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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小哭包后,清冷大佬繃不住了 第26節(jié)

    沈木兮微微睜大琥珀色的貓瞳,斷斷續(xù)續(xù)說道:“也,沒有……不愿意,我只是……”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后面的話,沈木兮沒有說出口,向來厚臉皮的她竟在感情這一方面扭扭捏捏起來。

    沈憐舟難得見沈木兮嬌羞的一面,稀罕的不行,壓下胸口洶涌的愛意,正要說什么,又被迎來而來的劍氣打斷,這一回沈憐舟沒再隱忍朝著沈牧云的方向揮了一掌。

    沈牧云不敵,被這一掌狠狠拍飛出去,口吐鮮血瞬間暈死過去。

    沈木兮也沒想到沈憐舟竟然會(huì)這么狠,手下用力想要推開沈憐舟。

    沈憐舟看著不斷推搡他的沈木兮,眸中閃過一抹自嘲,緩緩開口,嗓音是前所未有的喑啞和溫柔,“你又想推開我嗎?”

    沈木兮瞪大眼睛,貓瞳含著怒氣瞪著沈憐舟,難以置信喊著,“沈憐舟,他是我哥,你剛剛那一掌是想打死他嗎?”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剛剛那一道劍氣是殺招?!鄙驊z舟手臂微微卸了力,驀地壓低了聲音,似低喃般。

    “你不是躲過了嗎!”沈木兮有些心虛,不敢再看沈憐舟的眼睛。

    沈憐舟喉間驀地溢出一聲淺笑,再次掐住沈木兮下巴強(qiáng)迫她看著自己,緩緩說著,“那你可想好了,我這次放開就……”

    沈木兮覺察禁錮在腰間的鐵臂卸了力道,靈活掙開沈憐舟的桎梏,頭也不回跑向沈牧云。

    沈憐舟垂眸看著空落落的雙手,唇間溢出一聲聲笑聲,男人笑彎了腰,驀地抬起一只手捂著眼睛,淡金色的眸子透過指縫看向?qū)⑷吮г趹阎械纳蚰举?,薄唇一張一合,“沈木兮,你沒有心!”

    沈木兮聞言,抬頭飛速看了眼男人,手下動(dòng)作不停將丹藥喂進(jìn)沈牧云的嘴里。

    “不……應(yīng)該說,你只是對(duì)我一個(gè)沒有心?!?/br>
    沈憐舟的聲音變得飄渺,仿佛隨時(shí)都會(huì)消失,沈木兮驀地抬頭看去,哪還有沈憐舟的身影。

    沈木兮壓下心底一閃而過的慌亂,強(qiáng)迫自己看著重傷昏迷的沈牧云。

    現(xiàn)在哥哥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沈憐舟,氣消了又會(huì)沒臉沒皮黏上來的,應(yīng)該會(huì)的吧?

    沈木兮很快將沈憐舟拋在腦后,帶著沈牧云回了沈家。

    沈憐舟并沒有離去,靜靜地看著沈木兮的動(dòng)作,輕嗤一聲。

    看,果然被愛的都是有恃無恐。

    君霧看著不請(qǐng)自來還偷酒喝的沈憐舟,像是懂了什么,也沒有開口兀自坐下后拿走一壇酒緩緩喝了起來。

    沈憐舟見此,忽然笑了,說:“怎么,你也被甩了?”

    君霧瞥了眼沈憐舟,緩緩開口,“這酒眠寶藏了好久……”

    “得,我閉嘴?!?/br>
    玄慕卿踏進(jìn)月棲苑入眼就是喝的爛醉的兩人,哦,君霧勉強(qiáng)還有點(diǎn)意識(shí)。

    視線下移,自己精心釀的酒被這兩個(gè)全糟蹋了,心底竄起無名火,走了過去,一手拎一個(gè),將兩個(gè)身高逼近一米九的大男人直接拎了起來利落的扔到荷花池里。

    冰涼的池水灌進(jìn)口鼻,兩個(gè)男人瞬間醒了,縱使手忙腳亂卻絲毫不敢誤傷到池中的紅蓮,爬出荷花池后毫無形象可言癱在漢白玉石所鋪的地面。

    玄慕卿居高臨下冷冷睨著兩人,嗓音像冰渣子一般,“酒醒了?”

