn)的第一關(guān)已經(jīng)過了,在第二關(guān)被藥理折磨著,遇到答不上的問題便結(jié)束,帶來給君洛寧解答。這些入門級的問題自然難不倒君洛寧,往往以此及彼,勾連要點,讓丁羽自己便能舉一反三,漸漸地,對第二關(guān)的那些問題也不是毫無頭緒了。 隔了一個多月,丁羽迎來一個意外的客人,楊飛來孤云峰拜訪。 “弟子楊飛,見過師叔?!?/br> 這是讓丁羽最無奈的地方,她身份是師叔,年紀(jì)是比多數(shù)人小,想同輩論交,目前除了武鴻烈還沒人敢;擺師叔師祖的譜,在擂臺上感覺還不錯,平常簡直尷尬。 這時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見禮,讓楊飛進來。 楊飛看起來不太對勁,臉上神色憔悴卻精神亢奮,顯然不是正常狀態(tài)。丁羽把他讓進來之后就忍不住道:“上次擂臺上見你還好著,最近作什么了?” 楊飛半點也沒覺得自己不對勁,還特別鄭重地向丁羽行了個大禮致謝。原來他得了冉清的轉(zhuǎn)告,拿積蓄到藏書樓,換了孤云峰祖師所著的《多重陣法概述》,這一個多月以來都是在研讀之中,今天這是有了小成,特意來向丁羽道謝的。 丁羽笑道:“謝我作什么,書都是前人所著,我其實也沒看過——不過你專門學(xué)的這個,都沒去藏書樓找過嗎?” 楊飛一怔,看了看丁羽,問道:“師叔是不是很少去藏書樓?” “沒有啊,我經(jīng)常去找書?!倍∮鸾?jīng)常去找新收入的典籍給師父讀,自問對藏書樓還是熟悉的。不說建在主峰的低等藏書了,目前在學(xué)的煉丹和劍術(shù),她也經(jīng)常去棲梧峰和百刃峰翻看。 “那……弟子慚愧,藏書樓中典籍無數(shù),浩如煙海,要尋到合適的,總需幾分運氣。” 原來藏書樓中除了從如意珠中整理出來的典籍,還有無數(shù)祖師的心得與論述。就君洛寧那些天讓丁羽抄錄下來的內(nèi)容,其實也不過是他所開新內(nèi)容的九牛一毛。若他沒有犯事,日后少不了需整理加工,將自己在關(guān)卡內(nèi)接受考驗之后的想法一一整理出來,放入藏書樓中。如此這般,一代代下來,藏書樓對年輕弟子們而言,就成了個又愛又恨的地方。 愛其什么都有,即使沒有師父,也能從書中找到答案。恨其什么都有,想找一本解決當(dāng)下問題的書,運氣不好耗盡了時間也很難找到。 而這本關(guān)于多重陣法的論述,是雜在無數(shù)多重陣法相關(guān)的玉簡里,弟子們選書時只能讀到概述和前兩章,楊飛當(dāng)年一瞥而過,根本沒覺得對自己特別有幫助。這次得了指點,才專門去找了來看,原來恰好對癥,解決了他無數(shù)疑惑。至于那隱藏兩陣聯(lián)結(jié)點的方案,反而成了小道。 丁羽這才明白究竟,在楊飛一臉“師叔真有本事”的目光里,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她去藏書樓,要拿新書,只要問問守樓的同門就行。想研讀相關(guān)方面的專著,去問君洛寧就行。 實際上孤云峰當(dāng)年負(fù)責(zé)的雜務(wù)主要就是這個,給嫡傳和內(nèi)門弟子們指點,對癥下藥,讓他們?nèi)ツ米约鹤钚枰牡浼^看。外門弟子自然沒有這個待遇,這次楊飛也算是沾了光。 丁羽不愿掠人之美,但又顧忌碧云峰與師父的恩怨,不好說是師父指點,所以尷尬之情難解,楊飛卻又一笑,向她拱了拱手:“請師叔代我向君師祖致謝,楊飛受人指點之恩,若還要避諱,還算得上男人么?!?/br> 丁羽赧然,道:“不錯,其實都是我?guī)煾刚f的,我就在擂臺上神氣一會,你可不要揭穿我?!?/br> 楊飛便覺得這小師叔十分有趣,其實也只是個比自己年紀(jì)小的女孩子罷了。只是差著輩份,不好論交。他是碧云峰的人,今天來除了致謝,也是為了致歉。 原來他最近思來想去,對承了師門仇人恩惠的事仍然覺得不妥,最后做了決定,用不多的積蓄到棲梧峰找人換了一瓶補益元氣的丹藥,帶來交給丁羽,誠懇道:“我不能欠君師祖的情,以后也不敢再來尋求指點,這一次就請小師叔將這瓶丹交給他,以作酬謝?!?/br> 丁羽連忙拒絕,將掌教也搬了出來,道這是掌教之意,是讓師父贖罪的舉措,可不能收禮。 待送走了楊飛,她才突然想明白了,敢情最近沒人挑戰(zhàn)他,也是因為大家漸漸都懂了,實際上都是君洛寧在背后指點。這樣一來,恥受其恩惠的人,自然不會再來挑戰(zhàn)。不以為恥的,也怕別人恥笑自個兒。