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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浮生(1)

    譬如浮生(1)失控的凌辱

    2020年10月21日

    作者:DeVere的沉默

    字數(shù):12710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故事發(fā)生在本世紀第二個十年之初】

    【依照相關(guān)者的要求,使用了化名出于對逝者的尊重,除此之外的故事未做任何改動】

    一、失控的凌辱

    當劉浩討好似的邀請我在這個會所投資的時候,我?guī)缀鯖]有猶豫。

    我看過他的計劃書,這個會所的確會有很不錯的收益。不過這并不是我拿出

    一個小八位數(shù)交到劉浩手中的原因。

    我從外面回到這個大陸排名前三的城市已經(jīng)有幾年了,卻一直沒有一個能真

    正扎下根來的實業(yè)。劉浩在商政兩界走動的十分活泛,在他的會所當個小股東或

    許能接觸一些自己圈子之外的資源,我覺得還不錯。

    這幾年上面管得嚴,媽咪們帶頭的生意只占了不到百分之四十的盈利。加上

    直播業(yè)如日當空,老鴇子們的工作愈發(fā)的不好做。

    所以劉浩的的會所不再是那種大理石鋪地、水晶燈懸空的風格,而是努力迎

    合著年輕人的口味。夜場、洗浴、茶屋、網(wǎng)吧、高檔西餐廳,這些樣數(shù)一個也不

    能少。EDM、蒸汽波這些時興的東西要是連點皮毛都不沾不上,錢指定別想多

    掙。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時代正在脫油,話語正在扁平。要么抱著老腦筋餓死,

    要么就要把年輕人舔的舒舒服服,二選一。

    劉浩這檔生意是趕著五月份開的業(yè),如今小半年過去了,聽說生意還行。剛

    開業(yè)那陣我來晃了兩圈,劉浩招待我們七八個股東洗了個澡,之后就把這茬放下

    了。

    這天晚上,我和譚襄襄一起在地攤吃了兩碗細面。她接到電話,說公司有事

    兒要去加班,我就送她打車走了。

    才剛剛八點鐘,一時間失去目的的我有些憊懶,眼角忽然瞥到了老街拐角處

    的會所霓虹燈,這才臨時起意,準備過去消磨一下時間。

    可能是剛剛過完黃金周的緣故吧,放肆了好多天的人們也顯得疲乏起來,當

    我走進會所的時候,并沒有看到許多客人。

    大堂招待不認識我,我也沒打算享受什么特殊待遇。于是也沒和他們搭話,

    跟著指示牌串了幾串,來到三樓的網(wǎng)吧開了一張卡。

    網(wǎng)吧被幽暗泛紫的燈光籠罩著,而一排排的機械鍵盤滾動著五彩繽紛的顏色。

    工作日的晚上,大廳四五十臺機器只坐了七八個人,靠墻的包間則陰暗一片,不

    像是有人。

    我隨便在大廳找了個人少的位子坐下,又向網(wǎng)管要了一杯加冰塊的可樂。斜

    對面有幾個穿著時髦的學生年齡的男生大呼小叫的打著英雄聯(lián)盟,讓這個地窖一

    樣陰暗的地方多出了不少生氣。

    會所里有很多娛樂方式可以選擇,可我卻最終跑到了這個網(wǎng)吧里,這或許是

    小時候的陰影在作祟。

    九十年代的時候,網(wǎng)吧這種東西還非常稀罕。喜歡新鮮事物的我拿著家里給

    的零用錢三番五次的跑去玩,然后被父親當眾用銅扣皮帶把大腿抽的一片青腫。

    那個男人已經(jīng)死了,否則我也不會重新回到這片土地。那些在幼年時被禁止

    的事情,成年之后難免會有一種放縱的報復心理。正因為如此,我對網(wǎng)吧的環(huán)境

    總帶著一點自己都難以察覺的向往之情。

    電子游戲這種東西在我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放下了,現(xiàn)在只是偶爾還會嘗試

