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老公么么噠 第155節(jié)
雖然知道她只是我前世…不…正因為知道她是我的世前,我內(nèi)心的感情變得更為的復(fù)雜…… 難道涂云喜歡的是那樣的女子嗎?或者說是只能達(dá)到那樣的級別,才會讓他產(chǎn)生心動的感覺? 這樣的話,我恐怕是一生都達(dá)不到了吧…… 想到著我內(nèi)心就升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對洗澡也失去了興致。 胡亂的洗過一番后,我站起身子從涂云拿來的袋子中取出了浴巾,匆匆的擦拭過一番后,我穿上干凈的睡衣,卷縮進(jìn)了被窩之中。 睡前我還不忘敲了敲門口,但不等涂云進(jìn)來,我就已經(jīng)不管頭發(fā)還沒有干,直接靠在了熊貓枕頭上。 不知不覺中我竟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194章 江水之夢 隱隱間,我感到涂云進(jìn)入了我的房間。在收拾好一切后他并沒有離開,而是又再次回到了房中,關(guān)上了房間的燈。 就在睡眠中的我想要喊他不要走時。涂云已經(jīng)坐到了床邊,還伸出溫柔的手撫在了我的額頭。 “睡吧……”涂云溫柔的聲線響起。 “…嗯…”迷糊間我只能這般應(yīng)道。 ……… 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知道別人被叫我“云”,一朵沒有人要的“云”。 從小到大我就是一個人守著爺爺給我留下的破舊院子,用著弱小的身軀如野草一般堅強的活了下來。 村里面的小孩都叫我“丑八怪”,一開始我并不明白這三個的意思。但從他們永遠(yuǎn)疏離我的樣子看來,“丑八怪”一定是指被大家疏遠(yuǎn)的人吧。 雖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他們散遠(yuǎn),但他們臉上嫌惡的眼神除了讓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傷心外,也讓我學(xué)會了不去接近他們。 但漸漸的,他們對我稱呼卻是越來越來多,“丑女”、“寬額頭”、“塌鼻梁”、“小眼睛”、“裂兔唇”等等。 小時候的我不知道這些都是什么意思。他們這樣喊我的時,如果我抬頭看向他們,他們就會莫名的笑起來。次數(shù)多了,我也嘗試著不去理會,但這時他們就會不停一直用那些稱呼叫著,直到我再次看向他們,他們又笑著離開。 雖然我隱隱感覺那些稱呼是不好的東西,但我還是學(xué)會了對他們的叫喚,每叫必應(yīng),因為這樣他們叫的次數(shù)就會少一些。 隨著年齡的長大,漸漸明白了其中一個對我的“稱呼”,那就是“裂兔唇”。 因為無人扶養(yǎng)我,我時常就要上山抓些動物來吃。 有一次,一同上山的獵人告訴我,我手中抓著的,渾身長著白毛的動物叫兔子,還笑著說我的嘴唇就跟手中的兔子一樣。 看了看白白動物的嘴唇,我不明白為什么他們會為這個發(fā)笑。當(dāng)晚的我就把這個叫“兔子”的動物烤了吃了,我只知道,它的味道不錯。 接著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漸漸的長高,身旁好心獵人的身子卻越來越彎。終于有一天他不再帶著我上狩獵而是叫我來到了他的屋中。 獵人躺在對我說,他快,以后上山的路只能我自己一個人走了。 小時候的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還強硬的拉他起來,直到我把他拉到了地上,獵人也沒有站起來打我。我終于明白了他說的快是什么意思。 我扶著獵人再次躺回了,他當(dāng)時的臉色看起來又差了一些,但他還是伸出手撫著我的頭,對我說,我已經(jīng)是一名足夠出色的獵人,以后的路也可以自己走了。 當(dāng)晚我第一次明白了離別的滋味,我把獵人的身體埋在了一個土坡旁,他說她妻子就葬在那里,現(xiàn)在終于可以去陪她了。 我問獵人“妻子”是什么意思。他笑了笑說我一生都不用擔(dān)心這個問題,所以這個詞的意思他就不教給我了。 