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機械貓耳有什么意見嗎 第142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三三老爺(吹口哨):等下回家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三三老爺回府啦! 尾巴背在身后, 飄著囂張的平行四邊形,系統(tǒng)2333號晃晃悠悠飄回屬于自己的獨棟別墅。 他打眼一望,自己的別墅右邊就是6666號的小別墅, 從外面看上去還空蕩蕩的,6666號顯然暫時沒有時間打理房子。1234號其實還挺懂人心的,知道要把他們這些認識的關(guān)系好的貓貓球先安排在一起……咦? 系統(tǒng)2333號又看了看自己左邊的小別墅,很好, 如果左邊這棟不是1234號的別墅,他會把之前的評價繼續(xù)下去的, 他也會覺得1234號更無私一點的。 1234號想跟他貼貼的意圖太明顯了! 夾在其他兩棟別墅中間,系統(tǒng)2333號看來看去, 還是自己的小房子更加順眼, 大概因為小房子里有季倚危的緣故,他看了就感覺踏實。 季倚危真是個讓人感到踏實的人! 那只是系統(tǒng)2333號這么覺得。 茫茫深空之中, 大骨頭和大玉米正在飛行。這兩艘飛船外觀獨特,一看就知道屬于哪個族群。 其實每個族群都有一艘主飛船, 主飛船會采用族群動物的外形, 還會有若干從屬飛船。這些從屬飛船的外形會從族人們之中征集, 選取最喜歡吃的食物來當做外形參考。 骨頭和玉米正在飛往遠嶼的路上, 兩艘飛船的負責人還連接著通訊沒有斷開。 “汪汪!” 狗狗球這次派了秋田球過來, 鼠鼠球那邊派遣的則是之前拜會過鯨魚球主系統(tǒng)的鼠鼠球,這顆鼠鼠球經(jīng)歷過不少大風(fēng)大浪, 屏幕上無時無刻不在反射出一種睿智的光。 “去貓的領(lǐng)地啊……”鼠鼠球嘀咕了一句。 他們兩族這次特意派遣使者前往遠嶼, 算是一個前鋒, 去看看貓貓球最近過得怎么樣, 并友情贈送一批物資。當然, 鼠鼠球也有自己的打算, 那就是去探探現(xiàn)任貓貓球領(lǐng)導(dǎo)者的虛實。 鼠鼠球倒是沒有什么壞心,蠶食對方之類的事情絕對不會做,不過是精明慣了,喜歡凡事盡在掌握,該有的試探也是要有的。 畢竟,對方是剛剛起義成功的族群,是否可以長久穩(wěn)定地合作,尚且需要評判。 鼠鼠球心中盤桓著諸多猜測,他一路都在想,那領(lǐng)導(dǎo)起義又掌控了目前全部貓貓球的貓貓球主系統(tǒng)究竟是何等人物。 是像他們的主系統(tǒng)一樣高瞻遠矚,還是尚且有些稚嫩呢? 在思考之中,鼠鼠球的視線不經(jīng)意瞥向飛船外的深空,然后他屏幕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鼠鼠我……鼠鼠我啊…… 現(xiàn)在有點害怕…… 不是老鼠對貓咪天然的害怕,他現(xiàn)在是害怕貓貓球的那個新主系統(tǒng)! 放眼望去,深空之中,遍布著每個族群最珍視的資源——任務(wù)世界。這片區(qū)域內(nèi)的任務(wù)世界都屬于貓貓球,雖還未被完全收攏,卻已經(jīng)全部打上了主系統(tǒng)的烙印,這樣一來,世界就不會流失。 貓貓球的主系統(tǒng)在起義之余還能做到這種程度,讓鼠鼠球刮屏相看,不過更令他震撼的是貓貓球新主系統(tǒng)烙印的那個圖案。 鼠鼠球是資深系統(tǒng),很受主系統(tǒng)信賴,知曉許多秘密,所以他當然也認得出那個圖案……不,應(yīng)該說,他認得那個頭像屬于誰。 