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的早死白月光 第14節(jié)
回程時大家挑的木桶都是空的,完全可以堆疊在一起,占據(jù)的空間比早上少了不少,加上售票員還得了蘇強的一條魚,態(tài)度比起早上的咄咄逼人簡直是溫柔似水。 面對把客船角落堆滿的木桶,也只是提醒了幾人注意安全,象征性收了木桶所屬的幾個船票,就把大家輕松放過。 見此,蘇漁的眼神隱秘地往這蘇強的身上投去,真是看不出長相忠厚老實的大伯,在為人處事上還是有自己的一套。 怪不得在村中僅僅是一個小隊長,卻可以負(fù)責(zé)這么重要的事情。 看來了除了蘇爺爺村支書的身份加持以外,蘇強本身的本事也是不小的,畢竟村里職位和他相當(dāng),以及更高的人也不少。 因為疲憊大半天,不少人在船上找了個位置就開始休息,她的眼神很隱秘,不仔細(xì)注意根本觀察不到。 只不過,這一次回程她也是興趣缺缺,想完大伯的性子之后,也靠在蘇文興的肩膀上開始休息。 等到下船,回到小河村時,簡直可以用夾道歡迎這個詞來形容。 因為大家剛結(jié)束先前的忙碌,這幾天除了一小部分人在忙活,其他人基本都是在家里休息。 賣魚分錢這樣的大事,可以讓全村人都放下家中的事情,來到村口的楓樹下,一邊聊家常一邊等候。 等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回來的人,一個個立馬停下手里的針線活,嘰嘰喳喳地開始討論起來。 “誒?你們說,我們今年分到的魚都這么多,會不會分到的錢也比去年要多?” “那是肯定的,只不過相比于錢,我更想要幾張布票,我娘家的嫂子托我給快出嫁的侄女買點不結(jié)婚?!?/br> “那布票可金貴,你有這么多的錢換?” “咬咬牙換個四尺足夠了,結(jié)婚有件新衣裳那就是可以傳遍全村的大事,李嫂子肯定能湊夠的?!?/br> 說到這,眾人都不由得笑起來,也就是他們村有人辦事,大家才可以有這樣的機會換布票,要是其他村,看見錢的那都是頂頂好的事。 等到他們走近時,好事的人迅速聚攏靠近,迫不及待地追問:“蘇隊長,這次換了多少的好東西?一家能分多少?” 蘇強面對這樣的情況早已經(jīng)司空見慣,面色如?;氐溃?/br> “全部都換了,這兩天還要統(tǒng)計一下,后天再給大家分,不著急,東西都在我口袋里,卻不會少大家的。” “蘇隊長你說這話就是見外了,大家怎么可能擔(dān)心這種事,就是等得有些著急。” 問話的人聽到蘇強的回答,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 大家怎么可能懷疑蘇家人的品性 ,尤其是村支書,那以前可是打過鬼子的人物,鐵骨錚錚,在整個縣都是有名的。 經(jīng)他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品性那更是沒的說,而且蘇強在村里的一言一行,大家那也是看在眼里的。 “放心,等會兒去給劉會計看一眼,再商量分配方法之后,立刻通知大家?!?/br> 蘇強也沒有受到對方話的影響,而是當(dāng)著村口聚集的村民統(tǒng)一回答。 聽到肯定的答復(fù),人群也逐漸平靜下來,蘇強又對著后面跟著一起去的村民說: “大家今天也辛苦了,先回家吧?!?/br> “蘇隊長也辛苦了!” 大家也斷斷續(xù)續(xù)地回復(fù)道,看完熱鬧的村民們大部分也選擇歸家,跟著自家今天去縣城的小輩回家。 蘇強等人不著急,尤其是擔(dān)心蘇漁的身體,幾人的速度可以說是最慢的,待在家里的人等到脖子都拉長了也沒看見幾人的身影,更是憂心。 蘇明禮和蘇明金兩個小家伙,更是聽聞這個消息后,拋棄了自己的小伙伴,朝著家里的位置飛奔而來。 正好看見歸家的蘇漁五人,立即像個亂沖的牛犢一樣,一下子小跑到幾人面前,大聲喊道: “阿爺、阿爸、二叔、三叔、姑姑!你們回來了?!?/br> 眼睛瞪得滾圓,因為短時間內(nèi)的沖刺跑而氣喘吁吁,但還是強撐著說完這一整句話,把原本疲憊的蘇漁逗得只想笑。 兩人如此迅速就是因為知道,只要有人一去縣城,自己就會有好吃的。 