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58節(jié)
有余心樂這么個主子,他能指望這倆說出什么好聽的話? 趙酀就當沒聽到,又道:“這里的管事與我熟識,讓你們少爺安心地睡,明早直接從這里去國子監(jiān),上學的東西都已備好?!?/br> “好!”西園他們倒不擔心,余心樂上學的各樣東西,他們本來也備著一份呢,就怕遇到各種意外。 “外頭還有些侍衛(wèi),是園子里的人,你們別擔心?!?/br> 其實這些都是趙酀留下來保護余心樂的。 西園跟劉小武都覺得,作為皇家園林,泰和園定然是要有很多侍衛(wèi)的呀! 他們也沒多想,連連點頭,還向他表達感謝,兩人很殷勤地將他送到門外,直到趙酀的身影隱在夜色中,兩人方回到屋里。 晃眼間,天光大亮。 余心樂昨晚雖是醉了,但他喝的是好酒,又及時飲用上好的解酒湯,且還有那么一件事,也算是滿足發(fā)泄過,余心樂這一覺睡得香極了,睡醒后,人還沒醒,已是非常饜足。 而且,他好像又做那種夢了呢。 他打了個哈欠,跟在家里一樣,抱住枕頭就開始扭,扭了幾下,又直接在床上打滾,滾了兩滾,身上順滑的絲被掉落,他身上有點涼,他才察覺到不對勁。 他并沒有光著身子睡的習慣啊。 余心樂慌忙睜開眼,這才看清,此處并非家中,那是哪里?! 也不是宮里?。?! 余心樂正要往外叫“西園”,忽然,遲鈍的大腦中,記憶開始回流,一幕幕逐漸在眼前回放,他、他、他竟然做出了這種事?! 那竟然不是夢,是真實發(fā)生的?! 余心樂腦中也不是特別清明,但他記得很清楚,確實有人用手幫他,因為前幾次的夢,他也以為昨夜同樣如此,只是做夢,可是腦中確實又有這樣的記憶! 到底是真是假?! 余心樂已經(jīng)顧不上,甚至根本不敢再往前想,到底還發(fā)生過什么。 他緊張地僵硬了會兒,小心翼翼爬坐起來,先是分辨屋內(nèi)的確沒有聲音,他又悄悄從帳子里探出腦袋,往外看去,沒人,他深吸口氣,小聲叫人:“西園,西園,你在不在……” 西園是程清暉最信任的陪嫁侍女的兒子,與余心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也可以說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默契。 本就注意著屋里,一聽到聲音,西園趕忙跑進來,笑道:“少爺,您醒啦!” “……這是哪里啊……” “泰和園啊,這兒就是望月樓六樓內(nèi)的臥房,昨夜您醉了,方狀元將您抱來的,還給您喂了很多解酒的湯,只是您實在難受,就沒送您回家?!?/br> “……那他人呢?” “方狀元回宮里當差了?!?/br> 余心樂立即問:“什么時候走的?” “將到子時的時候吧,覺都沒睡呢。” “他走前說什么沒有?” “沒有啊,只說他要回去當差,可真辛苦啊,大半夜地還要回去干活,這當官的也真不容易。” 完了。 余心樂趕緊又鉆回帳子里,心慌不已,昨夜的事情真的是真的! 他真的拉著人家的手做那種事情了! 趙兄必然是被他嚇壞了,不顧是大半夜也要回去! 他又不是傻子,他可是聽說過的,除非什么造反的大事,宮門子時準時落鑰的,趙兄再是陛下跟前的大紅人,也不可能在那個時候進宮啊! 趙兄分明就是在撒謊。 也分明是被他給嚇得落荒而逃。 趙兄是不是覺得他很惡心啊,竟然做出這種事。 余心樂雙腿蜷起,抱住膝蓋,都快要哭了。 西園覺著不對,隔著帳子問:“少爺,您怎么了?” “……我沒怎么?!庇嘈臉樊Y聲道。 西園聽著覺得他們少爺怎么好像是快要哭了…… 房中一時沉寂,劉小武走了進來,大大咧咧地問:“少爺起了沒?再不起,上學要遲到了!” 余心樂聽到這話,才回過神。 不論多難過,學還是要去上的,這也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他也不能讓爹娘擔心啊,余心樂苦著一張小臉,到底還是掀開帳子,極力平靜道:“洗漱穿衣吧。” 饒是劉小武也察覺到不對勁,詫異地看向西園,西園茫然搖頭。 余心樂說是洗漱、穿衣,實際全程不在狀態(tài),都是西園給他收拾。 收拾好,他隨便吃了兩塊點心,便提著籃子離開望月樓,走出泰和園,上了馬車去國子監(jiān)。 至于趙酀留下的那張紙,早在余心樂醒來開始打滾時,就被震得飄起,直接飄出床帳子,如今還在床底吃灰呢。 第56章 被挑釁 余心樂整天都處在一個恍恍惚惚的狀態(tài)。 