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傲嬌妖帝后我又真香了 第114節(jié)
鬼月君抱住蕭鏡水,以一種包容寵溺的聲音說:“反正這世間一切的人和事都與我們無關(guān),你若是不喜,我們遠(yuǎn)遠(yuǎn)躲開就是了?!?/br> 蕭鏡水反而沉默了。 半晌,她抬眸,一雙黑沉沉的桃花眼望向鬼月君,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定:“不?!?/br> 鬼月君先是微怔,旋即撫掌大笑:“不愧是我!” 既然已經(jīng)選擇揮刀向命運,沒有什么能讓她妥協(xié)和屈服! 然而蕭鏡水的下一句話卻令鬼月君臉色大變。 “有人催眠了我。” 蕭鏡水語氣平靜,眼底卻是醞釀著洶涌的風(fēng)暴。 鬼月君臉色難看,驚怒交加:“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不知不覺地催眠了她?她也沒有接觸可以的人??! 蕭鏡水十分冷靜,反問道:“難道我是一個脆弱的人嗎?” 鬼月君啞然。 自然不是。 選擇清醒地活著比面對死亡需要更多的勇氣。 在決定做一個清醒的人的那一刻,就注定她與脆弱無緣。 ※※※※※※※※※※※※※※※※※※※※ 作家的話 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魯迅 感謝嵐山吟和調(diào)元兩位小可愛的打賞(*?︶?*).。.:*? 第262章 絕不會軟弱和天真 早在七歲的時候,她就開始學(xué)著堅強了。 如今前后兩輩子加起來,她也是五十歲的人了。 知天命之年的人,或許偶有悲憫和不忍,但決計不會再有面對命運的軟弱和天真。 蕭鏡水微微閉了閉眼,神情有些疲憊,卻是很快就睜開,一雙黑沉沉的桃花眼泛著無機質(zhì)的冰冷,嘴角漾起一絲冷笑來: “我確乎是一個悲觀厭世的人,因為我很早就清醒地認(rèn)識到消亡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但這絕不代表我會為此消沉?!?/br> 既然終將死亡,那就讓她的死亡更有意義一些。蕭鏡水不怕死,但她怕自己不甘心地活。 正是因為清晰地認(rèn)識到這一點,蕭鏡水才更無畏地走在反抗的路上。 “那人做的太過了,我不至于如此脆弱,也不至于同情心泛濫到這種地步?!?/br> 蕭鏡水知道自己的處境,宛如在走鋼絲,她必須謹(jǐn)慎,因為踏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在這種處境下,蕭鏡水必須是冷靜的,自若的,這樣的她必然不會受外界影響太多。 這不代表蕭鏡水不會沒有悲歡,也不代表她對外界的一切毫無反應(yīng)。但是她所見所聞,絕不會令她陷入一種負(fù)面的情緒太長時間。 最近她憤怒和感傷的次數(shù)太多了,以至于不正常。 蕭鏡水原以為是自己壓抑了太久了的緣故,然而仔細(xì)想來,卻也不盡然。 蕭鏡水不否認(rèn)自己是一個憤世嫉俗的人,也更容易聯(lián)想到某些不為人知的陰暗面,但是置身事外的冷漠絕不會讓她的心緒駐足太久。 蕭鏡水習(xí)慣了承認(rèn)自己是一個悲觀的人,所以沒有及時意識到這一點。 但是當(dāng)鬼月君說,若是不喜就躲開的時候,蕭鏡水電光石火間意識到了什么。 躲開,多么可笑的詞。 決意與天相爭的人,怎么可能與“躲”這個字眼扯上關(guān)系呢? 無論內(nèi)心多么悲觀,無論前路多么渺茫,“躲”這個字絕不會落在她的身上! 鬼月君神色冷若冰霜,帶著刻骨的寒意:“的確如此?!?/br> 她認(rèn)同了本體的話。 某種程度上,她算是一個瘋子。 在知道自己毫無勝算的情況下,她也依然選擇與命運負(fù)隅頑抗。 鬼月君方才只是對自己下意識的關(guān)心和開解,以至于沒有意識到這些。 蕭鏡水神色罕見的冷冽,甚至隱隱有幾分狠厲,與她以往的溫雅大相徑庭。 