    一下幾個著名公司的大作。然而網(wǎng)吧并不適合玩那種游戲,于是我點開股市隨便

    看了幾眼,然后選了一個可以聯(lián)網(wǎng)對戰(zhàn)的國際象棋。

    或許是我國際象棋下的本來就很臭,又或許是對面掛著初級牌子的對手是個

    小號。他連贏了我兩局,連一點破綻都沒有留給我。

    我很有自知之明,沒想過要從勝負中得到什么快樂。所以棋局繼續(xù)了下去,

    然后又輸了一局。

    很久沒有這么全神貫注了,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感到了些許乏力。大廳

    里回蕩著一支旋律聒噪的歌曲,那個歌手應該非常當紅,因為連我這種不太聽歌

    的人都覺得耳熟能詳。只不過在這個時候,那反復循環(huán)了多次的歌聲只能進一步

    增加我的疲憊。

    于是我摸出懷里的煙盒,準備抽一支煙。

    網(wǎng)管的眼睛真是夠尖銳的,在我剛剛把打火機捏在掌心的時候,就被他們制

    止了。

    「大哥,大廳禁止吸煙?!顾钢鴫ι系臉俗R,「要不您挪去那邊的吸煙區(qū)?」

    我吸煙,但討厭煙灰的味道。吸煙區(qū)的鍵盤與座位縫隙恐怕早已填滿了各種

    煙草留下的冗余,坐在那邊難免一身惡臭。

    于是我禮貌地拒絕了他的提議,起身拿著

    煙盒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他沒擋

    我。

    會所的網(wǎng)吧和外面最大的不同可能就是衛(wèi)生間的裝潢程度了。公共區(qū)域的洗

    手臺是火燒石的單人樣式,在中間交錯的排布著;頭頂上打著柔和的燈光,在這

    里洗個手就跟沐浴圣光似的;淡淡的薄荷夾雜著薰衣草的香味充盈在周圍,品味

    略微有些惡俗,但終究蓋過了消毒水的異味。如果不看四下里的清潔設(shè)施,哪怕

    將這個地方說成是某個高級酒店的餐廳,恐怕也沒有人會意外。

    地面擦得精光锃亮,玻璃上連一丁點水霧都沒有。不過這也就是剛開張不久,

    再過半年或許就不一樣了。一家會所的興衰,從洗手間的整潔程度就能看出來。

    我屁股往洗手臺上一靠,點燃手中的那根駱駝,然后看著滾滾而起的煙霧在

    燈光下翻騰擴散。

    這里很安靜,所以當那一點點悶哼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很難將它忽略掉。

    男衛(wèi)生間上那個圓頭圓腦的簡筆畫標志閃爍著淡藍的光芒,喘息聲從那道光

    芒中間鉆出來,螞蟻一樣在地上窸窸窣窣的爬。

    應該是有人在里面打炮。這不是什么稀罕事,也并不影響我的心情。于是我

    當做沒聽見,繼續(xù)享用手里的香煙。

    那個男的結(jié)束的很快。一分鐘,喘息變成了一聲喉嚨中的呻吟。對于那些沒

    有嘗過花樣的人來說,這種公共環(huán)境太過刺激了一些,難免發(fā)揮失常。

    又過了十幾秒,一個染了褐色頭發(fā)的小青年整理著褲子,提著一雙白色的椰

    子鞋,鬼鬼祟祟的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他看到我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后低下頭,做

    賊一樣鉆了出去。

    我沒理他,繼續(xù)抽我的煙。但很快我就意識到,出來的只有他一個人。

    通常的可能性是女方怕被人看見,所以要在里面多躲上一會兒??墒悄莻€小

    青年剛才的神態(tài)卻有些奇怪,敢在這種地方打炮的人理應不會會在乎我是否站在

    這兒。

    我回憶了一下,他手里提的那雙鞋也是女款的,難不成……

    于是我掐滅煙頭,向里面走了進去。

    外面裝修的氣派,里面的空間也跟不要錢一樣。小便池都安在左邊,彼此之

    間的距離能擱下一張單人床;右邊則是獨立的單間,這些馬桶單間寬闊舒適,騎

    個摩托進來都沒問題。

    那邊一共五個隔間,我偏頭一看,只見一雙女孩的腳露在最當中的隔間外面。

    我走過去,看了看隔間里的樣子,然后靠在旁邊的墻上,忍不住又點了一支

    煙。

    那個女孩側(cè)趴在地上,一副金屬手銬拷在她雙腕上,手銬的鏈子穿過馬桶后

    面的水管,將她的上半身從地上吊起來。

    女孩扎著一束高馬尾辮,很是有些散亂,眼睛被黑色的眼罩緊緊蒙住,嘴巴

    被口塞堵得嚴嚴實實,一個小巧的銀鎖將口塞的皮帶在腦后扣住。

    女孩上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帽衫,此時已經(jīng)被胡亂推在胸口處,隱隱露著半

    截rufang。胸罩連帶下半身所有的衣物都被人扔在了隔間的角落里,只留了一雙黑

    色的過膝襪。

    白滑滑的身體從胸口,到腰際,再到屁股和大腿,全都暴露在廁所的燈光下。

    女孩的身材很好,光潔的后背能夠看到清晰美麗的脊線,從皮膚的質(zhì)感看,應該

    超不過二十歲。

    手銬拷的很緊,女孩雙手吊在那里,頭深深地垂下去,整個人歪在地上。她

    身體的重量勒的手腕一片青紫,有些地方已經(jīng)被磨破了。其實她只要能站起身,

    手腕也不會弄成那個樣子。

    問題在于,她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

    她的后背、屁股和大腿上射滿了jingye,粉嫩的yinchun被cao的又紅又腫。更多精

    液在粗暴的沖撞下被攪成淅淅瀝瀝的白沫子,一道細細的血紅從里面沁出來,順

    著雪白的大腿內(nèi)側(cè)一直流到過膝襪上。

    那不是暗紅的月事,從顏色看毫無疑問是破處的鮮血,地上淋漓的還有一些

    尿水。

    有點意思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低頭望著這個伏在地上、看上去狼狽而凄慘女孩。我

    清楚,這是我的同行做的。

    但是他們做的不好。手法不專業(yè),技術(shù)也很粗暴,更是談不上什么美學?;?/br>
    來以后我一直都感到有些喪氣,大陸絕大部分玩調(diào)教的人都還處于在泥巴里打滾

