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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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一大早,姜曉悅就聽到樓下有人大吵大鬧,她起身掀開被子走到窗邊,隨即看到一位男人拽著一位暈過去的女人,埃里克在后面跪下來哭道:“誰讓你來抓我女兒了,我要見肖爾!” 男人冷哼一聲踢開人,“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先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你是個男人,身上沒長zigong,不然你早就被拉去做實驗了!” 埃里克扯著嗓子怒吼:“為什么是我女兒,那些女服務(wù)員呢!你找她們??!” 男人惺惺作態(tài)道:“真是對不起了大金主,那些女服務(wù)員都死了,你說怎么辦???我這不沒辦法,所以只好抓你女兒去實驗咯?!?/br> 埃里克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抓緊男人的腿不讓他走,“肖爾不是帶了一個年輕女孩回來嗎?怎么不讓她去!” 姜曉悅一聽,頭皮發(fā)麻。 男人譏笑一聲,然后說:“哎呦,大金主,您的女兒怎么能跟肖爾先生帶回來的女孩比啊?!?/br> 說完,男人就要走,埃里克死死糾纏,“你得意什么,到時候這批進行實驗的男人死了,你也跑不了!” 男人回首啐了埃里克一口,“也是……不過我命賤,能不能活到明天還不知道呢,我想那么多干什么?” 對于男人來說,此時能狠狠報復(fù)曾經(jīng)折磨他的大金主,這讓他下一秒去死也值了。 男人對不遠(yuǎn)處的同伙說道:“過來把他拉開,要是誤了事,我們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br> 姜曉悅看著那幾人上來把埃里克拉扯開,男人無情地拖走了女人,她突然有些害怕,覺得自己留在這兒,遲早也會落得這樣的下場的,雖然現(xiàn)在肖爾是很寵她,可萬一某天這人瘋起來,一定會對她下手的,就像上次摁著她的頭狠狠地往墻上撞一樣。 畢竟,姜曉悅是姜曉悅,不是普提安,即使是喜歡做夢的人,終有一天也是要回到現(xiàn)實來的。 姜曉悅心情郁悶地發(fā)呆了一會,直到看到小機器人從床底跑出來對她招了招手。 姜曉悅過去,小聲問:“怎么了?” 小機器人在她手掌心寫了兩個字:地圖。 姜曉悅問:“你是想要城堡的地圖,對嗎?” 小機器人點頭。 姜曉悅找到紙和筆,憑著記憶畫了十分鐘,甚至把地下實驗室她記住的路線也畫出來了。 不過,城堡地圖上有一個地方被姜曉悅打了叉,她對小機器人說:“這個地方是喬凱封的住處,有很多人在外圍守著,我沒去過。” 姜曉悅說著,想起一件事,突然精神起來,她道:“我聽說里面關(guān)著組織里的人,而且是個女人,不過我不知道對方是誰?!?/br> 虎哥一聽,對旁邊的謝淮說:“艾琳?!?/br> “有可能?!?/br> 小機器人把地圖拍了下來,突然,房間里想起開門聲,姜曉悅嚇了一跳,趕緊把自己畫的地圖紙揉皺后塞在口袋里,同時把小機器人踢回床底。 “咣”的一聲,幸好小機器人質(zhì)量好,不然這一腳足以讓它報廢了…… 肖爾是來找姜曉悅一起去吃午飯的,看見女孩腦袋靠在床頭柜,一副昏迷過去的模樣,肖爾嚇壞了,趕緊過去查看一番。 “小天使!小天使!”肖爾叫了幾遍人,姜曉悅才故作艱難地睜開眼看人。 肖爾心里懸著的石頭落下了些,他急切地問:“你怎么了?” 姜曉悅趁機道:“在房間待久了無聊,沒人說話悶得慌,我有些頭暈。” 肖爾一聽頭暈什么的,趕緊把在外面隨時待命的醫(yī)生叫了進來。 