    聽到聲音,兩個(gè)大男人同時(shí)爬起來雙膝跪地,眼睛也不敢看玄慕卿只好盯著玄慕卿的靴子,異口同聲說道:“醒了!”

    “呵,好喝嗎?”玄慕卿又問。

    “眠寶釀的自然好喝極了!”君霧求生欲滿滿,想要湊過去,卻被玄慕卿一個(gè)眼神遏制住,只好老老實(shí)實(shí)繼續(xù)跪著。

    沈憐舟幸災(zāi)樂禍笑了聲,瞥見玄慕卿眼神看過來,瞬間噤了聲。

    “很好笑?”

    “不好笑,不好笑!”沈憐舟使勁搖著腦袋。

    “我一共釀了五壇酒,說吧,你們喝了多少?!?/br>
    用靈力托起那些空壇子一一排開擺在兩人眼前,走到那顆海棠樹下掛著的秋千坐下,愜意蕩了起來。

    第41章 海棠露

    眠寶,這些都是沈憐舟挖出來的,他強(qiáng)迫我喝的!”

    君霧直接撕破他和沈憐舟的塑料兄弟情,委屈巴巴瞅著蕩著秋千的小姑娘。

    沈憐舟難以置信瞪大雙眸,“君霧,你還要不要臉了?我強(qiáng)迫你的?!你喝的比我還多呢!”

    君霧想要捂住沈憐舟的嘴已經(jīng)來不及了,見玄慕卿看過了,干巴巴笑了幾聲,垂下腦袋借劉海擋著眼睛狠狠瞪了幾眼沈憐舟。

    沈憐舟絲毫不在怕的,又說:“小卿兒,你看這狐妖心虛了。”

    “別污蔑我!眠寶,你別信他!”

    沈憐舟還想懟回去,被玄慕卿不耐煩打斷,“你們倆夠了,今夜就在這跪著吧!給你們一天時(shí)間,要是一天之內(nèi)我沒看到‘海棠露’的原材料,你們倆……呵!”

    玄慕卿走后,君霧才敢抬起頭瞪向沈憐舟,說:“都是你,眠寶都答應(yīng)今夜讓我上塌了!”

    “話不能這么說,你自己不也沒經(jīng)住誘惑?!鄙驊z舟嘲諷說著。

    “誰讓你偏偏拿了‘海棠露’!”君霧又說。

    “我饞那‘海棠露’許久了,難道你不饞嗎?”沈憐舟瞇起眼,腦中迅速過了一遍‘海棠露’的原材料。

    心底嘆了口氣,看來還要回九重天一趟才行。

    君霧:“我……”

    嘖,他確實(shí)饞的緊。

    不過他喝得盡興換跪上一夜,不虧!就是,不能抱著心心念念的人兒睡覺,君霧感覺心在滴血,太虧了??!

    沈憐舟和君霧都不敢用靈力護(hù)著膝蓋,就這樣跪了一夜,天微亮?xí)r,互相攙扶站了起來,沈憐舟膝蓋跪麻了險(xiǎn)些摔了個(gè)狗啃泥,扶著沈憐舟手臂的君霧被帶著腳下一個(gè)踉蹌。

    沈憐舟揉著膝蓋,用靈力舒緩發(fā)麻的膝蓋,看了眼君霧,說:“我回九重天,你去南海?”

    君霧瞇著眼,不豫說道:“你去南海。”

    “得得得,你去你去?!鄙驊z舟不雅翻了個(gè)白眼,召來仙鶴前往南海。

    九重天,海棠居。

    進(jìn)入海棠居后,君霧有些恍然,垂眸想著自己有多久不曾來過這兒了?

