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來了,我在家里躺平了 第75節(jié)
不達目的氣急敗壞的不要。 自視甚高的不要。 過度期待未來生活的不要。 愛嘲笑他人愛嚼舌根的不要。 沒有眼緣的不要。 付爾蝶根據(jù)一下午的印象,選出221個人。其中一百多個都是不到十五歲的半大孩子。 卡車拉著人回到基地,登記后又跟著基地車隊以及付爾蝶一行人,一起踏上了前往森郁小區(qū)的道路。 第75章 付爾蝶和d市基地的合作如火如荼的展開,而“蝴蝶園長”的名號也在眾人沒注意到的角落傳播了出去。 其實在二月份的時候,c市周邊大大小小的異能者團隊,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處于森郁小區(qū)的這一群有點特殊的人。 原因無他,那一天清理十萬喪尸、半個月清理一百萬喪尸的壯舉,實在是讓游兵散將非常震驚。 后面連續(xù)三個月的喪尸清掃,把c市中心的喪尸都處理得差不多了,“蝴蝶園長”的名字更是傳開,在c市大大小小幾十個異能者團體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如果說一開始還有零星幾個三階異能者,想要和付爾蝶、桑文昊兩個人碰一碰,看能不能占點便宜,那后面付爾蝶把市中心清理了個遍,所有異能者都可以在城市里暢行無阻的時候,大家就都打消了各種占便宜的年頭。 占個屁的便宜!人家不來打劫你,已經(jīng)是人性的光輝! 付爾蝶現(xiàn)在因為小區(qū)基建以及d市合作的事情被絆住,沒有清掃c市市中心以外的大片大片區(qū)縣郊區(qū)農(nóng)村的場地。不過這些地方的人數(shù)相對分散,c市的異能者可以一點一點地以付爾蝶所在的區(qū)為中心,往四面八方擴散。 對他們來說,住在付爾蝶周圍是最安全的。 但看蝴蝶園長從來不主動和他們打招呼的架勢,就知道蝴蝶園長不喜歡太多人在周圍晃悠。 他們只敢在距離森郁小區(qū)二三十公里外的地方,比如大學城,比如市中心,比如周圍的幾座無人的山上駐扎。 選擇好駐扎點,轉運好自己所剩不多的物資,然后有規(guī)律分批次清理周邊喪尸,讓c市越來越安全清潔。 五月份付爾蝶顧不上區(qū)縣喪尸的清理工作的時候,這些人已經(jīng)把區(qū)縣的喪尸清理掉了。 他們一邊清理,一邊因為安全,心情放松,碰到其它人也會說一嘴c市現(xiàn)狀以及蝴蝶園長這個異能成謎但是非常強大的人。 就這樣,“蝴蝶園長”的名頭越傳越遠。 一些異能者以及背靠異能者的普通人聽到這些傳言,左右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往c市中心靠,發(fā)現(xiàn)真的像別人說的那樣安全,然后立刻回到原本的基地或者聚集地,讓關系好的人也趕緊到c市市中心去找個地方住。 這些人不像d市基地外的普通人,他們要么是有能力單打獨斗的,要么是成團互補的、擁有水系植物系空間系異能的人,日常食物獲取沒有特別大的問題,只需要有個安全的住所落戶就行。 現(xiàn)在c市安全,沒有人管,沒有必須完成的外出任務,想要升級的時候就去區(qū)縣打喪尸,不想要升級的時候就在城市里茍著。 不管怎樣,安全、食物有保障,所有人都安心了很多。 到了五月底,到處亂竄打喪尸找物資的c市異能者終于得知了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的d市喪尸潮的消息。 