醫(yī)生沒查出什么問題,但肖爾那邊又得有個交代,于是他問了姜曉悅幾個問題后,最終對肖爾說:“可能是抑郁了。” 姜曉悅松了口氣,她從小到大看了這么多次病,這還是第一次怕醫(yī)生說她根本沒有事。 “抑郁……”肖爾緊張地轉(zhuǎn)著眼珠子,姜曉悅趁熱打鐵說:“我想我的朋友們了,在這兒沒有一個女孩子跟我聊天,我好無聊。” 姜曉悅這么說,無非就是想去接近那位和她一樣被關(guān)在這兒的艾琳。 姜曉悅沒想到的是,肖爾第二天真的派了個女人來陪她,可是這位女人是從實驗室里被強行拉出來的,已經(jīng)神經(jīng)出問題了。 女人一見到姜曉悅就脫衣服,這把姜曉悅給嚇壞了,然而更恐怖的是,女人因為長期服藥,欲望重,不分男女直接把姜曉悅壓在身下。 “啊?。?!”姜曉悅大叫一聲,使出了勁推開人后瘋了似的跑了出去。 仆人聽到動靜后,趕忙來問姜曉悅怎么了,后者神情恍惚地?fù)u了搖頭,女人很快就跑出來了,撲倒了前來關(guān)心姜曉悅的男仆。 姜曉悅錯愕了一會,她看到女人硬生生地上了男仆,男仆疼得顫聲嗷叫。 肖爾很快就來了,他舉起槍,一槍給了發(fā)狂的女人,一槍給了男仆。 “小天使,對不起?!毙柊牍蛟诮獣詯偯媲叭绱苏f道。 姜曉悅神情寫滿了恐懼,她挨著墻恨不得挖個洞離肖爾遠(yuǎn)遠(yuǎn)的,她覺得自己要瘋了,這兒根本不是肖爾口中的“伊甸園”,而是地獄。 姜曉悅像是聽不到肖爾說的話,肖爾剛想伸手撫摸她的背,卻聽到姜曉悅顫聲問:“那個男人為什么也要死?” 其實在城堡里,沒有zigong的男人對于肖爾來說價值不大,他不開心想讓誰死就誰死,沒有理由。 “因為他臟了小天使的眼睛?!毙枩芈曊f。 姜曉悅看著那灘血,控制不住地想哭,或許是被嚇傻了,她對肖爾道:“能放過他們嗎?” 肖爾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消散了,他冷笑,“放過他們,那我的永生大計怎么辦?你可憐他們,那誰來可憐我???” 姜曉悅知道的,她的同情在肖爾眼里就是笑話,而她剛剛對一個無法與人共情的人說求情的話,估計是燒壞了腦子才做得出這種事。 肖爾心情不好,沉默了一會,姜曉悅想起來抓埃里克女兒那位男人的話,開口道:“如果有一天城堡里沒有女人了,你也會拿我去做實驗的,對嗎?” “不會。”肖爾很快就回答了這個問題,姜曉悅沒想到的是,肖爾下一秒居然道:“喬凱封那兒不是還有個女人嗎?那女人是獵殺組的指揮官,我現(xiàn)在大發(fā)慈悲留著她,但不代表我以后會放過她?!?/br> “你以為喬凱封很愛那女人嗎?不過是心里不服輸,玩玩而已,緊要關(guān)頭他是不會手軟的?!毙栃α藘陕暎廁v地說:“我最討厭組織了,為他們效力的人都得死。” 肖爾給姜曉悅請來了心理醫(yī)生,不過那醫(yī)生說話文縐縐的,姜曉悅聽得頭疼,于是趕緊打發(fā)了人,自己干脆換了身衣服后出去走走。 姜曉悅把小機器人藏進包里,她剛踏出這門,男仆就跟了上來。 “你干什么?”姜曉悅冷聲問。 男仆頭都不敢抬,小聲回答說:“先生讓我跟著你?!?/br> 姜曉悅沒說什么,自己走自己的路,她本來想帶小機器人去喬凱封住所周圍看看的,但現(xiàn)在身邊多了個人,她只好做事隱蔽些。 于是,姜曉悅在附近的亭子假裝吹風(fēng),包包卻對著不遠(yuǎn)處的別墅。 男仆有些冷,他不敢說一句話,凄凄慘慘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要不你先回去?”姜曉悅故作輕松地說:“我還想在這兒待一會兒?!?/br> 男仆冷得身子發(fā)顫,卻還強撐著道:“我沒事?!?/br> 姜曉悅恨不得翻個白眼出來。 其實姜曉悅待不了太久,因為肖爾每天晚上工作結(jié)束后都會來看她。 雖然如此,但在辦公室工作的虎哥可樂壞了,他得意地說:“這就夠了?!?