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傲嬌妖帝后我又真香了 第235節(jié)
換了裝束出了寰清城的蕭鏡水,視線在往來周圍人身上來回游移。 君月澄先她一步出來了,此刻正在城門外等她。 根據(jù)君月澄的描述,蕭鏡水很快在一處茶攤上找到了人。 見到人的蕭鏡水嘴角微抽。 雖然不想吐槽自己未來的旅伴,但是她不得不說,君月澄在偽裝一途上,似乎不怎么有天分。 即使他將自己的五官變得平凡了許多,也竭力收斂了自己的氣勢,但也僅僅是相對于他本身而言。 所以此時的君月澄看起來仍是一位清貴的公子。 于是蕭鏡水毫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過往的不少少女,將含羞帶怯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不過礙于顏面和對方的冷臉,一個個都不敢上前。 君月澄的桃花運比之之前不減反增。因為過去的他太過令人生畏,褪去了仙道四公子之首的光環(huán)、懾人的氣勢和讓許多女子都自愧弗如的容顏,他從神壇走到了人間,變得可親了起來。 蕭鏡水也差不多如此,不過她可不想要這些甜蜜的苦惱,于是蕭鏡水的裝扮更趨向于少年。 不甚成熟,略帶慵懶和狡黠的,肚子里隨時可能冒出壞水和惡作劇的少年。 她誠然會吸引人的注意,因為她也有足夠俊秀的容顏——畢竟條件許可的情況下,一個顏控不會把自己弄丑——但是這樣的氣質(zhì)絕不會讓一位情竇初開的少女看一眼就芳心暗許。 蕭鏡水快步上前,到了君月澄跟前,敲了敲桌子:“走啦!” 蕭鏡水聲線也做了偽裝,比之之前的微涼的清澈,更多了幾分少年洋溢的熱情。 君月澄抬眸,蕭鏡水如今的形象便映入了眼底。 眼前人的容貌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卻更趨近于少年。 那頭一般人沒有的微卷的發(fā)已經(jīng)變得柔順而直,被利落地用發(fā)冠束了起來,將少年俊秀的面容露了出來。有那么幾縷掙脫了發(fā)冠的束縛,落在少年的眉梢和耳畔,讓文雅的小公子變得風流恣肆了起來。 此時的蕭鏡水唇角揚起的微笑變得活潑,不再是以那樣宛如拿尺子丈量過的絕無一絲破綻的溫雅。 他曾經(jīng)覺得比神龕中的神像還要清冷孤獨的人兒似乎鮮活了起來,然而君月澄知道,這也僅僅是似乎。 那雙黑白分明清澈如水的眸一塵不染,不是因為它們的主人冰心澄澈,而是因為世間無人無事能入‘她’眼。 蕭鏡水來到了人間,入了萬丈紅塵,仿佛身在其中,卻仍帶著局外人的清醒與冷漠。 只是‘她’太擅長偽裝。若非曾見過‘她’不為人知的一面,君月澄興許也要被騙過去了。 然而那么多思緒翻涌只是剎那,君月澄幾乎是一瞬間就收斂了。 他起身,利落地結(jié)了茶錢。 “我們走吧?!?/br> 一個平凡至極的午后,一人一妖結(jié)伴,各懷心思地踏上旅途。 他們都不知道,命運蟄伏陰影中,悄無聲息地鋪開看不見的網(wǎng)。 互不相干的存在將產(chǎn)生交集,從此糾纏不休,命運相連。 第526章 天生的偽裝者 蕭鏡水與君月澄是坐小型飛舟離開的。 這種飛舟并不起眼,稍微有權(quán)有勢點兒的人都會有一艘。所以他們以這種交通方式離開,還真是一點兒都不顯眼。 飛舟是蕭鏡水的,但是來駕駛的卻是君月澄。蕭鏡水會駕駛飛舟不假,但是她不清楚路線。 調(diào)控好航線后,君月澄站在甲板上,望向東南。 那是天盡海的方向,但出于謹慎,他們此刻正在往南偏西的方向前進。 蕭鏡水顯然是在避開什么,君月澄也心知肚明。不過他沒有戳穿什么,只當是為了蕭鏡水先前說的所謂樂趣。 蕭鏡水仰躺在一旁藤椅上,撐了把傘擋住有些刺眼的陽光,抱著一柄劍懶洋洋地癱著。 她懷中的長劍纖細,銀白,精致,卻也鋒利,劍身籠著一層微不可見的清光。 這把劍顯然是極具靈性的,因為劍并沒有鞘,卻有意識地沒有劃破脆弱的布料。 雪花的紋路蔓延在劍柄上,蒼白而涼,昭示著這是一把冰屬性的劍。 不過這把劍并未飲血,是以并無分毫戾氣和殺氣,只有最初始的鋒利。 君月澄心底微微嘆息,如不是親眼所見,只怕他也不會相信眼前這人是蕭鏡水。 蕭鏡水摒棄了‘她’所為人熟知的一切,沒有用異水扇也沒有用風花琴,而是用一把從未為人所知的劍,一把冰屬性的劍。 誰能想到呢?擅長丹術的蕭鏡水竟偽裝成了在修真界隨處可見的劍修,并帶著一把屬性為丹師所惡的劍。 蕭鏡水仿佛是一個天生的偽裝者。 難怪當初大祭司提起蕭鏡水時會神色復雜地說“此人無害”,蕭鏡水的無害并不是因為她本身無害,而是因為‘她’無意與他們?yōu)閿场?