    入眼是巨大的紅蓮池,紅蓮池的中心是一棵巨大的西府海棠,一如從前那般,空中洋洋灑灑下著粉色花瓣雨,花瓣落在紅蓮池中,粉色緋色交織,美不勝收。

    海棠居沒有宮殿,那人累了不是睡在海棠樹上,就是臥在樹下,粉色花瓣落在那人身上,像極了夢(mèng)中仙。

    呵……哪是什么仙,明明是可望不可及的神明。

    君霧收起思緒,身影穿梭在粉色花瓣雨中,挑揀著花瓣。

    按理來說該是海棠樹上的花瓣作為‘海棠露’最為上乘,但是那人明令禁止不許擅自采摘,他們不敢違背。

    很快君霧挑揀好所需的花瓣,打算回西府,卻在海棠居前碰上一個(gè)不速之客。

    “上神?!蹦暇栈乜粗L木拥囊暰€,對(duì)君霧拱了拱手。

    “不知仙尊來此作何?”君霧面無表情睨著南君,眸底滑過一抹厭煩。

    “天帝召見。”南君唇間勾著恰到好處的弧度,不緊不慢回答。

    “既是天帝召見,必是急事,仙尊何故繞這么個(gè)圈?!本F指尖把玩著一片粉色花瓣,冷漠的嗓音含著一絲輕嘲。

    “只是想起故人,就突然想來瞅瞅?!蹦暇贿?,頓了下又問,“不知上神怎在此處?”

    “巧了,本尊也因思念故人,來故人的居所瞧上一瞧?!本F將那片花瓣含入口中,嚼了幾下吞下肚,一雙狐貍眸微瞇,倒是和從前一般甜。

    南君唇角依舊勾著,對(duì)君霧又拱了拱手,說:“既如此,在下就不打擾上神,告辭?!?/br>
    君霧側(cè)眸睨著南君離去的身影,一哂。

    都是千年狐妖,玩什么聊齋?

    難怪之前覺得那玄燁國師眼熟,倒是像個(gè)牛皮糖一樣,跟著一齊去了下三界。

    君霧回到西府時(shí),沈憐舟挽起袖子在那著手準(zhǔn)備釀酒的器具,玄慕卿躺在貴妃榻上,臉上蓋著一本書,曬著太陽小憩。

    君霧小心走到沈憐舟身旁,不敢發(fā)出丁點(diǎn)聲響,拿出海棠花瓣開始數(shù),每一壇‘海棠露’需五百瓣海棠花瓣細(xì)細(xì)碾磨的汁。

    一妖一仙動(dòng)作飛快,用了一天不到的時(shí)辰就釀好了十壇‘海棠露’,放進(jìn)在沈憐舟挖出的那個(gè)洞里。

    昨夜喝的‘海棠露’埋了整整十年,下次再想喝又要等到十年后了。

    “都是你管不住嘴,將‘海棠露’喝了個(gè)盡!”沈憐舟埋怨著君霧。

    “海棠居不是還埋著很多?!本F不以為意,回想著海棠居飄著若有似無的酒香,又有些饞嘴了。

    “你敢挖?”沈憐舟一哂。

    “怎么不敢了?!”君霧哪敢挖,嘴硬回著。

    沈憐舟瞇眼瞅著君霧一會(huì),嘴角忽然咧開一笑,說:“如果是你挖,或許她不會(huì)說什么。”

    君霧給了沈憐舟一巴掌,說:“滾,別出餿主意。”

    “這哪叫餿主意?!這次你和小卿兒修成正果后,待小卿兒神魂歸位,你要是想喝小卿兒必會(huì)答應(yīng)?!?/br>
    沈憐舟矮身躲過,拿過君霧身后玉桌上的杯子喝了口冷茶,不以為意說著。

    “現(xiàn)下還不是想這個(gè)的時(shí)候……”君霧接過沈憐舟遞過來的杯子抿了口,又說:“祠鳧終究是個(gè)不定數(shù),讓現(xiàn)在的她去修復(fù)封印不現(xiàn)實(shí)。”

    說到祠鳧,沈憐舟也收起嬉皮笑臉,眸色冷沉下來。

    祠鳧……確實(shí)是個(gè)隱患。

    如若不及時(shí)解決,魔神若是破開封印歸來后回,必是一場毀滅性的災(zāi)難!

    “離小卿兒歸位還有多久?”

    “五年。”君霧沉聲回答。

    他想要她的百年,但司命死活不肯讓步,此次歷練只多給了五年。

    “五年……”沈憐舟喃喃著,“填補(bǔ)終究沒有太大用處,希望能撐過這五年吧?!?/br>
    按下三界的日子算,五年前天帝突然找上他,說被封印在仙界與魔界交界處深淵底的魔神的結(jié)界突然破了一道,神界派往前往修復(fù)結(jié)界的一批又一批的神音信全無,沒有神再敢前往深淵修復(fù)結(ji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