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廢后之子(重生)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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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長府官帶著孟貞如進(jìn)來,再給皇帝添茶。 皇帝知道他是定然不敢說謊,便問:“今日煜王府可有什么外人進(jìn)府嗎?” 長府官惶恐不已:“陛下,老臣和家人們,的確沒看到什么外人???若有,老臣必定先一步稟告皇上了?!?/br> “王妃帶了幾個侍女進(jìn)宮,你總知道吧?” “啟稟陛下,王妃今日是帶著兩個貼身侍女進(jìn)宮的?!?/br> “嗯,那回來的時候呢?” “回來時已經(jīng)夜深,老臣并未親眼見著,不敢亂說?!?/br> “巡捕營說回來時,多了一個女子,你們就沒一個人看見?” 這時,孟貞如看了一眼長府官,想說話,又怕惹事,便咽了下去。 皇帝眼看她年紀(jì)很小,多半不敢在御前扯謊,便問她:“你可知道?” 孟貞如忙跪下:“奴婢沒看見,只是猜測?!?/br> “你說?!?/br> “奴婢猜,這個多出來的人,是琳瑯吧?!?/br> “怎么,她原先不在嗎?” “啟稟陛下,琳瑯jiejie的父親日前沒了。王妃恩準(zhǔn),讓她家去陪老母親過中秋,她昨日就家去了。我剛剛看到她回來了,猜想今晚她是跟著王妃一起回來的?!?/br> “你的意思是王妃身邊多出來的侍女,是琳瑯?” “奴婢也不知道說得對不對,陛下不妨傳琳瑯和跟著的侍衛(wèi)們就知道啦?!?/br> 厲王一聽,心內(nèi)焦急:“父皇,這不過是她們的一面之詞,串供而已?!?/br> 皇帝對地下的孟貞如說:“去把那幾個丫頭叫來,還有今日隨行的侍衛(wèi)?!?/br> 琳瑯?biāo)齻冏孕∫姷奖菹碌臋C(jī)會也多,此刻都不像孟貞如那么慌張,老老實(shí)實(shí)將話答了,并無錯漏。 厲王越聽越覺得像是早就提前計(jì)劃好的,追問:“好好的,你在鳳仙池邊等王妃做什么?” 琳瑯奇怪:“回稟殿下,奴婢的家就在鳳仙池附近,之前和王妃商量好,夜里在鳳仙池看花燈,等王妃的車駕出宮,好一起回來。王妃體恤,知道奴婢一個女子走夜路不便,路途也不短,專程讓奴婢一同回來,這樣還可以省下一吊雇車的錢?!?/br> 這些尋常過日子的瑣碎小事,說得入情入理。厲王卻不信:“既然如此,你為什么帶著帽兜遮擋頭臉?” 琳瑯忙解釋:“奴婢不是有意的。天氣漸涼,娘親做了個斗篷叫奴婢帶回來。奴婢手上拿了一堆月餅,不好拿衣服,就偷懶披身上帶回來了,并無心遮擋什么。奴婢也不知道,有人在監(jiān)看煜王府啊,不想惹出這么多誤會來,奴婢有罪!” 說罷,琳瑯伏地輕輕哭泣。 皇帝雖有狐疑,但是他能確定琳瑯并不是在說謊。這丫頭,一看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因她自小在昭仁公主身邊服侍,辦事妥帖,很是懂事,皇帝也無心遷怒于她。又問過了今日隨行的侍衛(wèi)和撥給煜王府的羽林衛(wèi),都是與琳瑯一個說法,毫無差錯,便叫他們一起退下了。 榮相見包好了脖子回來,聽著他們的對答,恍然大悟:“原來巡捕營并沒有看到余……余什么來著,并沒有看到她進(jìn)煜王府。只是因?yàn)槠渌胤秸也坏?,就要來搜我家??/br> 厲王冷笑:“煜王妃好一招偷梁換柱,人在不在府中,你心知肚明?!?/br> 此時,各隊(duì)人馬來報,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厲王還不肯干休,說:“父皇英明,您不會覺得余湘宜憑空消失,與煜王府無關(guān)吧?!?/br> “哼,”榮相見冷笑道:“原來厲王兄早就認(rèn)定了結(jié)果,縱然找不到,煜王府也不得不背這鍋?!?/br> 榮相望也十分憤怒:“余家姑娘不是死了?你們拿一個死人來給我jiejie潑臟水,實(shí)在是欺人太甚!” 厲王知道找不出人來,必然無法服眾,信心滿滿地說:“煜王府中尚有多間密室,不知段大首領(lǐng)可曾搜過?” 