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老公么么噠 第229節(jié)
無論它們看起來是強是弱,其實都已經‘脆如薄紙’。 它們就好似被長年埋在地下的古物。 當古物再次重見天日時,雖看起來似乎還如當年埋下時一樣,但用手一碰,就可能會煙消云散…… 從鬼帝與雜兵一樣,都是一張黃符搞定來看,那種一切都是歷史塵埃的感覺,在此刻猶為明顯。 就在這時,我看到鬼帝被刺中的胸口,滑落出了一個金燦燦的蓮花。 本來連消散的都不怕鬼帝,看到落下的金蓮,眼中卻露出了動搖。 “不要?!惫淼劬尤幌蜃约旱膶κ智笄榈?。 但看著地上金蓮的云大將軍,臉上卻不為所動。 一種毀壞金蓮的意志,已經先一步透露出來。 “白龍鬼帝,如果不是作為敵人,我很佩服你。 你能帶領天下眾鬼自成一族,有這株從人類初源偷來的人種,百年過后,你就能讓它化為鬼種,種出鬼族自己的初源了吧?!?/br> 鬼帝嗤笑:“是誰規(guī)定人死之后,靈魂必須轉世。 如果是初源定的,哪我等鬼靈,就脫離這人道,又如何? 執(zhí)著一生,最后不過換得個輪回重洗,你不覺得可笑嗎?” 云大將軍輕搖頭道:“我無法言定你的想法是對是錯。 但你造就的鬼族終是缺了天和的產物。 犯成鬼族者,人性漸失,喜殺活人。 站在人的立場上,我必需阻止你?!?/br> 說完,云大將軍拔出了鬼帝胸口的軒轅劍,一下刺在了金蓮上,就這么把金蓮擊得粉碎。 而鬼帝也露出‘前功盡毀,目眥盡裂’的神情,進而仰頭悲啼,徹底陷入顛狂。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詛咒你,詛咒你,生生世世皆被惡鬼糾纏,終生終世不能得以善終??!” 隨著鬼帝最后的悲啼,我感覺一陣氣場以它為中心,驟然暴發(fā),狂掃整個戰(zhàn)場而去。 而隨著白龍鬼帝最后的余力散盡,它也就這么直挺挺的倒下,身上的漆黑化成片片的煙灰隨風而去。 我看到云大將軍突然捂了下胸口。 “你怎么了”我下意識的出聲問道。 但說完,我才想起她聽不到。 但…… “我沒事,這輪回的因果,還剩最后一步,就能完成了……” 看著突然能跟我說話的她,我還沒能來得及多問什么。 就看到如懸岸之花的她,對著我輕盈一笑。 “謝謝?!?/br> 說完,她又似‘失憶’了般,捂了捂頭,轉身向戰(zhàn)馬行去…… 當云大將軍再次回到主戰(zhàn)場,她立刻整備了周圍的鏹拔軍,通過傳令兵,告訴隊伍鬼帝已死,迅速清掃鬼族殘余。 得到云大將軍戰(zhàn)勝鬼帝消息的鏹拔軍,士氣立刻大漲。 我看到鬼怪的防線進一步被鏹拔軍蠶食。 我還發(fā)現(xiàn),鬼帝一死,似乎對所有剩下的鬼族,都產生了影響。 有不少鬼怪明明沒有受傷,身子卻開始不斷冒出黑血,最后化成透明的樣子。 一些兩三米高的鬼族,也紛紛瓦解,從巨大的身體中滑出一個又一個的人影來。 一些原來連人形都沒有了的鬼族,也似突然失去黏合的‘膠水’般,不斷有器官脫落,最后又化為了人形…… 看到這些,我不禁想到,似乎后世的我,所遇到的所有的鬼,無論怎么恐怖,基本都保持著人形,身高也跟常人的身高差不多。 唯獨稍稍有些例外的,就是棄云記憶中看到的鬼。 它們有著各種扭曲怪異的外形。 我記憶最深的一個,就是在白與棄云婚禮前,突然出現(xiàn)在棄云面前的鬼。 那鬼的脖子如同面條一般細長,整個腦袋還能一邊說話,一邊旋轉。 棄云的伴娘蓮也是,蓮說它們是一群靈魂,共用著一個身體,一張少女的臉上,能看到很多對眼睛。 但無論是‘面條鬼’,還是蓮,它們與此刻的鬼族都有著幾點明顯的不同。 第一,棄云那個時代的鬼,不似鬼族般,受了傷會流血。 第二,棄云那時代的鬼,雖然肢體有些怪異,但至少都還保持著人形。 第三,棄云那時代的鬼,在強大上,完全不及此刻戰(zhàn)場上的鬼族。 