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縣 第3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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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救了皇上性命! 無論哪一條,都能讓人恭敬行禮。 只是皇上到底還沒下令讓他們離開伯爵府,也只好在這守著了。 紀煬笑:“吩咐廚房,給兵士們準備熱湯熱食。守在這快一天,也累了?!?/br> 領頭兵士稱謝:“多些紀大人?!?/br> “好說。” 紀煬邁步進了伯爵府。 此時的伯爵府已經(jīng)不再慌亂,反而充滿欣喜。 主要下人們充滿欣喜。 不到兩日時間,先是伯爵府被封,然后大公子被喊到皇宮,再之后傳來大公子很得皇上信賴,大娘子更是救了皇上。 以后的伯爵府,還有誰敢惹? 之前家里二公子咒罵那些話統(tǒng)統(tǒng)不作數(shù)。 家里還是要靠大公子啊! 如今伯爵府的下人都是婉蕓跟王伯安排,自然向著紀煬。 再發(fā)生這種事,更是殷勤無比。 紀伯爵甚至都有些殷勤。 但他也知道自己跟大兒子的關系,根本不往上湊。 誰料紀煬卻主動去了紀伯爵的院子,直接對悠閑自在的伯爵老爺?shù)溃骸叭罩畠?nèi),帶著你的小妾離開伯爵府,住到城郊莊子里去?!?/br> 不等紀伯爵開口,紀煬繼續(xù)道:“你若不搬,那我替你搬,還替你雇些守衛(wèi)?!?/br> 意思是,自己搬的話,還能去莊子稍稍享樂。 紀煬幫他搬,那就是軟禁。 紀伯爵當然不同意。 從汴京城到汴京城外莊子? 他一個堂堂伯爵老爺,從自己家里被趕出去? 更是卷鋪蓋走?! 紀煬坐下,也不跟他廢話,直接道:“你側室哥哥,勾結宗室,證據(jù)確鑿?!?/br> “連帶你的側室也有牽連,更不用說你庶子?!?/br> “如果你不走,爵位也好,體面也好,富貴也好,明日便會消散?!?/br> “等皇上清算宗室,你猜我會推一把,還是拉一把?” 全在他一念之間。 紀伯爵到底不是傻子。 他向來精明利己,自然想明白其中利弊。 紀煬直接起身,紀伯爵直接道:“這樣對你有什么好處?!” “你要是不幫忙隱瞞這件事,你又會好過?” “爵位被奪,對你有什么好處!” 紀煬頭也不回,直接道:“伯爵而已,我也沒看上?!?/br> 他若想要,早在收回古博城的時候就能有爵位。 紀家爵位被收回與否,他可不在乎。 再說,憑他自己,難道還沒本事再掙一個? 不過估計也不行,文官不能封王侯,這是慣例。 但講再多,他不在乎,紀伯爵肯定在乎,他只要想保住爵位,一定會從這里搬走。 那就徹底清靜了。 紀煬不在意的東西,紀伯爵也好,庶弟紀馳也好,全都珍惜異常。 他被軟禁的時候,庶弟生母的哥哥,也就是戶部左侍郎已經(jīng)跟宗室勾結。 想要趁他被皇上罷免官職的時候,直接狠踩一腳。 如今不僅希望落空,還跟威逼皇上的宗室勾結,后果可想而知。 紀煬根本沒去偏院,甚至讓人放松偏院的守衛(wèi)。 等到晚上的時候,果然不出紀煬所料,紀馳母子二人,甚至沒有帶上他娘子,已經(jīng)收拾細軟逃跑。 跑就跑吧。 跑了才好抓,更好定罪。 紀煬只讓人在后面遠遠跟著,等皇上處置完宗室,再下令將他們抓回。 做完這一切,時間已經(jīng)到夜晚,紀煬坐下來喝杯茶。 小云中小白鶴也已經(jīng)去休息。 他們跟著提心吊膽許久,算是兩天都沒合眼。 紀煬在等消息,等皇宮的消息,等皇上的消息。 宮中經(jīng)此大變。 連太子徐九祥都有些變化,態(tài)度開始強硬。 那皇上呢? 依照他的性格,又會怎么樣? 昌盛四十二年三月十六,亥時。 清晨用過藥的皇上漸漸好轉,上午吃了飯食,睡睡醒醒,中間起來吃過半碗粥,又喝了幾次水。 終于在晚上九點左右的時候,皇上徹底清醒。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能坐起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皇上醒來后并未召見林大學士或者紀煬,只傳了一個命令。 琨王,梁王,以及子女孫輩往下,六代之內(nèi)。 皆處斬。 即刻行刑。 第130章 昌盛四十二年三月十七開始, 直到盛夏來臨,汴京朝堂幾乎不見宗室身影。 以往囂張的琨王, 梁王兩派一干人等全都斬首, 連遺言都沒來得及留下。 倒是長公主一脈,因為cao持長公主葬禮,并未跟著鬧事, 子孫大部分得以幸免。 剩下便是平王的人,但平王年長,他的兒子也已經(jīng)五十多, 全都在家安享晚年。 再之后,就是些偏遠宗室, 趕在四月份的時候, 還參加了今年的科舉。 竟然還中了幾個。 這些偏遠宗室之前也沒有跟著鬧事, 全都老老實實在家備考。 他們本以為發(fā)生那么多事, 今年科舉可能要沒了。 誰料身體好了許久的皇上一邊殺宗室一邊科考。 兩手cao作讓許多年輕朝臣似乎見到這位帝王年輕一面。 甚至連長公主, 皇上唯一的胞姐葬禮,還能辦得很是體面。 也只有長公主了, 其他宗室可沒這么好的運氣。 宗室被血洗。 朝堂卻不像以往那般唧唧歪歪。 沒人敢指責皇上大開殺戒。 他們都要逼死皇上了, 甚至在皇上用新藥的時候, 還要硬闖殿門。 若不是紀煬為首的官員們攔著, 誰知道這些人會做什么。 宗室這群人,死有余辜。 再說皇上只清算鬧事的人,又不是全都殺完了。 跟著宗室鬧事的自然也沒放過, 全都按照罪責輕重徒刑流放。 這些人當中,有一個人不太一樣。 這人姓紀, 叫紀馳。 當年的神童。 原本要參加第三次科考。 但終究是不能如愿了。 他對今年的科考近乎有些執(zhí)念。 前兩次都沒考上, 讓他一直覺得都是紀煬的錯。 以為今年紀煬樹敵那么多, 肯定不敢暗中動手腳,他舅舅也去尋了宗室,今年的科考一定可以的。 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