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賬 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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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金家大哥明明和沈師兄長得完全不一樣,五官也稀松平常。 但江巧巧,卻還是覺得他們兩人很像。 ……說不上來的感覺。 江巧巧回頭,看了一眼,哪怕對方腳步刻意大步,也還是很熟悉。 那些年,哪怕未進(jìn)玉清派,每年,她都會找機(jī)會去玉清派幾回。 她躲在暗處,看過他很多次的背影。 若金家大哥是沈師兄,那其中兩位金家meimei,必有簡歡。 他們?yōu)槭裁磿硭??而且,要以別人的身份混進(jìn)來? 江巧巧一顆心忽上忽下,搖擺不定。 ‘金家兄妹’三人在客房小坐片刻,就去了后廚忙碌。 到底跟著真正的金三廚學(xué)過十日,三人在廚房里分工合作,弄得也有模有樣。 臨仙城和越安城離得遠(yuǎn),江家?guī)缀跻矝]人見過金三廚,無人懷疑。 特別是,簡歡覺得,沈寂之一向很能裝,站那就有大廚風(fēng)范。 明日壽辰要準(zhǔn)備的食材多,三人從午后忙碌到亥時才回客房歇下。 與此同時,玉清派小山坡。 屋舍后的‘一品靈樹’樹梢,地果靈正美滋滋地蕩在枝頭,吸收月華。 真好,今日簡歡和沈寂之走了,家里就是它一個果子的了! 他們在的時候,居然不讓它晚間出來,好過分。 地果靈自然不服,偷偷摸摸出來過一回,結(jié)果聽到屋里的動靜。 咦。 羞羞。 它的綠臉都要黃啦。 地果靈用火柴小手捂著沒有耳朵眼睛鼻子的綠腦袋,火柴小腿悠哉悠哉晃著,枝丫隨著它的動作跟著輕搖。 忽而,綠色小人猛地彈起來。 有人來了,而且不是簡歡和沈寂之的氣息! 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縮成一團(tuán)綠色小球,直接滾進(jìn)樹根,往地底深處鉆去。 萬籟俱寂的山坡之上,五名黑衣人飛快潛入。 房門無聲被打開,黑衣人接二連三閃了進(jìn)去,看見空蕩蕩的房間時,均是一愣。 是真正意義上的空蕩蕩。 沒有人,只有床、桌子、椅子三樣,除此之外,連水杯花瓶都無。 簡歡的房內(nèi),本還有盞鎏金朱雀銅燈,但這會兒,也消失了。 沉默片刻,當(dāng)頭男人沙啞的聲音響起:“人呢?” 另外一名稍顯年輕的人影有些惶恐:“長老,昨日弟子還在門派里見到過他們的……” “廢物!”男人冷聲,“快給我找,不惜一切代價,務(wù)必捉拿沈寂之!” 否則他怎么和尊上交代? 子時初,江家客院。 簡歡和冉慕兒的臥房中,簡歡遞給沈寂之一沓改良過的隱息符。 江府里有高階陣,無法使用隱身符。 但她用符劍那可與萬物混為一體的劍意寫就的隱息符,倒是能用。 冉慕兒站在窗前,警惕地推開小道縫隙,合歡宗能令人在夢中沉睡的魅術(shù),混在晚間清涼的風(fēng)中、空氣中,朝客院四處飄蕩而去。 二樓輾轉(zhuǎn)反側(cè)不太能睡得著的人,頭一歪,深深地睡了過去。 冉慕兒收手,不死心地問身后兩人:“就非得讓我守在這嗎?不能你們兩人中留下一人,我與另外一人去探江府嗎?” 她又不介意,和簡歡一起,和沈寂之一起,都行的。 簡歡理所當(dāng)然地回:“不能?!?/br> 三個人中,總要留下一人守在這里,情況不對便要及時通知外探的兩人。 大家都不愿留下,但她和沈寂之人多勢眾,二比一力壓冉慕兒。 沈寂之倒是沒說話,只淡淡掃了眼,用會說話的眼睛表明到了他的意思——“不然?” 冉慕兒嘟嘴,給簡歡和沈寂之分別拋了個媚眼:“我很有用的,不要讓我在這獨(dú)守空房嘛。” 簡歡和沈寂之都熟悉了冉慕兒的行事作風(fēng),見此見怪不怪,理都不理,推開窗,先后往夜色深處輕巧一躍。 