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浮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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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14日 作者:DeVere的沉默 字數:21020 我醒來,看看表,五點三十分。五個小時恰到好處的睡眠。 我沒有開燈,而是坐在床上,讓眼睛慢慢適應著手機的亮光。我急著讀取殷 茵的身體指數,看看她是不是還好。 跳蛋還在開著,但她的心跳舒緩而穩(wěn)定,血壓也沒有異樣,那是深度睡眠的 體征??磥硭纳眢w條件還算不錯,不是那種虛弱的姑娘。這會節(jié)省我很多時間 ,至少在更為激烈的調教之前,我不需要去特意令她鍛煉身體了。 我劃了一下歷史記錄,讓記錄的心跳變成了更易讀的曲線。高潮時會讓心跳 到達峰值,我可以從數據上清晰地讀取殷茵昨夜的狀態(tài)。峰值是八次,也就意味 著她昨晚經歷了八次高潮。 前七次都是連續(xù)的,然后她因為疲倦而強制陷入昏睡。凌晨四點的時候,跳 蛋又將她喚醒了,輕微的第八次高潮之后,她再次昏睡過去,直到現在。 我將跳蛋關上,洗漱,在五點五十五分下到了地下室里。 地下室的燈被我調亮了一些,我看到殷茵的身體擠在玻璃墻的墻根處,縮成 一團。她的胸腔在舒緩的起伏,睡得很香的樣子。 玻璃房中一片凌亂,原本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水瓶被踢的到處都是,書本胡亂 扔在地上,折了頁腳。她在這里面掙扎過,徒勞的想要阻止身體不受控制的快感。 我打開門,將她抱了出來,她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我能聽到她小小的鼻息。 我把殷茵放在柔軟的沙發(fā)上,然后去醫(yī)療室調了一支營養(yǎng)劑和消炎藥,給她 進行了靜脈注射。她的狀態(tài)很好,只需要補充一下水分和礦物質。在做完這件事 以后,我又脫下她身上的臟衣服和貞cao帶,拿走了跳蛋,用一條新浴巾蓋住了她 的身體。 我用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忍不住笑起來。這個女人到現在為止都令我滿意, 只不過我清楚,這都是一些最基本的條件。 我回身去了玻璃隔間,清理了她留下的垃圾,將巴拉什的書隨手擱到了沙發(fā) 邊的桌臺上。這本書有幾頁已經皺起來,像是沾過了水。我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因為我通常都很愛惜書本。 收拾走隔間里的雜物,我接上水管,打入消毒劑,開始用水槍沖洗整個玻璃 房間。 高壓水流沖擊在玻璃罩上,發(fā)出嗡嗡的聲音,清澈而帶著消毒水氣味的水流 在房間里盤旋,在地上匯出小小的旋渦,流進了排水孔。 我聽到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是工作的聲音將殷茵 驚醒了。她用手拽著浴巾,在往我這里看。 我沒有仔細看她的表情,只是大聲對她說:「上去洗澡,把臟衣服放在那邊 的筐子里?!?/br> 她默默的照做了,只是走起路來十分勉強。幾個小時的睡眠遠遠沒能平復她 身體的疲勞,雙腿在上樓的時候還在打戰(zhàn)。 