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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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上余心樂這樣的眼神,他也不好多說,程清暉自然拗不過余心樂,最終趙酀還是留在余心樂的船艙內(nèi),程清暉臨時叫人搬了張矮床來,就置在余心樂的床側(cè)。 又叮囑一番,親眼盯著余心樂在自己的床上躺好,程清暉才不太放心地離去。 西園吹滅許多盞燈,只留兩盞,便去外室守著。 余心樂立即爬起來,朝還未躺下的趙酀招手:“大俠!來我床上睡!我們抵足而眠!” “……我不習(xí)慣與人同榻而眠?!?/br> 這個實在沒法接受,趙酀不得不拒絕。 這是余心樂頭一回收到來自趙酀明確的拒絕,他有些失望,但也很快理解:“好吧,我知道的,話本子里都這么說的,你們在野外行走,很警覺,都習(xí)慣了!” “……是。” 就當(dāng)是吧。 余心樂重新高興起來,抱住枕頭坐在床上看趙酀和衣躺下,好奇問:“大俠,先前我都沒來得及問,你們的面具真的不能摘嗎?” “是?!?/br> “哦?!庇嘈臉分肋@是人家行內(nèi)的規(guī)矩,也不好多說,又問,“大俠,你叫什么呀?” “……” 趙酀沉默,余心樂微微沮喪:“這也不能說嘛?那你告訴我你姓什么好不好?我們以后是要一直在一起的啊……” “……”趙酀的心又被他委屈的綿綿尾音扯得吊起來,只好開口,“顏。” 這是他母后的姓,二十年過去,也不會再有人記得曾經(jīng)有位顏皇后。 “顏?哪個顏呀?嚴(yán)厲?顏色?” “書中自有顏如玉?!?/br> “是這個顏呀!”余心樂笑道,“大俠,你也知道‘書中自有顏如玉’呀,哈哈,你是不是也很向往?” “……” 余心樂兀自嘀咕:“總說讀書人多么高尚,我偏不覺得,否則為何‘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呢?哼!為的還不是這些!我才瞧不起那些讀書人呢!” 雖說趙酀個人比較認同余心樂的觀點。 畢竟他見過的多了,朝中那些官員,有幾個是真正品性高尚的? 所為的也不過是美人、權(quán)勢、錢財。 但趙酀也要承認,確實也仍是有一批官員在做實事,愿意造福百姓與天下。 一竿子打死所有,從來不是趙酀的處世之道。 這些卻也沒有必要對余心樂說,況且余心樂小小年紀(jì)能有這想法,已是很不錯。 余心樂不需要趙酀回答,繼續(xù)道:“說起讀書我就不高興,大俠你知道我為何要去京城?” 趙酀確實有些好奇,余家這樣大的陣仗不像是出遠門,倒像是搬家,然而作為江南首富,為何要搬家? “還不是因為我爹要送我去京城讀書?!庇嘈臉粪街彀?,將一番緣由說來。 趙酀失笑,實在是沒想到是這么個緣由。 “江南沒有先生愿意教我,我爹本打算明年帶我去京城,之所以如今就去,其實又是另一個原因?!庇嘈臉钒櫰鸨亲樱按髠b,你知道江南余家嗎?” “略有耳聞。” 已對趙酀百分百信任的余心樂直言:“其實我們家就是那個余家,我們家有錢啊,平江府的王知府貪圖我家的錢,他……” 余心樂又是一通說,趙酀心中冒出“原來如此”四個字。 難怪余安和不敢暴露余心樂的身份。 余心樂生氣:“他家小姐的馬車壞了,那我碰巧經(jīng)過瞧見,這種小事,自是要幫忙,我哪能想到她們就要因此喜歡我,還要為我打架!我真是好人沒好報!這下好了,既想要我家的錢,還想要我的人,徹底賴上我了!” 趙酀心中對這小祖宗頗為同情,確實倒霉到了極點。 “她姑姑是貴妃!表哥是太子呀!我能有什么辦法!” 趙酀提醒:“隔墻有耳?!?/br> “大俠你這么厲害,有你在,我才不害怕有壞人敢靠近呢!哼!”余心樂得意,又指示,“他們?nèi)粢賮頁屛?,你干脆也帶我私奔好了!?/br> “……” 趙酀無言以對,“私奔”這個詞真不是這么用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12章 見之余便心樂 余心樂暢想道:“反正我也不想讀書做什么大官!我就想闖蕩江湖!我們正好一起浪跡天涯!行俠仗義!” 趙酀無奈:“……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br> “哦。”余心樂揉揉眼睛,“還真有點困頓?!崩^而又笑,“實在是跟大俠說話太痛快了!我舍不得睡!” 趙酀平躺,抬眼就能看到余心樂的笑顏,暈黃燈光下,笑容竟然又純澈幾分。 余心樂有心繼續(xù)說,但也實在困,說著說著,他便連連打哈欠,趙酀勸他睡下,他又坐直,非要秉燭夜談,趙酀沒法子,只好起身下床,彎腰將余心樂按回床榻。 “日子還長,早些睡?!?/br> “哦!”余心樂這次乖乖躺下。 趙酀見他老實了,也重新躺回去,余心樂側(cè)身過來,抱住枕頭看著他,說道:“大俠,其實我小時候被壞人故意恐嚇過,自此我再不敢熄燈睡,可是有你在,我好像就不害怕了!” “……” “你比鬼還厲害!