如果把此刻鬼族比作手持武器的士兵,那棄云時代的鬼就如同手無寸鐵的平民。 戰(zhàn)斗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上…… 第300章 連戰(zhàn) 分析種種后,讓我不禁猜測,是不是隨著時代過去越久,鬼的整體力量就越弱。 看著馬背上的云大將軍,我喃喃問道:“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功勞嗎?” 涂云說過,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zf會承認鬼為一個種族。 而從這份回放的‘因果’上看,鬼族是真事存在過的。 而鬼族的鬼帝被云大將軍斬殺,她也曾說,要今晚以后,世間再無鬼族。 難道后世沒有鬼族的‘果’,是此時的‘因’造就的? 或至少說,華夏沒有鬼族的果,與此刻的因有著某種聯(lián)系。 但如此偉大的壯舉,為什么會沒有記錄在歷史中呢?哪怕是記錄在神話中流傳,也是對鏹拔軍眾人的慰藉啊。 我的目光看著云大將軍與周圍的鏹拔軍。 看著他們浴血奮戰(zhàn)的樣子。 想到為人類付出這么多的一群人,卻消失在了歷史之中。 我內心不禁微微感到一絲涼意,卻又無可奈何。 …… 當我再次回過神時,發(fā)現(xiàn)鏹拔軍快要清掃完了戰(zhàn)場。 很多鬼怪要么橫死戰(zhàn)場,要么就化為靈體逃了。 而鏹拔軍的死傷也非常的嚴重。 我找了一個高處向下望去,感覺此刻的強拔軍,與來時相比,人數(shù)連一半都不到。 但他們似乎連安葬同伴的時間都沒有,就在各自將領的指令下開始集合。 對于到在地上的同伴,死了的,它們只有時間幫同伴閉上眼睛。 活著卻受了重傷的,自發(fā)要求在留下來,不拖累伍隊前行。 看著這支讓我心疼的隊伍,我卻不知該說什么。 我伸手想去扶一個從身旁路過的傷兵,卻看到自己的手穿了過去。 戰(zhàn)斗中,我曾為自己不屬于這個時空,可以東穿西穿而感到高興。 但此刻,看著穿過一切人的手,我卻感到有些討厭這樣存在著的自己。 “看來任何東西都有正反兩面。”我輕聲呢喃:“哪有會一直爽的?!?/br> ……… 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只輕騎從遠方奔來。 而看到這只輕騎的鏹拔軍,都會讓開一條路,直至這輕騎奔到云大將軍面前。 看樣子,這輕騎是一個傳信兵。 我走近云大將軍身后,就聽到。 “駐地怎么樣了?” “稟大將軍,駐地遭邪魔奔襲,但藏將軍讓我轉告大軍將,勿回,直襲邪魔老巢。” 臉上有長疤的馬存急聲問道:“老藏他頂?shù)米??駐地能戰(zhàn)斗的人應該已經不足一……” 馬存將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傳信兵打斷。 “藏將軍說,他會與駐地共亡,勿回?!?/br> 肖刺:“他說什么大話呢!駐地有多少傷兵,又有多少能戰(zhàn)的,他怎么守的??!” 面對一臉嚴肅的肖將領,傳信還是一絲不懼的道:“藏將軍說,四年夙愿就在今夜,直襲敵營,勿回?!?/br> 肖刺被傳信兵頂?shù)囊还?,剛想再說什么,傳信兵直接對著云大將軍低頭抱拳道: “藏將軍說,所有鏹拔的希望,就拜托大將軍了……勿回?!?/br> 看著傳信兵微抖的握拳,與那張稚嫩臉上暗暗流下的淚水。 眾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紛紛握緊了拳頭。 而馬背上的云大將軍,輕輕的閉上了眼,再次睜睛的她高聲大喊:“你們,可愿陪我去這最后一搏?” 一陣沉默。 但…… 接著便是震天的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