我繼續(xù)工作,將她穿過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再把跳蛋進行了包養(yǎng)和收納。 我抄著手,站在加壓洗衣機前面等待著清洗完成,腦袋難得的放空一下。這 時候殷茵已經洗完了澡,但我沒想到的是她吹干頭發(fā)之后竟然回來了。殷茵身上 裹著浴巾,坐在地下室最上面一層臺階上,攏著雙腿,無力的靠著門框,居高臨 下的看著我。 一滴一滴的水珠從她的腳趾落下臺階,我抬起頭和她對視。那一瞬間,她在 上面,我在下面,我突然升起一種捧起她潔白的腳丫、親吻她的腳背的沖動。 我想知道,她現在是怎么看我的。不過這個念頭缺乏意義,我知道她的心境 與立場會在短時間內迅速變化,在這期間連我自己都無法真正掌控她。 「餓了么?」我問她。 「嗯?!?/br> 「很快就好,等一下?!?/br> 「嗯?!?/br> 甩干、烘干,我買的機器效率很高,它在五分鐘之后結束了衣服的盥洗,同 時也免去了晾曬的麻煩。 我拿著疊好的衣服再次遞到她手里:「穿上吧?!?/br> 殷茵解開身上的浴巾,任憑它滑落在地上,然后當著我的面穿上了衣服。她 的動作柔順自然,仿佛已不再羞恥。 雖然那只是她努力表現出的坦然,但也同樣意味著這兩日的調教起到了些許 作用。 我在廚房里又忙碌了一會兒,給自己和她做了早餐,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你說過,會送我回學校?!挂笠鹪诔燥埖臅r候主動開口。 「吃完就走?!刮野矒崴?。 昨天我與姚修文聯系了一下,約好了與他們父子倆吃飯的時間,然后又詢問 了他給殷茵租住 酒店的情況。姚修文也借這個機會和我對好了口供,好讓我在吃 飯的時候應付他父親的旁敲側擊。 「你的東西都在酒店,我們先去那邊?!刮覍σ笠鹫f。 「好?!顾D了頓,「我可以帶那本書走嗎?我還沒有讀完?!?/br> 我看了她一會兒,說:「可以?!?/br> 女孩的話多了一些,這是安全感上升的表現。我所表現的紀律性在潛移默化 的影響她的感受。言而有信、沒有多余的侵略性,這都能夠幫我樹立自己在她心 目中的依賴感。 收拾好這邊的一切,我?guī)е齺淼杰噹?,掀開了很久沒開的那輛車的車衣。 一輛黑色的二手Rolls-RoyceGhost,我沒有多么喜歡這 輛車,但它可以很好地滿足我的需求——用那昂貴的車標來嚇唬人。 Ghost是Rolls-Royce最低端車型之一,雖然狀態(tài)保養(yǎng)的很 好,但畢竟是二手車,買來的時候也就是二百萬掛零而已。它在高等級社交圈的 座駕中只能堪堪摸到一個邊,可是對普通人而言卻已經有足夠的分量了。 二十歲上下的大學生,對財富還不夠敏感。這個工作室的存在超出了她能夠 判斷的范圍,但Rolls-Royce卻是大學生也可以耳熟能詳的豪車牌子 ,殷茵坐到副駕駛的時候,露出了新奇的神色。她用手偷偷摸了摸加熱的皮質座 椅,又前后看了看車里的樣子。 「來的時候,不是這輛車……」她說。 「為什么?」 「氣味不一樣?!?/br> 這輛車我有一段時間沒開了,所以多少會帶著一些機械、皮革的味道,不過 她的敏感的確讓我有些意外。 我不喜歡讓調教對象知道這個別墅的所在位置,那可能會在以后給我造成麻 煩,所以我將一個眼罩扔到了殷茵的懷中。殷茵愣了一下,然后順從的將它戴到 了自己的眼睛上。 我沒有束縛住她的手,女孩隨時都可以在我開車的時候偷偷掀開眼罩。不過 這是我想要傳遞的一點基本信任,我相信殷茵足夠聰明,她應該知道這并不是出 于我的粗心大意。 我們上路了,她十分安靜。十分鐘后,當我們開上環(huán)城公路的時候,我示意 她可以將眼罩摘掉了。 殷茵這樣做了,然后伸手打開了一道窗縫。我也這么做了,這樣可以讓車里 的味道散一散。 「你……很有錢,對么?」