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吃瓜記錄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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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樂安無奈地用自己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抵著眉心,束手無策地看了會兒她的側臉。最后他站起來走到安靜的角落處,拿出手機給徐良科打了個電話:“小科,你知不知道阿以喝酒喝到多少會不舒服……?她現(xiàn)在喝了不少了,但是……” 徐良科想了想,抬頭望向天空,說:“沒事,她要是喝夠了自己會停的,到時候想多灌她喝一口都不可能,不過,阿以喝醉了的話……” 凌樂安微蹙起眉頭,有些擔心地追問:“阿以喝醉了會怎么樣?” “可能會隨便逮人唱情歌吧,以前是這樣,不知道這個習慣變沒變……總之小安你稍微攔著點就行,反正她第二天醒了就都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灣真是好孩子啊,每次一出場,小安和阿以感情線就往前走一大步…… 第六十章 徐良科這邊還有工作, 匆匆跟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凌樂安心里隱隱感覺到不妙,回去一看,果然井以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凌樂安憑借著身高優(yōu)勢掃了一眼全場, 沒等他看到井以, 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現(xiàn)實總是無情又殘酷, 輕易打碎我們的夢想, 不知道你是不是 還能記得自己當年的那副模樣……” 前面一群人圍成一圈,聲音就是從里面?zhèn)鬟^來的,周圍的二代都很捧場地安靜下來, 認真地聽著她唱歌。井以看著墻上的游戲電視, 熟練地唱出屏幕上的歌詞: “如果不能展翅去翱翔 那就讓我自由生長吧 不用管未來終究會是怎樣 至少還能找到我自己……” 她自顧自唱著一首一首歌,聲音像是從身體里掙扎著破土出來, 空靈又塞滿感情, 像是無處落根飛鳥,只要尚有一口氣喘息,就不會停止向前飛翔。 井以有一把好嗓子, 她的聲音像一把穿越了很多時光的樂器, 僅僅是聽見就讓人眼眶莫名濕潤模糊。 話筒不知道是誰遞給她的,原本在玩游戲的那個人看著電視屏幕上的“sss”膛目結舌,居然每個音都標準地對上了…… 凌樂安靜靜地看著她在人群中唱歌, 看著她在周圍人著迷的注視中閃閃發(fā)光。 公和澤目不轉睛地看著井以,忽然問:“我能追小以meimei嗎?” 凌樂安的表情忽然凝固住,給他一個“有膽子就試試”的眼神。 公和澤訕訕笑笑,用肘關節(jié)頂了頂他, 說:“樂安, 我肯定是開玩笑的啊, 干嘛一副這么可怕的表情?!?/br> 躁動的音樂聲里, 不少人跟著音樂踩節(jié)拍,井以越唱越放松,突然拉起了離自己最近的郁灣的手,帶著醉意深深地看著她,換了首歌繼續(xù)唱: “窗外雨聲滴滴嗒嗒, 三天三夜都還在那下, 猶如我最愛的你呀, 三天三夜都不接電話……” 這回真的是情歌了,凌樂安呼吸一滯。 郁灣定定地看著她,原本郁灣過來是打算替凌樂安把喝醉的井以領回去的,可是現(xiàn)在她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看著井以失神。 凌樂安頂了頂后槽牙,俊朗的眉眼壓低,臉色算不上好看地走過去,他渾身的低氣壓太過明顯,兩邊的二代都自覺地給他讓開一條路。 凌樂安走到井以身邊,大手放在她肩上,輕輕板著她的身子,讓井以轉向自己。 井以人面向凌樂安,眼神卻還在看郁灣。凌樂安磨了磨牙,什么冷靜和自持都忘了,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了妒火中燒的感覺,他直接用公主抱把人扛了起來。 井以不算矮,但是凌樂安依舊輕松地把人禁錮到自己懷里。 “哇哦~”周圍的二代都齊刷刷地起哄,一邊吹口哨一邊拍手鼓掌,看熱鬧不嫌事大。 井以愣愣地把視線放到凌樂安臉上,眼神迷離地看了會兒,忽然笑了,“小安真好看啊……” 她一只胳膊繞到凌樂安腦后,攀上他肩膀,話筒被扔在懷里,井以癡迷地看著他的臉,用指尖輕輕觸摸凌樂安清晰的下顎和唇線。 井以真的完全醉了。 她的指尖柔軟又冰涼,像是小貓一樣伸出爪子確認著他的真假,凌樂安被她觸碰的地方忍不住戰(zhàn)栗一下,他連呼吸都忘記了,感覺自己好像馬上就要溺死在她的眼睛里。 井以就著這個姿勢專注地凝望著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看著看著忽然捧住了他的臉頰,臉上露出一個澄澈的笑容,然后甜蜜蜜地對凌樂安唱: “大雨還在下,我的心里好害怕 就連自己最愛的人都留不住呀~ 大雨還在下,你的心里怕不怕 這么多年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家……” 她的聲音就像是裹了蜜糖的毒藥一樣。 