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賬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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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滸自己也很茫然,打了個酒嗝,不解:“呃,蟲子怎么飛了?” 沈寂之蹙眉,一邊飛快將活死蟲召回黑色陶罐中,目光落在劉滸身上,雪劍出鞘,身形一閃,閃到簡歡和劉滸之間,劍指對方,語氣冰冷:“你到底是何人?” 簡歡站在沈寂之后頭,看看他,看看假道士,伸手戳戳他的背,還沒開口問,沈寂之便壓低聲音和她解釋了一下。 活死蟲只對筑基期及以下的人有用,對金丹以上的修士,就會出現(xiàn)這種情形。 這道士,至少金丹期修為! 劉滸望著脖頸前的劍,下意識往后退,心中害怕,胡子一抖一抖的:“我說了,我是茅山道士!小兄弟,小姑娘,我在rou丘上撿的東西都給你們了,你們說會帶我出去的!現(xiàn)下這算是怎么回事?做人不能這樣言而無信啊,會遭天打雷劈的!” 簡歡一手抱腰,輕咬右手大拇指,打量著道長的神情。 忽而,銀劍出現(xiàn)在手中,她一劍朝劉滸劈去。 劉滸話一停,害怕到雙腿一軟,坐倒在地上,抱著頭,閉著眼睛,縮在角落里,毫無招架之力。 他大喊:“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茅山道士!我不是?。 ?/br> 聞言,簡歡的劍微微一偏,劍風斬下劉滸幾縷頭發(fā):“不見棺材不掉淚,快點交代!” 劉滸瑟縮了一下,抿了抿唇,下意識去掏懷里的酒壺。 簡歡用劍狠狠敲他手背,咬牙切齒:“你居然還想喝酒!趕緊說,快點說,要來不及了!” 她能明顯感覺到,魚王的速度漸緩,像是一艘準備靠岸的船。 活死蟲畢竟對人體不好,所以她和沈寂之不想過早讓大家陷入活死狀態(tài),是掐著點下活死蟲的。 劉滸嚎叫了幾聲,委委屈屈縮在那:“我,我其實是寧漳城的人。在酒肆喝酒時,遇到個假道士說自己來自茅山。我呸!我這些年騙的人不少,他能騙得過我?后來,我把他灌醉了,他說他是來幫謝家驅妖的,能拿五千靈石。一顆靈石能兌十兩銀子!這就是五萬兩?。。。∥揖汀?/br> 他頓了頓。 沈寂之面若寒霜:“繼續(xù)!” 好兇的兩個小娃娃,劉滸癟癟嘴:“我就砸暈了他,拿了他的道袍什么的,把他送到遠行的船上,之后的事,你們就知道了?!?/br> 沈寂之的雪劍輕動了下。 他望著面前胡子半白的男人,心中突然間有個猜測。 簡歡也走了過來,扯住他的衣擺,把他往下扯。 沈寂之順著她的力道,低頭俯身。 簡歡湊到他耳側,語氣微微興奮,和他咬耳朵:“沈寂之!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坑蒙拐騙,喝酒,寧漳城之人!這三點假道士都符合,而且,活死蟲不愿近他身!他,他是不是就是你那個坑徒師父?” 自封修為和記憶,在寧漳城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感悟世間百態(tài)。 每一點,都符合! 寧漳城當?shù)貪O民自用的小渡口,清晨時分,江邊霧氣繚繞。 水面蘆葦蕩隨風輕拂,早起的船夫穿著蓑衣?lián)u著櫓,小船隱入茫茫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 初陽懸在天邊,江面波光粼粼。平靜的水面下,最深處,一只長了張人臉的大肚魚緩緩游過。佚? 從江底進入地下水道,經(jīng)過某處,大肚魚停下,看似寬大笨重的魚尾格外輕盈,朝各處依次掃了掃。 此地靈光一閃,一扇水門憑空出現(xiàn)在水底。 魚游進去,水門消失。 前方是一片黑色深潭,深潭上方有處極大的空地,空地的角落上散落著不少廢棄船只。赫然便是近月來,江上出事,載著貴重貨物的那些船。 一旁是點著火炬的石階。 此時,石階上十幾名黑衣侍衛(wèi)小跑而下。 大肚魚將嘴巴對準那片空地,嘴巴一張一合,魚尾在幽潭中拍動,將黑色潭水拍得嘩啦作響。 潭水四濺,砰得一聲,地殿四處塵土飛揚,大肚魚將謝家商船吐了出來。 黑衣人恭敬地朝魚行跪拜之禮,帶頭那位行完禮后起身,將一個芥子囊里的妖獸尸首倒入潭中。 魚身隱入幽潭深處,潭面晃動不停,是魚在進食。 黑衣侍衛(wèi)們朝謝家商船而去。 