/br> 姜曉悅看到自己的包包里飛出一只黑色的竹蜻蜓,她嚇得回首看了那男仆一眼,后者垂著腦袋跟睡著了似的,根本沒去看她 那就好。 姜曉悅松了一口氣。 “看看喬凱封家里有什么……”虎哥說道。 竹蜻蜓卡在窗邊,虎哥通過屏幕看到艾琳臉上有幾處淤青,布魯克跪在床邊哭著叫艾琳原諒他。 艾琳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哭,布魯克說的話她根本沒聽進去。 喬凱封昨天回來跟艾琳做了,他叫艾琳給她生個小孩,艾琳不愿意,結(jié)果挨了一頓打。 在外面守著的布魯克聽到女兒的慘叫聲一個勁地掉眼淚,但怎么也不敢進去阻止這混蛋。 艾琳心如死灰地開口道:“我想跳樓……” 布魯克一聽嚇壞了,爬近了些,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炸彈,“你離開這棟別墅的話,它們會爆炸的!” 艾琳嘴巴微張愣了一會,忽然笑了,問對方:“是啊,你怎么還沒死?” “我還不能死啊……”布魯克顫聲說:“你不能有這個念頭!你是我養(yǎng)大的,你以為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嗎?你不能死!” 姜曉悅看到喬凱封回來了,肖爾應(yīng)該也差不多要到她的房間看她了,沒辦法,她只好起身對打瞌睡的男仆說:“我們該走了?!?/br> 【129】 周五晚上,肖爾在實驗室監(jiān)控玻璃瓶里的怪嬰,突然頭頂紅光大亮,墻上的廣播念道:“有入侵者進入城堡,有入侵者進入城堡……” 旁邊的科學(xué)家看著肖爾,等待他的命令,肖爾冷靜了一會,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他道:“定位追蹤入侵者?!?/br> 數(shù)據(jù)很快就出來了,肖爾跟著一群仆人走到后花園,仆人用手電筒晃了一下,卻只看到姜曉悅跪在一道井蓋邊。 “誰?”仆人瞇了瞇眼睛,心里疑惑怎么是個女孩。 肖爾杵著拐杖快步走過去,姜曉悅抬起眼睛看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你在這兒干什么?”肖爾有些生氣地問。 姜曉悅被嚇了一跳,解釋說:“我的項鏈掉下水道里了……” 肖爾有些無語,他沉默了一會才道:“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吧?” 姜曉悅故作心疼地說:“那是我mama留給我的遺物。” 肖爾一聽,頭都大了,他今天忙得有點累,沒有心思去寵姜曉悅,于是敷衍說:“掉下水道里是找不到的了?!?/br> 語落,肖爾就要走,姜曉悅心里的緊張少了些,然而,沒想到的是,肖爾突然轉(zhuǎn)身,用力地把手杖尾端抵在姜曉悅的心口,怒道:“他們在哪里!” 姜曉悅流著眼淚,“什么……” “你別給我裝傻!”肖爾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姜曉悅心口疼得厲害,“這里只有我一人啊……” 肖爾聽了姜曉悅的話,神情病態(tài)地蹲下身子看著這個說謊的天使,他睜大了眼睛,冷聲道:“我不希望你站在組織那邊,不然我連你一起殺了,你雖然長得像我死去的妻子,但你并不是她,你只是個冒牌貨,知道嗎!” “再給你一次機會?!毙枀柭暫浅狻?/br> 姜曉悅一邊掉眼淚一邊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肖爾起身后冷笑一聲,“你太得意忘形了?!闭Z落,他掏出手槍,想把這不聽話的小孩給殺了。 砰—— 一發(fā)子彈射中肖爾的手臂,他疼得手里的槍掉了下去,卻被眼疾手快的姜曉悅撿到了。 仆人們見姜曉悅拿到槍,神速地舉起自己手中的槍指向這女孩。 “別亂來!” 