凌樂安抱著懷里的井以,被腦海中劇烈的愉悅沖的有些昏沉,他看著井以黑亮的瞳孔,那里面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影子。 凌樂安有一瞬間想不起這是哪里,他的世界只能容下井以那雙滿是笑意的眼睛。 他忽然就舍不得放手了,舍不得把人從自己懷里放下來。 郁灣瞇起眼睛,用一雙不帶感情的死魚眼看著凌樂安。 凌樂安當然知道井以早晚有從醉意中清醒的一天,她不可能像此刻一樣永遠活在自己懷里,這么惹人憐愛地對自己唱歌,可是…… 郁灣還在死死地盯著他,凌樂安被她的視線刺得不得不放棄自己荒謬的想法。他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陶瓷一樣,把井以整個人好好地放到沙發(fā)上。 井以就像雛鳥一樣始終望著他的眼睛,看他坐得離自己有些遠了,還會主動往他那邊蹭蹭,平時被她壓抑在心底深處的喜歡,現(xiàn)在都變成動作無意識地表現(xiàn)出來。 凌樂安覺得現(xiàn)在幸福得簡直像是在夢里一樣。 郁灣走過去,把話筒從井以手中拿了出來。 歌早就停了,井以看上去也是真的醉了。郁灣想起被凌樂安“橫刀奪愛”的事,對凌樂安翻了好幾個白眼。 凌樂安頂了頂后槽牙,一點沒有退讓的意思,說是斤斤計較也好,說是小肚雞腸也罷,凌樂安就是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井以拉著別人的手唱情歌。 郁灣從井以手中拿過話筒以后,井以的視線就一直放在她身上。 井以看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后意識不太清醒地想,自己終于想明白為什么看著郁灣會覺得這么眼熟了,無論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態(tài)還是別別扭扭的脾氣,郁灣都太像老太太了…… 越是看著眼前生動的郁灣,井以就越清晰地認識到——老太太真的不在了。 她對這件事的反應神經好像遲鈍地繞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圈,直到現(xiàn)在才突然觸摸到冰冷的現(xiàn)實。 她對“死亡”這件事不是慢慢接受,而是在這一瞬間突然意識到的。 井以原本一直乖巧地坐在凌樂安身邊,此刻她怔楞地看著郁灣,左邊的眼眶里忽然就掉下了一滴眼淚。 一旦開了這個頭,后面的淚珠就像剎不住一樣,一個一個接連滾落下來。 郁灣看見井以的眼淚,被她嚇得整個人都炸毛了。她像是被燙到一樣馬上把話筒塞回了井以手里,哄小孩一樣說:“……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話筒還給你。” 凌樂安薄唇抿得緊緊地看向井以,輕輕捧起她的臉,用大拇指抹去她臉上一顆一顆的淚珠,問:“怎么了阿以?為什么哭?是難受嗎……?” 井以一張臉都被淚水浸濕了,她一邊哭一邊說:“小安……奶奶走了,她以后不會回來了……” 凌樂安沉默下來,雖然今天本意就是讓井以放松心情,慢慢從這件事里走出來,能主動哭出來其實是件好事,可是當他真的看見井以的眼淚,凌樂安依舊有種焦躁中摻雜著心疼的感覺。 周圍已經有認識的朋友看過來了,凌樂安旁若無人地單膝蹲在她面前,捧著井以的臉給她擦干凈眼淚,他不在意別人怎么看自己,也不在乎似有似無的議論聲。 凌樂安拉著井以的手,問:“我們回家吧,阿以?” 井以低頭看著他,乖巧地點點頭。 凌樂安轉過身,駕輕就熟地把井以背在自己背上。 “我們先走了?!彼麑裉爝^生日的郁灣說。 郁灣有些意外地看著他背上安安靜靜的井以,想不到凌樂安這么簡單就把人哄好了,看來井以潛意識里其實很依賴他…… 她心情復雜地說:“走吧,明天我讓人把酒送你們家?!?/br> “……樂安,雖然凌奶奶不在了,但是……節(jié)哀?!?/br> 作為發(fā)小,郁灣難免想——井以沒有走出來,那凌樂安呢? “嗯。”凌樂安輕聲回答她,然后背著井以,一步一步,平靜又堅定地往凌家老宅的方向走去。 月光灑在他們走過的路上,像雪一樣,掩埋了一切。 公和澤和郁灣目送他們離開,直到看不見人的身影,郁灣才散漫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她盯著自己手里的話筒愣了會兒神,總覺得話筒上好像還殘留著井以手上的余溫。 郁灣忽然輕輕地說:“栽了?!?/br> 公和澤詫異回頭,問:“誰栽了?樂安嗎?” 郁灣朝他翻了個白眼,懨懨地把話筒放回原處。 出了郁家大門的凌樂安和井以已經走了一段路了,井以臉上最后的淚水都被風吹干,因為路上帶著潮濕的冷意,井以稍微精神了一些,她摟緊凌樂安,湊在他耳邊小聲地說:“小安,你冷不冷?我給你唱歌好不好?” 她的呼吸吹拂在他耳畔,凌樂安覺得半邊身子都是酥麻的。 井以不等他回答,深吸了一口氣,被灌進肺里的涼氣激得打了個顫,就在凌樂安耳邊唱起來: “天涯呀海角 覓呀覓知音 …… 家山呀北望 淚呀淚沾襟 小meimei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 愛呀愛呀郎呀~ 患難之交恩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