殷茵看著車窗外,吹進車中的風讓她的聲音變得 模糊不清。 「你覺得呢?」她有談話的意愿,這再好不過了。 「那種房子,這種車……我一輩子都不敢想象?!?/br> 「現在你可以想象了。我可以教會你怎么取悅男人,并學會在男人那里保護 自己。然后就會有揮金如土的男人喜歡上你,甚至愛上你,將這種生活捧到你的 面前,求著你去擁有它。如果你想要,我就可以幫你。你相信我的話嗎?」 我絞盡腦汁的為她描述著她未來的可能性,想要動搖著她,以此證明她不是 我想要的那個人。 「我相信你的話。你好像不喜歡騙人。」殷茵說。 「我也會說謊,在迫不得已的時候。說真話是一種至高的權力。當你有了很 多很多東西,卻連真話都不敢說,那你所擁有的一切就都只是夢幻泡影?!?/br> 「所以我說,我相信你,左歡?!挂笠饘㈩^轉過來看著我,但是我在開車, 所以無暇看她,「我會聽你的話,和你在一起三個月,然后你就會給我二十萬, 我相信你。這對我來說足夠了?!?/br> 「不想擁有一套自己的別墅?一輛自己的車?二十萬對現在這個社會而言, 實在是不算什么?!?/br> 「那不是你一開始承諾的東西,所以我也不會要。你只買了我三個月?!顾?/br> 加重了最后一句話,像是要反復提醒我。 我笑了,這的確是我想聽到的話。假如她答應了我的提議,那么我就可以放 下擔憂,放開手腳將她打造成一個優(yōu)秀的情人,再給她找一個富有而善良的好男 人。送走她,然后繼續(xù)開始尋找我想要的那個人,這至少不耽誤我的時間。 這里距離酒店還有四十分鐘的車程,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和她好好聊一聊。 「殷茵,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我握著方向盤,將身體舒適的窩在座位 上,輕柔的問她。 「壞人?!?/br> 這不是男女戀人之間的打情罵俏,也不是帶著情緒的斥責。殷茵安靜的說出 這個詞,幾乎不加猶豫。 「說得好?!刮覞M意的點頭。 凌樾,殷茵,仿佛完全相反的兩面。我在凌樾面前扮演者好人,在殷茵面前 展現著真實。殷茵仍然有些單純,但她毫不留情的道出了我的真實 面目——雖然 她的措辭還很幼稚。 「我的確是個壞人,以正常人的目光來看的話……而且當你真正了解我的時 候,我只會比你想象中更壞?!?/br> 殷茵有些發(fā)愣,我的反應并不在她的預料之內。因為正常人都會反駁的,會 盡量的扮成一個多少帶點善良的形象。 「你覺得,我壞在哪里?」我沒有讓她細想,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你把女人當做東西玩弄,就像我,昨晚,在你的控制下無力的掙扎,而你 就在玻璃罩子外面,對吧?你看著我被你擺布,就會很高興。你踐踏別人的尊嚴 ,然后興奮著,所以你是貨真價實的壞人?!?/br> 殷茵稍微有些激動,不過我沒有生氣。 「你完全錯了?!刮覍λf,「你的認知和判斷來自天真的本能。昨夜我的 確很興奮,甚至晚上都沒能好好入睡。但那不是因為我從你身上獲得了快感,而 是看到了另一些東西,一些你還不懂的東西?!?/br> 現在的殷茵完全不接受我的解釋,她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權當我的話是放 屁。 車行駛在公路上,她無處可去,所以我可以繼續(xù)肆無忌憚的用語言去感染她 的心。 「我最終至少會在你身上花上四十萬,你覺得我只是為了那點快感嗎?你可 以設想一下我可以用這些財富買到什么。我不清楚你和姚修文談錢的時候,姚修 文有沒有告訴你現實的情況。