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縣 第3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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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會利用這次的“生氣”,來談個好價格,或者說談個什么有利益寧府,益寧軍的條件。 紀煬對此心知肚明,自然早有把握。 眼前他來談,益寧府指揮使繼續(xù)裝作生氣。 他再適時拿出如今軍中人人都眼紅的新式武器,這條件不就來了。 紀煬一步步算得準,走得也穩(wěn)。 紀煬聊到嶺南的時候,益寧府其他人或許不解,但陪著林婉蕓跟韓瀟介紹當?shù)刈魑锏奈墓賲s是懂的。 益寧府指揮使忍不住道:“你這人,還真是?!?/br> 讓他有再多氣也出不來。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那又該如何發(fā)展?!?/br> 紀煬笑:“種田?!?/br> 種田? 紀煬帶過的地方,種花的,種草藥的,種甘蔗的,放牧的。 到他們這,只剩種田了。 上面那幾樣,他們同樣做得好,不用照看,便能很好。 紀煬繼續(xù)道:“益寧府年溫差小,日溫差大,最適合農(nóng)作物生長?!?/br> “再加上水利資源尤為豐富,內(nèi)里便有三大河流?!?/br> “種什么都能成,種什么也都會好。” “可惜了,內(nèi)里的水利工程建設(shè)一般,道路也一般。沒記錯的話,從汴京到益寧府的驛館驛遞并不算好,就算種了養(yǎng)了,又如何運出來。” “不說其他,益寧府的印染布可是一大特色,加上當然礦物染料十分常見,都是可以往內(nèi)里運送的?!?/br> 紀煬說的,益寧府指揮使何嘗不知。 但不跟中原多交流,也是他一直在做的。 這句話沒有說錯,他不想跟中原多交流。 一旦修驛館那就說明中央對他們的控制更緊密,他們這些外面的大臣日子可就要被牽著。 所以寧愿不修這些東西,他們也要保持一定的獨立性。 方才說的驛館驛遞。 就是官方修建在官道上的客舍,只提供給官員使用,繁華的地方二十里便有一個,荒涼的地方百里也難尋。 而這些東西延伸到哪,便代表中央的實際控制權(quán)走到哪。 畢竟道路通了,消息也會傳遞得快。 邊關(guān)幾個城里,只有灌江府是有的。 還是紀煬一手扶起來,前些日子說過的,從灌江府到?jīng)鑫髦莸墓俚?,再到潞州的道路?/br> 這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 道路通了,驛館建了。 所以大批的灌江羊,灌江物資會送過來。 這就是聯(lián)系緊密的象征之一。 試想那么多物資都能飛速運送,那官府文書呢,那以后運糧草運兵馬呢。 平日里,這里是通商的道路。 戰(zhàn)時,便是運兵之路。 所以紀煬的話里有兩個意思。 說水利沒修好,是說明種田基礎(chǔ)建設(shè)差。 說道路不通,那是跟朝廷聯(lián)系不夠緊密。 兩個條件下來,你們自然只能選擇老老實實種田,把基礎(chǔ)建設(shè)都搞起來了,咱們再來談經(jīng)濟作物。 就連嶺南那邊也一樣。 糧食的保障永遠是第一位,他們那邊在去年已經(jīng)在大修水利,重整田地。 否則都去種經(jīng)濟作物了,吃飯怎么辦? 萬不能本末倒置。 紀煬講的這些,只能說五分真心為益寧府好,剩下五分為朝廷好。 益寧府指揮使聽了出來,他接話道:“說到水利,我也是愁的,聽聞中原造了極好的水車,汴京附近都在使用。進京的時候我也見了,著實不錯,不知道能不能帶回去一批。” “這又何難,別說水車了,還有新興修河渠的方法,到時候圖紙都給你們?!?/br> “但給了圖紙可不能束之高閣,要用上才是。” 紀煬答應(yīng)得異常爽快。 似乎沒發(fā)現(xiàn)指揮使只答應(yīng)前半段修水利,沒答應(yīng)重整官道跟驛館。 紀煬會糊涂? 現(xiàn)在的指揮使跟他身邊武將們都不信。 可他直接離開怎么回事? 為朝廷修官道跟驛館的事,你不談了? 紀煬跟林婉蕓韓瀟拜別離開,紀煬還道:“這次收獲頗豐,改日跟指揮使再敘?!?/br> “水利圖紙,明日便送上?!?/br> 那官道跟驛館? 看著紀煬離開,指揮使發(fā)現(xiàn),他著急個什么勁。 怎么變成他著急了。 等回頭看看紀煬提都不提的手榴彈,指揮使深吸口氣。 人家手里的牌多著呢。 確實不著急的。 指揮使手下見他眼神盯著黑不溜秋的炮彈,搓著手道:“大人,咱們再炸個魚?” “去去去,炸什么炸,這種神兵利器,怎么能用來炸魚,太可惜了。” “只有十個也太摳門了?!?/br> 從益寧府指揮使那邊出來,紀煬帶著夫人,以及還有韓瀟在益寧府知府那邊待到下午才回的消息,瞬間傳遍汴京。 那指揮使昨天還氣沖沖從皇宮宴會出來。 今日便留了皇上近臣吃飯。 看來這關(guān)系已經(jīng)好了。 這種事內(nèi)里到底如何,其他人不必知道,自己人明白就行。 再說,益寧府指揮使心里也有計較,他又不是真的要反,鬧鬧脾氣就行了,何必真的收不了場。 紀煬從益寧府指揮使府上出來,先回了家,晚上又秘密單獨去皇宮見皇上。 雖說消息已經(jīng)送過來,但得知此事已經(jīng)被紀煬平了,徐九祥還是松口氣。 “這次多謝紀大人了。” 紀煬笑:“不用謝我,那益寧府指揮使主動送象,便知他是真心為您慶賀?!?/br> 說到這,徐九祥嘆口氣。 他何嘗不知道,所以才會更加愧疚。 這時紀煬并未安撫,等益寧府指揮使看到皇上的模樣,估計最后一點氣也就沒了。 徐九祥收斂情緒,又問道:“那狩獵可開始了吧。” “全聽皇上做主?!?/br> 這就是可以了。 “后日,后日春日圍狩,正式開始。” 這會已經(jīng)是晚上,突然宣布明日狩獵肯定來不及,而且會顯得匆忙。 后日則剛剛好。 反正一切東西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 算是推遲了兩日。 三月十八,正是好日子。 用的名頭并非是宴請幾位指揮使,而是早在年前定好的京都春狩,讓幾位指揮使剛好趕上了。 之前還邀請過其他指揮使,特別是周邊的幾位,能來的都可以圍觀。 這次春狩,既然是試探,也是讓京中武將聚集起來,還要再選出幾個好兒郎。 反正一句話,你們幾個指揮使,真是趕巧了。 至于真的巧不巧,那大家心知肚明。 前些年先皇身體一直不好,春狩秋狩基本都沒怎么開過,好幾年一次的狩獵,場面自然很大。 連久居深宮的太后都出來了。 林婉蕓自然陪在身邊,這種殊榮不是誰都有的。 再旁邊則是皇后,皇后今日穿的也簡潔,應(yīng)該也會上馬跑跑。 林婉蕓出了帳子,便看到紀煬身邊跟著幾個護衛(wèi),全都摩拳擦掌,他們都是灌江府來的將士,這次肯定要大顯身手。 紀煬旁邊是金家兩兄弟,作為世家子弟,騎馬射箭這種自然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