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能繼承夫君的遺產(chǎn)嗎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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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越快越好?!?/br> “是?!?/br> 江清波帶著人到了梁宜靜院子里走了一遭,好在對方?jīng)]有單慧君折騰。一炷香就辦好了。 回了秋水苑。 江清波累得倒在貴妃榻上。管理中饋果然是件麻煩事,不過是裁剪春衣就折騰了大半天。累人!偏頭看向忙碌的綠衣等人,有氣無力開口。 “你們可要盡快熟悉侯府的人和事,日后瑣事就自己拿注意。像這裁制新衣的事情,你們?nèi)マk就好。等遇到難題解決不了再找我,就像從前在江南時一樣?!?/br> “小姐又想偷懶了?”綠衣說。 “什么偷懶?我這是在歷練你們。日后嫁了人也要管一個家,現(xiàn)在讓你們提前演練起來,日后才不至于慌亂。” “奴婢們可謝謝您嘞?!?/br> 綠衣綠梅對視一眼,噗呲一笑。她們家小姐每次都把偷懶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小姐,寫好了?!本G梅放下筆,吹了吹紙上的墨汁,等了一會遞給江清波。“嫁妝單子上的一些瓷器名畫都擺在二房。一部分在清風(fēng)苑,一部分在陸子寧夫妻的院子。放在什么位置,奴婢都一一記下來了?!?/br> “沒讓單慧君發(fā)現(xiàn)端倪吧?” “二房夫人高興做家具,占便宜,哪里會在意奴婢的小動作。” “做的很好。”江清波一目十行,看到后面止不住笑了?!岸恳患易拥牡拙€令我嘆為觀止?!?/br> “小姐現(xiàn)在鬧到侯爺面前,姑爺母親的嫁妝應(yīng)該能拿回來一些?!本G梅說 “一些?”江清波折好單子放進袖袋里。“我要二房全部吐出來,一件都不能少。” “有些已經(jīng)不見了,都是些值錢的玉器首飾。奴婢在庫房和二房院子都沒有發(fā)現(xiàn)蹤跡?!?/br> “無妨。等綠衣那邊的消息?!苯宀昧藗€橘子放進綠梅手中?!敖裉齑蠹叶祭哿耍バ菹⒁粫?。晚些你出府幫我去辦件事?!?/br> “好的小姐?!?/br> “小姐小姐……不好了?!?/br> 綠松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江清波愣了一下,起身走到門口,正好撞上對方。 “怎如此驚慌,發(fā)生了什么事?” “姑姑爺回來了。”綠松喘著粗氣說道。 江清波抬眼看天色,皺起眉?!艾F(xiàn)在不到下值時間?!?/br> “姑爺是橫著回來的?!?/br> “橫著?” 江清波瞪大眼,難道陸明洲沒了? 作者有話說: 第五十四章 “快去請左大夫。” “奴婢馬上去。”綠梅掉頭就跑。 江清波又看向站在右邊的綠松?!澳闳シ愿佬N房多燒點開水, 一會要用?!?/br> “誒?!本G松如一陣風(fēng),消失在原地。 江清波沉著臉,轉(zhuǎn)身疾步回寢房。繞過屏風(fēng)走進內(nèi)室, 被里面的畫面驚得睜大眼。本該昏迷不醒,出氣多進氣少的陸明洲坐在床上。面色不見剛才的蒼白,紅潤有光澤, 哪里像即將去排隊投胎的一員。好一會回過神來, 走到床邊上下打量男人。 “你怎么回事?” “小聲些。”陸明洲輕聲說道。 “我都快被你嚇?biāo)懒??!?/br> 江清波瞪他一眼。又見陸明洲趴在床邊, 從床底摸出一把匕首。刀刃對著胸口受傷的位置比劃。窗戶透進的陽光打在鋒利的刀刃上, 泛起陣陣寒光。那是一柄見過血光的匕首。她眼皮不由自主地挑了挑。 “你這是要做什么?” 噗呲—— 匕首插進胸口的一道傷口之中。 “你瘋了嗎?”江清波的聲音拔高。 “我有分寸, 沒有傷到根本?!标懨髦迶D出一個笑容。 噗呲一聲, 匕首被拔出。陸明洲慢條斯理將刀刃上的血跡擦在衣袍上,弄干凈后將匕首放回床底。一手捂住胸前的傷口, 鮮紅的血從指縫中滲出來, 沿著指尖滴答滴答落下,打濕了衣袍。 江清波震驚的張大嘴,看到越來越多的血不停流出來,忙找了件干凈的里衣,揉成一團堵在傷口上。 “你這簡直亂來……” 失血漸多, 陸明洲臉色蒼白,額角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左大夫到了沒有?”江清波向外面大喊道。 “到了到了。一天天地不消停,隔三岔五折騰我這把老骨頭?!?/br> “左伯伯快進來, 陸明洲流了很多血?!?/br> 左大夫快步走進內(nèi)室,看到陸明洲的情況, 沉下臉。大致看了眼傷口, 花白的眉毛皺成川字。 “怎么回事, 傷得如此重?!?/br> “他被刺客傷了?!?/br> 江清波看向老神在在的陸明洲, 心里嘆口氣,小聲解釋。 “你現(xiàn)在出去,別在這里添亂?!弊蟠蠓蚺c江清波說完,又看向呆立在一旁的綠松。“你去打水來?!?/br> 江清波聽話地走到門口,把空間讓給左大夫。綠松端著清水進去,里面斷斷續(xù)續(xù)傳來左大夫的聲音。她皺起眉梢,在門口來回徘徊,時不時看向內(nèi)室。 “小姐天冷,可別把自己弄著涼了?!本G梅疾步走來,把暖手爐塞進江清波的手里,又將厚實的大氅披在她身上。笑著安慰?!澳鷦e急,姑爺會平安無事的?!?/br> “我知道?!?/br> 江清波沉下臉。內(nèi)心的小人懊惱錘墻。陸明洲本來是沒什么大事,但耐不住喜歡作死,居然狠狠捅自己一刀。她是真怕混賬男人下手沒輕重,把自己給作死了。日后……這秋水苑還怎么住人? 氣死個人! 沒多會,綠松端著一盆血水出來。左大夫緊隨其后,板著一張臉,就差把‘我很生氣’寫在臉上。 “左伯伯,陸明洲怎么樣?”江清波迎上去問道。 “救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多危險?那刀刃若再深一分,神仙都難救?!?/br> 一分? 陸明洲桶的真準(zhǔn)。 “三天兩頭受重傷,再好的身體也經(jīng)不住這樣折騰。”左大夫長嘆一口氣?!白屗煤脤B(yǎng),不可再折騰?!?/br> “左伯伯放心,我會勸他的?!?/br> 左大夫瞪了眼江清波?!拔以诰┏沁@一年比在江南那十年還要忙?!?/br> “左伯伯辛苦了,日后我一定讓陸明洲愛惜身體,爭取少生病少受傷。” “但愿吧?!弊蟠蠓蛳蜃呋貋淼木G松招手?!斑^來跟我去拿藥?!?/br> “來了?!?/br> “左伯伯慢些走?!苯宀ㄓ指G松說道?!翱粗c,扶著些。” “奴婢知道的?!?/br> “打盆干凈的水來?!?/br> 江清波交代完,迫不及待進了內(nèi)室。打量躺在床上閉著眼的男人。 “睡了?” 陸明洲睜開雙眼,偏頭看像江清波。 江清波長出一口氣,拉過一張凳子坐到床邊?!澳氵@到底怎么回事?” “皇帝私自出宮遇見了刺客?,F(xiàn)在京都戒嚴(yán)了。” “私自出宮?你陪著的?”江清波問。 “不是,只有皇帝和身邊的太監(jiān)?!?/br> “那這事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江清波皺起眉,心里沒想明白。 “之前是沒有,但之后就說不一定了。我需要避開一些東西?!?/br> “左伯伯說還差一分,你就要去排隊投胎了?!苯宀ㄆ沧?。 陸明洲握住江清波的手?!皼]事的,我這傷也就看著嚴(yán)重?!?/br> “你可別再動了。左伯伯說你傷得很嚴(yán)重,需要好好將養(yǎng)?!?/br> 綠梅端水進來,放在床邊,垂著頭退了出去。江清波擰干帕子,擦拭陸明洲滿是血跡的手。耐心擦干凈男人身上的血漬,盆里的水已經(jīng)被染紅了。 “辛苦夫人了?!?/br> “少受點傷,我就不用辛苦了。” 江清波瞪他一眼,端起盆送出去交給綠梅。再回來聽到鴿子的叫聲??吹桨咨镍澴诱驹诖芭_上,腳上綁著一個細小的竹筒。這是只信鴿。她取出小竹筒的紙條,轉(zhuǎn)身交給陸明洲。 “你的吧?!?/br> “多謝夫人?!?/br> 陸明洲躺在床上,盯著紙條,眉梢緊緊皺起。江清波心里咯噔一下,能讓陸明洲露出如此神情,怕不是簡單的事情。 “怎么了?” 陸明洲直接把紙條放到她手心里。江清波怔楞一瞬,打開紙條。隨即睜大眼。 第一條:皇帝昏迷,太上皇震怒,病中的太醫(yī)院院正被緊急召進宮。 “皇上傷得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