一個名校學生,空閑的時候出來接活兒,一個月三 五萬就是行價。她們就會千嬌百媚的討客人開心,你現在能做到的事,她們一樣 能做到,而且做得更好。」 殷茵垂下眼睛,她知道我說的是對的。 「那你為什么會選我?」她過了一會兒又開口問。 「因為那一天,我看著你躺在一片狼藉的廁所里,心中忍不住生出一個問題?!?/br> 「什么問題?」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任憑自己落到那個境地,我想知道你為了那個理由, 可以付出多少東西。后來我知道了你的理由,也明白了你的覺悟。你看懂了這個 世界的現實,所以你賣了自己。但你沒有放棄的是藏在自己懷里的那個天真的自 我,你仍然想維持著內心的一絲固執(zhí)。你義無反顧的站在賭桌前面,即將被人吃 的骨rou全無。你清楚這一點,但你還是這么做了……」 我頓了頓,最后說:「殷茵,你對我而言是獨一無二的,至少現在是?!?/br> 「因為這樣的我,你玩起來更加有趣,不是么?讓我屈服,你就會有成就感。」 殷茵的確讀出了一些真實,但她仍然停留在事物的表面。 「讓人屈服實在是太簡單了……」我嘆氣,「我們無時無刻不在屈服。欲望 單純而簡單,誘惑只會讓我們變得乏味而愚蠢,讓我們的意義指向一個單調的獎 勵。金錢、權力、自由、愛情,無不如是。如果你的屈服會帶給我快樂,我只需 要給你打上幾針催情的藥物,然后你就會爬在地上求我cao你。rou體是人的桎梏, 它像鎖鏈一樣牢牢地拷著你的感性與理性,rou體的崩潰輕而易舉,但我不想這么 做。因為我想要的不是讓你屈服,殷茵,我想看著你與這個世界抗爭?!?/br> 「與你抗爭?」殷茵沒有完全聽懂我的意思。 「不,我要給你抗爭的力量?!?/br> 在她眼中的我是個壞人,但這個壞人卻在告訴自己,他是站在她這邊的。更 重要的是,我的話聽起來是真誠的,任何人都會忍不住去相信。這兩種反差糾纏 在一起,在殷茵心里產生了巨大矛盾。 「不要說得那么好聽!」她提高了聲音,「如果你真的要幫我,那你就直接 給我二十萬,把我放走!!」 我輕踩剎車,讓車子在環(huán)城路上逐漸放緩,往應急車道上停下來。身旁的車 流發(fā)出急促的喇叭聲,它們呼嘯著從旁邊掠過,帶起的風讓車身微微搖晃。 我看著殷茵的表情,她皺著眉頭,緊咬著牙關,情緒已經不受控制的流淌了 出來。我用希望攪拌著絕望作為利刃,撕開了她為自己鑄就的殼子,雖然只有短 短的一瞬間。 「你有著很多女人所沒有的東西,這些東西會讓你散發(fā)出光亮。你怎么遮掩 都沒有用,那是你的本能。拿著二十萬,你可以去三線城市開一個小小的商鋪, 又或者學一門技術,變成一個低調的小職工。你以為這樣就會得到平靜的生活, 可那只是你美好的想象。」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嗎?你是黑夜中的一只螢火蟲。這個世界是夜幕中的黑 暗,你是這么顯眼,捕食者們早晚會找到你,而那個時候你將無力保護自己,或 者自己的母親?!?/br> 「所以你真正需要的不是錢,而是面對這個世界的力量。我 說了,你現在對 我而言是某種獨一無二的存在,你值得我花費自己生命中的三個月來做些什么。 但我也只會拿出三個月,如果到那時候你仍然是現在這副樣子,那就證明我錯了。你可以如現在所愿,拿著二十萬從我眼前消失?!?/br> 殷茵呆呆的看著我,努力消化著我所說的話。我伸出手,捧住她的面頰,拇 指在她柔軟的臉上輕輕撫過。我想給她一個吻,但那只會打亂我自己的步調。于 是我收回手,發(fā)動了汽車,向目的地繼續(xù)駛去。 我們到達酒店之后,殷茵快步穿過大堂向里面走去。她走得很快,像是想和 我拉開距離。