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吃瓜記錄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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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井以沒忍住,笑了出來,“其實……挺好看的?!?/br> 艾飛山很坦然地說:“這是我自己做的,外觀沒辦法,不過我在里面放了定位器?!?/br> 他轉(zhuǎn)頭看向井以,說:“小以jiejie,下次見面我也送你一個?!?/br> 井以溫和地笑著回答道:“……多謝?!?/br> 一直到下午井以才動身回學(xué)校。臨走時,葭佳牽著她的手問:“小以jiejie,你會經(jīng)常回來陪我們玩嗎?” 井以蹲下看著她說:“好,我一定會經(jīng)常回來的,還會給你們帶禮物,好不好?” 葭依是個從來不將情緒外露的孩子,這時候也一樣,她板著一張正經(jīng)的小臉,伸出小拇指鉤住井以的小拇指說:“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br> 井以有伸出大拇指和她蓋了一個章,葭依這時候才露出了井以見到她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井以見過很多次葭佳的笑容,雖然葭佳天生愛笑,葭依又跟她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井以依舊覺得他們兩個的笑容不一樣,每個人的笑都有自己的特點。 晚上的時候,井以看到了戎良吉發(fā)到群里的信息,戎良吉問他們第二天下午晚上有沒有空,合適的話想討論一下競賽的事。 這場比賽是a市幾所比較出名的高校一起舉辦的聯(lián)合模擬法庭,其他學(xué)校會在一周之內(nèi)選出一支隊伍,而五海大學(xué)因為人比較少,只有這一支隊伍,也就沒有校內(nèi)選拔這個環(huán)節(jié)了。 參加比賽的學(xué)生只從大一新生里面挑選,一個團(tuán)隊至少需要四個人,但是上場打比賽的只需要兩個人就夠了。井以自告奮勇?lián)瘟苏聿牧系墓ぷ?,戎良吉則負(fù)責(zé)起草起訴稿和答辯狀。 上場進(jìn)行辯論的是李端靜和樊志行。 四個人對這種分工模式都很滿意,班主任王老師擔(dān)任他們的指導(dǎo)老師,王老師給他們找了很多往年模擬法庭比賽的記錄,讓他們用來熟悉比賽流程。 井以整天都埋首在堆積如山的檔案中,前一段時間是邱炬忙得見不到人,這段時間則變成了井以。甚至在周末回山南鎮(zhèn)的路上,井以都在手機(jī)上反復(fù)瀏覽材料。 徐良科反騎在椅子上,湊到井以身邊看她手上密密麻麻的手機(jī)屏幕,嘆口氣:“阿以,你別這樣行嗎,我真的怪害怕的。” “害怕什么?”井以隨口問。 她一邊熟悉資料,一邊跟他對答,簡直就是依靠條件反射跟徐良科溝通。 徐良科摩挲著自己胳膊,說:“你一這樣子,我就想起你高考前那種狀態(tài)……媽的,真恐怖啊你們這種人,又聰明又卷?!?/br> 井以終于從成堆的證據(jù)書中抬起頭來,沒繃住臉,笑了一下,然后開玩笑地說:“滾蛋。” “好嘞?!毙炝伎魄宕嗟卮饝?yīng)一聲,就和邱炬打打鬧鬧跑出去了。那副乖巧的樣子簡直白瞎了半個肩膀上的紋身。 半個小時以后,兩人提著一袋子零食回來,徐良科把面包放到井以面前,說:“吃飯吧阿以,你今天是不是又沒吃早飯?” 井以愣神,熟悉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有點心酸。 高中三年,不管吃飯的時間被壓縮到多短,徐良科和邱炬都會想方設(shè)法地給她帶飯,然后催她吃飯。 現(xiàn)在井以想起這些事,覺得真的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明明也才剛畢業(yè)不久。 她終于把那些材料放下了,對徐良科笑了一笑,然后和他們一起吃起零食來。 模擬法庭比賽涉及到的材料有好幾十頁,井以需要在這些材料里理清邏輯,然后找到案件的切入點,然后挨個進(jìn)行分析。 不能不說這是件很麻煩的事,但井以卻干得很認(rèn)真,除了她自己的習(xí)慣以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戎良吉。 