    的階段。

    就比如這個人做的。他把一個雛肆無忌憚的拴在廁所里,然后就撒手了。從

    女孩身上的跡象看,在我來之前大概有七八個人上過她的樣子。如果是已經(jīng)調(diào)好

    弦的姑娘,這種方式無可厚非。但既然選擇把她在這里任人破處的話,身為調(diào)教

    者就不應該失去對事態(tài)的掌控。

    很明顯,事態(tài)已經(jīng)失控。一個沒怎么調(diào)過的處女,一上來就

    被好幾個男的強

    干,人都被cao尿了。

    疼痛、性、屈辱與絕望,這些工具都很好用,但你不能濫用。濫用這個詞,

    對調(diào)教而言就是花田中不該有的雜草,也是酒窖中致人死命的曲霉。烹飪一道佳

    肴,把所有調(diào)味料不分份量的丟進過來,做出來的東西可想而知。

    更可笑的是,調(diào)教還沒完,連鞋都被人跟順走了,這情形真是蠢的不能再蠢。

    煙燃盡了,我沒有挪步,因為我沒能決定現(xiàn)在自己該做些什么。于是我點了

    今天的第三支煙。

    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一個二十上下、學生模樣的小青年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他應該是和之前那個一伙兒的,得知這里有個免費xiaoxue可以cao就迫不及待的

    跑了過來。

    他看見我之后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衛(wèi)生間的門口,猶豫著該向前

    還是該后退。

    「您、您先來?」他不安地向我發(fā)問。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主動后退了一步,做了個「請」的動作。

    羞恥心和性欲交戰(zhàn),后者大獲全勝。這個看著有些虛胖的學生只猶豫了不到

    五秒鐘,然后向女孩所在的隔間湊了過來。

    他伸手想把隔間的門關(guān)上,但是我的手將門按在墻上,釘子一樣。他躲避著

    我的目光,又踟躕了一會兒,牙一咬,索性扔下了所有的顧忌。

    小胖子毛手毛腳的摟著女孩的腰將她抱起來。女孩手鎖在馬桶后面的水管上,

    正也正不過來,就只能伏在馬桶蓋上。胖子也不顧旁邊有人了,脫下褲子,露出

    他那根粗短型的jiba。

    進來之前他就硬了,在褲子下面支棱著。這時候拔槍就位,人已經(jīng)喘的跟驢

    一樣。他扶正女孩的屁股,用手指使勁撥開她腫的不像話的yinchun,挺著腰就往里

    塞。

    正常區(qū)間大小的jiba,女人多是喜粗不喜長??墒沁@個女孩剛開苞就被人干

    了一晚上,腫痛撕心裂肺。他這三指粗細的家伙往里一捅,原本意識模糊的女孩

    一下子揚起了頭。

    那胖子壓在她后背上,哼哧哼哧猛撞她的屁股。女孩個頭不低,一米六五往

    上,膝蓋支在地上早磨破了,疼的大腿肚子不斷抽搐??伤劬φ种床灰姈|西,

    嘴封的也死死的,就只能從喉嚨深處喑喑著。

    只是不知道她是在求饒,是在咒罵,還是單純的呼痛。我忽然萌生出了一點

    點興趣。

    你撿到一張沒刮開的彩票,會怎么辦?

