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縣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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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大家都很高興。 玉縣丞,凌縣尉,衛(wèi)藍,都是扶江縣的人,他們縣里頭一個秀才,怎么能不高興。 韓瀟不用講,好歹也是他們韓家夫子教出來的。 怪不得他們四人來的時候那么高興。 大家一來,平安就給眾人倒了五姑娘熬的紅棗茶,又圍著爐子吃些烤芋頭,身上暖和起來。 還好這廳堂夠?qū)挸ǎ駝t還不夠他們坐的。 五姑娘見他們有話要說,原本想帶著孩子下去,紀煬卻笑:“沒什么是你們不能聽的?!?/br> 五姑娘不用講,心思通透之人,平日也有許多好主意。 倆孩子年歲不算小,口風(fēng)也緊,聽就聽吧。 其他人自然沒意見,反正這屋子里都是自己人。 最近一段時間,紀煬在忙,身邊的手下自然也沒閑著,現(xiàn)在一一報告來這之后探聽到的消息。 大家也不拘謹,都抱著紅棗茶圍著火爐說話。 玉縣丞先道:“太新縣的卷宗我?guī)缀醵挤^,里面多是裴地的資料,劉地,鮑地,基本上沒把各自原先衙門的東西拿過來?!?/br> “不過手下小吏倒是派了過來,現(xiàn)在一共十五個小吏,一家五個,非常平均?!?/br> “但因為劉縣丞存在,所以劉地的小吏最得重用?!?/br> 玉縣丞私下去了解的,肯定是縣衙小吏,小吏基本都歸他管。 衛(wèi)藍以前是副捕頭,現(xiàn)在了解的也是捕快。 但說起捕快,他有些無奈,開口道:“太新縣共有五十個捕快,裴地自己有二十,剩下三十則是劉地,鮑地一人一半?!?/br> 五十個捕快? 紀煬都挑挑眉,邊陲之地,確實武德充沛。 衛(wèi)藍又道:“這自不用講,可以說是裴地的人說了算了,捕頭副捕頭都是他們的人。” 剩下的凌縣尉跟韓瀟,兩個人則跟前面不同。 縣尉負責(zé)縣里治安,可手里沒有一個兵士,有定江關(guān)的吳縣尉吳指揮使在,他基本不會有太大作用。 但不代表他就沒用。 這一個多月,憑借他的好槍法,跟裴家私兵聯(lián)系甚多。 “私兵多懶散,都是裴家的心腹,平日里私兵家種田不怎么收田稅,所以甘愿給他家賣命?!绷杩h尉道,“私兵里還有兩個人,看著像是正規(guī)軍出來,說是原定江關(guān)兵士。他們兩個帶著,私兵才有些模樣?!?/br> “裴家私兵除了聽這兩個人的話之外,那就是裴家主,還有裴家軍師的話?!?/br> “不過對裴家軍師不大尊敬?!?/br> 因為是在裴地,自然對裴家了解多了點。 原來私兵是這么來的。 還有正規(guī)的將士領(lǐng)著,所以抵抗外敵的時候才可行。 紀煬想到守衛(wèi)定江關(guān)的吳指揮使,這兩個人會不會跟他有關(guān)? 這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是這樣,那裴地的情況比他想的要好點,看似裴家把持,其實內(nèi)里有吳指揮使才是定海神針。 但吳指揮使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內(nèi)里的百姓他也無能為力。 裴家還有個軍師? 不過也符合他們的風(fēng)格。 紀煬點頭,凌縣尉又說了最近裴家內(nèi)部矛盾的事,這跟韓瀟要講的重合一部分。 韓瀟跟著紀煬,自然不止教方言,更多時候還在聯(lián)系以前認識的農(nóng)戶,還有一些稍微小點,依附裴家的人家。 韓家走了之后,裴家自然肆無忌憚,但吳指揮使去了幾次,算是安生,還跟之前一樣。 但裴地能走的百姓幾乎都走了,留下要么負債,要么不敢去未知地方,要么是裴家的家奴等等。 這些人見韓瀟回來,自然高興。 在他們的影響下,不少人對紀煬也有好感,特別是一些百姓,看著韓家的面子上也會信任一兩分。 