大概是怕別人的目光吧,畢竟我們兩個一同在酒店中出入確實很像 是某種不正常的關系。 姚修文給殷茵開的房間是一個小小的套間,里面散落著一些殷茵的衣服,衛(wèi) 生間的洗手臺上放著幾只普通的護膚品。 「我去收拾一下?!挂笠鸫蜷_房門以后邁著小快步跑進屋里,把搭在沙發(fā)上 的內衣和外套一股腦的抱起來,又進臥室扔到床上。自從我把她從姚修文那里要 走,她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我站在門廊下默不作聲的看著她。殷茵在把衣服往箱子里放的時候偷偷的看 了我?guī)籽?。她神色?zhèn)定,但是身上卻散發(fā)著一股緊張的氣味,我很快就嗅了出來。 我沒有管她,直到她換好了屬于自己的日常衣服,然后走過來,想要繞開我 進到旁邊的廁所里。 我擋住她的去路,一動不動。 「我要用一下衛(wèi)生間?!挂笠鹂粗艺f。我從她眼中看到了小小的慌張。 我抓住她的胳膊,從口袋里提出來。她手中握著手機充電線,另一個口袋里 裝著已經快要沒電的手機。 我伸手去拿,殷茵像觸電一樣往后躲去。 「我就回一下信息,馬上就好?!?/br> 「給我?!?/br> 「我不!」 她很害怕,我從沒見過她這么怕我,哪怕是在我試圖將她鎖入地下室的時候。 我猛的向前一步,從殷茵手中奪過了手機。女孩尖叫起來,她兩只手死死抓 著我的胳膊,張嘴就咬。我另一只手卡在她脖子上,殷茵張牙舞爪的想要繼續(xù)搶 ,卻被我遠遠推開,無能為力。 我捏著她的手指點亮了手機的指紋鎖,準備點開她的微信。殷茵往后用力一 掙,脫離了我的控制,她轉身打開落地窗,沖到套間的小陽臺上。 「你看,我就跳下去?!古⒈晨恐鴻跅U,用決絕的聲音對我說。 我拿著手機,看了她一會兒,緩緩地將手機放下,再將它按滅。 「回來。」我皺起眉頭盯著她,用冰冷的語氣對她說。 殷茵看到我按滅手機,微微松了一口氣,她走回屋里,但是沒有關陽臺的門。 「我有點失望。」我歪了歪頭,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 殷茵恢復了些許理智,她垂下頭,手抓著自己的衣服。她意識到了我在說什 么,如果我真的對她失望,那意味著承諾中的二十萬就沒有了。 「對不起……」殷茵小聲說。 「這是你第一次違背我的命令,也是第一次打破我們交易的承諾。我還會給 你一次機會,但不會有第三次,聽懂了嗎?」我說。 「懂了?!挂笠鸪榱艘幌卤亲?,抑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我又看了看已經黑屏的手機,沒有再強迫她給我解鎖。她剛才的反應太過激 烈,這是我極力想要避免的情形。她的態(tài)度意味著,這只手機的信息里有她非常 在乎的東西,那是我還沒能掌控的因素。 我拿起一只玻璃杯,接滿了水,然后將殷茵的手機扔到了杯子里。殷茵看著 我的動作,表情有些復雜,像是放下了一塊石頭,又像是有些不舍。 「我不會再探究你到底想要隱瞞什么。你想要埋藏它,那么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記住,如果你沒有將它埋徹底,我總會將它發(fā)現的。那個時候,你就要自 己承擔后果?!?/br> 「我知道了?!挂笠鹩帽M全部力氣說出了這句話。我仿佛看到她掐斷了自己 心中的某個火苗。 我退了房,帶著她從酒店離開。她拉著一只大箱子,緊緊地跟著我。 我選擇了另外一家大學城附近的四星級,這里距離C大只有十幾分鐘的步行 距離。我將殷茵帶到這里,女孩看上去有些奇怪,她沒有看懂我的用意。 「你現在的情況,在學校里可能會有亂七八糟的麻煩,包括你的父親。這個 地方給你住,你可以遠離宿舍。