    于是我在廁所高處的墻壁以及天花板的角落里開始尋找預想中應該存在的某

    個東西。

    胖子猛戳了半天,呼呼的哈氣。他兩只手探進女孩的帽衫里面,貪婪的揉捏

    她的rufang,嘴在女孩的面頰上亂拱,又吸又舔。只可惜女孩的嘴巴塞著東西,他

    沒辦法盡情享用她的雙唇和舌頭。

    女孩的身軀在他的沖擊下前前后后的擺,手腕磨破的地方被手銬撕的更家厲

    害,一抹一抹的血跡來回推在潔白的小臂上。

    胖子拱著屁股,使勁在女孩的身體里撅了三分鐘,牛仔褲一直褪腳脖子上都

    顧不上提。他掐著女孩的腰,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撞了她最后一下,像是要把自己

    的jiba連兩只蛋一起塞進女孩里面似的。他嗓子眼吭吭的一憋,哆嗦著,把jingye

    射進了女孩yindao里。

    地~址~發(fā)~布~頁~:、2·u·2·u·2·u、

    女孩的脖子發(fā)顫,腰部往后挺了一下,尿水從yinchun間噗呲噗呲的射了兩下,

    然后又淅淅瀝瀝的流了一些。她的腦袋又垂下去,馬尾辮更加蓬亂,幾乎要散落

    下來。

    胖子腿射的發(fā)軟,他手撐著女孩的后背才站直起來,我仿佛聽到女孩的骨頭

    被他壓的咯咯作響。

    他胡亂拽著隔間墻上的紙卷,把自己軟踏踏的下身擦了半天,然后又去洗了

    個手。他洗手的時候偷偷來看我,但是在發(fā)現(xiàn)我也一直在盯著他的時候就低下頭

    去,很快溜出了衛(wèi)生間。

    如果我不在這兒的話,這胖子或許會想再來幾次。但是事情可能就要到此為

    止了,因為我已經(jīng)找到了想找的東西。

    一個藏在廁所隔間與天花板夾角處的攝像頭。

    打開角落里的保潔柜,拿出一直拖把桿。我的個子還是挺高的,很輕易就將

    那只攝像頭撥了下來。我將它捏在手里,望向鏡頭,用手指敲了它兩下,然后扔

    在了外面的洗手臺上。

    這個隔間已經(jīng)太臟了,我又掏出隨身的多功能小刀,用兩分鐘的時間撬開了

    手銬,將她抱去了旁邊的隔間。她軟綿綿的沒有反抗,或許主要還是因為她根本

    沒有恢復意識。

    她腦后塞口皮帶上的小鎖也被我撬開,之前看她隆起的喉嚨就知道,里面塞

    得絕對不是什么正常東西。我抓著口塞往外拽,從她喉嚨里拉出了一根二十多厘

    米的軟質(zhì)橡膠陽具。

    胃汁、口水和分不清是什么東西的粘液掛在上面,如同一只巨大的蠕蟲。我

    隨手把它丟在一邊,女孩的呼吸終于逐漸舒暢起來。

    廁所里就屬衛(wèi)生紙最富裕。我抓來兩卷,替她把身上的jingye擦拭干凈,然后

    又撐開了她的大腿。

    她木偶一樣毫無知覺,任憑我將她擺弄成兩腿大開的yin蕩姿勢。這對她已經(jīng)

    不算什么了,作為剛剛破處的第一天,她已經(jīng)享用了很多女人一輩子都不會經(jīng)歷

    的男人數(shù)量。

    起碼被cao了四五個小時,yindao本來應該會松弛很多??蓪τ谒那闆r就完全

    不是一回事了。看陰部紅腫破損的程度就知道,正是因為她被cao的時候根本沒有

    多少yin水潤滑,xiaoxue的狀況才會變得這么凄慘。

    腫起來的yinchun把男人射進去的jingye大部分都鎖在里面,我把手指往她里面插

    進去,那些濃黃的jingye就夾著血絲,大股大股的往外流。

    我輕輕用手指將她身體里的白濁撥弄出來,她發(fā)出了細微的痛苦呻吟,但依

    舊沒有轉(zhuǎn)醒。

    一直到把她身上的污跡清理干凈為止,我都沒有揭開她的眼罩,因為并沒有

    這個必要。

    我仔細打量著女孩。女孩的面容清秀可人,尤其嘴唇生的十分好看。只是因

    為之前的輪jian,導致嘴唇?jīng)]什么血色。單論露出來的臉頰部分,她在我見過的女

    人里可以排在二三檔之間。淚痕從眼罩中溢出,布滿在她的臉頰上,不知道那雙

    眼睛是不是動人,女孩歪靠在馬桶蓋上,白色的帽衫下面展露著細膩的小腹,然

    后是腿間稀稀落落的一小撮陰毛,還有那雙緊致的大腿。我看著這一截白玉毫無

    防備的暴露在空氣中,難免會同剛才的幾個男人一樣欲念升起。

    本來今天晚上打定主意拿下譚襄襄,只是計劃被打斷了。所以難免會想,其

    實在這里補上一餐也不錯。這種裸著大半個身替,毫無防備的姿態(tài)擺在面前,后

    背難免會放上一只魔鬼的手,推擠著我俯下身去,把她的屁股一抬,然后狠狠地

    把陽具插進去。

    但是我不可能這么做,因為我在等著一個人的出現(xiàn)。

    他很快來了。

    皮鞋發(fā)出的腳步聲逐漸靠近。那人走的有些急,畢竟他一直都躲在攝像頭的

    后面,悠哉地看著這場yin靡的輪jian,直到我取下他藏在這里的眼睛。

    我松手,讓女孩趴伏在馬桶上,然后走到隔間外面,等著他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快步走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的,穿了一身仿飛行員夾克,燙著金黃