有你在,我再也不怕鬼了!” “……”趙酀簡直不知說什么好,這算是夸人,還是損人呢? “大俠,我叫余心樂!” “好名字,如何寫?” “唔,我爹娘感情可好了,我爹堅持叫我心樂,是心悅的意思!但我娘總不好意思他當(dāng)面這么叫我?!庇嘈臉沸χf,“我娘叫我心樂,快樂的那個樂,因為我娘說,我生下來就愛笑,叫他們一看便歡喜,這就叫令余心樂?!?/br> 趙酀本不過隨口說說,此時聽他這般言述,才真正發(fā)覺這名字的妙處,也體會到他父母的一片愛子之心。 再抬眼看到他的笑顏。 可不就是見之余便心樂,再貼合不過。 余心樂已經(jīng)又道:“大俠,我娘叫我那什么,你不要記住哦,你只需記得我叫余心樂便好!“ 囡囡嗎? 老嬤嬤是江南人,他與鄧容小時候,嬤嬤也常叫他們“囡囡”,這是對孩子的愛稱,趙酀本就不會覺得如何,反倒聽到這個稱呼,會令他想起那久遠的、唯一的溫情。 “我才不嬌氣呢!”余心樂強調(diào)。 原來是在意這個,早知如此,趙酀今日絕不會評價那兩字。 總之,余心樂再絮叨,也逐漸睡著。 待到他的呼吸變得非常平靜綿長時,趙酀從床上起身,余心樂睡覺果然不踏實,被子已有一半掉下床,他幫余心樂將被子蓋好。 余心樂睡著時,嘴巴也不會自覺地嘟起,好似誰惹他生氣,夢里也在不高興。 趙酀覺得有趣,站在床邊看了片刻,到底是彎腰,又伸手輕拍余心樂的腦袋,低聲道:“睡吧,囡囡。” 外室守夜的西園支著下巴也在不停點頭打盹,甲板上的護衛(wèi)們也因為夜已深到底少了幾分警惕,再者趙酀的動作也確實輕,他靈活地從窗戶翻出,落在甲板上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本就一身黑衣,輕而易舉地跳到領(lǐng)頭那艘余安和與程清暉休息的船上。 等一撥護衛(wèi)走過,他緊貼船壁,輕輕一躍,便附在船頂,如他所料,余家這對夫妻果然還沒有睡。 余心樂回來了,肯定有許多事情要打點,知縣李文那里也需交代。 趙酀便聽到程清暉松了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那王家人,咱們當(dāng)真不放了去?” 先前還言笑晏晏的余安和此時冷哼:“王家欺人太甚!我們一忍再忍,人都避到這里,眼看不日便到京城,他們竟還如此緊逼!若不是心樂今日運道好,恐怕早就被逼著做那王家女婿了!” 程清暉也生氣,卻又擔(dān)憂:“可他們王家畢竟……” 余安和放低聲音:“他若再逼我,我進京后主動聯(lián)系那位,王家要咱們家銀子也是要獻給那位,還不如我們自己上供!” “……也是。”程清暉道,“只是到時咱們恐怕與程家更脫不了干系,再者那一位,哼,那般名聲,我還真不甘白送銀子給他!這樣的人,我真不愿依附!” 兩人說話間有所隱藏,趙酀卻是聽得明明白白。 那王知府是王貴妃的親弟弟,貪圖余家的銀子還不是為了上供太子趙瓊?沒想到把余家逼狠了,余家寧愿自己送銀子給趙瓊,也絕不對王家妥協(xié)。 至于余夫人口中的程家,那是因為程文祥也依附趙瓊,看來這位余夫人也很不喜歡程家,不愿意給程家做這個臉面,更不愿被束縛。 程清暉再道:“再說了……那位真能登得那個位子?” 余安和聲音更低,若不是趙酀專門練過耳力,還真聽不到,余安和嘆道:“我雖不在官場,卻也頗有幾分關(guān)系,如今那里,也就這一位得用,來日必定是他上去,你我不過普通生意人,除此又還有什么選擇呢?唉?!?/br> 程清暉也嘆氣,又道:“若她還在,又怎會如此,不知那孩子是否還好?!?/br> “我恐怕兇多吉少?!?/br> 程清暉不可置信:“那孩子好歹……若是真沒了,又如何哄騙天下?!不是年年都派人送東西去?” 余安和再冷哼:“那不過是做給人看,又有誰知道那還活著的人,是真是假?” 程清暉吸氣,轉(zhuǎn)瞬傷心道:“老天沒眼啊,那孩子剛出生時,我還見過,長得極好,顏jiejie那么好的人——” 余安和輕斥:“慎言!” 程清暉囫圇幾句,沒敢再說。 趙酀倒是挑眉,他沒想到余夫人與母后竟然是認得的?還見過小時候的自己? 也是,他出生沒多久,母后便被打入冷宮,他們母子其實從未相處過一天,他又如何知道這些,身邊唯一親近的老嬤嬤早就老了,忘記很多事。 余家夫妻很快掠過方才的話題,這次便說到趙酀。 他們果然都不相信余心樂的話,程清暉道:“就讓他與心樂這般相處,當(dāng)真無礙?此人太過怪異,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鏢師,他在隱藏身份?!?/br> “先前,我叫人去試探,他即刻便能發(fā)現(xiàn),況且他能背著心樂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無疑他的身手在我們這里所有人之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