商船傾斜在空地之上,靜得反常。按理來說,飛旭早該出來迎接了。 帶頭人伸手阻止大家前行,他揚聲:“飛旭?” 船上無人應答,死一般的靜寂。 第75章 簡歡三人用了隱身符。 她進入金丹期后, 畫出的隱身符也跟著進階,有效時長高達三個時辰, 氣息更為隱蔽, 隱于天地之間,如一叢草,一朵花, 一片落葉。 沈寂之背著劉滸, 簡歡在他前面。 兩人安靜迅速地跳下謝家商船,遠遠繞過黑潭和黑衣侍從, 從石階飛快往上。 雖然十分懷疑劉滸就是沈寂之的師父谷山。但劉滸現(xiàn)下沒有記憶,也沒有修為。 谷山是化神期大能, 簡歡和沈寂之也沒法喚醒他。 當務之急, 還是得先解決面前的事, 安全出去后,把劉滸帶到玉清派, 請掌門出手。 與此同時,傾斜在地的謝家商船旁, 為首的黑衣侍衛(wèi)于江站在不遠處。 他如鷹的銳眼望著甲板上警惕前行,提防偷襲的下屬們,雙手背于身后, 四處打量。 忽而,于江的目光一停。 灰?guī)r砌成的石階兩側,架著石柱,石柱上點著幽幽火把。 黑潭幽靜,此間無風。 但臨近石門的火把, 卻微微跳動著, 像是……有人經(jīng)過。 “隱身符!”于江口中吐出三個字, 當即騰空而起,劍如虹光,沿著石階往上劈去,帶著勢不可擋的騰騰殺氣。 簡歡一腳已經(jīng)踏出了石門,感受到身后的危險,她心中警鈴大作,往側方一閃,一劍揮落守在石門處的兩個侍衛(wèi)。 兩個頭顱當即落了地,血噴濺出來,面上帶著幾分茫然之色。 他們還未曾反應過來。 簡歡背抵在潮濕的石墻上,靈動的雙眸掃了眼門上的符文,便心中有數(shù)了。 說來也巧,這些都是玉清派符修會學的內容。 簡歡手中符紙蓄勢待發(fā),有些焦急地望著石門,小聲喚:“沈寂之?” “在。”沈寂之背著劉滸,落后簡歡一步。 于江的劍意直沖他而來,但于江實力不算高,不過金丹三層。 踏入金丹期后,沈寂之的劍,在金丹期里幾乎無敵手。這便是五靈根的先苦后甜,從六歲開始至今,十幾年夜以繼日的修煉,在如今終于嘗到了甜果。 沈寂之先將背后的劉滸甩出石門,雪劍出鞘,擋下于江一擊,也不還手,悶著頭以最快的速度出了石門。 劉滸被扔到地上,疼得他哎呦了一聲。 和簡歡沈寂之不同,他沒用靈力,因此還保持著隱身狀態(tài)。 簡歡看不見他,但能聽到聲音,以及四處飛揚的塵土。 眼見沈寂之出來,簡歡松了口氣,催動指尖符紙,貼于石門之上。 符紙就像一根火柴,瞬間引燃石門上的符陣。符陣被催動,砰得一聲,石門結結實實地被關上。 最后一絲縫隙消失之時,簡歡看見。 石門里靈力涌動,黑潭潭面洶涌震動,進食的鬼魚王浮出了水面。 一茬茬黑衣人從謝家商船上跳下,和于江一起,朝石門追來。 但來不及了,石門已被關上。 簡歡拍拍雙手,拍去手上沾著的些許泥土,望著石門,蹙眉。 總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一般,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沈寂之耳朵輕動,聽到衣料擦過地面的動靜,伸手去抓劉滸。 可哪想,劉滸突然間往旁邊一滾,靈活避開沈寂之抓來的手,爬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溜了:“哈哈哈,多謝兩位小娃娃帶我出來!不過送到這就可以了,接下來的路,我們各自保重罷!” 這兩人在船上時就想要殺他,他瘋了才繼續(xù)跟他們待在一起!誰知道萬一出事,他們會不會把他扔出去當墊背的! 簡歡聞言回過神,和沈寂之對視一眼,聽著劉滸聲音傳來的方向追去。 兩個金丹期修士,追一個劉滸,很快就追丟了。 劉滸滑得和一條泥鰍似的。 簡歡罵道:“他還欠我一張隱身符的靈石,他就這么跑了?!” 沈寂之面無表情:“他應該就是我?guī)煾??!?/br> 簡歡唇向上吹yihua氣,吹得額前碎發(fā)舞動:“那現(xiàn)在怎么辦?是找你師父,還是找出去的路?” “出去的路罷?!鄙蚣胖疅o所謂道,“師父不用管?!?/br> 劉滸若真是他師父,自然不會出事。脫險后他再想辦法找便是。 若不是,那這人出事也是咎由自取。 簡歡點頭,兩人沒再交談,朝前方摸索而去。 這是長長一條甬道,甬道一路向上,像是盤山公路,斗折蛇行。 甬道兩側是巖壁,每隔十步,會出現(xiàn)一扇緊閉的石門。 除此之外,再也沒別的路。 簡歡和沈寂之沒貿然進入石門之中,只往上走。 半炷香后,一陣巨響從甬道下方傳來,赫然便是大肚魚停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