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能繼承夫君的遺產(chǎn)嗎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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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的人待我還不錯,我很想為他們做點什么……好像也沒有機會了?!?/br> “小姐別自責(zé),拱衛(wèi)司審理的案子誰都不能插手的?!膘t腆婢女見她還是一臉憂色,沉默片刻才開口?!拔浒埠畹淖镆呀?jīng)定了。家產(chǎn)被充公。女眷過幾日放出來怕是沒地方去。小姐到時候派人送些銀子過去讓他們能租個宅子落腳,也算是盡心了?!?/br> 江清波垂下眼瞼,擋住眼底的亮光。她從靦腆婢女的話中提取到了關(guān)鍵信息。武安侯府罪家產(chǎn)充公,女眷被赦免。男丁呢? 她的雙唇抿成一條直線,收斂目光,盯著石桌上的點心。“他們——” 江清波說了兩個字頓住。靦腆婢女卻從他話中聽出了想法??床坏盟齻?,連忙開口。 “半個月后姑爺才流放西北,小姐努力養(yǎng)好身體應(yīng)該能去送一送?!?/br> “西北荒涼偏僻。那些和武安侯胡一起下獄的人家都在慶幸吧。天高皇帝遠(yuǎn),去了在西北那些人就可以把從前受的氣還回去,一起針對陸明洲。說不定……”江清波說著哽咽了。 “小姐別擔(dān)心。流放西北統(tǒng)共八家人。有四家死的死殘的殘,都是些老弱婦孺。不會對姑爺造成威脅。有些犯事的人家很嚴(yán)重,要殺頭的,還有兩家戶人家被流放嶺南,聽說那邊瘴氣毒蟲很多,怕是活不了多久。” “是嗎?這樣一對比武安侯府的結(jié)局好像也還過得去,起碼能活著?!?/br> “是呢。小姐把心放寬,只要人活著就有盼頭?!?/br> “多謝你的開導(dǎo)。現(xiàn)在我心情好多了。”江清波取下頭上純金打造的簪子放到對方手里?!敖袢盏膱蟪??!?/br> “這……這都是奴婢分內(nèi)之事。這簪子太貴重,奴婢不能要?!?/br> “我讓你拿著?!?/br> 江清波臉色冷下來也是很能唬人的,嚇得靦腆婢女不敢多說話,攥著金簪動也不敢動。 “拿回去收著,別人問起就說我賞的。無人會責(zé)備你。” “多……多謝小姐?!?/br> 江清波揮揮手讓對方離開。等人走遠(yuǎn),臉上的哀傷收的干干凈凈。 這幾天她每次詢問外面的情況,綠衣總說沒消息。其他人也和她一樣的說詞。案子已經(jīng)發(fā)生快兩個月,拖了這么久應(yīng)該要結(jié)案定罪。不可能沒有消息。往深了一想便明白身邊的丫鬟怕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擔(dān)心她知道后受到刺激,所以才隱瞞不說。 她這身體經(jīng)不起折騰,小院里上下都知道。她們平日說話做事皆是小心翼翼,生怕她受到刺激。她說了很多次武安侯府的事情不會讓她心情過度起伏。任她說破了嘴皮子,也沒人相信。江清波心底也很無奈! “小姐。奴婢剛剛看到一個丫鬟慌慌張張跑走了,手里還拿著您的簪子?!本G衣回到?jīng)鐾?,打量江清波的發(fā)間。 “什么簪子?”綠梅拿著披風(fēng)回來。只聽到后半句的她腦子一頭霧水。順著綠意的目光看向江清波,愣了一下?!靶〗隳^上的簪子呢?” “送出去了?!苯宀ㄅ吓L(fēng)。神色如常的開口。“我聽她說了武安侯府的事情,就把簪子賞給她了。她太靦腆,可能被我的熱情嚇到?!?/br> 江清波說的輕描淡寫,卻在兩名婢女心湖炸開了花。 “……您知道了!”綠衣攥著衣角,忐忑的看看旁邊的綠梅。 “小姐……我們不是想故意瞞著您。實在是您的身體不能受刺激?!本G梅鎮(zhèn)定些。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江清波,悄悄觀察她的神情。似乎準(zhǔn)備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波動就要大聲喊人。 “……我知道。并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苯宀▏@口氣?!安挥眠@么緊張。我沒那么脆弱。而且這不過是件小事,不值得我激動。” “奴婢不信?!?/br> “奴婢也不信?!?/br> “……” “您現(xiàn)在可是雙身子。和平時可不一樣。” “對。” “……” 得,她這是被當(dāng)成一件易碎的瓷器。江清波單手覆在肚子上。好吧,她承認(rèn)現(xiàn)在自己就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但她內(nèi)心強大不行嗎? “反正我沒事,你們不用擔(dān)心?!