你的麻煩少了,我的麻煩自然也就少了。」 「我明白。謝謝。我只去上課,你放心?!?/br> 我并非沒有看出來,殷茵在乎的不僅僅是她母親,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那個人應該在這幾天里給她發(fā)了很多信息,卻都沒有得到回應。 殷茵也應該看出來了,我已經猜到了她想要隱瞞的事情。她不想讓我接觸那 個人,于是才會激烈的反抗。我已經表達了我的底線,她也明白這是她唯一能接 受的條件。 切斷一切,然后在三個月后逃走,這就是她不斷告訴自己的目標。她已經沒 有權利去愛別人,又或者被別人愛了,至少她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我并不排斥她與「那個人」的接觸。只要是屬于她的一 部分,那么同樣可以被我作為調教她的手段。只是現在我需要她與「那個人」斷 開聯系,以免影響她的萌發(fā)時的狀態(tài)。 在房間里,我看著她放好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衣柜,又把箱子仔細的擺在了 角落里。 「這臺手機給你用,上面有我的號碼。」我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遞給她。 是最新的款式,年輕人所喜歡的風格。不過殷茵只是拿在手里翻弄了一下, 便收了起來。 「有生活費嗎?」我又問。 殷茵張了張嘴,沒能出聲??磥磉@是壓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不然她或許還 不會去找姚修文。 「一個星期轉你五百生活費,用這個手機號的微信。你的舊微信……」 「以前的聯系方式我全都會丟掉?!挂笠疬B忙說。 我用手指向她點了兩下,作為一種警告。女孩抿著嘴,看上去十分順從。 「走,送你去學校?!?/br> 「很近了,我自己走過去就行。」她連忙說。 我盯著她看,她立刻閉上嘴,安靜的上了車。 車子很快開到了C大。門口的保安本想攔著不讓我們進,但這輛車的牌子起 到了應有的作用,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和我咕噥了兩句就抬了桿,甚至沒讓 我登記。 C大也算是名校了,校園建的很好,占地面積也極大。我在路上慢慢的開著 ,引來周圍學生的側目指點。殷茵雖然知道這輛車沒法從外面看清里面,但還是 本能的低著頭,努力遮掩著自己的樣貌。這已經是她在這個學校的第三年了,很 容易碰到一些熟面孔。 「我該在哪里停?」我把選擇權交給了她。 「那邊,三個路口,左轉,然后……。」 我按她說的走了,三轉五轉,最后停到了一棟酒樓的側面。這里轉彎之后是 個死胡同,幾乎沒有人往這邊來,她選擇這個地方也是不想自己下車的時候被同 學看見。 「我可以走了么?」 「我話還沒說完?!刮掖蜷_車窗,讓些許涼風吹進來。 殷茵端坐著,放松著身體,等待我開口。 「上個周你經歷了很多事,也很疲憊。所以這個周的周一到周五,我給你時 間獨處,你可以好好上你的課,我周五之前我不會主動聯系你。在這期間,什么 該做,什么不該做,你心里清楚。我不會和你玩文字游戲,我們的交易是否能進 行下去,取決于你的誠意?!?/br> 「嗯。」女孩回答的很干脆。 「我要求你做的是,每天在做事情的時候,給我發(fā)微信,告訴我你在哪里, 做什么。我或許會要你拍照,或許不會。說不定我會來學校,在遠處看看你,如 果我發(fā)現你匯報的行程與事實不符,我們就取消交易。你能做到嗎?」 「我能做到?!?/br> 「吃飯,我要知道你在吃什么,在哪里吃。