撕下了一層溫和的外皮,佯裝乖順了多年的綿羊露出她的獠牙來。 夜明珠發(fā)出柔和的光輝,柔柔落在少年身上,然而卻被鬼月君擋去了一般。 光線半明半暗,似乎將蕭鏡水分成了兩個部分,竟是比以往多了幾分邪氣。 神魔難辨的邪異少年將視線投往窗外,臉上淡得沒有一絲神情,卻帶著一絲奇異的挑釁。 蕭鏡水輕聲說,似是風(fēng)在呢喃: “你在擔(dān)憂什么呢?” 窗外唯有一片夜色。 夕陽早就消失在地平線下,原本燦爛的云霞幾乎被夜色吞噬殆盡,唯留下最后一抹深紫搖搖欲墜地掛在天際。 ※※※※※※※※※※※※※※※※※※※※ 作家的話 明天,明天就開始走劇情了,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長段心理剖析了 (小橙子終于快要放出來了,再這樣下去你們都要踹掉他想百合花開了,吐血,你們這群小惡魔) 第263章 宣戰(zhàn) 窗外有什么呢? 似乎什么也沒有,但是又什么都有。 是天,是天道,也是命運。 半晌,蕭鏡水發(fā)出一聲嗤笑,神情瞬間鮮活起來,卻是多了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輕佻。 蕭鏡水并不關(guān)心自己的那一席話有沒有被誰聽到,亦或者說,是不懼。 既然天道將她弄到這個世界,就該對她的脾性有所了解。 天道應(yīng)該清楚,自己無害的面孔下藏著鋒利的爪牙,完美的偽裝和蟄伏只是為了有朝一日一擊斃命。 能暗中催眠蕭鏡水的人,無外乎那么幾個。 扶云對她的來歷隱隱約約知道一些,卻不清楚她內(nèi)里是個什么芯子。何況扶云有求于她,是以不會是扶云。 所以,對象只能指向冥界的那幾位了。然而無論是誰,方向最終都指向一個,那就是,天道。 蕭鏡水目光微閃,或許,是天道親自出手的也說不定呢。 但是這個結(jié)論并不能讓蕭鏡水感到害怕,反而激發(fā)了她骨子里的輕狂與傲慢。 為什么天道急著擾亂她的心緒呢? 自然是……因為擔(dān)憂??! 這就說明,她已經(jīng)成長到了令天道無比忌憚的地步。 目前的蕭鏡水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是以天道也只能暗搓搓動點手腳。 所以……主動權(quán)是掌握在蕭鏡水手中里,她怕什么呢? 想到這個,蕭鏡水笑容一點點擴大,滿是疏狂。 鬼月君被蕭鏡水的情緒感染,眉目一舒。 蕭鏡水想到的,她也想到了。 拋開最初的憤怒之后,全然一片輕松。 比之之前束手束腳,今后一些事卻是可以明目張膽地來了。 都敢催眠她了,這可不就是明晃晃的宣戰(zhàn)嗎? 既然彼此心知肚明,也就沒必要假惺惺多扯幾層偽裝了。 蕭鏡水不是沒有懷疑過這是天道在故意釣魚執(zhí)法,但是聰明的魚兒會在不把自己搭進去的情況下吃掉香甜的餌。 何況,蕭鏡水并不是魚,她是一個足夠耐心和狡猾的獵人。 鬼月君輕輕踱步,有些興奮:“如今敵明我暗,好時機啊?!?/br> 蕭鏡水對此表示贊同,毫不吝嗇地表露自己的野心:“是啊,忍了那么多年,是時候該動作動作了。想必……不會有誰介意的吧?” 就算是介意也給她憋著,畢竟,她才被算計了一通,心情正不好呢。 睚眥必報不是好品質(zhì),但卻是蕭鏡水一以貫之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因為她沒有吃虧的習(xí)慣。 天道自詡公正,一定會允許她為自己找回公正的,對吧? 蕭鏡水笑意加濃,卻笑不達眼底。 她是不介意與天道撕破臉,但這不意味著她不介意在自己為對方做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 這讓她有一種,自己在辛辛苦苦工作,但隊友卻在努力拖后腿甚至賣隊友的感覺。 這可真不是一種美好的體驗。 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誰背地里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