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男主提劍上門了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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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風(fēng)遠(yuǎn)恨聲道:“你怕被謝飛霜發(fā)現(xiàn)是你殺了他道侶,這么多年不敢行動。你不想死,外人都說你是如今此界最有可能飛升的修士,你想做你的成仙美夢,又怎么會冒著危險去復(fù)活雪兒?” 聞風(fēng)遠(yuǎn)對他的誤解由來已久,聞仙嘆了口氣,“我并不是這么想的,遠(yuǎn)兒,你恐怕也不會信我?!?/br> “要我信你?很簡單。”聞風(fēng)遠(yuǎn)道,“沐柔兒說她和凌云意有婚約,但凌云意想要悔婚,我要你出面促成這樁婚事,助他們兩結(jié)成道侶?!?/br> “沐柔兒……”聞仙道,“她不過是我思念雪兒的替代品罷了,也值得我如此費心?” 聞風(fēng)遠(yuǎn)道,“怎么可能是為了她?謝飛霜的徒弟要娶妻,他還能不現(xiàn)身嗎?只要謝飛霜在蒼藍(lán)城現(xiàn)身,便找人去試探一二,從來有招就有破,我不信這劍意十層就沒有破解之法了?!?/br> 聞仙想了想,道:“好?!?/br> 不過兩日時間,沐柔兒和凌云意婚約之事在蒼藍(lán)城中傳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在說,沐柔兒親口所說兩家有婚約,她拿著婚約信物,凌云意卻拒不承認(rèn),一心悔婚。 一時之間,凌云意的風(fēng)評大不如前,從人人夸贊到人人詆毀,也不過是一夕之間的事,據(jù)賣畫的攤主說,凌劍君的畫像已經(jīng)從二十兩跌到了一兩銀子都沒人買,語氣著實有些慘兮兮。 正忙著搬家之事的沐閑閑忙里抽閑用紙鶴傳信給他,讓他先不要著急,畫像還有漲的時候。 傳信回來的紙鶴張了張嘴,吐出攤主的聲音,“沐姑娘,我信你一回,別讓我失望啊。” 沐閑閑將那紙鶴放在一邊,回來兩天,除了忙著購置鋪子開業(yè)需要的種種東西,就是等著沐柔兒上門,沒想到傳言甚囂塵上,沐柔兒卻不見人影,她怎么突然沉得住氣了? 剛收了紙鶴,忽聽隔壁院子傳來陣陣琴聲。 她動作一頓,這是聞風(fēng)遠(yuǎn)回來了?從琴聲聽來,他似乎心情不錯…… 悠揚一曲罷,琴聲暫歇,白衣人影出現(xiàn)在小院門口,“沐姑娘,聽說你要搬走了。” 沐閑閑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多謝少宗主關(guān)照?!?/br> 聞風(fēng)遠(yuǎn)不奇怪她知道了自己身份,白及肯定不會隱瞞此事,再見到她,他心思復(fù)雜,青玉鼎、魂魄特異之人,都與她有關(guān),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她要成為雪兒復(fù)活的犧牲品。 他心中惋惜,但為了雪兒,他別無選擇。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過兩天蒼藍(lán)城沐家莊分鋪就要開業(yè)了,少宗主有空可以來光顧生意?!便彘e閑笑道。 陽光正好,照著小院,她的笑容也像是暖融融日光一般,有種天然的感染力,聞風(fēng)遠(yuǎn)一時晃神,他壓下心中情緒,回以一笑,“好?!北汶x開了。 正說著,忽見院外沐柔兒來了,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不止跟著小桃,還有幾個蒼藍(lán)宗弟子,護(hù)在她身邊,還是穿這一次排場倒是比往常都大。 她望了望院子里,“凌云意呢?” 沐閑閑挑了挑眉,知道真相,拿到玉佩之后再看趾高氣昂的沐柔兒,就跟看小丑一樣,她不慌不忙,“沐柔兒,你知道這兩天我去哪了嗎?” “你去哪關(guān)我什么事?”沐柔兒道,“少在這耽誤時間,讓凌云意出來見我!” “我去了一趟棲云城,見到了你爹。” 沐柔兒微驚,但又覺得她不過是在在糊弄人,再說了,就算見到她爹又如何呢?她爹別的不說,裝傻的本事還是有的。 “他說,他從未見過凌云意的父親,也不知道這樁婚事。” “呵~”沐柔兒冷笑一聲,“我爹信中將婚事說的明明白白,你不用在這顛倒黑白,難道凌云意已經(jīng)變成了膽小鬼,不敢出來見我了嗎?” 說話間,已經(jīng)有不少人都聚集過來了,這幾日因為這婚約的事,大家可沒少八卦,順帶都知道了凌云意住哪,有事沒事就來這張望,今日一見沐柔兒來了,頓時都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過來吃瓜了,不一會兒,就圍了一小圈子人,還有人數(shù)不斷增多的趨勢。 聽見沐柔兒這么說,眾人都以為凌云意理虧,不敢露面,紛紛議論起來。 這時,就見凌云意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他并沒有大家想象中怕了的模樣,他肩背挺直,挺拔如竹,往那一站,自可見其風(fēng)骨。 “阿意,你來了?!?/br> “閑閑?!?/br> 兩人相視一笑,沐閑閑站起身,同時走到了沐柔兒面前。 這淡定從容模樣讓沐柔兒心中有些納悶,但又覺得他們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她微微抬起下巴,“凌云意,你總算是出現(xiàn)了,今日婚約之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第56章 風(fēng)云際會 凌云意瞥了她一眼, “你要什么交代?” 沐柔兒道:“我要你兌現(xiàn)婚約,與我結(jié)為道侶。” “若是我不同意呢?” 沐柔兒笑了:“那你不僅要身敗名裂,還要面臨蒼藍(lán)宗的制裁!”說著, 她高高揚起手中的宗主密令, 這是今日她從宗主心腹手中拿到的,看來蒼宇雖然表面上生氣, 但行為還是很誠實的, 真去幫她把這件事辦成了。 她語氣掩飾不住得意,“我可是蒼藍(lán)宗核心弟子,宗主令在此, 此事關(guān)系到蒼藍(lán)宗弟子的臉面,宗主令你履行婚約, 若敢推諉賴婚, 此事蒼藍(lán)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眾人一陣嘩然, 這瓜吃得可真是太香了, 竟然還有這種情節(jié)!歷來弟子們的私事可從來沒有宗主出面管的先例!看來傳言都是真的, 這沐柔兒可真是受宗主看重啊。 “這下凌云意該怎么辦?他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對抗蒼藍(lán)宗吧?” “誰讓他悔婚在先, 就算是答應(yīng)了,面子里子都沒了, 也算是活該吧!” 這宗主令一出,就像是給沸水下加了一把火, 讓本來就熱鬧的場面更熱鬧了,大家都覺得凌云意除了灰溜溜的答應(yīng),也沒什么別的選擇。 卻聽沐閑閑說:“沐柔兒,你確定玉佩是婚約信物?” “當(dāng)然?!?/br> “那你看看我手中這半塊是什么?!彼龘P起手, 赫然是另外半塊沐字玉佩。 眾人又是一陣嘩然。 沐閑閑道:“我還奇怪, 你這玉佩從哪里來, 這沐字玉佩是我爹的東西,一分為二作為婚約信物,一半由我保管,一半交給婚約對象,明明是阿意的玉佩怎么去了你那里呢?” 沐柔兒一愣,玉佩! 她手中怎會有另外半塊玉佩?她的推想理應(yīng)無誤才對??!難道沐長風(fēng)真將這玉佩留下來了?那他為何之前不將婚約之事告訴沐閑閑? “這玉佩你是從何處得來?這是我家遺失的那塊,你憑什么說你家的?” 圍觀群眾看著可熱鬧了,可巧這兩人都姓沐,一時還真分不出是誰的。 沐閑閑不慌不忙,又亮出沐長風(fēng)親筆信,“這樁婚約,本是我爹為我和阿意定下,他陪著我一路從棲云城到蒼藍(lán)城來?????參加煉器大會,相信在場有人也知道這事,我有玉佩和我爹的親筆信為證,我家管家也能證明這玉佩是我爹的。沐柔兒,你說婚約的事是你爹寫信告訴你的,信呢?你可亮出來看看?!?/br> 她說的條理清晰,又有人證物證,而且在場確實有人知道他們兩同出同入,形影不離的,一時懷疑的視線都投向了沐柔兒。 沐柔兒不由有些慌了,信她是拿不出來的,沐閑閑為什么會有信?那信不是被自己燒了嗎?! “信呢,沐柔兒?”她又問。 “信不慎遺失了?!便迦醿旱?,“可玉佩是真的?!?/br> 這時,混在人群中的白及趁機(jī)喊了起來,“信也丟了,人證也沒有,你說話全憑一張嘴,讓人怎么相信???” “說的對啊。” “這么說,我也可以說我跟凌劍君有婚約啊?!?/br> 眾人議論紛紛,凌云意開口道,“我的婚約對象,從來只有沐閑閑一人。