    色的卷發(fā)。他面頰瘦削,手腳頎長,比我矮半個頭。

    「你干嘛的?」他抬手把我扔在洗手臺上的攝像頭抓在掌中,用威懾性的語

    氣對我開口,「白扔個女人都不玩,jiba硬不起來?不玩也就罷了,瞎他媽搗什

    么亂!」

    在他咄咄逼人的話語中,我遞過一根煙去。他后面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污言穢

    語讓這根煙堵在了喉嚨口。

    他有些眼力價,看出我不是那種隨便呼喝幾句就能打發(fā)的人。于是他伸過頭

    來,由著我給他點了煙。氣氛微微緩和了一些,我也沒計較他那幾句捎爹帶娘的

    臟話,和氣生財,沒好處就不要跟人對著干,在這一點上我多少還能把持住。

    「這是你的貨?」我沖旁邊隔間里的女孩揚了揚頭。

    「什么貨不貨的。這是我女朋友!我們愛怎么玩,關(guān)你什么事兒?你到底上

    不上?不上就趕緊閃人吧?!?/br>
    他朝我晃著手,露出一些想要繞過我往隔間里走的意思。但是我手中點燃的

    煙頭恰到好處的指著他的臉,這使他的潛意識拽住了前進的腳步,雖然只是暫時

    的。

    他的言語之間依舊很不客氣,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猜對了。

    我說:「Toaletterr?tk?tt。」

    「什么?」他擰著眉毛,用進攻性掩飾自己的疑惑。

    「芬蘭的奧恩赫伍德在2001年第一次使用這種手法。Toalette

    rr?tk?tt是瑞典語,翻譯過來大概就是「公廁的生rou」。假如沒有老手

    對你講過,你不可能做得這么有模有樣。」

    他的臉上閃過一點不可思議,看來我說對了。

    「對。」他脖子一甩,音調(diào)上揚,「我就是來調(diào)母狗的,怎么了?看你也是

    懂行的,勸你別給自己找麻煩?!?/br>
    「教你這個的,是誰?」我沒理會他,向隔間里的女孩又看了一眼。

    「孫天明。」他用帶著一點囂張的語氣報出了一個名字,「我?guī)煾??!?/br>
    孫天明這個人我聽過很多次,在大陸的圈子里著實有些口碑和名氣。我沒見

    過他,也沒親眼見過他的調(diào)教成果。但現(xiàn)在看看他教過的人,我不由得生出失望

    感。因為在這之前,我一直覺得像孫天明這種名氣的人應該不會賣弄這種流于表

    面的東西。

    想要和同等級的人交流一下,這種感情很好理解??墒乾F(xiàn)在我只感到有些喪

    氣。

    「他就是這么教你的?」心里的喪氣讓我說出了原本不會說的話。

    「你有意見?」他瞪著眼。

    「所以你剛才說,是調(diào)母狗?那么你是打算用這種手法建立主畜關(guān)系了?在

    母畜還沒開苞的情況下?」

    一連串的發(fā)問,使我顯得不再那么友好。當一個大廚看到高級食材被裹上工

    業(yè)量產(chǎn)的化學辣椒面扔進老油中煎炸的時候,難免會生出一點脾氣。

    他被我問愣了,嘴上卻依舊帶著毛刺兒:「不行么?」

    把人往公廁一栓,堵嘴蒙眼,這種花樣很多人都會玩。但對處女采用這種技

    術(shù)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Toaletterr?tk?tt強調(diào)的是在三至五天內(nèi)迅速摧毀被調(diào)

    教者的生理、意志和價值觀防線,然后予以重建。但重點不在前者,而在后者。

    你的重建計劃,對你們的主畜關(guān)系會產(chǎn)生什么效果呢?你是認為,這么做會幫她

    滋生獸性么?」

    「我、我……叫她母狗就是主畜調(diào)教的意思了?誰規(guī)定的?我這是主奴調(diào)教!」

    他語無倫次的改了口。

    的確沒人規(guī)定,但對于真正有調(diào)教經(jīng)驗的人而言,長久的職業(yè)習慣總會讓用

    詞變得精準起來。現(xiàn)在任誰都能看得出,他根本就沒有明確的調(diào)教計劃與目的,

    八成是聽過調(diào)教手法之后心中發(fā)癢,找了個機會胡亂爽爽。

    我沒有戳穿他,而是把手里的煙頭往女孩之前被輪jian的隔間里一彈。煙頭

    「啪」的一聲,跌進一地的污物之中。

    「嗯,主奴調(diào)教。」我點點頭,「然后呢?」

    「當然是樹立支配地位,同時開發(fā)性欲?!顾袅藥讉€腦子里勉強存下的詞

    匯,仍然在嘗試叫板。

    能有調(diào)教興趣的大概率是富家子弟,不然也沒有那么多女性資源供他揮霍。

    而他這種cao過很多女人,又常被人捧在高處的家伙,基本是不懂自省兩個字

    怎么寫的。

    「你以為現(xiàn)實世界的女人會像男性向成人里寫的,被男人cao多了就會嘩

    嘩流水?人都昏過去了,哪來的什么性欲可以開發(fā)?!刮沂Φ?。

    他抬手往地上指去,得意地說:「那婊子都給cao尿了,你眼瞎了看不見?」

    「那是因為傷了尿道?!刮依淅涞卣f,「公廁的環(huán)境加重發(fā)炎,這才促發(fā)失

    禁。想用Toaletterr?tk?tt做調(diào)教,肌rou松弛劑、抗生素、阻

    斷劑,一樣都不能少,否則最終只能得到一個病懨懨的爛胚子?!?/br>
    我一邊說,一邊用腳把之前插在女孩喉嚨中的巨大假陽具踢到他面前。

    「深喉封口,要么守在旁邊,要么用中空的特制道具。像你這樣隨便拿個假

    jiba塞進去,她沒把嘔出來的胃容物吸到氣管里已經(jīng)很幸運了。要是她撅著屁股,

    帶著滿腿jingye被嗆死在廁所里,網(wǎng)管一報警,你打算怎么處理?」

    他支吾著,半天沒想出應對的話。我也沒有了繼續(xù)和他兜圈子的興趣。

    「你手上有她的單子嗎?」我單刀直入地問。

    「啊……單子?」他氣性已經(jīng)xiele大半,顧不上再和我針鋒相對。

    「把她的單子轉(zhuǎn)給我,怎么樣?」

    他眼睛一抬:「我這不是商業(yè)單?!?/br>
    「那就是隨便玩玩了?挺浪費的。給我吧?!?/br>
    他眨巴著眼睛瞪了我半天,很是看不懂我的意圖。但他能看懂的是,事情已

