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男主提劍上門了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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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又沒有什么稀世奇珍,爹娘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過是棲云城一對平凡夫妻而已,難道是爹娘身上藏有秘密嗎? 而且,從自己的遭遇推想,難道爹娘之死也…… 她取出昨夜蘆問鼎放在床邊的玉牌,看來她得去一趟問鼎宗才行了。 正思索,凌云意從房中出來了。 一見他,沐閑閑臉上便有了笑容,“阿意,早上好呀。昨晚休息得好嗎?傷口恢復得怎么樣了??????早上想吃什么?” “你一口氣問這么多問題,要我先回答哪一個?” 沐閑閑拉著他道,“我想吃巷口的灌湯包子,我們吃包子去吧?” 兩人于是往巷口這邊來,沐閑閑一口氣買了五屜包子,在包子鋪也聽到不少閑談,沐閑閑邊吃著熱乎乎的包子邊道:“他們都在議論你呢,大劍修。” “這都不重要?!?/br> “那什么比較重要?” “你平安無事最重要?!?/br> 他說的認真,沐閑閑吃包子的動作一頓,感動得不要不要的,把一大袋包子都塞到他手里,“阿意,你太好了,都給你吃。” 凌云意:…… 回去路上,沐閑閑問他,“那青銅真的會按宗規(guī)處置嗎?我還想問他,為什么要對我下手呢!” “你想去問鼎宗?” “是一定要去?!彼莺菀Я艘豢诎?,“不僅要去,還要把這件事情徹底搞清楚?!?/br> 回到院中,正巧白及也回來了,他帶回來的消息和他們在街上聽到的差不多,只能說這消息如今真是蒼藍城頭號話題了。 沐閑閑對白及道:“神醫(yī),你能不能再幫我診診脈?” “怎么,哪里不舒服嗎?難道咒術(shù)還有影響?” “不是?!彼龘u了搖頭,“只是我經(jīng)歷了這件事,心里怕怕的,想讓你確認一下,那咒術(shù)真的不在了?” 白及道:“也好,進屋來吧?!?/br> 兩人進了屋,凌云意尾隨在后,在門口卻被沐閑閑堵住了,“阿意,你不用進來哦?!?/br> 說著,把門一關(guān)。 凌云意搖了搖頭,剛想走,忽察覺到房內(nèi)一陣靈氣波動,活躍又親切,是沐閑閑的火靈根。 房間內(nèi),白及看著沐閑閑忙前忙后,布下了一道遮音結(jié)界,才明白她并不是想讓自己診脈的,說什么害怕也不過是托詞。 “沐姑娘,你想干什么?” “你有沒有覺得,阿意他不開心?” 白及一愣,他看著沐閑閑,心想這姑娘未免也太敏銳了吧? “從昨夜到今早,他一次都沒有笑過。雖然平時他也不愛笑,但我刻意逗他的時候,他還是會配合一下,可是剛才我逗他,他也沒笑?!便彘e閑道,“我能感覺到,他好像有心事。” 白及:…… 他這一沉默,沐閑閑更覺得不對了,“你知道?” 面對她狐疑視線,白及只覺得難以招架,忍不住道:“就這還想瞞你一輩子呢,連十二個時辰都瞞不過去。” “到底瞞我什么?” 白及忍不住了,直接道:“還不就是他的劍——” 這時,門被從外面推開了,凌云意就站在門口,打斷了他的話。沐閑閑一見他,驚道,“阿意,你怎么沒走?你在門外偷聽?我明明布下了結(jié)界——” “你靈石沒擺對地方?!?/br> 沐閑閑回頭一看,臨時用來充當陣眼的靈石放歪了。 她沉默了一下,“這不是重點,你的劍到底怎么了?” 凌云意:…… 他不說,沐閑閑就這樣不依不饒的看著他,眼神透著一股子韌勁,對視半晌,凌云意終于敗下陣來,“跟我來?!?/br> 他帶著沐閑閑到了側(cè)房,給她看了那半截斷劍。 好一會兒,沐閑閑都沒說話。 這安靜反而讓凌云意有些意外了,他剛想說話,就見她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滴滴落在劍上,把機關(guān)小雞都淋成了落湯雞,沒一會兒哭得都抽噎起來了。 “別哭了……”凌云意還從沒見她哭成這樣過,明明是自己的劍斷了,她倒像是比自己還傷心,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只好喊她的名字,“閑閑。” 沐閑閑紅著眼睛抬起頭來,抽了抽鼻子,啞著嗓子問,“為什么要瞞著我?” “怕你傷心。” “你是不是怕我覺得,劍是因為我而斷而責怪自己?” 心思讓沐閑閑猜了個正著,他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只是難過一下,不會自怨自艾,要怪就怪青銅那個老匹夫?!闭f著,她擦干了眼淚,問,“那劍還能修復嗎?” 他搖了搖頭,連師父也說不能,恐怕是真的不能了。 沐閑閑卻有一股倔強不服輸?shù)膭?,“阿意,我決定了,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把凌云劍修復好,讓它完好如初?!?/br> 第45章 沐家后人 凌云意道:“不必如此費心——” 沐閑閑立刻打斷了他:“阿意, 我想要修好凌云劍,不止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 我也很喜歡凌云劍, 還因為我身為煉器師,不畏挑戰(zhàn), 我相信自己可以做到?!?