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云見日[火葬場] 第33節(jié)
「徐逢玉:嗯?!?/br> 「楚睿乾: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怎么沒聽你和我說過?」 「徐逢玉:三天前?!?/br> 「簡戌:不對啊,你們放大照片看一看那個女孩的校園卡,名字那欄怎么是段寶寶,不是寧寶寶?。俊?/br> 「楚睿乾:what???為什么姓段,誰姓段啊?@常硯洲出來透露一下?!?/br> 「常硯洲: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寧岫這幾年和段如珩走得比較近……」 「楚睿乾:誰?你說誰?段如珩!那小子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他和寧岫認(rèn)識!」 「簡戌:所以這個孩子是段如珩的?」 「徐逢玉:孩子是我的。」 「簡戌:那她為什么姓段?」 「徐逢玉:我還在調(diào)查?!?/br> 「楚睿乾:徐逢玉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要是姓寧那還有可能是你的,但姓段誒,平白無故寧岫怎么會讓自己的女兒跟別的男人姓,除非那是她女兒的爸!」 「徐逢玉:我說過了,我正在調(diào)查。但孩子是我的沒錯,寧岫六月份離開的,第二年二月一號就生了這個孩子,所以確實是我的。」 「楚睿乾:你是不是沒見段如珩小時候長什么樣?要說現(xiàn)在他和這個孩子有五分像,那他小時候和這個孩子就是長得一模一樣,我有和他的合照,等著,馬上找給你看!」 「楚睿乾:圖片?!?/br> 「楚睿乾:你們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簡戌:確實,除了頭發(fā)長短不同以外,其他的可以說是一比一復(fù)刻的程度?!?/br> 「楚睿乾:@徐逢玉看到了嗎?說話???」 徐逢玉點開那張照片,小時候的段如珩確實和段寶寶長得十分相像,不知為何,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寧岫答應(yīng)做親子鑒定時淡定果斷的神情。 難道這個孩子真的? 胸口突然一陣發(fā)悶,手癢,他點了根煙抽起來。 作者有話說: 第27章 另一邊, 朱槿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刷朋友圈,突然臉上的悠閑表情一僵,整個人坐直起來。 她點開張赤緹發(fā)的照片, 難以置信地看著里面的那個女人。 她回來了。 她居然回來了。 就在她處于震撼驚慌的情緒之中,王語潼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她在那邊咋咋呼呼地喊:“朱槿姐,你看到張赤緹朋友圈了嗎?寧岫回來了?。?!” 朱槿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在她面前丟了面子, 較為鎮(zhèn)定地嗯了一聲。 王語潼似乎對她平淡的反應(yīng)有些不太滿意, 又繼續(xù)問:“寧岫居然還生了一個女兒, 你說會不是逢玉哥的?她這次回來該不會就是準(zhǔn)備用孩子威脅逢玉哥和她結(jié)婚吧?” 一聽到結(jié)婚的字眼,朱槿再也沉不住氣,立刻厲聲反駁:“不可能!逢玉不可能和她結(jié)婚的, 她不過就是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女人, 逢玉怎么可能看得上她?有孩子又怎么樣?只是個女孩,又不是男孩,徐家不可能認(rèn)的, 最多給她打點撫養(yǎng)費放在外面養(yǎng)就是了?!?/br> 王語潼被她吼得一愣,第一次從一向優(yōu)雅知性的表姐口中聽到如此尖酸刻薄的話, 過了會才反應(yīng)過來,附和道:“你說得對,徐家不可能讓她這種身份的人過門。” 而后又小心提醒:“不過表姐你可得抓緊點了, 寧岫現(xiàn)在回來, 肯定是沖著逢玉哥回來的, 要是被她從中作梗, 你和逢玉哥就——” 朱槿打斷:“行了, 我知道, 先掛了?!?/br> 王語潼聽著手機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 周五晚,寧岫哄完段寶寶睡著后又偷偷起來書房工作。 擺在書桌邊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一亮,她拿起來一看,心里掠過一絲疑惑。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fā)來的短信。 「明天有空嗎?」 應(yīng)該是發(fā)錯了,她正這樣想著打算放下手機不管,腦海里卻倏地閃過一道細(xì)線,將事情串聯(lián)起來。 明天就是周六了,她上次和徐逢玉約好了周末去做親子鑒定,所以這條沒名沒姓的短信大概率是他發(fā)來的。 她頓了下,然后敲敲屏幕打了幾個字發(fā)過去。 「徐逢玉?」 發(fā)信息可以說是他們以前最常用的聯(lián)系方式了,如今她竟然感到有些生疏。 那邊過一會才發(fā)來兩個字。 「是我?!?/br> 寧岫:「那就明天吧,你把時間地點發(fā)過來?!?