    經(jīng)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于是他對我抬了一下手,掏出手機往外面走去。

    「你等會兒,我出去打個電話?!顾f。

    看著他走出男廁,我也給劉浩打了個簡短的電話,然后脫下外套裹在女孩的

    下半身上,又把拉鏈拉緊,確保沒人能看到不該看的地方。我將女孩抱起,徑直

    向門外走去。

    我走出去的時候,那個男的正站在洗手間的角落里,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跟誰

    在說話,根本沒看見我抱著女孩出來,這正合我意。

    直到我走出網(wǎng)吧下到一樓,身后才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那家伙打完電話一

    回頭,發(fā)現(xiàn)廁所里的倆人沒了,自然要追上來。

    「cao你媽!你站??!」他在我身后叫道,「讓你他媽走了么???」

    他一把扯住我肩膀的衣服,想要阻止我離去。

    但是一樓已經(jīng)來了三個保安,是我剛剛讓劉浩叫過來的。劉浩大概是對他們

    說了我的身份,看我下來的時候都朝我堆笑臉?,F(xiàn)在后面那男的一拽我,這三個

    保安立刻攔了上來,吆五喝四的捏住

    了他的手腕子,把我們隔了開來。

    他們也不好得罪客人,只是一味著攔著他不讓他撕扯我。那男的急了,在后

    面破口大罵,卻也過不來。

    地~址~發(fā)~布~頁~:、2·u·2·u·2·u、

    「你們他媽的知道我是誰么!cao你媽的把手放開!」

    旁邊的大堂經(jīng)理滿臉笑模樣,朝他說著軟綿綿的客氣話,保安的手腳卻一點

    沒見松。

    眼看已經(jīng)攔不住我,那男的氣得大聲嚷嚷起來。

    「行!你行,臭傻吊!你腦子放精亮點兒!她可是我的人,長著腳呢!早晚

    會自己跑回來!你千萬別讓我打聽出來你住哪兒,哥們兒回頭找人好好陪你玩玩!」

    我頭也不回的走出會所,攔下一輛出租車,將那些夾雜著污言穢語的噪音關(guān)

    到了車門外面。

    那司機看我抱著一個不省人事的女孩,很是不大放心。他扭過頭來看我:

    「喲,這是怎么著了?喝大了?」

    我說:「去市立中心醫(yī)院,開快點?!?/br>
    司機一聽,便也不多問了,一腳油門踩下去。

    出租車在城市的夜幕與燈火中飛馳著。我任憑女孩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腿上,

    向窗外的光鮮而又粘稠的霓虹望了很久,然后撥通了另一個電話電話被接通,聽

    筒里傳來無比熟悉而又無比陌生的女聲:「怎么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不太合適吧?」

    「你今天在值班嗎?」我問。

    「嗯……嗯,怎么了?」

    「一會兒我?guī)€病號過去,得讓你幫個忙,行么?」

    「你怎么回事兒!這大晚上的,我們醫(yī)院現(xiàn)在……」

    「能幫嗎?」我打斷她。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嗯,你過來吧。嚴重么?」

    「不很嚴重。十分鐘就到。你在大廳等我一下?!?/br>
    「好?!顾龖曛箢D了一下,然后叫了我的名字:「左歡?!?/br>
    「嗯?」

    「……算了,過來再說?!?/br>
    「嗯?!?/br>
    已是午夜。哪怕是這座長江以南最繁盛的城市,也逐漸開始熄滅。路上的車

    變少了,總是略顯擁擠的道路有了喘息的空間。出租車在搖曳的路燈下游動著,

    把我和她載向前方黑暗的盡頭。

    走進中心醫(yī)院的大堂,方顏已經(jīng)等在那里。她身材瘦削,所以顯得個子高挑,

    一頭齊肩發(fā)看上去清爽利落,身上的白大褂一塵不染。

    她看我懷里抱著人,立刻迎上前。

    「來,跟我來?!?/br>
    她本來想去推一張床放人,但又看到我并不吃力便作罷了。她把我一路帶進

    急診,有護士過來想幫忙,方顏簡單幾句把她打發(fā)走了。她知道,我專門打個電

    話本就是不想讓陌生人插手。

    一排排的簾子,隔著一張張的病床。我把女孩放在上面,方顏順手把簾子拉

    了,開始給她做基本的檢查。

    我揣著手站在旁邊,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方顏把裹在女孩下半身的衣服解開之后明顯的愣了一下。她分開女孩的腿檢

    查了一下陰戶,抬手拽過一張被單給女孩蓋好,然后回頭看了我一眼。

    「這已經(jīng)是第二回了,左歡。」她眼睛里閃動著一些生氣的情緒,但語氣還

    算冷靜?;蛟S對從醫(yī)的人而言,天生就擅長控制自己的感情。

    方顏的身份是我的初中同學,高中同學,以及我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我和

    她在初中第二年的時候開始了一段懵懂、激烈、丑陋而忘我的戀愛,直到高二我

    離開這個國家為止。

    在我離開第二年的某一天,我站在黑夜中,她站在朝陽里,以一個痛苦的、

    長達三個小時的電話結(jié)束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年輕的我們彼此對彼此憤怒著,極