肖爾看姜曉悅顫著手,拿著槍指著他,他不但不害怕,還笑了一聲,因為下一秒,他那流黑水的傷口居然愈合了。 “你以為你能打死我嗎?”肖爾步步逼近,神態(tài)高傲地告訴姜曉悅:“我已經(jīng)是神了,知道神是什么嗎?神是不會死的?!?/br> 說完,肖爾仰首大笑,聲音跟著動作發(fā)顫,“你居然背叛我,你背叛我……我明明對你這么好……” 姜曉悅害怕地后退,她裝不下去了,扯著嗓子發(fā)泄似的道:“因為我討厭你!你傷害了這么多人!你不是神!你應(yīng)該去死!” 肖爾突然停下來,他目光冰冷地看著眼前這人,“是啊,我傷害了這么多人,可是你有能力殺死我嗎?” 姜曉悅的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她心一狠,朝肖爾連開兩槍,然而這并沒有用,對方的傷口流出一點黑水之后很快就愈合了,正當(dāng)肖爾要伸手把人拽過來時,草叢里突然翻出一個人帶走了姜曉悅。 “我就說這里不止一個人?!?/br> 肖爾再次心灰意冷,比起可惡的人類,冰冷的數(shù)據(jù)更值得他相信。 晶姐拉著姜曉悅的手想帶她走,肖爾開口道:“開槍。” 此話一出,槍聲響起,眼前的人沒有事,肖爾身后的人倒是倒了一片。 “沉延?”肖爾定睛一看,有些驚訝,“我記得你,你太完美了,我真想把你變成我的實驗品,你將會是我最棒的作品。” 地獄眼里的肖爾頭頂飄著紅色倒三角符號,沉延對身后的人說:“快走,不要跟他糾纏!” “沒用的……”肖爾仰著脖子,額角青筋暴起,面容變得猙獰,他身上長出的荊棘將他的西裝刺得破爛不堪,“沒有人能逃出神的旨意!” · 另一邊,喬凱封剛剛回到他的別墅,他看見艾琳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正想像往常一樣從身后抱著對方,誰知轉(zhuǎn)過來的人居然是張楠! 他媽的!真讓人惡心。 張楠的槍指著喬凱封的頭,另一只手順勢扯掉假發(fā),“又見面了?!?/br> 喬凱封這才意識到哪兒不對勁,太安靜了,仆人去哪了,他今天回來的路上沒見到一個仆人。 他疑惑地喚道:“布魯克?” 衣柜里發(fā)出動靜,張楠的槍在喬凱封的額頭上劃了一下,“看哪兒呢?先顧好你自己吧?!?/br> 喬凱封淡然地看著眼前的人,張楠道:“蒂凡妮是你殺的吧?你回家?guī)ё吡嘶疑餮b,進廁所殺了人后把黑色西裝換上,后來和肖爾聯(lián)合起來讓嚴(yán)家煬做替死鬼?!?/br> 喬凱封笑了一聲,“你現(xiàn)在講這個有什么用?嚴(yán)家煬本來就是個次品,無論怎樣都活不久的,人是我殺的又怎樣,蒂凡妮就算不死,她肚子里攜帶玫瑰病毒的怪嬰也會殺了她的,要怪就怪她命不好,我讓她死得不太痛苦,你不應(yīng)該感謝我嗎?” 張楠點了一下頭,嘴角扯出一點冰冷的笑意,他沒想到自己的小孩會變成這樣,沒有一點同理心,嘴里說出這種無情的話。 “組織殺人是要有理由的,謝謝你大方認(rèn)罪?!?/br> 喬凱封神情變得有些淡漠,他試圖跟張楠打感情牌,“你要殺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張楠眼里顫著光,直直地看著對方,他說:“我的兒子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他已經(jīng)死了?!?/br> “什么?”喬凱封覺得張楠的話怎么那么好笑,“你以為你很正義嗎?是你害我變成這樣的!” “所以我會替組織解決逆子。” 張楠沒想到有一天得用槍指著自己的親人,說實話他有些心痛,也很失望和愧疚,可是他沒有心軟的權(quán)力。 喬凱封兜里有槍,他的手向下滑,還沒碰著家伙呢,艾琳就從窗簾后面走了出來,猛然用手里的領(lǐng)帶勒住了喬凱封的脖子。 “誰!”