/br> 徐逢玉:「瑞嘉鑒定所,明天上午十點可以嗎?」 寧岫:「可以。」 徐逢玉:「那我去接你們,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寧岫:「不用,明天十點我們大堂見?!?/br> 徐逢玉:「還是我去接你和寶寶吧,這樣不耽誤時間?!?/br> 寧岫看著僅有一頁的聊天頁面,終于知道剛才的生疏感源自何處。 以前的徐逢玉從來都不會事先詢問她是否有空,都是直接扔給她一個時間地點,然后就結(jié)束對話,而現(xiàn)在居然會問她“可以嗎?” 不過沒堅持多久,他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強勢傲慢就又出現(xiàn)了,直接替她做決定,完全忽略她的拒絕。 寧岫沒有再回,自己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得足夠清楚,不需要重復(fù)。 她轉(zhuǎn)而點開段如珩的微信頭像,將時間地點發(fā)給了他。 「明早十點,瑞嘉鑒定所?!?/br> 段如珩很快回了過來。 「好,我會安排妥當(dāng)?shù)模惴判??!?/br> 寧岫自然相信他的能力和謹(jǐn)慎,忽地想起什么,又打了一段話。 「如珩哥,這兩天我去公司上班才知道朱槿已經(jīng)不在承鴻了,是因為我嗎?」 段如珩這次發(fā)了個長語音。 「不是,當(dāng)初你去新加坡后,我和媽都有想過辭退她為你出氣,但她在工作上確實沒犯什么大錯,我們也知道你不希望我們這樣做,所以依舊留她在承鴻。兩年多前,她自己離職的,聽說是跟人合伙開了一家工作室?!?/br> 聽到他這么說,寧岫才放寬了心。 承鴻是國內(nèi)乃至世界頂尖的設(shè)計公司,是一個很好的平臺不錯,但同樣的,這里匯聚了特別多優(yōu)秀的設(shè)計師,新人想脫穎而出確實不容易,還不如自立門戶,另謀出路。 「那就好,你早點休息吧,晚安?!?/br> 「你也別熬夜了,每天又要工作又要照顧寶寶,早點睡吧。」 * 第二天,寧岫帶著段寶寶來到鑒定中心。 段寶寶摟著她的脖子,一眼就看到徐逢玉,小短手往前一指:“mama,徐逢玉在那里?!?/br> 寧岫順著看過去,男人就在大堂休息區(qū)那里,旁邊就是沙發(fā)和椅子,但他沒坐下,單手插兜站在那,挺括的側(cè)影透著一股慵懶的痞勁。 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往左側(cè)看了一眼。 倆人四目相對。 寧岫很淡地收回視線,然后抱著段寶寶走過去。 徐逢玉也向她走來,朝她身上的段寶寶伸出手:“我來吧?!?/br> 寧岫側(cè)了下身子躲過,臉上的表情十分疏離:“不用,你帶路吧?!?/br> 徐逢玉的手停滯在半空中,但他的神色沒有半分尷尬,反而自然地將手往上移,動作隨性又輕柔地摸了摸段寶寶的腦袋。 “走吧。” 倆人一路沉默無言。 來到采樣室,panpan徐逢玉利落干脆地伸出手臂。 段寶寶剛坐下就看到醫(yī)生給他采血,嚇得重新抱住寧岫:“mama,怕怕?!?/br> 寧岫眉頭蹙起,語氣無奈又肯定:“你預(yù)約的是血液檢測?!?/br> 徐逢玉看著埋在她懷里的段寶寶,生平第一次生出了一種無力感,這次確實是他沒有考慮周全,直接選擇最常規(guī)的血液檢測,沒有考慮到段寶寶還是一個小孩,會怕疼。 他還沒有適應(yīng)父親這個的身份,沒有做到以一個父親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徐逢玉的視線在寧岫身上頓了頓,聲音嘶啞:“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換成頭發(fā)吧?!?/br> 醫(yī)生很快接話:“可以,需要雙方各自提供至少四根帶毛囊的頭發(fā)?!?/br> 段寶寶這次倒是不怕了,但依舊不愿意,從寧岫懷里抬起頭來瞪著徐逢玉,一雙眼睛紅通通的,睫毛被淚水打濕成一縷一縷,一字一句地說:“不!可!以!徐逢玉你這個大壞蛋!哼!” 徐逢玉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一向做事游刃有余的他今天已經(jīng)在段寶寶這里受挫兩次,周圍還有外人看著,難免讓他感到?jīng)]了顏面。 段寶寶兩只小手護住自己的頭發(fā),聲音哽咽地和寧岫告狀:“mama,他要拔我的頭發(fā),拔了就不漂亮了,還會禿禿。” “不怕不怕,我們不拔頭發(fā)?!睂庒遁p輕地拍了下她的后背,然后看向醫(yī)生,嗓音柔和卻堅定,“換成口腔拭子?!?/br> 雖然拔頭發(fā)的疼痛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不算什么,沒有采血那么可怕,但對于段寶寶這樣出門都要自己挑一個發(fā)型的愛美的小女孩來說,拔她的頭發(fā)無疑是一件大事。 醫(yī)生答應(yīng)下來,眼色復(fù)雜地看著這一家三口,沒想到做個親子鑒定采樣還那么麻煩,一換再換。 這個爸爸真是太不上心了,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采完樣本后,倆人一起離開采樣室,寧岫不動聲色地和徐逢玉拉開距離,段寶寶則是憤憤地撅起小嘴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