    盡可能的在對話中傷害著對方,然后就是許多年的光陰眨眼而過。

    今年的高中同學會上,我們時隔許久再次相見。我們笑著對對方點頭,帶著

    成年人的成熟與禮貌再次觸碰到一起,仿佛曾經(jīng)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我在那些青春劇痛的日子里,想過無數(shù)個想要討伐她的問題,但如今卻發(fā)現(xiàn)

    自己已經(jīng)忘了個干凈。

    大概是學醫(yī)的緣故,方顏在這批同學中算結(jié)婚很晚的,到現(xiàn)在不過兩年,還

    沒有孩子。在重聚之后,我邀請過她單獨吃飯,但方顏只會不動聲色的叫上另外

    兩個女同學一起。

    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很淡很淡,但她卻沒有真正拒絕與我見面。我們在微信上保

    持著若有若無的一點點客套性的互動,直到三個月前,我像今天一樣來尋求她的

    幫助。

    當時正在調(diào)教的一個女孩因為某些意外而割了腕。為了避免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將她帶到了方顏這里。她那個時候很驚訝,但是也沒有多問,只是非常職業(yè)的

    幫我處理了手頭上的麻煩。

    我請她保密,她答應了下來,于是我和她再次有了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而作為感謝,我也總算請動她,與我單獨吃了一頓普通的晚餐。

    找她幫忙當然是我故意的。我醫(yī)院里的門路很多,但方顏只有一個。

    一個普通川菜館,三菜一湯,沒有酒和燭光。她隨口談論著醫(yī)院的見聞瑣事,

    我向她詢問著一些書上查不到的醫(yī)學生理專業(yè)知識。平平淡淡的一餐,沒有談過

    去,也沒有談家庭,僅此而已。

    方顏給女孩檢查完畢,又干凈利索的為她開藥、輸液,又給手腕上的傷消毒、

    包扎。

    「沒什么大礙,脫水和低血糖癥狀而已。」她冷言冷語的對我交代著,態(tài)度

    還不如對待普通病人的家屬。

    「最好打兩針抗生素和艾滋病阻斷劑?!刮覍λ膽B(tài)度視若無睹。

    方言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怒意:「左歡,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遇上了一些事情,只是恰

    好被我撞見?!刮揖従徴f道。

    方顏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你是在見義勇為?」

    「非要這么說的話,也不是不行?!?/br>
    「那上一次呢???」

    「上一次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這回是我多管閑事?!?/br>
    方顏的眉頭舒展看,面頰因為激動微微有些發(fā)紅。她很快冷靜下來,不好意

    思的從我臉上挪開目光。

    「抱歉,誤會你了。」

    「沒事。你幫忙開藥吧,錢我微信轉(zhuǎn)給你。」

    方顏點點頭,走了。

    好一些的艾滋病阻斷劑,兩針要五千元。加上之前方顏自己替我墊的雜七雜

    八的費用,我索性一水兒給她轉(zhuǎn)了兩萬塊。

    方顏拿著藥回來,臉上又掛著一點不高興的顏色。我看著她變顏變色,覺得

    有趣,忍不住微笑起來。

    我問她:「又怎么了?」

    「你轉(zhuǎn)我那么多錢干什么!?」

    「不能讓你掏腰包啊?!?/br>
    方顏點著手機:「把你支付寶給我。」

    「多出來的,微信回給我就是了?!?/br>
    「支付寶?!狗筋佉粋€字一個字咬著,拿眼睛瞪我。

    我這點小心思被她看的清清楚楚。微信轉(zhuǎn)賬只要放著不確認,錢就還不回來;

    而支付寶單向轉(zhuǎn)賬不需要確認,我沒辦法再假裝忘記收錢——上次找她幫忙我就

    這樣干過一次。

    于是我舉手投降,給了她支付寶的賬號。

    女孩被她照顧的很好,沉沉的睡了過去。方顏摘去了她的眼罩,我清清楚楚

    的看到了女孩的面容,那張臉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看一些。

    我和方顏從急診室走出來,一直走到醫(yī)院大門外面,那微涼的午夜里。

    我抽出一根煙來抽,方顏伸出手來,從我煙盒里搶了一根過去。我有些意外

    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替她點上。

    「辛苦了,謝謝?!?/br>
    「嗯,你最好知恩圖報一些?!狗筋佮艘豢跓煟卑櫭碱^,「你這煙好難

    抽?!?/br>
    駱駝是我唯一喜歡的牌子,哪怕回來之后,我也專門找了渠道來維持自己的

    存貨。只不過這種煙國內(nèi)的人很難抽的慣。

    我看著方顏:「我當然知恩圖報,有什么能報答的盡管說?!?/br>
    「我就一個要求,過了晚上八點不要給我打電話?!?/br>
    我自然知道她要避嫌,可還是故意問:「為什么?找你幫忙都不行?」