喬凱封扯著領(lǐng)帶大叫,艾琳見他還有力氣掙扎嚇壞了,生怕這個惡魔爬起來跟她zuoai,那些不好的回憶涌上來,艾琳很害怕,她控制不住地用盡全部的力氣,就算后面喬凱封因為窒息翻白眼,身體控制不住地發(fā)顫,她都沒有收手。 喬凱封終于沒了動靜,虎哥從衣柜里出來,把布魯克扔到一邊,然后對艾琳說:“我們快走!” 艾琳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她一邊痛哭一邊搖頭,領(lǐng)帶幾乎要勒斷喬凱封的脖子。 “艾琳!”張楠也叫了她一聲。 艾琳淚流滿面,崩潰地喃喃:“我想死,我想死……” 沒辦法,虎哥只好用蠻力讓艾琳松手,沒想到卻被艾琳的指甲抓了幾道痕跡出來。 艾琳心有余悸,呼吸不太順暢,她怎么都覺得喬凱封死得太便宜了。 布魯克見他們準(zhǔn)備要走嚇壞了,但現(xiàn)在他手腳被綁住了動不了,只好翻滾身子求艾琳不要離開,不然他會被炸得粉身碎骨的! 艾琳聽到聲音后頓了一下,布魯克以為自己有希望了,感動得流眼淚,誰知,艾琳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怨恨地說:“你和這個惡魔一起去死吧?!?/br> 語落,她就跟著張楠和虎哥一起離開了。 艾琳出了別墅,差不多過了十秒,身后響起爆炸聲,房子被炸出一個大窟窿,里面燃起熊熊火焰。 路上有仆人來攔他們,然而這些以前靠“賣rou”為生的人哪里打得過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虎哥和張楠,很多人看到槍就嚇得丟盔棄甲先跑了。 謝淮李隊駱醫(yī)生還有幾位獵殺組的人去了地下實驗室,這里居然空了,人都不知道去了哪兒。 實驗室的門是開著的,謝淮往里面掃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了泡在營養(yǎng)液里的怪嬰。 李隊路過的實驗室比較大,不過里面的風(fēng)景有些辣眼睛,地上躺著一群赤身裸體的人。 這過分的安靜有些不對勁,駱醫(yī)生栓著的怪嬰突然痛苦地吼叫著,他用力拉緊了些,并對周圍的人道:“大家小心些?!?/br> 突然,玻璃瓶劇烈震動,里面的營養(yǎng)液跟著晃蕩,接二連三“嘭”地一聲,玻璃瓶爆掉了,怪嬰被沖到地上,很快就蘇醒了。 與此同時,身后響起電梯到達的聲音,門開后,荊棘躥了出來,謝淮躲開了,他看到電梯里擠滿了穿著實驗服的病發(fā)者。 是那些科學(xué)家。 謝淮想都沒想就開槍了,李隊過來一起幫忙,安全起見,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做防御,即使他們帶了尸液過來,可寄生體和病發(fā)者一多,他們也有些擋不住。 怪嬰爬到天花板,正要朝駱醫(yī)生的腦袋抓下去,劉臨眼疾手快地把人拉過來,他朝怪嬰開槍,后者被槍擊中后炸成了一灘臭水。 “先攻擊寄生體!”駱醫(yī)生大聲說。 寄生體的尸液對病發(fā)者有一定的震懾作用,駱醫(yī)生這個時候在一片槍聲中對他的“寵物”道:“快點!叫你的伙伴們別動手了!” 被栓著的怪嬰骨頭硬得很,根本不聽駱醫(yī)生的,不過,駱醫(yī)生有的是辦法讓小家伙屈服,他給這小家伙植入了芯片,這東西能影響怪嬰對病發(fā)者發(fā)出的腦電波指令。 不過,這樣只能做近身防御,讓強行殺過來的病發(fā)者接收到錯誤指令后延緩動作,他們還是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電梯又響了,這次出來的是那些被肖爾抓去吃藥交配的人。 電梯里擠滿了病發(fā)者,門一開,他們就蟲子一樣掉下來,緩了緩后扭著腰肢,光著身子爬行。 “cao!怎么還有!”李隊覺得他們就像小強,根本打不完。 AF011換上機關(guān)槍,“讓我來送他們?nèi)ヒ娮孀?。?