是季倚危?。∈羌疽形5念^??! 貓貓球的這個新主系統(tǒng),在為了保護自己種族的世界資源,居然喪心病狂的在所有世界上都打滿了季倚危的頭! 救命!不愧是發(fā)動起義推翻了竊國者的主系統(tǒng)!鼠鼠球立刻推翻了之前的一切猜測,斬釘截鐵地下了定論,貓貓球的新主系統(tǒng),絕對是雷厲風(fēng)行殺伐果斷的梟雄! 不!貓雄吧! * * * 貓雄三三老爺鬼鬼祟祟蹲在自家門口,他謹慎地四處打量一番,只看到到處躺著享受生活的貓貓球,稍稍放心,這才閃身進房子。 進去之后,他發(fā)現(xiàn)季倚危正在挽起袖子干活。家具已經(jīng)被重新排布過了,貓貓球和季倚危的水晶球已經(jīng)被擺在了桌面上,也不知道季倚危是怎么把這么大的東西隨身揣著的。 見系統(tǒng)2333號回來,季倚危停下動作,笑意盈盈。 “三三,上班回來累了吧,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挑挑想吃什么口味的。” 貓屋藏的嬌有點點能干耶! 系統(tǒng)2333號放任自己被季倚危接過去彈彈身上沾染的灰塵,又用軟布擦試了一遍,連路都不用走,直接被送到餐桌上的補充劑里。 季倚危怎么囤了這么多補充劑啊,他還有多少補充劑? 系統(tǒng)2333號心里嘀咕。 季倚危擦完地,洗手坐下吃飯,很輕松地對三三說道。 “下午就能把一樓打掃完,到時候開窗通通風(fēng),擺好家具,明天就可以在外面種花。”他略作停頓,不知為何,臉上的微笑有點點茶。 “可惜啦,我要聽三三的話,二樓沒辦法上去打掃,三三后面有需要叫我就好?!?/br> 系統(tǒng)2333號一聽他提起二樓,心里就是一緊,想到本體可能會被看到,他社牛背后的社恐就開始蠢蠢欲動。不過季倚危只是一帶而過,好像并不放在心上,他緊繃的神經(jīng)也就慢慢松弛下來。 吃完飯,系統(tǒng)2333號發(fā)現(xiàn),從來分量精準的季倚危居然破天荒地剩了一些飯菜,這些飯菜是提前撥出來的,都沒有碰,裝好了放在小碗里。系統(tǒng)2333號想到自己的本體,貓耳朵顫了顫,顯出幾分心動。 以前只是貓貓球,所以只能吃補充劑,現(xiàn)在有了本體,他還是想嘗嘗人類吃的飯菜的。于是趁季倚危不注意,他果斷伸出尾巴,“嗖”地把小碗藏了起來。 好香哦,只是藏在肚子里,就覺得好香哦。 系統(tǒng)2333號欲蓋彌彰地磨蹭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 “我、我去二樓一下!” 季倚危正在洗碗,聞言毫不介意。 “一會兒下來吃點心?!?/br> “喵。” 貓貓球飄上二樓,不見了蹤影。季倚危低頭狀若認真地洗著碗,余光瞥了一眼通向二樓的樓梯,一只貓耳朵瞬間縮了回去,這下是真的上樓了。 季倚危洗碗的手微微一停,他收回視線,打開冰箱門。 那個小碗果然已經(jīng)不見了。 這讓他有些心癢,不過很快就按捺下來。 不急。 他對自己說。 他一點都不著急。 系統(tǒng)2333號蹦上樓,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地亂七八糟的雜物,與一樓的干凈整潔形成了鮮明對比,看得他好想讓季倚危幫忙收拾一下,但是社恐阻止了他。 社恐:上來整理一定會看到本體,達咩,達咩達咩喲。 頂著外殼的系統(tǒng)2333號無法與社恐共情,他一尾巴打飛了社恐,激動地沖向他的本體。 