井以已經(jīng)稱得上拼命了,但戎良吉投入的精力居然比她還多,有好幾次,井以早晨六七點起來去約好的空閑教室,去了以后卻發(fā)現(xiàn)戎良吉已經(jīng)在那里了。 早晨的太陽才剛剛出來不久,井以從宿舍走到教室,身上罩了一身霧氣,她站在教室門口,有點驚訝地望著里面的戎良吉。 他實在太過于投入,以至于一點都沒有察覺井以走路帶來的輕微聲響,甚至井以在門口站了兩三分鐘,他都對她的到來毫無察覺。 戎良吉也才十□□的年紀(jì),少年人的肩膀還在成長,沒有那么寬闊,但是他卻已經(jīng)開始挑起生活的擔(dān)子了。 他身上最耀眼的不是他的外貌,也不是他的成績,而是他那一顆永遠(yuǎn)鮮活跳動的心臟,和尚且有著斗志的年輕的眼神。 井以莫名想起那天凌樂安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完,就急匆匆地離開的樣子。 她低下頭抿了抿唇,周圍的人好像都有一個清晰的目標(biāo),而且堅定地往前走著,找不到方向的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 清風(fēng)白晝,戎良吉背影瘦削,端正地坐在桌子前,埋頭在那一堆書里。 井以實在沒辦法用準(zhǔn)確的語言表達(dá)自己的心情,但是確實被他的態(tài)度所感染,想要多做一點事。 她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地坐到位置上,開始了一上午的準(zhǔn)備工作。兩個人誰都沒有跟誰說話,埋頭做著自己的事,一個小時以后,李端靜和樊志行也到了教室。 他們兩個手里拎著早飯,見他們兩個在教室里,有些意外。李端靜問:“小以,你們來的這么早啊,早飯吃了沒?” 井以搖了搖頭,李端靜便把早飯遞給井以,然后又皺眉看向戎良吉,戎良吉抬頭對人笑了一下,說:“謝謝,我就不用了?!?/br> “不行,”李端靜搖了搖頭,把豆?jié){推給他,“就算不想吃飯,也得喝點東西吧?!?/br> 李端靜和班長都是很負(fù)責(zé)的性格,他們對待自己班里同學(xué)不像是團(tuán)支書和班長,反而像是cao心的爸爸mama,有一種天生的自來熟和責(zé)任感。 戎良吉無奈,卻沒有再拒絕,他說:“謝謝,我把錢轉(zhuǎn)給你?!?/br> 李端靜一擺手,大大咧咧地說:“就一杯豆?jié){,還算這么清干嘛?今天算我遲到,請你們了?!?/br> 樊志行沒想到他們玩真的,對競賽這件事居然這么認(rèn)真,他撓了撓自己染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自己開始心虛:“我也遲到了,明天早飯我請?!?/br> 戎良吉笑了,說:“我們先不提這個,我把起訴狀和答辯狀寫好了,你們看看有沒有問題?!?/br> 第十五章 連李端靜都沒想到他效率這么高,那張娃娃臉上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井以接過答辯狀,快速地大概瀏覽了一遍,不得不說,戎良吉是真的聰明,這份答辯狀不管是格式還是陳述理由,亦或是上下邏輯,井以都挑不出半點錯。 戎良吉確實是有天賦,幾個月以前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能寫出幾乎完美的答辯狀了。 模擬法庭中會有一個環(huán)節(jié),是兩方自由辯論。 四人又反復(fù)模擬了幾遍,試著從對方的角度找證據(jù),給自己這邊挑毛病,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才覺得心里稍微有了點底。 樊志行全程微笑,貼心配合,簡直像塊磚一樣,哪里需要哪里搬——因為除此以外確實幫不上什么忙。 樊志行直接把四個人日常的開銷包了,飯幫帶,奶茶幫買,除了壕氣,還是壕氣。因為他心里簡直太心虛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在簡歷上撒了謊,卻依然得到了這份工作…… 井以每天都跟李端靜結(jié)伴回宿舍樓,一天買完飯以后,李端靜忽然問:“小以,你男朋友呢?” 井以整個人愣住,她什么時候有的男朋友?怎么作為當(dāng)事人一點都沒有聽說過? “我什么男朋友???” 李端靜給了井以一個“我懂”的眼神,說:“就是醫(yī)學(xué)院那個‘?;ā?nbsp;,你們沒在談戀愛嗎?” 井以心神大震,遲疑地說:“沒有啊,我們只是朋友……怎么會有這種說法?” “你們天天一起走呀,”李端靜也很驚訝的樣子,“你們沒在談戀愛嗎?” 