/br> 【130】 和之前見到的那些病發(fā)者不同,肖爾病發(fā)后皮膚發(fā)黑,身材也比普通病發(fā)者壯碩些,西裝一下子就被他撐爆了,他就像個打了激素的實驗品。 肖爾青筋外翻,舌頭很長,像蛇一樣在空氣中擺尾,他方才跟獵殺組的人耗了一會,現(xiàn)在覺得無聊了,只想將他們趕盡殺絕! “我才是最完美的神!”肖爾的舌頭直奔沉延的地獄眼而去,就像要將其吃掉一樣,沉延朝嫣紅的長舌開了一槍,也不過是勉強將其打偏軌而已,不消片刻,肖爾的傷口就愈合了。 晶姐開槍打肖爾的頭,也是同樣一點用都沒有。 突然,舌頭襲向晶姐旁邊的人,姜曉悅的腹部被纏住,整個人被拽了起來。 肖爾看著這女孩,背后的荊棘高高豎起,“和我一起變成怪物吧,讓這個世界最后只剩下我們,我們會是新的造物主。” 姜曉悅不樂意,拼命拽著捆綁她腹部的舌頭試圖掙脫,這激怒了肖爾,后者纏得更緊,姜曉悅難受得想吐。 突然,一道黑影從眼前劃過去,刷地一聲,肖爾的舌頭被割成了兩半,一半流著黑水,另一半重重地掉在地上。 沉延讓姜曉悅躲在他身后。 肖爾愣了一下后笑了,對沉延說:“聽說你接受C計劃了,很好,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br> 肖爾不慌不忙地走過去,“你愿意接受玫瑰籽的祝福嗎?等我統(tǒng)治這個世界,我或許會給你一個不錯的職位?!?/br> 沉延拒絕了他,“我致死忠于組織和愛人?!?/br> 忽地一陣躁動,肖爾一頓,睜大了眼睛。 實驗室里的怪物跑出來了。 “天助我也?!毙栃α艘宦暎瑢λ募一飩兠畹?“殺了他們,一個不留?!?/br> 駱醫(yī)生跟個老頑童似的催促在前面拉車的病發(fā)者,“跑快點!” 這病發(fā)者屬于一階進化體,跑得沒有虎哥那只二階的快,駱醫(yī)生這時納悶了,這就像,人家開奔馳他開拖拉機,怎么說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什么……”肖爾錯愕得嘴巴微張,就這么看著他培養(yǎng)的家伙們帶著他的敵人來到他的家門口,他有些難以置信,再次命令道:“殺了他們?!?/br> 然而,沒有病發(fā)者服從命令。 可惡!又是一群吃里扒外的東西! 虎哥下來,說實話病發(fā)者的拉車技術(shù)并不好,他都快被顛吐了。 “你可能不知道吧。”虎哥冷聲說:“外面的寄生體和病發(fā)者已經(jīng)被殺光了?!?/br> 肖爾瞇了瞇眼睛,虎哥接著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想殺光它們。” 肖爾聞言,嗤笑出來,故作可惜地說:“對不起啊,我創(chuàng)造他們的時候,就沒想過要怎么毀滅他們?!?/br> 他不懂,怎么這群家伙不聽使喚了。 駱醫(yī)生對一位病發(fā)者說:“放它下來,別把小東西嚇壞了?!?/br> 病發(fā)者乖乖地將唯一的寄生體放在地上,并把繩子的另外一端遞給駱醫(yī)生。 駱醫(yī)生拉著怪嬰,對肖爾說:“這是你的東西吧,不過現(xiàn)在暫時是我的了?!?/br> 怪嬰見到主人愁壞了,一個勁地在原地轉(zhuǎn)圈圈,它被植入了芯片,發(fā)出的腦電波指令完全不受控制,再加上其他寄生體被殺了,現(xiàn)在只有它在號令全體。 肖爾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生氣的情緒,他不在意地道:“沒用的東西,不要也罷。” 被主人拋棄的怪嬰難過得嚶嚶地叫,跟哭了似的。 外面的病發(fā)者被殺光了又能怎樣,肖爾說:“屆時我出去殺了所有人,也是一樣的?!?/br> 這話剛說完,遠(yuǎn)處的地下實驗室轟隆一聲,炸出一朵壯麗的蘑菇云。 肖爾目瞪口呆,他多年心血就被么沒了! 虎哥有些氣人地道:“我們出來時不小心啟動了自毀裝置,不止里面的實驗品,就連病發(fā)者估計也炸成灰了吧?” 