倒是同窗們吃過那頓飯后, 對他異常熱情,章景天更是對他噓寒問暖,他也只能借口說自己酒醉頭疼, 大家昨天親眼見他喝成那樣,都信了他的話,還勸他提前回家休息。 余心樂當然不可能提早回家,否則他爹娘肯定要察覺出不對。 他在國子監(jiān)里苦捱, 也不怎么說話。 下午時,他們要上騎馬課, 余心樂心不在焉,騎在馬上差點栽倒, 先生也被他給嚇到, 再加上同窗們七嘴八舌地一通說,知道余心樂身體不適, 就連先生也勸余心樂回家休息。 余心樂怪過意不去的。 國子監(jiān)里教騎射的先生,那可是正經(jīng)的打過仗的軍人, 他最佩服這些有真本事的人, 他其實很擅騎射, 一直期待這課呢。 只是他的身體如此, 他留在這里, 其他人也提心吊膽的。 余心樂到底是提前走了。 西園他們守在門口,見他竟然這個時候就出來, 自是很擔心, 余心樂只說自己昨晚酒喝多了, 正難受。 他們也不做二想, 立即陪余心樂回去。 到家中, 他兩晚沒有回家, 雖是知道緣由,他爹娘哪有不擔心的,本在外忙碌的爹娘也紛紛回家陪他。 小胡見余少爺提前回家,又不敢攔,便撒腿回宮里稟報。 趙酀在見大臣,挑了個空隙,小胡將此事上報,趙酀不免訝異。 不是說好,今天他去接,怎么人還提前跑了? 難道是不好意思了?生氣了? 也就這兩種原因,趙酀倒沒想到,那張紙,余心樂壓根沒看到! 只可惜余心樂在家里,他總不能直接找到余府去,前朝那些余孽尚未找到,他的性命還不安全,他不安全,也就還不能公開與余心樂一同出現(xiàn)。 至于翻個院墻什么的,倒也簡單。 但他也怕這樣反倒更要嚇到余心樂。 趙酀也只能暫且作罷,打算次日悄悄出宮,直接去國子監(jiān)找人。 余心樂此時亦是很焦灼。 他想主動去找趙兄解釋清楚,卻又害怕自己如今于趙兄而言就是洪水猛獸,不論怎么說,他還是叫劉小武去了趟桂花胡同,院門是關著的,說明趙兄這會兒在宮里當差呢。 上次已是去過一回,他總不能再直接找到宮門口吧。 還是那句話,皇宮又不是他的家! 他煩躁的同時,也希望趙兄能來找他,又叫劉小武專門去望吉書齋等,等了一天,也沒人來找他。 余心樂更為沮喪,他覺得,他快要失去趙兄這個好朋友了。 程清暉與余安和看兒子這般魂不守舍,當然不放心,特地將西園叫去問話,西園也很納悶:“少爺昨天還一直好好的,跟國子監(jiān)各位同窗吃飯,席間熱鬧極了,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少爺喝得有些多,散席后便直接睡了?!?/br> “少爺今早才這般?” “是,少爺昨晚確實喝得有點多?!?/br> 程清暉不信只是喝多,她養(yǎng)的兒子,她能不知道? 她忽然問:“西園,你老實交代,少爺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西園唬了一跳,趕緊搖頭:“萬萬沒有!少爺從來沒跟任何小娘子來往!” “沒騙我?你要敢騙我,我告訴你娘!” “夫人!我說的都是真的!” 見他那樣,也不像騙人,程清暉也很無奈,只好叫西園先回去。 余安和不在意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煩惱跟秘密,咱們兒子知道分寸,就連陛下都喜歡,你怕什么?” “你懂什么!”程清暉瞪他一眼,親自去給兒子做吃的,指望能哄哄兒子高興。 余心樂吃光他娘做的飯,心情卻沒有好一點,人還蔫蔫的。 程清暉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她當初還沒嫁給余安和之前,她爹想辦法讓她偷偷見了一面余安和,余安和生得極好,她一下就相中了,從此也有些魂不守舍的,很怕成親前出意外,兩人沒法成親。 這也沒什么好丟人的,年輕人,哪個不慕少艾呢? 她覺得,她寶貝兒子肯定是看上誰了。 看樣子,也不是李家小姐,她也不會再搗鼓著撮合他們倆,反正只要是她兒子喜歡的,她也喜歡。 她更是相信她兒子的眼光。 這么一想,程清暉反倒又高興起來,覺得來京城確實好。 次日,余心樂盡力打起精神去國子監(jiān)上學,上午便是射箭課。 余心樂心情雖不好,腦子已是清醒不少,昨天沒有表現(xiàn)好,今天肯定要好好表現(xiàn)。射箭課算是比較大的課,教他們的先生,同樣是現(xiàn)役軍人,據(jù)說還是個副將呢,全天下,也只有國子監(jiān)能請到這樣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