我問他為什么,他對著我說因為你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妻子。 他臨終前的這句話深深的留在了我的心里,雖然當(dāng)時的我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但我總感覺自己心里某塊地方不舒服,也許是不喜歡被別人“定命”的感覺,也許是其它的什么。 “說”到這里,那個“講”著故事的聲音突然停止了。 “說?”誰在說話。 “講?”,又是誰在講著故事? 當(dāng)我這么想著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站在了一處朦朧的江岸,而煙霧縈繞的江水邊有著一個女子亭亭而立。 我抬起自己的手,看著白晳的肌膚我想起了自己名字——林蕓。 目光轉(zhuǎn)向江邊,我試著向那個亭亭而立的女子出聲問道:“你是誰?” 女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先向著我問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的每一個前世都是絕世的美女,這一世的自己是在‘拖后腿’?!?/br> “你是不是以為‘白’只會喜歡美得如‘她’一般的女人?” “你是不是在心底疑慮著,其實‘白’從來都不會與陰女轉(zhuǎn)世相守一生?” “你是不是暗想著,‘白’其實就是個‘木頭’,完全不知道怎么與一個女人相愛?” “你是不是還在心底深處有著懷疑,懷疑他隱藏了太多的事情,他其實是一個壞人?!?/br> 雖然我從來沒有聽過“白”這個人,但莫名的,“白”等于“涂云”這個概念突然在我心中架起。而第二個問題中的那個“她”,我也莫名的知道指的是我的上一世。 面對江水邊的女人,我有著一種內(nèi)心被她看透的感覺,在這種感覺下,我只能一個一個回答那女子的問道:“我曾問過涂云,但涂云說不是,每一世長成什么樣子,都是由父母的基因決定的……” 女人道:“但你每一次看到前世的記憶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前世都長的很漂亮。甚至在見到上一世的自己后內(nèi)心更是產(chǎn)生了自卑,從而認(rèn)為‘白’只會對美得勝過世間一切一切的女人心動,也只有那樣女人才配得上他,不是嗎?” 聽著女人質(zhì)問,我內(nèi)心一驚,不可置信地道:“你怎么能窺知我的內(nèi)心,你到底是誰?” “我的故事,你還要聽嗎?”女人沒有回答我問題,而是再次對我道。 看著那江水邊那亭亭而立的背影,最終我還是點了點頭。 ……… 獵人死后,我又開始獨自一人的生活。 隨著背影的敘述,我發(fā)現(xiàn)周圍的朦朧也開始變化,似像記憶的回放般,一幕幕的畫面出現(xiàn)在了我眼前…… 隨著我身體的長大,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名為“衣服”的東西似乎不夠穿了。 我去翻爺爺留下來的箱子,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被老鼠啃食干凈。我想去獵人的家,卻想起獵人死后,天上降下過閃電把他留下的木屋給燒了個干凈。 從此之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走在村間路上時,不只小孩會對我露出嫌惡的神情,就連大人臉上也開始露出了相同的表情,最后他們甚至把我趕出了村子。 被他們趕出村子后,我只能長年呆在山上尋找著自己能吃的東西,偶爾也會刮下動物的皮毛用獵人所教的知識去村里換點東西。 我發(fā)現(xiàn)只有我身上披著毛皮的時候,大人對我的眼色才會好一些,但小孩們依舊會用各種我聽得懂或聽不懂的稱呼來叫我。但對此我也感到很滿足了,所以之后我都會爭取多打點獵物早日作成自己的“衣服”。 但我似乎不管怎么打獵,身上的衣服好似都沒有辦法完成,因為那名為“鹽”的東西實在是太貴了,很多時候我甚至要自己衣服上的很多塊才能換夠十幾天內(nèi)用的“鹽”。 第195章 人心 有一次,因為身體突在不舒服,我連續(xù)很多天都沒有打獵。 