同時知道的,還有d市基地與蝴蝶園長的合作。 “d市要在蝴蝶園做可以用自然系異能發(fā)電的發(fā)電站?” “蝴蝶園長可以變換出很多每天生產(chǎn)糧食的植物??” “蝴蝶園長是五階異能者,她的園夫……不是,他的男朋友是四階異能者???!” 聽到消息的人全部瞳孔地震。 mama,這個世界好魔幻!他們能拿到十顆晶核升二階都不容易,蝴蝶園長居然五階了!?。?/br> 這些消息按理說不會傳出來,但是這次付爾蝶帶回去的221個新人里,有一個讓付爾蝶看走了眼,勾搭上體育生,想要不干活就靠體育生養(yǎng)著,住進16樓。 而體育生無所謂,真就想要把人養(yǎng)著。 付爾蝶:“……” 果然她還是個基建小白,有些制度規(guī)范還是需要理清楚,才可以防止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擾亂大家的工作秩序。 在親自去一趟d市基地,和基地的人虛心求教后,付爾蝶初步定下一系列規(guī)定。 首先就是蝴蝶園內部員工的“工資”以及日常任務規(guī)劃。 無論是體育生這樣的“老員工”,但是從難民里挑選出來的新員工,都必須工作。 普通的、沒有特殊技能的人,每人每天三斤糧食,多少斤用來吃、多少斤用來存,自己著看安排。 每個人的工作量一樣,但飯量不一樣,付爾蝶沒有減少“工資”再安排統(tǒng)一的伙食,而是劃分四個人當新員工的廚娘。新員工有需要的,就把自己用來吃的那部分食物提前準備好,交給廚娘。 廚娘可以根據(jù)每個人的紙條上面的內容來做飯。 有的人的菜譜是一樣的,比如都是土豆泥,那就可以用大鍋一起燉了,然后根據(jù)每一個人不同的給予廚房的份量,來劃分每個人的食物份量。 涼拌黃瓜、小米粥、白米飯,這些的劃分也差不多。 至于紅薯地瓜這些食物,那就簡單很多,是誰的就是誰的,蒸好一起發(fā)放。 兩百多號人,分門別類的做菜確實有些麻煩,但也做到了盡可能的公平。 如果有人不愿意工作,那不好意思,直接趕走。 想要依靠伴侶然后不工作,也可以,那就限制活動區(qū)域。 畢竟現(xiàn)在上上下下,無論是每棟樓每層樓種植糧食,還是技術部搞研發(fā)做發(fā)電站,都是做正事。整個小區(qū)的每一處地方,都是工作區(qū)域。 你不工作,就不能拿工資,不能住員工宿舍,只能掏租金住某個地方。 你要住你伴侶的員工宿舍? 不好意思,那是員工宿舍,也是重要的工作場所。七號樓的16樓,怎么可能讓人隨隨便便進出。 付爾蝶給出的第二條規(guī)定是:凡是有成家或者戀愛需求,一方處于蝴蝶園要職,另一方處于非核心層,想要合住就必須去職位較低的人所在的非主要區(qū)域,或者掏錢租住。 像體育生這種住在16樓核心區(qū)域的人,想要和女朋友住一起,而女朋友又不屬于蝴蝶園核心層,那么兩個人就要一起去女朋友所在的地方居住,徹底把居住點和辦公點分開,不能把女朋友帶來更像辦公點一樣的16樓居住。 現(xiàn)在,體育生這個女朋友沒有工作,也沒有地方住,那就只能掏錢租住。 付爾蝶把小區(qū)邊緣的二號樓劃分成了租住區(qū)。租住的房子,根據(jù)面積來算,一平米一個月5斤糧食。 也就是說,租一間10平米的房間,一個月就需要50斤糧食。 體育生掏不掏得起這筆錢呢? 掏得起。 因為付爾蝶新確定下來的他的薪資待遇是,每天食物隨便吃,再加上一個月90斤糧食和一顆一階晶核。 體育生猶豫再三,租下了一個12平米的小單間,一個月付60斤糧食,讓自己的“女朋友”留下。 