皇帝盯了一眼段飛,他一臉茫然,隨即認(rèn)錯:“微臣疏忽了?!?/br> 榮相見臉色一變:“厲王兄對我們家真是無所不知??!” 厲王知道此事敏感,不便多說,只是幸災(zāi)樂禍道:“煜王妃,你帶羽林衛(wèi)去看看吧?” 榮相見嘲諷道:“既然厲王兄對煜王府的一切都如此清楚,也不用我?guī)妨?,段大人只管跟著厲王兄去搜吧。?/br> 榮相望在一旁悄悄問:“煜王府真的有密室?。俊?/br> “這金陵城的高門大戶,誰家沒有密室?”榮相見沒好氣。 煜王府密室之事,是她通過那個花匠放給啟王的,橫豎他們密室里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只是沒想到啟王不僅跟慶王透露府中消息,還給厲王透露,他可真是大嘴巴子。 皇帝神色安然,目光如炬,觀察著榮相見。 她有些心虛,不等他們搜完,提前跪下,向陛下陳情:“父皇,王府佛堂里有一間密室,供奉著我娘的牌位……” 英國公聞言,只覺不可理喻:“陛下已經(jīng)格外開恩,為你娘加封誥命,入宗廟。這是何等天恩,你怎么還行此逾矩之事?” “相見自知此舉不妥,可我娘為救我而遭火焚慘死,以至于我這些年噩夢連連,難以入眠。如今每日牌位前焚香祝禱,反而睡得安穩(wěn)些,還請父皇恩準(zhǔn)我留下牌位,悄悄供奉,不讓外人知道?!?/br> 榮相見說得懇切,皇帝也有心安撫她:“你這孩子,你娘已得封誥,以后你在家中設(shè)牌祭奠不必再藏著掖著。” “多謝父皇垂憐!”榮相見立即感激伏地。 只是皇帝仍然神色嚴(yán)肅,只等著段飛回來。 又過了一陣子,段飛帶回一些東西。而他身后的厲王,面色灰敗,想來是一無所獲。 段飛一一回稟:“陛下,煜王府共有三間密室。一間在西側(cè)佛堂里,供奉著……楚氏的牌位。一間在外書房,內(nèi)有干糧和水,想來是用來避難之處。還有一間在內(nèi)書房,也是放著干糧和水,還有這些東西……” 欲言又止,想是不便多說。段飛將一沓紙呈上,皇帝從沈都知手中接過,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血書。 “一年之內(nèi)取周顯旸首級” 皇帝嘴角一抽,掀開一張,下面那張是: “亡國之恨,必要爾等白骨作償” 一連幾十張,都是挑戰(zhàn)刺殺的戰(zhàn)書。 段飛手里還有幾個人偶,上面寫著煜王的名字,扎滿了尖針。 皇帝雙眉緊皺,十分厭煩:“這些東西怎么還留在王府?” 榮相見道:“殿下說金陵的日子太過安逸,若沒有這些東西以作警醒,只怕將來被刺客割下頭顱,仍在夢中?!?/br> 皇帝嘆了口氣:“在朕面前,他都是輕描淡寫,一句帶過。” 榮相見回道:“殿下是怕父皇和太后擔(dān)心。父皇不必為此憂心,煜王府時刻警戒,又有羽林衛(wèi)加持,不會輕易讓刺客得手的?!?/br> 皇帝心有不忍,抬了抬手,示意相見起身,不滿地盯著厲王:“顯晗,事已至此,你道如何收場?” 厲王心中早已認(rèn)定余湘宜一定是被煜王府所救,力陳此事利害關(guān)系:“父皇,除了四弟還有誰會搭救余家姑娘?他去降云軒看歌舞沒多久,余湘宜就不見了,這其中必有關(guān)聯(lián)。王府中沒有找到,不代表別處沒有!煜王妃前些日子,在慈溪街買了一棟宅子,說不定已經(jīng)把人轉(zhuǎn)移到那里去了!兒臣已經(jīng)派人去搜了!” 聽到這里榮相見心內(nèi)怒火中燒,再也受不了,一把摘下頭冠,砸到周顯晗臉上。 那一聲如此之響,以至于連皇上和英國公都驚呆了。 厲王待要反撲,被榮相望死死抱住。 榮相見流著兩行清淚,喚琳瑯:“去把我的和離書拿來!” 第143章 琳瑯嚇得不敢動, 只勸:“姑娘,別沖動??!” 榮相見不管不顧,轉(zhuǎn)身憤然道:“就算皇上要?dú)⑽? 就算父親不認(rèn)我,我也要和離……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煜王府的日子了!” “四丫頭, 你瘋了?”英國公看著女兒紅著眼睛, 毫無往日的沉穩(wěn),一時也亂了分寸,連稱呼都沒了顧忌。 榮相見委屈道:“我就算是瘋, 也是被逼瘋的!煜王府接二連三出事,煜王為了我好,要我們和離,我才在慈溪街置辦了新宅子,想過些安生日子?,F(xiàn)在連慈溪街都被人盯著,監(jiān)牢一樣,我真的一天也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爹爹, 求求你,讓我和離吧!