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賬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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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之:“嗯。” “百里刀還是厲害的,他這樣的人,大家都喜歡和他交朋友。”說到這,簡歡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沈寂之,“不像有些人……” 沈寂之頭也不抬:“哦?!?/br> 兩人一時無話。 申時,天邊的太陽快要落山,金黃色的光線遠遠掃過來,打在這臨窗的臥房內(nèi)。 八月初,離中秋只有十幾日,天氣不似先前那般酷熱,帶來點初秋的涼。 “沈兄,簡師妹?!遍T口忽而有人喚道。 沉浸在針線活中的兩人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上午和白迎師姐他們一道來的那個蘇田師兄。 蘇田邁進房內(nèi),關上了門:“我來給你們送器皿?!?/br> 簡歡忙停下手,將針往衣服上隨便一插,起身笑道:“多謝蘇師兄!” 蘇田把器皿從芥子囊里拿出來,置于地面。 沈寂之一手拿著鞋子,空著的手畫了個圈,隔空取物的法術一出,屬于他的那半器皿就一一來到他手上,再被他妥帖放入芥子囊。 簡歡蹲在地上,剛拿起一個金碗,聞言提醒道:“你不能用靈力啊。” 沈寂之:“。” 沈寂之:“忘了。” “沒事。”他重新低頭搞針線活,“就用了一下,問題不大?!?/br> 簡歡:“……” 蘇田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輕咳了聲。 簡歡被聲音吸引,一邊把東西放好,一邊問:“蘇師兄可還有其他事?” 沒有人招待他,蘇田只能自己走到桌前,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看著桌上的針線,他一臉疑惑:“你們怎么自己做鞋縫衣?” 沈寂之掃他一眼,平靜反問:“不行?” “……不是。”蘇田默了默,這沈寂之就是那個谷山長老的親傳弟子吧?氣場真強,他轉(zhuǎn)向簡歡,“簡師妹,是這樣的,我還有些事,想問問二位。” 簡歡也很想知道那棵樹到底有什么來歷,因此笑了笑:“蘇師兄問便是,我定然知無不言?!?/br> 蘇田躊躇片刻,開口道:“簡姑娘可知道那棵樹是什么樹?” “不知道?!焙啔g誠實搖頭,反問,“蘇師兄可是知道?” 蘇田頓了頓:“我也不太確定,但一般而言,如此繁復精妙,且能將孩童退回到靈根狀態(tài)的陣法,這棵樹定然不是凡品?!?/br> “是的,我上午也說過,出來的時候,能看見那棵樹閃著熒光,靈氣也十分濃郁?!焙啔g輕嘆,“實不相瞞,我們是想挖走那棵樹的,但發(fā)生什么,羽青長老的水晶球里都能看得清楚,我和沈寂之被砸暈了,樹不翼而飛?!?/br> 蘇田愣了下:“那不是水晶球,是回溯球?!?/br> “差不多差不多。”簡歡微瞇雙眼,“蘇師兄說不太確定,那定然是心里有所猜測了。不知蘇師兄可否告知您懷疑那棵樹是什么樹?說實話,我實在是很好奇?!?/br> 蘇田沉默片刻,吐出三個字:“地果樹?!?/br> 反正現(xiàn)在,樹也沒了,告訴他們也無妨。 最關鍵的是,大概明日,也有人能猜到那樹是什么了。 南塵仙島是九州第一醫(yī)修圣地,但其他門派也有厲害的醫(yī)修,遲早能猜到這個答案。 沈寂之右手拿著的針一拐,忽而扎進左手食指指腹。 一小滴鮮紅的血珠冒了出來,但沈寂之已然察覺不到,微低著頭一動不動,仿佛出了竅。 簡歡感受到了沈寂之的異樣,他肯定是聽過地果樹! 但她沒聽過啊,簡歡不由有些急得追問:“地果樹是什么樹?” “顧名思義,地果樹結(jié)的果實長在地下?!