肖爾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他當(dāng)初設(shè)置自毀裝置是怕成果被不忠之人剽竊,到頭來居然被組織的人用來炸了他的老巢,這破事一堆堆地來,他氣得全身直哆嗦! 肖爾身上的荊棘比普通病發(fā)者要粗壯些許,他掃過來時,獵殺組的人紛紛開槍射斷那些亂舞的荊棘。 “肖爾?!?/br> 被有些熟悉的聲音叫喚,肖爾側(cè)首看去,突然一發(fā)針劑射中他的眼睛。 肖爾踉蹌了一下,忍著不適把針頭拔下來,這次,他居然感覺到痛了,傷口也沒有再愈合。 肖爾握著針劑的那只手顫抖著,他硬生生捏爆了針管,怒視眼前的莫桑和徐閔蘭,以及他們身后那些用槍指著他的救援隊成員。 徐閔蘭看著這位故人,淡聲道:“你果然還活著?!?/br> “不然呢?”肖爾眼睛處的傷越來越痛,他不知道這支針劑是干嘛用的,不過,他現(xiàn)在也無心去管,“你以為我早就死了,對嗎?” 的確如此,當(dāng)年普提安死后,莫桑帶著獵殺組的人進入肖爾的實驗室,發(fā)現(xiàn)肖爾躺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生命特征了,大家都以為他死了,所以他們之前很難想到這一切都是肖爾所為,即使創(chuàng)造病毒的人就是他。 肖爾仰首大笑,牙齒上沾滿了黑色的粘液,“是啊……我早就死了?!?/br> 不對,肖爾愣了愣,笑著改口說:“我早就不是個人了,她死的那一天,其實我也不想活了,我將病毒注射到自己體內(nèi),沒想到神賜予我復(fù)生之力,讓我再活一次?!?/br> 肖爾神色癲狂地看著眼前的人,卻沒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紅玫瑰在凋謝,“莫桑,你說說,這是不是神要我殺你的意思?” 徐閔蘭氣得胸口起伏,對身后的人說:“開槍。” 針劑扎入肖爾體內(nèi),他的自愈能力急驟下降,傷口不停地涌出黑水。 陳長官看著這老變態(tài)還不死,對獵殺組的人命令道:“獵殺組行動!” 獵殺組今日大部分人帶的是機關(guān)槍,這打下去,肖爾腹背受敵,被射得像個刺猬。 愈合的速度越來越慢,肖爾嘴里吐出黑血,失笑道:“你殺我?哈哈哈哈,你殺我……” 莫桑淡聲說:“不是我們要殺你,是普提安要殺你?!?/br> 肖爾聽了這話,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他搖頭,身上的荊棘也脫落了,“不可能,她是我的妻子?!?/br> 徐閔蘭開口直接讓肖爾幻想破碎,“A計劃‘擊殺玫瑰皇后’是普提安交給我們的,只不過我們做了后續(xù)調(diào)整和完善罷了。” 徐閔蘭看著心如死灰,神情愕然的肖爾,冷聲問他:“A計劃針劑的效果還不錯吧?” 什么? 肖爾睜大了眼睛,這就是之前一直都沒有公開過的A計劃? 肖爾艱難地稍稍偏過頭看著徐閔蘭,不一會兒又移動視線看向莫桑,他身體開始有些乏力,重重地倒了下去。 肖爾身上的傷口爬出黑色的蟲子,不斷地啃食他空洞的rou體。 肖爾睜著眼睛看著墨藍色的天空,他想起了一些事,慢慢地笑了,內(nèi)心有些無奈。 比如,其實普提安不是他的妻子,也并沒有那么愛他,這一切只是他安慰自己的幻想而已。 普提安死的前一晚,肖爾買了戒指向?qū)Ψ角蠡?,他事前寫了一大段浪漫的話,背得滾瓜爛熟,可是到了普提安面前,那些話都因為他的緊張和興奮忘得一干二凈了,最后只剩下一句笨拙的:“你愿意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嗎?” 普提安神情難過地看著眼前這個單膝下跪,一手戒指一手玫瑰花的男人,小時候的她時常幻想長大后心愛的男人像這樣子來向她求婚,可是,無論那個人是誰,普提安都不希望是肖爾。 