/br> “沒想到鏡水還會用劍?!?/br> 最后復雜的情緒化成這么一句略顯平淡的感嘆。 蕭鏡水摸了摸懷里的雪月劍,嘆了口氣,少年無憂的臉龐上浮現(xiàn)出略帶違和的惋惜: “我到底不是一個劍修,可惜了這一把好劍?!?/br> 她的身體狀況不適合修煉劍術,也不適合近身作戰(zhàn)。 所以雪月劍這樣一把足以讓無數(shù)劍修追求的好劍,在她手中只能蒙塵。 君月澄斟酌著開口:“好劍不一定屬于劍修,也不一定只能在劍修手中才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br> 蕭鏡水聽懂了君月澄的意思,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道君月澄真不擅長安慰人。 君月澄有些茫然,這有什么好笑的嗎? 蕭鏡水很快止住了笑意——畢竟人家是一片好心。 “我還以為月澄也會有跟我一樣的想法呢?!?/br> 誰不知道天劍閣劍修云集,君月澄作為天劍閣的人,蕭鏡水理所當然地覺得,他應該繼承了劍修共有的特質(zhì)之一,那就是不忍讓寶劍蒙塵。 君月澄沉默了一回兒,道:“其實我也不算是劍修?!毖酝庵饩褪撬挥X得好劍應當為劍修所有。 蕭鏡水有些驚訝:“月澄身為常英尊者的弟子,竟然不是劍修嗎?” 常英可是劍道鼎鼎有名的人物,他居然收了一個不是劍修的弟子?! 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參考一下她師尊扶云,蕭鏡水又覺得這沒什么了。畢竟君月澄好歹會劍術,不至于斷了常英的傳承。而她,卻是連扶云半點衣缽都沒有繼承。 君月澄回答道:“因為在拜師之前,我已經(jīng)選了自己的道了,所以不能以劍入道。” 劍修之所以成為劍修,是因為他們以劍入道,將劍作為修行的根本。 已經(jīng)入了別的道的人,劍學得再好,也不能稱之為劍修。 蕭鏡水驚奇:“以前倒是未曾聽說過。不知月澄選的是什么道?”蕭鏡水有一種直覺,君月澄選的道,絕不是一條簡單的道。 “是一條與你的道不一樣的道。” 眼見蕭鏡水眼底升起興奮的光,君月澄卻有些敗興地說:“但是不能告訴你?!?/br> 蕭鏡水與他之間的關系復雜難辨,他自然不能將自己的秘密告知對方。 蕭鏡水“哦”了一聲,頓時變得興致缺缺。 切,君月澄的道她不知道,但她的道君月澄卻知道,可真夠不公平的。 不過蕭鏡水也清楚,有些道,的確是不能輕易告知別人的。 那可能會招致猜測、忌憚、暗殺甚至毀滅。 比如修羅道,比如……虛無道。 但是顯然,君月澄的道不會是這兩種之一。別的不說,單是性格氣場就不搭。 君月澄見蕭鏡水情緒略低落,猶豫了一下,道:“你以后會知道的。” 蕭鏡水一愣,旋即輕笑:“好啊,我等著那一天?!?/br> 傘下的陰影中,君月澄沒有發(fā)現(xiàn)蕭鏡水眼底一閃而過的暗色。 君月澄說,她以后會知道,而不是說以后會告訴她,也就是說,他在日后,會將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在人前。 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 鴻初書院內(nèi),當鬼月君丟下一句“君月澄同花月一起出去歷練了”時,鴻初書院的人齊齊綠了臉。 鬼月君此舉,簡直是在將鴻初書院的臉放在低下踩。 蕭鏡水的事就算了,畢竟他們有錯在先。 但是君月澄的事就有些過分了。 當然,在他們心中,過分的必然不是君月澄,而是鬼月君。 他們都不認為君月澄是自愿跟蕭鏡水一起去歷練的。畢竟君月澄從未有什么出格之舉,他們不認為君月澄會不顧書院的規(guī)矩不報備一下就離開。 是以,他們一直認為是君月澄是受了鬼月君的威逼利誘。 這樣的猜測也有理有據(jù)。畢竟君月澄地位和實力都不俗,讓君月澄“不辭而別”不僅能將鴻初書院的面子放在地上踩,還能讓蕭鏡水路上有個可靠的同伴。 鬼月君毫不介意他們將這頂帽子扣在自己頭上,她本來就不需要太好的名聲。 更何況她已經(jīng)打算這段時間囂張跋扈作威作福一陣子,肆意妄為的名聲自然是越多越好。 ——唔,這么一來,未來這群要遭殃的家伙就算是自食其果了吧? 鬼月君揚長而去的時候心中如是想。 ※※※※※※※※※※※※※※※※※※※※ 作家的話 感謝雨拾秋憶小可愛3.2日的打賞(瀟湘那邊的沒有提示,抱歉那么晚才發(fā)現(xiàn))??????? ?? 感謝書友9****75小可愛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