我不回榮家, 不給你丟人,我去山上,去道觀, 都可以……” 看著女兒聲淚俱下,英國公忙俯下身抱著她連連安撫, 讓她別說氣話。 “孩子,我知道你委屈。可是, 誰不知道煜王為你做的那些事?如今你們再和離也是無濟(jì)于事的, 大家心知肚明那是煜王為了保住你的權(quán)宜之計(jì), 反倒是你,離開了煜王府的重重戒護(hù),才容易被人拿住,成為挾制煜王的籌碼呀!” 英國公一番分析,屬實(shí)無奈,卻也入情入理?;实垡灿行┻^意不去,出言安撫道:“你放心,朕不會讓你受委屈?!闭f罷,朝段飛使了個眼色,“你讓幾個腳程快的侍衛(wèi)去把厲王的人叫回來,慈溪街就不要搜了?!?/br> 一番勸慰,煜王妃才止住哭。慈溪街離煜王府不遠(yuǎn),過了一會兒,羽林衛(wèi)、巡捕營、厲王府派去的親信都回來了。 顯然,厲王的人在那兒什么都還沒有搜到。羽林衛(wèi)也向段飛搖了搖頭。 榮相見拿帕子抹著淚,裝作沒看見,憑誰去搜,多少人去搜,都不會翻出任何可疑。 事已至此,周顯晗有些失去理智,看著皇帝一臉怒意,高聲道:“父皇,京城這么大,巡捕營一時找不到,不代表明日后日也找不到!” “哦,你的意思是讓朕再等等看?” “沒錯,如今每日出城都有巡查,余湘宜是九門重點(diǎn)盯防對象,她一定還在京中!” “父皇,”榮相見聽到這里早已沒了耐心,再度陳情,“厲王做此誅心之論,煜王府無話可說。我也實(shí)在不知要如何證明自己沒有做過的事……若父皇心中疑惑,請封禁煜王府,讓我們與余家人永遠(yuǎn)無法往來,以此換父皇一個安心?!?/br> 看著伏在地上,委屈憤怒的王妃,皇帝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隆治十二年的冬天。 皇后余氏也是這樣跪在坤寧宮的正殿里,哭訴:“臣妾自問掌管后宮,盡心盡責(zé),從未苛待任何一位妃嬪,更善待陛下的每一個孩子。不料今日,仍然被疑心至此。臣妾實(shí)在不知如何證明自己沒有做過的事啊……若陛下不信,臣妾只能一死,以證清白。” 厲王心知榮相見這是以退為進(jìn),繼續(xù)力爭:“若王府中沒有余湘宜的下落,靜頤園、國公府、錦王府、允王府……都有可能!父皇,四弟在京中也有些人脈,幫他窩藏一個女子并不難?!?/br> 皇帝回過神來,笑道:“你的意思,還要去查別家府???” “兒臣只是說出想法,自然還是要父皇允準(zhǔn),賜手諭才行。” 皇帝沉默了,沒有批準(zhǔn),也沒有否決。 英國公一聽國公府也被卷入其中,立即躬身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老臣為洗脫嫌疑,愿接受搜檢。依老臣看,未免夜長夢多,請羽林衛(wèi)即刻去往英國公府搜查。免得明日搜不到,厲王殿下也會疑心老臣暗中轉(zhuǎn)移逆犯,讓老臣有口難言?!?/br> 皇帝沖他擺擺手:“你跟余家素來不合,怎么會窩藏他的孩子?朕斷不會疑心到你身上?!?/br> 厲王立即辯道:“父皇,看似不可能的地方,就越可能窩藏余湘宜,不可大意啊……還有靜頤園,雖在城外,也需得好好查訪?!?/br> 皇帝看他如此急切,面無表情地說:“你倒是盡心盡力?!?/br> 厲王從皇帝的夸獎和臉色中察覺出一絲異常,有些惶恐:“兒臣一心為父皇辦事,不敢不……” 話音未落,皇帝將那一沓血書照臉砸向厲王。 “盡心?什么事你盡心,什么事該盡心,你分得清楚嗎?” 厲王被砸蒙了,愣了半晌,才申辯:“父皇,兒臣做的一切都是為父皇啊?!?/br> 皇帝氣道:“朕把九門巡捕營交給張家,交給你,是有心歷練你,也是信任你能維護(hù)京城治安。你倒好,不分輕重,不堪重用。你四弟在邊地為收復(fù)國土,隱忍多年,不知結(jié)下多少仇怨。如今刺客都尋上門來了,差點(diǎn)要了他的性命,你作兄長的,難道不知這京城安全才是第一大事嗎?若京城戍衛(wèi)出了什么紕漏,你擔(dān)待得起嗎?” 厲王辯解道:“保衛(wèi)京中安全,兒臣自會盡心。余氏逆黨未除,兒臣一樣為父皇分憂?!?/br> “余氏逆黨?你知道余湘宜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