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為什么呢？

    君月澄又茫然了。

    雖然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了蕭鏡水身上有憤世嫉俗的特質(zhì)，也知道她對很多世俗的東西報以嗤笑，甚至對天意也無多少敬意。

    但是天下狂徒多了去了，君月澄雖是意外，卻也覺得可以接受。

    知道如今，他察覺到了蕭鏡水這絲微妙的敵意。

    這就很奇怪了。

    六界眾生皆在天地之間生長存活，天道或許有不公的時候，人也有時會因為某些境遇而心生怨懟。

    然而這都與敵意無關(guān)。

    與天為敵，有點瘋狂。

    蕭鏡水感覺到君月澄的視線，轉(zhuǎn)頭對他一笑：“月澄一直看我，可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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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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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6章 出門記得帶傘

    “出門記得帶傘？”

    君月澄聲音中帶著一絲遲疑。

    任是非茫然。

    紀行舟困惑。

    蕭鏡水：“……”

    她覺得姬月澄在擔心他出門會被雷劈死，這是她的錯覺嗎？

    “多謝提醒?！?/br>
    蕭鏡水若無其事地應(yīng)下。

    君月澄后知后覺這句話的尷尬，心虛地將視線挪到一邊。

    *

    “試探了一下，開心了？”

    待到蕭鏡水一個人時，鬼月君傳音過來。

    “出結(jié)果了，你不開心？”蕭鏡水反問。

    “雖然確定了一件事值得開心，但是你確定，這件事的內(nèi)容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

    這意味著她收到了天道的重點關(guān)注，她之前的行為簡直是當著人的面說人壞話。

    照這樣下去，她可能真的要如君月澄所說的那樣，出門帶把傘。

    畢竟與天作對久了，可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不幸。

    倒是不一定被雷劈，但是天上能掉的東西太多了。

    蕭鏡水被分身的腦補嚇得打了個寒顫，誠懇地搖頭。

    這當然不是一件開心的事。

    這不僅意味著生活中可能會增添許多小“樂趣”，還意味著她的猜測極有可能是對的。

    也就是，六界劫的事有天道的插手。

    她之前曾私下里說過，但也并未出現(xiàn)過什么異象。

    今日這般，怕是因為她說與了君月澄。

    不過，蕭鏡水現(xiàn)在在意的已經(jīng)不是自己被重點關(guān)注的事，也不是天道極有可能插手六界劫的事。而是……

    “你說，天道，到底是什么？”

    蕭鏡水眼底滿是濃烈的興趣。

    天道，只是冷冰冰的法則嗎？它到底有無主觀意識？它又是如何傳達自己的意志的？行事標準，又是什么？

    “誰知道呢？左右不會是人?！惫碓戮龑Υ瞬⒉魂P(guān)心。

    因為，無論天道最終的目的是什么，它的出發(fā)點絕對不是為了人。

    所以，天道有形無形，有意識無意識，都不重要。

    聽得懂言外之意的蕭鏡水啞然。

    蕭鏡水垂眸：“如此，對我們來說，也未必不是一個機會?！?/br>
    局面越混亂，她越好渾水摸魚。

    能不能得償所愿另說，能探索更多的奧秘對她來說已經(jīng)足夠。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

    雖說明面上說她的生命無窮盡，但是她一向覺得，生命是需要力量來維持的。

    永生就像是永動機一樣荒謬。

    是以，蕭鏡水從不將掌握命運的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永生上。

    她必須抓住每一個轉(zhuǎn)瞬即逝的機會，以暗中積累自己的籌碼。

    “說到摸魚，我忽然想起來一事。”

    “何事？”

    “鮫人一族已經(jīng)上岸了，并且，他們除了組建自己的勢力之外，還在暗中尋找巫族。”

    “然后呢？”

    “然后，我們的人暗中盯著，學習了一下甄別巫族的方法，發(fā)現(xiàn)……五大仙門，或者說除了玄衍宗之外的四大仙門中，都或多或少與巫族有些牽扯?！?/br>
    鬼月君嘴角的弧度有些微妙：“你說，玄衍宗在這件事上真的能置身事外嗎？”

    蕭鏡水道：“怕是不能?！?/br>
    旁的不說，玄衍宗現(xiàn)任宗主余渺，都有可能是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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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話

    唔，我困了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f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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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7章 秘境開啟

    不過，依照目前情形來看，無論余渺是什么身份，他對玄衍宗的感情、對天下蒼生的感情都毋庸置疑。

    這是值得安心的方面。

    但若余渺真的是巫族，這一點在未來會很致命。

    玄衍宗的人會信他，但其他人可不一定了。

    所以，希望他不是吧。

    “不說這個了，你催一催冥界那邊。都那么久了，也該給個答復(fù)了?！?/br>
    九陰惡生花的的出事絕不是一件可以忽略不計的事。

    “有在催，只是暫時還是沒回復(fù)罷了?！?/br>
    鬼月君嗤笑一聲：“誰知道是真的沒查出什么，還是沒編好理由？”

    蕭鏡水一雙桃花眼中笑意消退，目光微冷：“那便定下期限，冥界若是一直拖，那就要付出相對的代價?！?/br>
    時間珍貴，她可沒時間跟他們耗著。

    “若是不行就撂挑子，反正我不過是此間一過客，世間種種，總與我無關(guān)?！?/br>
    她一個外人，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沒有誰能要求她非得做什么。

    但是他們就不一樣了。

    他們與這個世界息息相關(guān)。

    “現(xiàn)在就背后捅刀，是不是有點早了？”鬼月君挑眉，對這個提議有些心動，卻也有些猶豫。

    總覺得時機還不到。

    畢竟現(xiàn)在她還沒從冥界撈太多的好處。

    蕭鏡水道：“不算早了。誰知道再等下去是不是他們先捅我一刀呢？”

    “有道理?！惫碓戮粲兴嫉攸c頭，“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br>
    如今風云變幻，鬼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

    所以，還是先下手比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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