他繞著培養(yǎng)罐找了一圈,把4399號給的指令存盤插入培養(yǎng)罐的接口中。激動人心的時刻即將到來,偏偏在這時候,通訊煞風(fēng)景地響了。 喵喵,好煩,不接! 系統(tǒng)2333號不耐煩地把通訊掛斷,繼續(xù)激動地見證奇跡時刻。只見培養(yǎng)罐中的液體逐漸退去,人形的本體逐漸顯露,那些液體質(zhì)地極為輕薄,一丁點都不會沾染到身上,系統(tǒng)2333號親眼看著自己本體的黑發(fā)一點點變得蓬松。 通訊又響了。 呸!煞風(fēng)景!掛斷! 可能是某種報應(yīng),系統(tǒng)2333號掐斷通訊的下一秒,他眼睜睜看著失去浮力的自己的身體緩緩前傾,“咚”的一聲,頭重重磕在了培養(yǎng)罐內(nèi)壁上。 系統(tǒng)2333號:“……” 好痛?。?/br> 這一下差點沒把他眼淚磕出來,怎么沒人告訴他本體與外殼是統(tǒng)一感官的呢! 通訊第三次響起,系統(tǒng)2333號已經(jīng)沒脾氣了,淚汪汪地接起來,是4399號。 “三三,怎么一直沒接電話?”4399號隨口這樣問了一句,以為三三之前在忙,也不是很放在心上,繼續(xù)說道,“我打來通訊,只是想提醒你,培養(yǎng)罐中的液體放完,會失去浮力,可能會磕到頭,本體痛的話外殼也會痛哦?!?/br> “三三,你還沒有放干凈培養(yǎng)液吧?也沒有因為急著放干培養(yǎng)液而不接我通訊吧?” 系統(tǒng)2333號:“……沒有哦?!?/br> 他在嘴硬! 樓下洗碗的季倚危也聽到了這“咚”的一聲,心里小貓撓的感覺更強烈了,他來到樓梯口。 “三三,怎么了?摔倒了嗎?” “沒事!”系統(tǒng)2333號連忙應(yīng)道,然后苦大仇深的一把按下培養(yǎng)罐的開啟按鈕。 說時遲那時快,他的本體猛地倒下來,“咚”地磕到地上。 喵嗷! 痛過之后,系統(tǒng)2333號心如死灰地躺在地上,開始嘗試與本體建立聯(lián)系。這個過程對他而言不算很難,慢慢的,他感覺自己的精神來到了本體中,有些滯澀地睜開眼睛。 眼前先是朦朧一片,接著,四周場景逐漸清晰。系統(tǒng)2333號坐了起來,新奇地看著自己人類的手,又看了一眼靜靜躺在旁邊的外殼。 本體與外殼似乎是無法同時行動的,或者說,是他還無法做到讓二者同時行動。 他的人形介乎青年與少年之間,黑發(fā)蓬軟,有一縷稍長,垂在頸間。他把那個小小的外殼捧起來,然后扶著旁邊的培養(yǎng)罐摸索著起身。 這個動作要難一些。 等站穩(wěn)之后,他看向前方,懷著激動的心情,邁出了第一步。系統(tǒng)2333號感到自己周圍的景象變了,他穿上了厚重的宇航服,腳下是蒼白的月壤,耳邊不停傳來來自母星慷慨激昂的通訊。 【國民們!讓我們?yōu)榇丝虤g呼吧!】 【這是宇航員2333號的一小步!卻是貓貓球的一大步!】 宇航員2333號懷著激動的心情,一步邁出,然后抬腳,月壤上頃刻間出現(xiàn)了一個清晰的貓爪印。耳邊都是貓貓球們歡呼雀躍的聲音,他就在喧囂的海洋中邁出了至關(guān)重要的第一步,然后……摔了。 “咚!” 這是第三聲了。 季倚危站在樓梯口,一只腳已經(jīng)踏上了樓梯。 “三三,”他擔心地問道,“我聽樓上咚咚響,你這是……” 季倚危忽然停頓了一下,沒人知道他的大腦經(jīng)歷了什么權(quán)衡,也許是打算顧及一下自家貓貓球蹣跚學(xué)步的自尊心,他沒有把“摔了嗎”這種扎心的問題問出口,而是換了個委婉的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