能進兩百名內(nèi)的,哪個不是門內(nèi)同批弟子中小有名聲的人物,不愛惜羽毛的可真是不多。 丁羽伸了個懶腰,覺得這樣也好,輕松一點,自己想挑戰(zhàn)時再去,平時沒人打擾。 又是半年過去,丁羽已將名次提到了前二十。本來可以更快,不過她休息了一陣之后再次挑戰(zhàn),發(fā)現(xiàn)被挑戰(zhàn)的徒孫們一臉喜悅,她轉(zhuǎn)念一想便明白了,差點笑出來,心想做師叔的成全你們就是。 接下來的時間,她便撿著那些有改進空間的弟子,一個一個挑戰(zhàn)過去,指出他們的不足,提示他們的修煉方向。有一個排名在五十二的內(nèi)門弟子更是危險,君洛寧特意點出了他,讓丁羽找機會提醒他改變修煉的煉體功法。 他屬于現(xiàn)在天人界特別少見和特殊的一種人,即血脈之力天然便相對純凈和濃厚之人,盡管還達(dá)不到血魔的那種標(biāo)準(zhǔn)。 而他那種相對純凈的血脈顯現(xiàn)出來的特征,偏偏又屬于一種生僻少見又容易與其他混淆的類型。所以他用來煉體的功法并不對癥。 不對癥就罷了,尤其倒霉的是,正好還是與他血脈相克的另一種。 君洛寧在聽到他資料時就注意到他了,讓丁羽去看了幾場他的比試,又叫她親自挑戰(zhàn)比試了一場,終是確定了這一點。 “冰川火鴉,本身是燃羽鴉的一個分支,上古時因為某種變故,它們的棲息地變成了冰川地區(qū),產(chǎn)生變異??赡苁黔h(huán)境突變時,僥幸找到了一處火山,從此在冰地的火山區(qū)域生活下來?!?/br> 君洛寧在說起這名弟子時,順便給丁羽講了講這種靈禽的由來。 “也許因為生活在極寒地區(qū),為了抗寒,促使天生的血脈神通更加強大,又或許是因為長期生活在火山地區(qū)受地火影響,冰川火鴉比起同源的燃羽鴉,神通更為厲害。但除了火性神通,它們還多了一種寒性神通,用來凝冰筑巢。修煉入門功法時,這孩子體溫會略為升高,門內(nèi)自然就讓他選一門對激發(fā)火類靈物血脈有利的功法修煉。這樣一來,熱進寒退,不但將來進入上天界后難以激發(fā)血脈,更可能使他身體失衡,將來走火入魔?!?/br> 不知道就罷,知道了,丁羽怎么可能放得下,立時就要找人去說,被君洛寧阻止了。 改換功法,這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她直接說未必有用。君洛寧讓她直接去找這名弟子所在的百刃峰峰主顧映秋,讓顧映秋處理,又將他換到了落霞峰。君洛寧說是這名弟子本身在劍術(shù)上表現(xiàn)出來的天賦也一般,以后血脈的影響表現(xiàn)出來,控火降溫的法術(shù)必然學(xué)得好,對煉器倒是幫助很大。 這件事讓丁羽越發(fā)明白,孤云峰在守正派的特殊作用了,只是自己資歷還淺,想真正主持孤云峰,指點眾人修煉,還是件非常遙遠(yuǎn)的事情。掌教如今管制寬松,恐怕也是覺得君洛寧就這么關(guān)押著實在浪費吧。 “你還要挑戰(zhàn)么?” 當(dāng)她喜滋滋地告訴君洛寧,自己已經(jīng)是第二十名的時候,君洛寧問她。丁羽不明所以,點點頭,想到他看不見,又道:“為什么不,我得前十才能被放出去游歷吧?” 君洛寧勾起嘴角,“上次江非與我交易時說了,你輩份太高,讓你和其他人同臺競技不合適,所以,你其實本不用挑戰(zhàn)?!?/br> 丁羽呆住了。 “師父你不早說!” “說了你便不去了?”君洛寧好笑地反問。 丁羽又是一呆。好像,她挺喜歡這種挑戰(zhàn)的。 原本他活動范圍只在幾峰之間,來往的人除了一個武鴻烈,一個冉清,就是幾位師叔。 現(xiàn)今雖然朋友仍然沒交上,但小師叔的名聲也算是傳開了,孤云峰在守正派也不再是被遺忘和被恥于提起的對象。 她地位高到?jīng)]朋友,可是冉清他們,卻顯然有了其他峰頭的小伙伴了。丁羽便常常見到有陌生的面孔在孤云峰來來去去。 更何況這種實戰(zhàn),對她自己的幫助也很大。 “被你算計了啊……”丁羽喃喃自語。君洛寧但笑不語。 “那么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了?”丁羽有點小興奮起來,卻被君洛寧一句話又潑了當(dāng)頭一盆冷水。 “江非說,不同臺競技,就這么讓你出去也不放心?!彼迫徽f道,“所以,什么時候我同意了,你就可以出去了?!?/br> 丁羽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