    她根本不接茬:「你就說,能不能做到?!?/br>
    「能?!?/br>
    「左歡,我記得你是講信譽的人。我沒記錯吧?」

    我笑笑,沒說話。

    我們兩個又站了一會,任憑秋夜的寒風掃在衣角與袖口。我的外衣還掛在急

    診室女孩病床旁邊,這個時候也微微覺得有點冷。

    我剛想說些什么,只聽見方顏又開口道:「你現(xiàn)在挺有錢的?為一個不認識

    的人,掏錢這么大方?!?/br>
    她還是在懷疑我和那個女孩之間的關(guān)系,不過我之前確實沒有對她說謊話。

    坦誠也是有限度的,現(xiàn)在到了該說謊的時候了。

    「錢確實有一點,而且如果是花在助人為樂上,我覺得還算是挺有意義的?!?/br>
    方顏抄著手,斜眼看我:「你現(xiàn)在是做什么的?」

    距離我們的重逢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十個月,她從沒有問過我的私事,這是第一

    回。

    「同學會上沒有人告訴你嗎?」

    「張小凝告訴我說你在做生意,也沒細說。什么生意這么神秘?」

    「海外有點小產(chǎn)業(yè),國內(nèi)在休閑娛樂行業(yè)做了點投資,不過因為都不太感興

    趣,所以沒上過心。現(xiàn)在絕大多數(shù)的精力,都在給人當咨詢師?!?/br>
    「咨詢什么?」方顏隨口問。

    「婚

    姻咨詢,心理咨詢之類。」我繼續(xù)說著半真半假的話。

    「哈哈,真看不出來?!顾龀隽四@鈨煽傻脑u價。

    「上一次割腕的女孩,就是客戶?!刮页脽岽蜩F解釋道。

    「哦……」方顏微微點頭。這些說辭將事情串了起來,她開始有些信了。

    「我之前還以為那是你的小女朋友。」她說。

    「客戶?!刮抑貜偷?。

    方顏長長的嘆了口氣:「左歡,你也該安定下來了。就沒想過踏踏實實地組

    織個自己的家庭?」

    我看著她:「像你一樣?」

    我問出的這個問題在我們之間游弋著,帶著一絲鋒銳。這不是我現(xiàn)在該說的

    話,因為這聽上去像是來自很多年很多年之前的、我對她的指責。話說出口的時

    候我就后悔了。

    但是方顏只是舒緩而溫柔的說了一句:「是啊?!?/br>
    她的回應讓我重新平靜下來,我感到慶幸,她似乎已經(jīng)完全放下了。

    「你說得對。我正在尋找?!刮移缌藷?。

    「加油?!?/br>
    我對她點點頭:「我回家了?!?/br>
    方顏也扔掉了燃盡的煙蒂:「那個女孩怎么辦?她醒了要我給你打電話嗎?」

    「如果她明早自己跑掉了,就當做這件事沒發(fā)生過。她若是執(zhí)意要問我的事,

    那你就叫我過來。不過我想她不會的?!?/br>
    「看她的狀況,應該是很嚴重的性侵,我在考慮要不要報警。」方顏說。

    「她的情況很復雜,你不要過問多余的事。做好事不要把自己搭進去,人只

    需要為自己負責。她也一樣?!刮揖嫠f。

    方顏點點頭:「我不管了。她要是自己走掉,我就不聯(lián)系你了?!?/br>
    「這樣最好?!?/br>
    我和她揮手告別,向醫(yī)院大院外面走去。當我邁出大門的時候,再次回頭看

    去,她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我故意把外套留在了女孩的病床旁邊,這樣就多出了另一個再次和方顏見面

    的借口,她總會替我收起來的。

    我在回家的途中,接到了劉浩的電話。

    「歡哥,到家了?」

    「還沒呢。查到那人是誰了么?」

    「唉,沖了龍王廟了。那是老姚的兒子,姚修文?!?/br>
    「姚伍龍?」我有些哭笑不得。

    劉浩這檔生意他自己占大頭,其次是老姚,第三號股東就是我。姚伍龍我只

    見過兩面,和和氣氣一個五十歲老大哥,能把城府和真誠兩個詞擰在一起的人著

    實不多。

    他給我留下的印象極佳,我愿意多交這么一個朋友。只是他這兒子嗎,玩的

    挺寬泛,不知道私下里是不是給他爹惹過不少鬧心事兒。

    不過想想也是,玩公眾調(diào)教到底還是要在自己能說上話的地盤玩才放心,這

    小姚也不傻。

    「這事你也別跟老姚說了。我找機會和老姚約頓飯,讓他帶小姚一起。他看

    見我自然就明白了,后面自然息事寧人?!?/br>
    「嘿,這點子好?!?/br>
    「你讓那些網(wǎng)管都把嘴堵嚴實點吧。我這兩天還要過去,你跟他們打打招呼?」

    「沒問題,得讓他們都認識認識三老板?!?/br>
    「哈哈哈?!?/br>
    我和劉浩胡亂嬉笑兩句,掛了電話。我看了一眼時間,已是凌晨兩點多。

    微信上殘留著十一點半時譚襄襄的一句晚安,以及十分鐘后的一個生氣表情。

    我想了想,沒有回她。

    該回家好好睡一覺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我們有明天可以享用,這是最好的事,也是最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