可是就這樣過了一周,“女朋友”還是走了。 因為就像付爾蝶說的,小區(qū)所有地方都是工作區(qū)域。她一旦放棄工作,那么可以活動的空間就只有這個小家,或者小區(qū)外。 雖然rou眼看不見喪尸了,但她不敢出小區(qū),只能在家里呆著。 偶爾想出門和別人說說話,剛逛到不屬于家門到小區(qū)門的路徑區(qū)域,就會被神出鬼沒的綠蘿強硬地捆住送回出租屋,然后給付爾蝶打報告。 付爾蝶會把報告轉遞給體育生,強調非工作人員的活動區(qū)域,只有出租屋和出租屋到小區(qū)的大門路徑,以及小區(qū)外。 如此反復幾天,體育生的“女朋友”發(fā)現(xiàn)自己不劃算了。 因為和她一起來的伙伴,比如在二號樓她租住的樓層護理植物摘取果實的小孩,每天三斤糧食,現(xiàn)在每天吃飽住好,有電有水有空調,精神和身體狀態(tài)rou眼可見地變好。 反觀她呢? 在家蓬頭垢面,沒有電沒有食物,每天只有飯點的時候體育生會來送飯,然后給她帶一桶生活用水。 恍惚間她覺得自己不是在當異能者的女朋友,而是在坐牢!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蝴蝶園長就是看不得別人不干活,恨不得所有人都卯足了勁兒做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第二天就找了付爾蝶,說自己要重新開始干活。 可是付爾蝶不要她,說一個短期工只招一次。 體育生的女朋友只覺五雷轟頂,當即哭出來,后面回到家等體育生來看她的時候,更是哭訴了付爾蝶的“惡劣態(tài)度”。 然而她不哭還沒事,一哭,抱怨付爾蝶這不好那不好,原本有些猶豫的體育生瞬間堅定了想法。 “我們不用繼續(xù)了。你回d市城門口吧?!斌w育生把人從懷里推開,“這間屋子我明天就會退租。” 體育生是頭腦簡單,性子也直。 但是他的這種“直”和曹元白的那種“直”是不一樣的。 他是一個人經(jīng)歷末世,在不熟的團隊里經(jīng)歷逃亡,一路坎坷走過來的。 有一個貼過來的女人尋求庇護,他能順手養(yǎng)一養(yǎng),多個女朋友也可以。 但是顯然付爾蝶不歡迎這種人,即使看在他的面子上接受了這種不干活的人,也會壓縮她的空間,讓她只能在小范圍里活動而不是到處帶壞風氣。 如果女朋友坦然接受這樣的待遇,那一切好說。現(xiàn)在她不光不接受,還挑撥離間,是想讓他做什么樣的反應? 他絕不會沒眼色地觸老大的霉頭。 更何況,他也不怎么喜歡這個才認識幾天的所謂女朋友。 隨手喂幾天貓,怎么就要為她以后的人生負責了? 沒必要。 潘飛舟走了。沒有任何解釋和停留,不管女朋友在后面怎么哭罵,他都沒有理會。 第二天,女人從哪里來回哪里去,真就被d市基地的人順手帶去了基地城門口,和難民重新混為一體。 短短一周的小區(qū)居住體驗,就像是一場夢。 她恐懼,憎恨,不敢做什么大事,只暗搓搓說付爾蝶的壞話。 說她刻薄,喜歡折磨女人,見不得女人有男朋友。 說她吝嗇,明明擁有一整棟可以像末世前一樣居住的有水有電的樓房,卻把她趕去了一棟廢棄的樓。 說她獨裁,整個蝴蝶園全部聽她的,說一不二,所有人都被付爾蝶逼迫,只能聽她安排。 女人說得越多,其他人知道的信息也就越多。 她在自己得而復失的情緒里失控、憤怒,旁人卻把重點放在“蝴蝶園長很有能力很服眾”、“蝴蝶園長可以至少讓一棟樓的人正常生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