晚風(fēng)卷起他們的裙擺,像舞動的船帆,在深海中漸漸遠(yuǎn)去。 冉慕兒形單影只地站在窗前,伸手用袖子抹了抹眼角,自言自語,如泣如訴:“我好生命苦,三個人里,就我一人吃素,還落單……”她仰頭,望著天邊的月,埋怨道,“上天你何其不公吶!” 冉慕兒的嚶嚶假哭聲被遠(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簡歡和沈寂之繞出客院,往主院行進(jìn)。 江府占地極廣,主院和客院間隔得有些遠(yuǎn),有一個很大的花園。 一炷香后,花園岔路口的竹林里,兩人藏在偏僻角落。 堆滿落葉的地面,攤著那張江府輿圖。 雖來前收集了輿圖,但剛剛粗粗探了下,發(fā)現(xiàn)輿圖有些地方不對。 江家似乎改建過,事先商量好的路線,要重新劃定。 沈寂之蹲著,一腳微屈,視線在地形圖上一掃,伸手指了指地圖上一處道:“我們現(xiàn)下在這。” “嗯?!焙啔g手在下巴處輕彈,蹲得有些累,就往身側(cè)一靠,一手撐在他大腿上,一手在地圖上重新畫了兩條新路線出來,道,“你探這條,我探這條?” 沈寂之順勢半攬著簡歡的腰,無所謂地輕嗯了聲。 一時間,也沒人先起身離開。 兩人都心知肚明,接下來踏出的任何一步都可能有危險,有可能是……見到對方的最后一面。 眼下時辰還來得及,所以哪怕,哪怕多待一會兒也是好的。 簡歡輕輕依偎著他,仰頭瞄他一眼,又低下頭,想了想,沒頭沒腦地來了句:“我其實(shí)……有些怕江巧巧認(rèn)出你?!?/br> 回廊上和江巧巧迎面撞見,還沒覺得有什么。 但傍晚,她和沈寂之冉慕兒在廚房忙碌時,江巧巧又來了,說是來拿娘親的晚膳。 可這些事,自有府中下人來做,何須她一個千金小姐親力親為? 簡歡總覺得,江巧巧是來看他們的。 沈寂之不解:“為何?” 他自認(rèn)為,自己喬裝得很不錯,沒什么瑕疵。 簡歡掃他一眼,抿抿唇角:“你難道不知,呃——”她頓了頓,總覺得這話從她口中說不好,但顧及到正事,還是說了,“江巧巧喜歡你嗎?” 聞言,沈寂之眉眼一動。 他不傻,旁人對他什么心思,其實(shí)他都清楚。 沈寂之垂下眸,只說:“我沒什么可喜歡的?!?/br> 簡歡挑眉:“?” 那她這算怎么回事? 她蹦出一句:“你這是罵我眼瞎?” 沈寂之:“……” 他瞥她一眼,想了想,也笑了。 他索性將簡歡拉入懷里,雙手繞過她的腰,收緊抱住她,輕聲:“我對江巧巧并不好?!?/br> 簡歡心里哼哼。 他這是拐彎抹角地說,他對她很好,所以她沒有眼瞎呢。 簡歡雙目望著黑黢黢的林子,道:“算了,多想無益?!?/br> 不管江巧巧有沒有察覺異樣,他們眼下也沒法多做什么。 見機(jī)行事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干他丫的! 沈寂之嗯了聲,臉埋在她頸窩,深深吸了口氣。 秋月透過樹梢,將斑駁竹影明明晃晃灑落在初嘗禁果不到半月的情人身上。 四周空氣不知不覺在升溫。 明明是秋夜,卻莫名覺得有些燥i熱,簡歡把玩他交疊在她小腹前的手,臉微微紅。 這些日子,她和他確實(shí)有些放肆,不太節(jié)制。 但其實(shí),他也感覺到了罷。 江家這一行,風(fēng)險著實(shí)有些大,誰知道前路如何呢? 所以能放縱的時候便也就放縱了。 反正人生如戲。 不如玩場小游戲。 簡歡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有個念頭就冒了出來。 她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他的手:“哎,沈寂之,想玩點(diǎn)刺激的嗎?” 沈寂之的聲音悶悶地從她頸側(cè)傳來:“說說。” “我們比比唄。”簡歡目光靈動狡黠,“看誰今夜查探到的最關(guān)鍵,最關(guān)鍵的那人,可以無條件讓對方做一件事。”她一抬下巴,躍躍欲試,“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