就算蒼藍(lán)宗要以勢壓人,我也不會因為屈服?!?/br> 一時眾人恍然大悟,就說為什么突然冒出這么一樁婚事來,還要宗主出面,原來是要仗勢欺人。 眼看眾人滿臉的不信任,沐柔兒慌了,“沐閑閑,你是故意的!你、你手中的玉佩明明是假的!” “我所拿出的東西,信也好、玉佩也好,都可大方示人,請人來驗證真假?!便彘e閑道,“你敢把你所說的信拿出來嗎?” “我說了信丟了?!?/br> 人群中白及又喊道:“我看不是丟了,是根本就拿不出來吧!” 眾人也覺得說不過去,“那玉佩怎么沒丟,就信丟了呢?” “對啊,玉佩和信不是一起的嗎?” “未免有些太巧合了?!?/br> “何必呢,一整個宗門合起來欺負(fù)人家小情侶?!?/br> …… 沐柔兒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明明剛拿到了宗主令,怎么會—— 正當(dāng)眾人對她的懷疑到達(dá)最高點的時候,忽聽極有威嚴(yán)一聲,“安靜?!边@聲音不大,卻含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將所有人震懾住了。 一灰袍老者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人群中,沒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沐柔兒和幾個蒼藍(lán)宗弟子見了他連忙行禮,“宗主!” 這人竟然是蒼藍(lán)宗宗主。 身為修士的沐閑閑和凌云意感受尤為清晰,這極強的壓迫感,正是來自眼前這位渡劫修士。 聞仙的目光也落在兩人身上,一個是雪兒復(fù)活的關(guān)鍵人物,一個是謝飛霜的徒弟。他剛剛聽了三人對話才知道,這玉佩之事竟然還有內(nèi)情,沐柔兒并未說實話,可眼下也不是跟沐柔兒算賬的時候。 此時,眾人的視線已聚集到聞仙身上,這可是蒼藍(lán)宗宗主本人! 別說蒼藍(lán)城居民,就算是蒼藍(lán)宗弟子,很多也都沒見過聞宗主,一時場面更加熱鬧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期待著他會說些什么。 眾人只覺驚訝,沐閑閑卻覺得這事實在奇怪,聞宗主為何要摻和進(jìn)這件事里來,難道他真如傳言一樣這么看重沐柔兒這個弟子? 這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了,沐柔兒身上到底有哪一點值得看中了?還是說,他另有目的?她看了看凌云意,凌云意微微搖了搖頭,顯然,他也猜不透聞仙為何而來。 聞仙已了解雙方爭執(zhí),他道:“如今你們拿著半塊玉佩,各執(zhí)一詞,難辨對錯,依我看,不如先擱置此事——” “等等?!彼f未說完,就聽一道聲音插入,“依我看,這事清楚明白的很,就是一方說了真話,一方在撒謊,堂堂蒼藍(lán)宗主,竟然在小輩之事上和起了稀泥,偏袒本宗弟子,這說得過去嗎?” 見到來人,聞仙眼神一冷,“蘆問鼎。” 蘆問鼎灑然一笑,對他那‘你為何要來礙事’的眼神視若不見,“多年不見了,聞宗主?!?/br> “蘆宗主,此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聞宗主還不知道凌小友破了問鼎三關(guān)的事嗎?”蘆問鼎道,“他的婚事,我自然是要關(guān)心的?!?/br> 聞仙冷冷道:“那依蘆宗主要如何?” “不必我來說,這件事說到現(xiàn)在,誰有理有據(jù),誰心虛糊弄,在場的諸位不都看得清清楚楚了么?” 他這么一說,眾人紛紛回應(yīng)。以前聞仙從不在人前出現(xiàn),人們議論起他,那是傳說高人,渡劫大能,沒想到他現(xiàn)身人前,為了蒼藍(lán)宗小輩婚約之事不說,還不分青紅皂白維護(hù)小輩,本來還高高在上的形象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初了。 聞仙心知這事今日難了,正準(zhǔn)備說話,又聽一道響雷般的聲音道,“誰想在這顛倒黑白,誣陷我凌師弟,也要問問我云華的意見!” 伴隨著火焰般的劍氣,云華和云重也到了。 與外面的兩人不同,他們直接落到了院子里,站在凌云意身邊,立場不言自明。 凌云意:……看來這個師弟的稱呼是改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