井以臉上表情十分復(fù)雜,她搖了搖頭,幽幽地說:“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談戀愛了?!?/br> 李端靜咂舌,“壞了,整個班都在傳你倆談戀愛……我?guī)湍愠吻逡幌掳伞!?/br> 井以禮貌地說了聲謝謝,但是仍舊沉浸在這種震驚中回不過神來,她無可避免地回想自己和阿炬的相處是不是有點問題,會不會太容易讓別人誤會。 然后井以沉默地發(fā)現(xiàn)——好像確實很容易被誤會啊! *** 又過了幾天,王老師對他們的準(zhǔn)備也點頭做了肯定。 當(dāng)戎良吉宣布可以暫時休息幾天后,樊志行歡呼一聲,背著自己的吉他就溜上cao場,今晚音樂社在cao場上有活動,但是井以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今晚的音樂晚會是自愿報名的,井以累了一星期了,她實在沒力氣去唱歌了。 邱炬打電話來問她要不要參加,井以非常堅決地拒絕了。邱炬沒放棄,接著問:“要不要來看看啊,阿以,今晚聽說是一年一次的活動誒。” 井以想了想,還是有點心動,想去看看熱鬧。井以在711買了兩罐啤酒,然后就去了cao場。 邱炬原本站在cao場上圍觀的人群里,接到井以電話以后,甚至聽不清楚她說什么,邱炬一邊往外擠,一邊去找她。 找到她的時候,井以正坐在中心cao場的看臺上,遙遙地望著下面的音樂社團(tuán)在唱歌。 邱炬爬上去,累得不想說話。 井以好笑地給他順了順氣,然后把另一罐沒有打開過的啤酒遞給他。 邱炬拉開啤酒拉環(huán),淺淺喝了一口,接著就皺起眉頭,不管喝多少次,他都接受不了啤酒這個苦澀的味道,他想不通這玩意兒有什么好喝的。 井以看著他喝酒的樣子笑。 邱炬很發(fā)愁地說:“阿以,你又喝酒?!?/br> 井以挑了挑眉毛,豎起食指抵在唇珠上,低聲說:“別告訴小科?!?/br> 邱炬主動離井以遠(yuǎn)了一點,他捂著心臟,作嬌羞狀,說:“阿以,你這樣我真的會不好意思的?!?/br> 井以疑惑地看向他,“啊?” “你是不是真的不明白……”邱炬嘆了口氣,“自己到底多有魅力啊?!?/br> 井以微微笑了一下,但是看上去卻沒有幾分開心的樣子,眼神里有些心事重重的意味。 畢竟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邱炬很容易就從她眼神里看出她在想什么,邱炬又坐回去,一口一口抿著啤酒,說:“阿以,我們的友情不會因為你長什么樣子而破裂的,你就是你自己,不用想著避嫌之類的?!?/br>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其實我有時候看著小科的臉也會覺得受不了,確實好看??!”邱炬感慨道。 井以沉默了一會兒,又笑起來,說:“也是,是我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了。” 她和邱炬默契地碰了一下杯子,井以將罐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望著下面的人群說:“……除了生死,都是小事?!?/br> 直到十點多cao場上的人才漸漸散去,若不是宿舍有門禁,井以覺得下面的人真的能唱到凌晨。兩個人又看了一會兒,然后提著自己空了的啤酒罐子走下去。 走著走著,迎面一個男生,他身邊跟著很多人,遠(yuǎn)遠(yuǎn)地抬手跟井以打了下招呼。 井以遲疑錯愕地抬手招呼回去。 邱炬看看她,問:“你不認(rèn)識他嗎,阿以?” 井以回憶了一會兒,不太確定地說:“可能是凌樂安的朋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和體能相比,邱炬的社交技能簡直是點滿了,盡管夜晚的光線不是很明亮,他依舊認(rèn)出來這個男生是商學(xué)院的。這個男生好像是個二代,因為男女方面的事,在學(xué)校里很出名,幾乎哪個院都有他的女朋友,長得帥又有錢,倒是也不奇怪。 不過確實和他們沒有什么交際,兩個人很快把這茬拋在腦后。 已經(jīng)快到冬天了,天氣一點一點變冷,學(xué)校外面的夜市生意卻依舊火爆,夏天的一些小吃被新鮮的小攤?cè)〈?/br> 井以和邱炬都沒穿外套,被晚風(fēng)吹得有點發(fā)抖,他們揣著袖子你來我往地斗嘴。 兩人每個周一的晚上都喜歡來夜市逛一圈,井以和邱炬倒不是為了玩,是想去吃一個大爺?shù)某达垺?/br> 周圍的小攤都是烤冷面、烤串、炸雞腿什么的快餐,用不了五分鐘就迅速出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