因此迫不及待趕回家堵門,也因為兩人喧鬧的聲音,屋內(nèi)的幾人也知道蘇漁他們回來了,一個個立即出門查看情況。 尤其是蘇奶奶一直在擔(dān)心蘇漁出遠(yuǎn)門會不會發(fā)生意外,一看見只是眉心染著倦意的蘇漁,就著急忙慌地快走靠近。 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捧著蘇漁的臉:“小漁臉都白了,肯定是吹河風(fēng)吹的,以后出門再多穿一點?!?/br> 粗糙的觸感在臉頰摩擦,蘇漁只覺得心暖,笑著說:“沒有的事,船上可舒服了,阿奶您就是太容易擔(dān)心我?!?/br> “不說了,先進屋,屋里燒著火,進去暖暖身體。” 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只是對著蘇漁,還有在她身邊卻幾乎被忽略的四人。 作者有話說: 預(yù)收:《知青回城搞科研》 作為重組家庭女方帶來的繼女,林筠一貫是家庭的犧牲者。 就連不足下鄉(xiāng)年齡,繼父也替她修改,只因擔(dān)心自己的親身女兒在農(nóng)村吃苦。至于林筠,那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隱形人。 甚至回城后還要為自己弟弟的工作嫁給一個酗酒家暴的丈夫,只因人家有個鋼廠的主任舅舅。 林筠看著熟悉的劇情只覺得爛透了,此時正值八十年代,作為一名科研人員,她當(dāng)然是投入到無限的研究當(dāng)中去。 當(dāng)母親來找她換彩禮的時候,林筠正在攻讀專業(yè)教材。 當(dāng)繼父來找她還教養(yǎng)費的時候,林筠已經(jīng)進入國家級實驗室。 當(dāng)繼姐來要父母養(yǎng)老費的時候,林筠和團隊已經(jīng)研究出領(lǐng)先世界的芯片制作技術(shù)。 第19章 美女救英雄 其他人接過四人挑著的木桶放到雜物間, 簇?fù)碇鴰兹诉M屋,最著急的就是等著吃好吃的蘇明禮和蘇明金兩個小家伙。 只不過蘇強這一次就沒有這么寬松,直接把手里的雞蛋糕和糖遞到蘇奶奶手里。 “阿媽, 這是您要我買來的東西?!?/br> 這年代最珍貴的就是食物,蘇奶奶就是家中食物的分配者, 蘇強不可能自己先動手的。 聞著香甜的味道,蘇明禮和蘇明金像是什么小狗狗一樣,立馬轉(zhuǎn)移位置,圍在蘇奶奶的周圍,昂著頭, 期盼地看著蘇奶奶。 其他人也把自己手里的東西交到蘇奶奶手上,看著兩人忍不住咽口水的模樣,蘇奶奶心里好笑得很。 也不繼續(xù)吊著兩人的胃口,拿出兩塊雞蛋糕,遞給蘇明禮, 解釋道: “你和你弟弟一人一半, 剩下的你姑姑和小一分。” 然后就把雞蛋糕放進蘇漁手里,蘇漁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在家里和這兩個小崽子也沒什么區(qū)別。 最驚喜的應(yīng)該是劉愛花, 她是沒想到自己的小兒子也可以分到一半, 畢竟現(xiàn)在才一歲出頭, 之前一直被限制吃這樣的東西,都是些糊糊和奶水打發(fā)日子。 這么一算,自己這一家就吃到一整塊雞蛋糕, 真的是賺到了。 想到這, 她還用余光去查看自己兩個妯娌的表情, 老二家的就一個也分到了, 最可憐的是老三家, 剛出月子的奶娃娃就是沒這個福分。 蘇明禮可不知道自己母親心里的念頭,立馬把手里的雞蛋糕掰開一半,遞到蘇明金的手里。 “謝謝太奶奶,真香!”然后就對著手里的雞蛋糕大快朵頤起來。 蘇漁捧著手里的雞蛋糕,看著蘇奶奶對自己期盼的眼神,分開一半遞到大嫂劉愛花手里。 “大嫂,你給小一吃?!?/br> 接著一邊吃一邊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蘇奶奶身后,嘴邊還在不停地碎碎念: “阿奶對小漁最好了,這雞蛋糕可真好吃?!?/br> 接著趁蘇奶奶不注意,立即從自己手里的雞蛋糕掰開一小塊,塞進蘇奶奶的嘴里,“阿奶,你也嘗嘗,味道可好了!”