碧K田眼里充滿向往,“據(jù)說地果的果實,生吃能保你硬抗過雷劫而不死。” 簡歡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但這地果樹跑得很快,數(shù)百年有不少高階修士去找,卻硬生生讓地果樹跑了。說實話——”蘇田一頓,“我覺得砸暈你們的不一定是人,可能是地果樹……” 簡歡:“???” 簡歡一頭霧水:“樹還能自己砸人嗎?” 蘇田頷首:“地果樹有樹靈,就喜歡砸人,不止你們被砸。據(jù)我所知,先前有很多修士都被砸過?!?/br> 簡歡:“!?。 ?/br> 樹靈? 她下意識屏息,那她芥子囊里那團綠色果凍泥,豈不是就是地果樹的樹靈? 那只要好好把它養(yǎng)著,多結(jié)果子,豈不是就一輩子無憂,靈石大把大把來了? 可是也不對啊。 如果是地果樹砸的他們,那地果樹肯定是跑了。 但那團果凍泥還在芥子囊里好好待著呢,也沒跑啊。 難道果凍泥不是地果樹的樹靈?那果凍泥又是什么? 簡歡夕陽中凌亂了。 蘇田又說了一些關于地果樹的事,便有些遺憾的告辭了。 說白了,地果樹就算沒跑,來搶的大能定然很多,也輪不到他一個小藥師。 待蘇田走后,簡歡忙推開桌上的針線笸籮,以指尖在桌上寫字。 涉及果凍泥,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誰知道隔墻有沒有耳。 她寫道:感覺此事說不通。 沈寂之跟著寫:離開后再把它拿出來看看。 簡歡:也只能這樣了。 沈寂之很篤定:總之,它不可能是凡品。 這倒是,簡歡不由嘿嘿笑了起來。 沈寂之瞥她一眼,拂袖將桌面擦了幾下,繼續(xù)弄鞋。 簡歡看了看他的進度,他做針線活動作也很快,十指飛快動著,已經(jīng)開始在靴面上縫制新布料了。 她收回視線,繼續(xù)縫衣服。 但忽而,簡歡拿針的手一頓。 剛剛還不覺得有什么。 可現(xiàn)下,有了沈寂之那邊的對比,她就覺得她縫的確實不太好看。 針線太粗糙,縫的位置好像也不太對。 而沈寂之的鞋面,看著居然看不太出針腳的痕跡,就像是貼在上邊的一樣。 簡歡:“……” 一個劍修針線活那么好做什么? 江府如今齊聚各大門派的修士。 漁江城的城主在事發(fā)時自爆,青龍城鎮(zhèn)撫司接管了漁江城的一切,包括給江府來幫忙的修士們供餐。 一日三餐,每一頓簡歡和沈寂之都不會缺席。 第二日早晨,用完早膳的沈寂之獨自回房,坐到桌前,開始縫制另一只靴子。 昨晚天黑后,他就沒繼續(xù)了,改為練劍。 沒用靈氣,只是單純練劍招。 沈寂之先是自我欣賞一下做好的那只。 嗯,針腳完美,外觀完美,不錯。 他小心放在桌上,取過另一只靴放好,再去拿還剩下不少的水青色道袍。 水青色道袍剛拿起來,沈寂之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 下邊小心翼翼藏著一件藕粉色衣裙。 怕露出衣角料來,衣裙被繩子捆成小小一團。 沈寂之:“……” 難怪剛剛?cè)ビ迷缟艜r,一向和他同時到膳堂的簡歡,今日居然比他遲了一炷香。 沈寂之目光落在藕粉色衣裙上。 若她愿意給錢,她肯定不會這般藏。 但這衣裙她都沒花錢買,肯定不會愿意花錢找人縫。 這是想讓他幫忙縫,還不給錢的意思。 沈寂之輕扯了下嘴角,伸手,拇指和食指把繩子一提,遠遠丟到一旁的柜子上。 做夢。 夜,深了。 臥房里,身著月白色寢衣的簡歡趴在床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按著那本很厚的法訣大全。 她腦袋一點一點的,雙眼皮不知何時自己黏上了,但她的唇還在慣性地默背法訣。 房里燭火無聲燃燒,簡歡的唇也漸漸停了下來。 砰得一下,她頭朝下一倒。 簡歡霍然清醒。 她揉揉困得發(fā)悶的太陽xue,把法訣大全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