她喜歡莫桑,可是她犯下了滔天大錯,她和莫桑已經(jīng)不可能了。 普提安想到這些,眼眶有些熱,她有些答非所問地說了句:“我想回家,我想家人了?!?/br> 普提安是莫桑父親收養(yǎng)的小孩,她現(xiàn)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在肖爾聽來無異于是一句“我想莫桑了”。 肖爾臉色一沉,有些難過,有些生氣,他淡聲說:“可是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br> 是啊,回不去了…… 創(chuàng)造玫瑰病毒的他們,是全世界的公敵,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肖爾激動地道:“我們結(jié)婚,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普提安抬頭看向窗外的夜色,沒有急著給肖爾答案,而是說:“我再想想。” 然而,現(xiàn)實是,肖爾沒有等到普提安的回答,他怎么也沒想到普提安居然跳火自焚。 肖爾自嘲地笑了一聲,蟲子爬到他的臉上吃他的眼珠子,他感到痛,可是他很久沒有這么暢快淋漓了,這點痛讓他覺得自己好像還活著,并不是個怪物。 眾人看著肖爾閉上了眼睛,良久過后,駱醫(yī)生打算上去查看情況,誰知蟲子吃得這么快,到后面一陣風(fēng)似的把肖爾啃食精光。 駱醫(yī)生嘆了口氣,他看了一眼身后的病發(fā)者,問身邊的陳長官:“這些家伙怎么辦?” 陳長官對獵殺組的人說:“做清除計劃,一個都不要放過?!?/br> 獵殺組的人槍口對準(zhǔn)病發(fā)者,齊聲應(yīng)說:“收到!” 一片槍聲中,駱醫(yī)生垂下眼睛看著他的“小寵物”,他掏出兜里的槍,惋惜地道:“清除計劃,對不起了小寶貝?!?/br> 砰—— 一群人離開城堡回到商業(yè)街,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謝淮感覺有東西滴落下來,他抬頭,對身邊的沉延說:“下雨了。” 聽到謝淮的聲音,身邊的人一起回頭看著這對小愛侶,謝淮用手指抹去滴落在眼角的雨點,做夢似的念著:“我們回來了……” 沉延伸出一只手去跟謝淮十指相扣,謝淮側(cè)首看向?qū)Ψ?,沉延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唇。 虎哥和李隊沒眼看這一幕,索性選擇看從遠(yuǎn)處山沿冒出一半的太陽。 謝淮瞥見徐閔蘭和姜曉悅對他笑了笑,他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頭。 不一會兒,徐閔蘭道:“車子來了?!?/br> 路邊的店鋪開始營業(yè)了,沉延跟長官匯報說自己和謝淮沒那么快回去,長官沉著臉看了沉延一眼,但也沒做棒打鴛鴦的事,只道:“你們注意安全。” 車子駛遠(yuǎn)了,這場雨越下越大。 兩人淋著雨,卻一點也不想要躲避,他們沿著街道跑了一會,衣服早就濕透了,謝淮有些興奮地問沉延:“你想去哪兒?” 沉延牽著謝淮的手,忽然停下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對方。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br> 沉延的手伸到后面去扶住謝淮的后腦勺,兩人微涼的唇瓣貼在一起,雨水順著唇角滲進嘴里,跟著親吻一并升溫。 日升月落不過如此,陰晴圓缺不過如此。 我要你在我身邊,我要感受你炙熱的溫度,你的每一寸撫摸。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