如果晚上想要自慰,也要征求我 的許可。只要你騙我一次,被我知曉,交易也會被取消?!?/br> 「我不會做那種事?!挂笠鸨亲影櫫税?,露出厭惡的情緒。 「那不是什么壞事。」我搖搖頭,「女人有權利讓自己享用那種快樂,你不 是已經體會過了么?」 「你逼我的。」女孩的臉紅了。 我笑笑:「上午有課么?」 「八點。還有十五分鐘?!挂笠鹫f。 「去吧……去吧……」我揮揮手,看著她跨出了車門。 我打開手機,調出她的定位,看著她向某個教學樓小跑著去了。她的手機上 有我安裝的定位與監(jiān)控軟件,不僅能夠確定她的位置,更是可以看到她手機上的 一舉一動。哪怕是來一個電話,軟件也會自動將它錄下來。 我知道殷茵一定會違背我的命令,那只是早晚的事。她是人,人一定有自己 無法抑制的感情。這是我允許她再犯一次錯的原因,同時我也可以通過她的動搖 來掌控那未知的因素。 我已經在初步的調教中給她按上了該有的烙印,這些烙印會慢慢侵蝕她原本 的一切。所以我不會擔心這五天里她會忘記我的氣味,相反,我留給她的烙印只 會越來越深。 我給殷茵留出了恢復身體與精神的時間,同時也是在給我自己留時間。我用 了三天的時間了解她, 現在才是制定真正調教計劃的時候。 翻閱資料、整理筆記、規(guī)劃步驟、建立模型,調教的程序絕不會是像姚修文 那樣拍腦袋想出來的,它們一定要相輔相成、對癥下藥,才能夠發(fā)揮百分之一百 二的作用。 我沒有回西郊別墅,而是在自己的公寓里埋頭工作了整整兩天。趙峰一如既 往地來給我做飯,然后在傍晚悄無聲息的離開,我注意力太過集中,仿佛他從沒 來過。 性欲與食欲,都是人類最根本的需求,只不過前者比后者要稍微高級一些。 上世紀七十年代,人類歷史上第一次,死于肥胖的人超過了死于饑餓的人。到現 在為止,在主流國家中,吃不飽飯的人幾乎已經寥寥無幾??墒切杂軌虻玫匠?/br> 分滿足的人群數量卻還差得很遠,它面臨的條件更加復雜,于人類社會性的糾纏 也更加緊密。 當腹部得到滿足,人們就想吃的更加美味;當味蕾得到滿足,人們就想給食 物賦予更多意義。烹飪逐漸變成了藝術,食材也開始別出心裁,從精致的裝盤到 竹林流溪的環(huán)境,這都變成了飲食的一部分。 性也是一樣。當自慰不再滿足,就想要一個女人;但單調的性交開始乏味, 就想尋求更多的刺激;當層級逐漸升高,性交就不再是為了滿足性欲而存在,正 如烹飪也不再是為了滿足食欲。 |最|新|網|址|找|回|——W&039;W&039;W丶2∪2∪2∪丶℃○㎡ 朝九晚五的人們攢上一段時間的錢,也能夠品嘗到更高層級的食物。但性這 種資源卻不同,當大多數人在性事上連溫飽都沒能滿足的時候,也只有少數人能 以近似于藝術的方式來品味它。 正如所有的藝術一樣,性調教需要靈感,也需要沉淀。想要完成一件好的作 品,這二者缺一不可。 我足不出戶,在家里播放著高分貝的音樂,一根一根的抽著煙,將煙蒂塞滿 煙缸。當凌樾的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兩天沒有和她聯系了。 窗外華燈一片,已是晚上九點。 「喂?」 電話另一端傳來一陣噪音,好像有人在吼,還有砸東西的聲音。 「左歡,你過來一趟吧?!乖陔s亂的背景音中,凌樾的聲音顯得很鎮(zhèn)定。但 她的嗓子眼卻梗著,像是在強忍著什么情緒。 「等著,電話別掛?!?/br> 我抓起君越的鑰匙,飛也似的沖出門去。 坐在車里,我把電話調成功放,音量也調到了最大。凌樾的呼吸透過話筒傳 出來,背景里的嘈雜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 隔著一道門,有女人在接連不斷的罵著臟話,房門被拳頭砸的邦邦響,偶爾 夾雜著一個男人叫嚷。 