/br> 她一下子拋出這么多理由, 凌云意無法拒絕,只好答應了。 接下來兩天,沐閑閑全身心都撲到了修補斷劍的事情上了。 凌云意去了一趟掌劍宗回來, 從云華那里也得到了差不多的說法,都說伴生劍無法修復。云華有意要贈他一把靈劍, 也被他回絕了。 他一回到小院, 就被院中的景象嚇了一跳。 只見本來就空曠的院子里堆滿了各種書冊, 還有一堆煉器材料, 粗略一看, 常見的有鐵、銅、銀等, 其它不認識的也不少,堆得跟小山似的。 他走到那半人高的書冊前, 隨手拿起幾本看,“《從零開始學鑄劍》《五年練劍, 三年打鐵》《論靈劍鑄造與材質(zhì)選擇與靈火控制》……這都是什么?” “阿意,你回來了?” 正不解,那一堆書后探出一個小腦袋來,沐閑閑笑著和他打招呼, 原來她正坐在地上看書, 那一堆書將她人都擋住了。 “我讓白及把市面上和鑄劍有關(guān)的書都買回來了, 這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要以神識閱讀的,就收在玉簡里了。還有一些鑄劍的材料,我準備都試一試,到底哪種比較好用?!?/br> 凌云意一時說不出話來,“這得花多少靈石?” 他這么說,沐閑閑忍不住笑噴了,“這可不像你會說的話,看來你也被我影響了呀?!?/br> 她解釋道,“光憑他一個人可弄不來這么多東西,都是問鼎宗的人幫忙。不過,這些東西良莠不齊,真正有用的不多?!闭f著她忍不住秀眉皺起,發(fā)起愁來。 凌云意本想勸她不必如此費神,又想起她說過這也是為了她自己的話,便忍住了。 這時,忽聽院門口傳來人聲,小九喊了一嗓子,“沐姑娘,人接到了!” 沐閑閑忙站起身,繞過書堆沖了出去,“管叔!” 自從接到管叔來信,她就算著時間,應該是這兩天要到,果然順利接到了人。 只見竹籬邊,小九和許久未見的管叔一起走了過來,走到院門口,沐閑閑已撲到他懷里,“管叔!你一路來都還順利嗎?” 這一撲,如鳥兒歸巢,滿是依戀。 管叔見了她平平安安,就覺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又忍不住端詳著她說,“小姐都瘦了,在蒼藍城也不知住的吃的習不習慣,又沒有人在身邊服侍——” 沐閑閑直起身,“哪有,你是好久沒看到我了,才會產(chǎn)生這種錯覺,我不知道多能吃?!?/br> 管叔笑了,兩人又說了一些家常,一起走進院中,見了凌云意,管叔是諸多感謝,“劍君,這一路多虧有你陪著小姐,真是不知該如何感謝,路上小姐沒給你添麻煩吧?” 凌云意搖了搖頭。 沐閑閑得意道:“阿意怎么會嫌我麻煩呢?!?/br> 阿意? 這稱呼怎么透著一股親昵? 管家人麻了,但是他也不及細問,沐閑閑拉著他說東說西,少不了又說一些路上遭遇、蒼藍城趣事之類。 說了一陣,又怕他累著,便讓小九幫著他安置房間,讓他先休息一陣,自己仍回來鉆研那些書。 等候的功夫,管叔站在房門口暗中觀察院中兩人,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怎么小姐看書,劍君就看著小姐,兩人偶爾對視一眼,都不說話就相視一笑? 看著看著,管叔心中暗暗有了想法…… 他這一路奔波,也是累了,便回房歇息了。 院中,沐閑閑又看了一陣書,依然沒什么收獲,鑄劍作為煉器的另一個分支,倒不像機關(guān)術(shù)那么冷門,但是關(guān)于伴生劍的記載實在是太少了,原來劍修之中,一千個里也不一定有一個能覺醒伴生劍,而鍛造伴生劍又用不著鑄劍大師,往往劍修自己就把劍給鑄了,更沒什么記載留下來。 她越看越是心煩,忍不住把手里書一甩,這一甩,沒注意到眼前就是一堆書山,眼看要將書堆砸倒,把自己給埋進去了,就見一道柔和劍氣纏繞住了那本書,托著它將之輕輕放到了書山最上層。 沐閑閑目瞪口呆:“阿意——” 這小小招式對術(shù)修來說不難,但對劍走鋒銳的凌云意來說并不簡單。 他收回手,自突破劍意八層之后,他對劍氣的掌控更加精妙了,若是以前,他會將這本書直接攪碎,可如今卻能托著它,不傷它一片頁腳。 可惜此時手邊無劍,若以劍一試…… 凌云意下意識摸了摸劍鞘,又收回了手。 沐閑閑也察覺,他身上那令人退避三舍的凌厲劍氣似乎?????收斂不少,以前是“讓人一看就覺得很厲害的劍修”,現(xiàn)在竟顯露出一些“深藏不露的高手”的氣質(zhì)來了。 他這個小動作并沒有逃過沐閑閑的眼睛,她深吸口氣,覺得看書不如找人,“阿意,咱們?nèi)柖ψ?!”她拿出那塊鶴紋玉牌,“去見蘆問鼎!” 這話音一落,那玉牌發(fā)出一陣光芒,將沐閑閑籠罩進去,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等等!”凌云意猝不及防,都沒來得及拉住她,人和玉牌具已不見蹤影,只有現(xiàn)場殘留的靈氣告訴他,這玉牌上應該是附帶了一個傳送法陣,當她喊出想去問鼎宗,直接觸發(fā)了這個法陣,將她給傳送走了。 這位問鼎宗主是不是在細節(jié)處貼心過頭了? 剛從房里出來,看到這一幕的小九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