苯宀ǔ粤艘粔K點心,拉扯披風(fēng)起身?!昂昧?,回去吧?!?/br> 綠梅和綠衣對視一眼。后者忽然捂住肚子。 “小姐,奴婢肚子痛。想去如廁?!?/br> “……去吧?!?/br> 綠衣轉(zhuǎn)身跑開,一轉(zhuǎn)眼沒了蹤跡。她沒去恭房,而是去了外書房找江源。 * 江源聽說江清波知道武安侯府的事情后,火急火燎趕去寒江院。 “你們怎么回事,不是讓好好守著她,不準(zhǔn)離開一步?怎么還讓她鉆了空子?”江源擦拭額角的細(xì)汗,一邊質(zhì)問綠衣。 “小姐看起來和平常一個樣,奴婢也沒想到她心里起疑了?!?/br> 綠衣心頭也無奈,她們小姐的心思有時候比海還深。平日里不聲不響,突然虛晃一招將她們支開。要是早知道她們絕對不會給對方機會。 小姐太聰明也不太好,讓人防不勝防。 “……” 江源心頭同時嘆口氣。閨女太精明了也不好,一點都不好忽悠。 江源趕到寒江苑時江清波正在挑選衣裳,神情平靜,沒有任何異常。 “閨女,要是難過就哭出來,會好受些?!?/br> “我不難過。陸明洲流放西北,又不是我流放?!苯宀ㄉ袂檎J(rèn)真,說的理所當(dāng)然。 “……” 他一時不知該為閨女心情平靜感到開心,還是為她沒心沒肺的性格感到惱怒。 “爹火急火燎跑來,不會是以為我哭斷氣了吧?” 江清波倒了兩杯溫水,一杯放到親爹面前,自己在端起另外一杯喝光。 “阿爹別擔(dān)心。我冷靜得很,不會為這點小事哭泣。” “……” 他還真是這樣擔(dān)心的,但對上閨女調(diào)侃的眼神選擇閉嘴。什么擔(dān)憂,他擔(dān)憂了嗎?不可能。 “阿爹,我想吃東街第三家鋪子的糖餅,您明天路過的時候幫我買一籃子。” “成。”江源不動聲色打量她,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心底松了口氣?!澳愎怨源粼诩依飫e亂跑。武安侯府那邊的事情自有為父替你處理。” “謝謝阿爹。” 江源準(zhǔn)備離開,余光瞥了眼綠梅抱著的華麗衣裳,轉(zhuǎn)身離開。 漂亮華麗的衣裳被綠梅拎起來。江清波不滿的搖搖頭。她又拎起另一件。 蹬蹬蹬—— 腳步聲忽然想起。江源去而復(fù)返。他站在門口,氣喘吁吁指著華麗的衣裳。 “死丫頭,你想進(jìn)宮?!眿屟?,差點又被自家閨女忽悠了。她聽話個屁。 “我是打算進(jìn)宮,但不是為了武安侯府的事情?!?/br> “你手中的銀子燒得慌,又準(zhǔn)備送一點?”江源冷嗤?!八佬陌伞L匣室辉缇桶l(fā)話了,最近各部門不缺銀子,不準(zhǔn)你進(jìn)宮搞事情。” “……現(xiàn)在主動捐銀子都不讓了?”太上皇有點過分! “別人是讓的,但你……不行?!?/br> “歧視我?” “對,歧視你?!?/br> “……” 大可不必! “就算為父讓你出府,你也進(jìn)不了宮門。不信你可以試試?!?/br> “……你沒騙我?” “為父有必要騙你?” 江清波打量親爹,看出對方真的沒有撒謊。嘆了口氣?!鞍岩路呕厝グ?,不用進(jìn)宮了?!?/br> “陸明鈞牽扯的可不止壽王,比你想象中還要復(fù)雜。要不是陸明洲這么多年勞苦功高,這一家子命都保不住?!?/br> “你之前還說罪名不重的?!苯宀卦V的看向親爹。 “……之前的確不重,這事為父也剛知道?!苯雌^看向其他地方。 “……您知道的時間真巧!” “的確有點巧?!?/br> “……” 親爹的臉皮多少有點厚。 “行了,別瞎折騰,乖乖在家養(yǎng)胎?!?/br> “阿爹。”江清波叫住準(zhǔn)備離開人。“我想去看看陸明洲?!?/br> “……” “阿爹?!苯宀ǔ蹲∮H爹的衣袖。 “成吧,明兒個我稟告太上皇。成不成就看太上皇的心情了?!?/br> “多謝父親。不成我也不強求?!?/br> “最好是?!苯雌沧臁?/br> *** 七天后。武安侯被褫奪侯爵之位,恢復(fù)庶人之身。太上皇憐憫他年紀(jì)大,免于流放。連同武安侯府的女眷一起釋放。 出獄當(dāng)天,天空陰沉萬里,細(xì)雨迷蒙,淅淅瀝瀝下個不停。路上行人在奔跑。武安侯一家子撐著傘,相互扶著彼此,踩著泥濘的大路走走停停。 穿過一條條街道,一行人走進(jìn)柳巷。 “還有多久才到?我快走不動了?!眴位劬恢皇?jǐn)v扶梁宜靜,一只手捶打著大腿。不耐煩大喇喇寫在臉上。 領(lǐng)路的綠梅沒有搭理。轉(zhuǎn)頭看向武安侯,笑著說?!瓣懤蠣?,馬上就到了?!?/br> 武安侯點點頭。隨后轉(zhuǎn)頭看向單慧君,恰好看到她臉上還未來得及收回的不耐之色。眸色霎時一沉。 “你既然不耐煩,可以回娘家住。或者你要脫離我們陸家也行。我會讓老二給你寫一封休書?!?/br> 陸子慧抿了抿唇,扯了扯單慧君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