「別害怕,很快到?!刮覍﹄娫捳f。 「我才不害怕。你開車小心?!沽栝械恼f。 不需要她多說什么,猜也能猜到那邊正在發(fā)生的事情。門外叫囂的人肯定是 曹子斌和楊卉宜,雙方不知道因為什么事爆發(fā)了矛盾,現在凌樾自己跑到了某個 房間里躲了起來。 我早有預感曹子斌會做些什么。當我出現在凌樾身邊的時候,他就很難再安 分下去。 「我停車了,馬上到你樓下。鑰匙扔下來?!刮覍α栝姓f。 那是個舊小區(qū),凌樾的出租屋在四樓,我看到上面開了窗戶,露出半個腦袋。晚上太黑,我也看不清模樣,只見到一串鑰匙從上面扔下來,嘩啦落在地上。 我撿起來一看,鑰匙環(huán)兒一丁點,倒是掛了一只毛茸茸的兔子玩偶。這一看 就不是凌樾的鑰匙,估計是她自己鑰匙不在身邊,凌樾讓另一個舍友扔下來的。 我上到二樓半就聽見樓上那吵吵嚷嚷的聲音,已經十多分鐘了,那兩位還沒 消停的意思。 我打開門進去,只見屋里一片狼藉。 凌樾那只隔間用的布簾子被扯下半拉,耷拉在地上。她有一個組裝式的布衣 柜,也被現在地上,里面的架子已經摔散架了,散落在地上衣服和鞋子留著不少 腳印,是被人故意踩過的。 那兩位堵著門口正投入,我從后面突然開門進來,嚇了他們一跳。 「這我們家!誰讓你進來的!」楊卉宜豎著眉毛,張牙舞爪就往我這兒竄。 進門左手邊就是電視柜,我抬手把上面那臺舊等離子電視掀翻在地,嘭的一 聲在地上碎了個大開花。楊卉宜驚叫一聲往后就退,生怕碎掉的屏幕渣子濺到腳 上。 這招很有效,就不過回頭要是讓這里的房東知道了,難免氣得牙疼。 「cao你媽你是不是想死!?」曹子斌手里拿著根塑料拖把棍,剛才正往凌樾 躲那屋的門上砸呢。他見我拿電視摔他女朋友,立刻指著我鼻子,扎著肩膀高聲 叫罵著朝我來了。我一看,這小子腦門上還有個大包,不知道是不是凌樾給他砸 的。 正常的劇情是,我還嘴,他抓我脖領子,我再抓他衣服,然后跟村口老大娘 一樣撕巴起來。別的不說,等楊卉宜回過神來,上前給我臉上來幾道血印子,那 我可就虧大了。 我向前小跳一步,前手小擺拳掃在他下巴上。哪怕像我這么二半吊子的業(yè)余 愛好者,出拳速度也完全超過了一個普通人的反應速度。曹子斌嘴里還在罵,下 巴頦嘎嘣一下,人就往往旁邊踉蹌過去,咣嘰歪倒在地上,手撐著地半天動不了。 這要是后手拳,他早躺那兒了。我不愿意把事兒弄大,趁這個機會跨過地上 亂七八糟的東西,敲了敲他們先前堵著那門。 「凌樾,是我?!?/br> 門上被曹子斌敲得坑坑洼洼,活頁都不那么結實了??┲ㄒ宦?,凌樾推門走 出來,她還穿著一身居家的小背心和短褲,眼睛紅紅的,但好像并沒哭過。 「我今天上你家住。」她用不可回絕的語氣對我說。 「收拾東西?!?/br> 曹子斌歪歪斜斜的站起來,腦袋還暈著不敢過來,靠在沙發(fā)扶手上,嘴里還 在那兒「婊子」「sao逼」的罵著。 楊卉宜好像咽不下這口氣,扶著曹子斌吹揉了半天,又往凌樾這邊沖過來想 要拽她衣服。 「不行!你不準走?。 ?/br> 楊卉宜沖過來的時候我讓開了半米,她以為我不敢動她。我在她閃過我身邊 的時候把腿一伸,咕咚給她絆了個狗吃屎。 還沒等她爬起來,我把凌樾那張小單人床一抬,輕輕擱在了她后背上。我能 抬的動,楊卉宜可抬不動,何況她還是臉朝下趴在那兒,更不好用力。 凌樾這張床床腿不算太短,下面的縫隙差不多剛好擠住一個人,就是有點兒 壓得慌。楊卉宜讓半張床卡在下面,又哭又叫。 「我喘不動氣啦!你拿開??!快拿開??!我要憋死了!」 聲兒這么大,可見沒憋著她。我拍拍凌樾肩膀,不讓她愣神,一起幫把她衣 服卷了卷,胡亂塞到了行李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