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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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暉沒有久待,叫他們好好玩,她則是去給他們準(zhǔn)備午膳。 程清暉走后,兩人打了一會兒就停了手,余心樂攬住錢宸的肩膀,兩人肩并肩在羅漢床坐下,余心樂遞給他一盞茶:“今晚住在我們家!” “我也想,但我祖母大半年沒見我,要我這幾日都住她院里,改日吧。” “那你要快點(diǎn)過來,我好想你啊!” “嗯哼~”錢宸慢條斯理地喝著茶,余心樂越看越歡喜,晨光下的錢宸真好看!不愧是他余心樂最好的朋友! 這幾日來,余心樂難得有了好心情,他問:“今天剛到?這次打算在京城待多久?” “沒準(zhǔn)要待一輩子?”錢宸卻頗有些意興闌珊的。 余心樂笑道:“別開玩笑了,你怎會在京城待一輩子,你爹還要在平江府養(yǎng)身體呢?!?/br> “唔,我要成親了,娶個京城小姐,我大伯還說要我三年后下場,到時候考個進(jìn)士,再進(jìn)翰林館做個小翰林,可不就要待一輩子?” 錢宸說得云淡風(fēng)輕,余心樂卻是嚇了一跳:“你胡說什么呢?!?/br> 錢宸斂著眼皮,慢慢用茶蓋撇著浮沫,淡淡道:“我沒胡說啊?!?/br> “林昶怎么辦!你們不是發(fā)過誓都不成親的?!”余心樂著急。 錢宸放下茶盞,單手托腮,看似不在意地說道:“他已經(jīng)訂婚了?!?/br> “……什、什么???!” “半個月前,林昶已與我三堂妹定親。” “……你的三堂妹?!三娘?!你逗我?!” 錢宸嗤笑:“這種事,我豈會逗你?” “可、可是,怎會這樣呢??!” 錢宸聳肩:“我是男子,我爹又不打算出仕做官,我能給他帶來什么?三娘不同,三娘他爹是戶部尚書,成親后,他就是戶部尚書的女婿,傻子都知道該怎么選吧。” “林昶不是這種人??!” “呵?!卞X宸輕笑,卻不再反駁。 余心樂念叨:“絕不可能,林昶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呢!林昶當(dāng)著我面發(fā)過誓,會永遠(yuǎn)對你好啊……” 說著說著,他察覺不對勁,他回頭,發(fā)現(xiàn)矮桌上的水漬。 錢宸則是始終低著頭。 錢宸在哭。 余心樂家中巨富,偏生人又過于單純,很多時候,別人對他抱有惡意,他要么是感受不到,要么是即便感受到也懶得搭理,為此吃過很多虧,都是錢宸替他出頭。 在余心樂心目中,錢宸才是“謙謙公子”的代名詞。 錢宸極為要強(qiáng),從小到大,他從未見過錢宸哭。 “宸哥兒……”余心樂很害怕,很擔(dān)心,很難過,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好揪住錢宸的衣袖,小聲地叫他小名。 錢宸用手遮住臉,深深吸了口氣,帶著哭腔勉力笑道:“沒什么大不了,這樣也好,大家都有各自的光明前程,我同他斷了,我爹娘現(xiàn)在也很滿意?!?/br> “……”余心樂更難過,因為他知道錢宸根本不是這樣想的。 錢宸真的很喜歡林昶。 余心樂無話可說,只能往他靠近,攬住他的肩膀,無聲安慰他。 錢宸強(qiáng)撐很久,到底是將臉埋在余心樂的肩膀里,亦是無聲哭泣。 過了許久,錢宸低聲喃喃:“囡囡,你可千萬別喜歡上誰,任何一個誰,都不要,感情這東西,太傷人?!?/br> “我——” 錢宸來到京城,余心樂本還打算將心中的困惑全部問出口,見錢宸這般,他又如何再問呢。 這幾日在家中,他左思右想,也是想出了一些結(jié)果的。 他想,或許他的袖子真的已經(jīng)斷了。 看春|宮圖惡心,覺得別的男的惡心,那是因為那些人都不是趙兄。 他是對趙兄的袖子斷了,他本想問問錢宸有沒有這個只對特定的人斷袖子的說法,也想確認(rèn)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上了趙兄。 此時,不僅是不敢問。 他也已經(jīng)被錢宸的絕望、傷心滿滿包圍。 錢宸與林昶那么多年青梅竹馬的感情,到頭來,也不過如此。 他即便真的喜歡趙兄,他能不顧父母的期待,做到對趙兄一往情深。 又能如何? 趙兄是狀元,是陛下面前的大紅人,有更遠(yuǎn)大的前程。 十幾年的感情尚且如此,更何況他們這短短幾個月。 況且他根本就不知道趙兄對他是什么想法。 僅是現(xiàn)在這般,想到趙兄有一天要成親,別說是成親了,哪怕僅是定親,他都覺得心里如同被刀剁了一般的疼痛。 他簡直不敢想象,假若這一切真的發(fā)生在他身上,他要如何是好。 余心樂那本來好不容易探出頭的小小觸角,此時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縮了回去。 第62章 狗男人 錢宸無聲哭過, 在好友面前發(fā)泄后,雖依舊傷心,到底是好了很多。 林昶半個月前定親, 確認(rèn)此事后,他便立即北上京城,為的就是躲開,三娘跟林昶目前尚在平江府, 他暫時不打算回去,只想在京城窩著。 