我去到村子希望能換到一點“鹽”。但來到我面前的金山,卻要扯掉我所有的衣服才肯把鹽換給我。 我說平時鹽都不用那么多的,但他說這是“漲價,漲價?!?/br> 沒有辦法,身體虛弱的我必需要有鹽才能繼續(xù)活下去,所似我任由他扯完了我身上的衣服。 他跟小時候一樣,扯完我身上所有的衣服后,他又發(fā)出了那令我討厭的笑聲。 但這次他笑了一會后,突然就止住了聲音。 我向四周看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大人,一般出現(xiàn)這種情況就只會是有大人出現(xiàn)的時候。 我向金山看去,我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一直呆呆地盯著我的胸前,而我也不明所以的任由他看著,想著他會不會還回我一點衣服,畢竟這次漲價也漲得太多了。 但我等來的只是他伸出來的手爪。 金山的手爪伸向我的胸前,但他還沒有碰到,手就止住了,隨后臉上露出一幅想要嘔吐的表情。 我問他怎么了,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就真得吐了出來。 我想學(xué)著像以前拍爺爺背部那般去拍他,金山卻先一步跑開了。 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我已經(jīng)得到了我想要的鹽,想著就能喝到咸咸的水后,我便轉(zhuǎn)身向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 看來“還回一點衣服”是沒什么希望了,這衣服是又要重新做了,想著自己用了三年才做的那么大規(guī)模,我內(nèi)心還是感到一種名叫“可惜”的情感。 這樣的情感我本來并不明白,但老獵人還在世時,看著守著的獵物跑了便會常常說出這個詞,長大后的我在狩獵中面對同樣的情景體會到同樣的心情后,我便知道自己這種情感叫“可惜”。 就當(dāng)我想著心事時,卻撞到了一個迎面走來的人,手中的鹽也掉在了地上。 我抬起頭,是一個年青的大人,這個大人把一件衣服披到了我身上,雖然這衣服的成料跟我自己做的不一樣,但我還是感到了一絲暖意。 之后,年青的大人幫我換到了很多的鹽,而作為回報,我把他接到了爺爺留下的院子中。 年青的大人說他是一個行走天下的人,并且要我稱呼他為——“先生”。 雖然不明白這個稱呼是什么意思,但我還是照著這樣稱呼了他。 先生問我有沒有什么夢想。 我說什么是夢想。 先生說就是想要的東西。 我立刻答道:“我要很多,很多的鹽。” “沒出息,沒出息?!毕壬B連嘆道:“不過算了,你是個女人,也不需要出息?!?/br> 隨后先生又嘀咕了很多話,但長大后的我便也只記得剛才的那一句。 先生并沒有很快的離開村子,而是說要在這個村子附近考察一下。 他呆在這個村子里的一年,是我從小到大直至遇到“白”前,最開心的一年,因為這一年里先生都會到村子中用一種叫“銀兩”的東西換取很多很多食物,而住在我這里的先生也從來不吝嗇他換來的食物,跟我“分而食之”。 他在村子的一年里,我終于不用再每日都進(jìn)山打獵,而這段時間里他教我文字、禮儀、還有廉恥。 這些東西小時候爺爺也似乎跟我提過,莫名的,我感覺先生教的東西非常重要,所以雖然時間短暫,但我還是把所有能學(xué)的都學(xué)了個遍。 “分而食之”便是我記住的第一個成語,但先生總說我用的不對。 有一次,先生教完我東西后,問我爺爺叫什么名字。 我告訴他之后他便呆立了一會,然后就不斷的低喃著名家之后,名家之后,但齊家后人怎么會長成這個樣子,唉…… 先生雖然年青,但他一年里教會我的東西卻讓我感覺自己腦內(nèi)的整個世界都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我對世界的認(rèn)知也從一始的蒙蒙朧朧,在這一年中變得開始展發(fā)新芽。 在這一年中,先生教給我的另一個最大的本事,便是怎么跟村民換鹽。 通過他的教導(dǎo),我發(fā)現(xiàn)自己能換回的鹽越來越多,也學(xué)會了怎么辯別他人有沒有在說謊,而明白謊言后我便開始明白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