裴家的惡行,讓許多人已經(jīng)忍受不住。 其中一些私兵,私德敗壞,強占民女,但裴家主只當看不到,反正他們這地方,這些事情都很正常。 而此時的裴家主沒心情管這些。 最近裴家的矛盾,自然跟紀煬點的那句話有關(guān)。 有人吃下裴家一年十萬兩白銀。 這個數(shù)字讓裴家主自然坐不住,裴縣令最近一段時間經(jīng)常不在衙門也正因為此事。 經(jīng)過他們家徹查,已經(jīng)清理出來不少人,直接砍了之后埋在亂葬崗。 可怎么查,都不到十萬兩銀子,裴家主本就愛財,只是想想有些錢可能流失,已經(jīng)心痛到難以呼吸。 可他家?guī)装阉⒆?,大家心里都有?shù)。 那裴家軍師出出主意還行,查這些事有些不懂,只知道確實有部分錢沒追回來,可具體怎么查,也是沒有頭緒。 所以裴家轟轟烈烈地查賬,竟然卡殼了。 韓瀟低聲道:“紀大人讓我?guī)兔D(zhuǎn)達的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br> 大家自然不止打探消息,肯定能拉攏的拉攏,能辦事的辦事。 而韓瀟辦的其中一件事,就是告訴裴家,到底從什么方向查。 紀煬點頭。 眾人將探聽來的消息都說了一遍,大家也算彼此知道情況。 現(xiàn)在的太新縣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不是摸不到底,至少裴地已經(jīng)掌握得差不多。 探清虛實,對接下來的事很有幫助。 不過眾人都道:“裴地的人還好說,但劉地,鮑地調(diào)過來的小吏捕快,基本都是心腹,絕對招攬不過來?!?/br> “除開這些,許多人也不能用?!?/br> 不能用的理由有很多,可跟著紀煬的心腹都說不能用,那就是不能用。 紀煬道:“那就不用,以后自會清理?!?/br> 這些事了解之后,自然還要看如今裴地最熱鬧的事。 說起來,裴家正為查賬的事煩惱,在裴家主本就在為財產(chǎn)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時候,劉縣丞又被紀煬點名去裴家要職田。 結(jié)果自然不歡而散。 裴家主脾氣本就不好,趕在這個時候觸霉頭,即使知道紀煬故意讓人煩他,裴家主也忍不住這脾氣。 他家軍師跟裴縣令倒是勸了又勸,那又怎么樣。 想發(fā)脾氣都不行? 這里是裴地!他裴家的家主,想做什么都行! 連帶著紀煬也埋怨。 挑事精! 但沒這個挑事精,他又不知道自己的錢少。 如果紀煬給他做事就好了。 裴家主這個可怕的想法,紀煬暫時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裴家主對劉縣丞發(fā)脾氣,會讓他們兩個都難受,這就夠了。 這個時候他讓韓瀟傳的消息,只會火上加油。 那消息便是。 裴家想知道莫名失蹤的糧食去哪了,換成的銀錢去哪了,可以去劉家黑市看看。 這并非憑空猜測。 而是一年近十萬兩白銀的糧食產(chǎn)物,哪里能消化得下? 從裴地直接送到灌江城? 那么大筆糧食,就算裴家再傻也不會毫無察覺。 只有西邊的劉地黑市可以吞得下。 想知道東西去哪了,賣家找不到,找找買家,總能找出蛛絲馬跡。 實在不行就尋買家的晦氣。 你明知道這是偷我家的贓物,你還照常買賣?是不是找打? 韓瀟做這事的時候甚至有點心虛,紀煬也太損了。 前腳讓劉縣丞問裴家要吃進肚子里的職田。 后腳還告訴裴家,那劉家?guī)椭慵覂?nèi)鬼消化贓物呢。 只怕劉縣丞再登裴家的門,要被打出來才是。 在劉縣丞的視角里,他只是按照知縣要求去索要官田而已,知道你家不爽,可你家要打人? 兩邊信息不對稱,還是要打起來。 就算以后弄明白怎么回事,該打還是要打。 畢竟事實改不了,劉家確實背地坑裴家錢財來著。 紀煬只不過把這些事挑明了而已。 不過韓瀟怎么覺得有點爽呢? 看著這以前看似和平的三家斗得你死我活,還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