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蘇奶奶的舌尖一不留神就觸碰到嘴邊香甜松軟的雞蛋糕,原本看著小輩們吃就已經(jīng)很高興,現(xiàn)在看到蘇漁的動作更是甜到心里,也不怪她最疼蘇漁。 但是面色上還是裝作嗔怪的模樣,惱怒地說: “阿奶一個快入土的人,吃這么好的東西干什么?這多浪費!” 蘇漁這可就不依了,立馬抱住蘇奶奶的胳膊,甜甜地說:“哪有!阿奶的身體可硬朗了,以后可還是要看著我結(jié)婚的,吃點好的那是應(yīng)該的,這個家阿奶你最辛苦?!?/br> 一股暖流瞬間席卷蘇奶奶的心口,對于蘇漁一直把雞蛋糕塞進自己嘴里的舉動也不再阻止。 甚至開始心想:自己可是牢牢把控這個家的人,辛苦這么多年,吃得好吃的怎么了?而且小漁說得對,自己至少也要撐到給她找個好人家。想到這,她又開始思考自己認(rèn)識的好人家。 對于這邊的動靜,待在廚房的幾人自然沒有注意到,都在聊之后村里分錢的事情。 現(xiàn)在錢和票都還在蘇強的口袋里,他還得趕緊把東西交到劉會計手里。 于是等蘇漁和蘇奶奶出來之后,廚房里剩下的人都沒有多少了,都是孩子和婦女。 因為今晨早起,又只休息了中午乘船的時間,吃完東西之后,蘇漁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入睡,連樓下的喧鬧聲也不能阻止她。 等到了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候,蘇強就把今天幾人去到蘇霖家發(fā)生的事情轉(zhuǎn)告給蘇爺爺。 “阿爺,今天我們送魚去三弟家的時候,三弟說現(xiàn)在縣城的下鄉(xiāng)政策執(zhí)行很嚴(yán),估計要把文宇運作來我們這,城里的工作崗位也不多了?!?/br> 說到這,蘇強也忍不住長嘆一口氣,實在是現(xiàn)在的日子不好過,但是大家都對城里人抱有一點的希望,現(xiàn)在看這情況,估計城里人的生活還沒有村里暢快。 其他人一聽這話,立馬嘰里咕嚕討論起來。 若論蘇家待在鄉(xiāng)下的人中,最羨慕蘇霖一家的就是嬸嬸嫂子們,雖然自己的生活和村里其他人比也不錯,可是比起自己的弟妹/嬸子來說,那還是差挺多的,誰不想過上那種吃商品糧,不用在烈日下暴曬的生活? 而且她們心里都有一個隱秘的期望,那就是希望在縣城里的蘇霖,以后可以帶帶自己的孫子/兒子,爭取能從泥腿子變成城里人,自己也順便可以享享清福。 現(xiàn)在蘇強的話一說出口,大家心里原本的期望立刻被打破,尤其是侄子/弟弟還要反其道而行之。 “這怎么還下鄉(xiāng)?三弟就沒托人在城里找個工作,我記得文宇可是個高中生,我們村里小學(xué)的老師都只是個初中生?!?/br> “文宇可沒干過多少農(nóng)活,來村里習(xí)慣嗎?” “看來現(xiàn)在哪里的日子都不好過啊,估計也是沒招了,不然怎么會要下鄉(xiāng)。我們每天都在和土地打交道,城里人可不會習(xí)慣?!?/br> 聽著大家的聲音,作為一家之主的蘇爺爺繼續(xù)抽著自己的旱煙,然后說了一句猛地聽起來很莫名其妙的話。 “公社來文件了,說是我們村不久后又要來一批知青,估計人數(shù)不少。” 大家也不知道這話題怎么突然跑到這件事上,反倒是蘇爸立刻回道: “城里的工作崗位肯定是不夠了,不然怎么短短時間內(nèi)這么多下鄉(xiāng)的,要是可以,直接把文宇安排在其中就行。文宇一個成年的人,來到鄉(xiāng)下只要愿意干活,加上我們這些叔嬸幫助,吃口飯那是綽綽有余的。” 一瞬間眾人都開始思考如今的時局,如果城里的情況繼續(xù)這樣下去,估計以后這樣的情況還要頻繁發(fā)生。 至于蘇文宇一個人的影響那肯定是很小的,反而是其他人,估計和現(xiàn)在村里的知青差不多,能干活的沒幾個,說不定還需要村里把自己嘴里的糧食摳出來。 蘇爺爺似乎沒感受到大家泄氣一樣,又說道:“組織安排的任務(wù)就要嚴(yán)格執(zhí)行,你們這幾天把老三的屋子收拾出來,等文宇來了就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