就當(dāng)他是逃避吧。 余心樂親手端了水盆過來, 認(rèn)真擰了帕子給他擦臉。 錢宸將臉上淚漬擦干凈,也不想在朋友面前表現(xiàn)得過于難過, 他露出點(diǎn)點(diǎn)笑容, 問道:“你還沒跟我說,為何不去上學(xué)?你爹娘都急壞了, 程嬢嬢可是交代我一定要問到的,還要我多寬慰你?!?/br> 假若沒有錢宸與林昶的事, 余心樂當(dāng)然會竹筒倒豆子。 可是現(xiàn)在, 好朋友心情這樣差, 余心樂還沒有蠢到在這個時候?qū)⑦@種糟心事告訴錢宸。 反正—— 不管他的袖子到底斷沒斷, 他已經(jīng)決定再也不與趙兄見面。 他確實(shí)被錢宸、林昶兩人的事給嚇住了。 他不能重蹈好友的覆轍。 他搖頭:“真沒事, 就是我不喜歡國子監(jiān),不想去了, 可是我進(jìn)國子監(jiān)的原因, 你恐怕也知道了嘛, 我又不好直接跟我爹娘說, 就裝裝懶吧?!?/br> “真的?”錢宸不太相信地看他。 “我還能騙你呀, 國子監(jiān)當(dāng)真沒勁透了?!庇嘈臉穱@了口氣, 往后仰倒,“確實(shí)有些人還不錯,但大部分人每天都只想著結(jié)交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大家公子,沒幾個人真正惦記著讀書的?!?/br> “難道有人給你臉色瞧?”錢宸面色不好看,“是誰?我揍他去!” 余心樂嘟嘴:“沒人敢給我臉色瞧,我不是被陛下封過什么‘明澈’公子嘛,那些人還以為我跟陛下認(rèn)識呢,明里暗里地都想要巴結(jié)我,指望我?guī)退麄冋f好話。” 說到這里,余心樂隱約想起那天楊彥說的話,似乎還提到什么世子不世子的? 這個世子又是誰? 那天太糟糕,余心樂刻意地不想記起,以至于他現(xiàn)在還真的記不太清楊彥到底說過什么。 錢宸笑道:“哈哈哈,也是,我們囡囡現(xiàn)在可是陛下親封的明澈公子!” “得了吧?!?/br> “話說回來,陛下為何對你這樣好?你不老實(shí)交代?總不會真因為善堂的事吧?” 余心樂無言以對:“我就知道你們都不相信,善堂的事情真的是我發(fā)現(xiàn)的!!” “噢喲,這么厲害?” “我發(fā)現(xiàn)這件事,對陛下意義重大,里頭涉及一些秘密,我目前也不能對任何人說,將來你們總會知道的。但陛下確實(shí)只是為了感謝我這件事,才給我賜牌匾。而且,我娘當(dāng)年沒嫁人還在京城時,跟太后娘娘說過幾回話,可能也有這個原因。” “我相信你?!卞X宸也仰倒,與他并肩躺著,側(cè)臉笑著對他說,“那個給你算命的老道士說得沒錯,京城還真是你的福地。” 余心樂躺著也要聳聳肩,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心里的苦??! 錢宸到底也就比余心樂大幾歲,他好奇問:“陛下長得什么模樣?太后娘娘當(dāng)初還在平江府娘家時,我娘見過她,說太后娘娘長得可漂亮了,應(yīng)該很像吧?!?/br> “誰知道呀,我又沒見過,不過我娘也說太后娘娘漂亮?!?/br> “你沒見過陛下?!”錢宸很不相信,“你娘不是說你還進(jìn)過好幾回宮么,你發(fā)現(xiàn)那么大的案子,陛下都沒見你?” 余心樂聽到這里,又覺得有些煩躁,差點(diǎn)就要將趙兄的事問出口,可是錢宸好不容易不再哭,還能跟他說家常,他不想再拿這些破事打擾錢宸的心情。 “那天因為善堂的事進(jìn)宮,我去了大慶殿,確實(shí)是見到陛下。可是他在上面龍椅坐著,我們誰敢抬頭呀!!后來我就是配合著在宮里辦案,陛下那樣的大人物,哪里來的空見我?!?/br> 錢宸信了他的話,點(diǎn)點(diǎn)頭,又很是欽佩地說:“陛下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那樣的境況都能翻身,當(dāng)是我輩楷模,若有幸能夠得見陛下,那就好了?!?/br> 這點(diǎn),余心樂當(dāng)然也很認(rèn)同,尤其他還知道陛下這些年的具體經(jīng)歷,真的很慘,也很能振奮人心。 余心樂多少也有點(diǎn)遺憾:“我也想見呢,希望以后有機(jī)會,等我見到,我告訴你陛下長得什么樣兒?!?/br> “好啊?!?/br> 錢宸吃過午膳,便回家去,他祖母派了好幾撥人來催,想他想得緊,余心樂也不好意思再留,未來兩三天,錢宸估計是沒法出來,他們約好過幾天再一起出去玩。 錢宸來過一趟,余心樂的心情明顯大有好轉(zhuǎn),他爹娘以為他會回去上學(xué),沒想到余心樂閉口不提上學(xué)的事,且還繼續(xù)在家里窩著,哪里都不去。 要知道,余心樂從來是閑不住的人。 自小到大,連著十天都在家里待著的事,那是從未發(fā)生過。 或者說,別提十天了,三天都難! 余心樂是壓根不敢出門??! 去國子監(jiān),萬一趙兄找上門來,怎么辦? 出去閑逛,也有可能撞上趙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