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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玫瑰獵手在線閱讀 - 【046-050】

【046-050】

    【046】

    天氣一冷,謝淮就奢睡,即使醒了,也窩在被子里不起來。

    今天,謝淮出奇地早醒了,他動了動,感覺到沉延在抱著他,他才感到安心,畢竟之前在基地的時候,很多次他一覺醒來,身邊就空了。

    謝淮抬手碰了一下手機,屏幕亮了,顯示現(xiàn)在的時間是7:15,透過窗簾縫,他看到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

    沉延連續(xù)幾天執(zhí)行任務,好不容易一夜好眠,不過他向來神經敏銳,睡眠較淺,剛剛謝淮那一動,就把他弄醒了。

    謝淮躺在床上看著窗簾發(fā)呆,突然腹部一緊,是沉延收緊手臂把謝淮拉近了些,讓對方的后背緊緊貼著自己的胸膛。

    謝淮的睡衣毛茸茸的,沉延抱著覺得又暖又舒服,謝淮感受到沉延把臉埋在他的后頸,吐出來的熱氣撲在他的脖子上,讓他覺得有些癢。

    “怎么不睡了?”沉延問:“你昨晚那么晚睡。”

    謝淮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怎么睡著的,反正他伏在沉延身上,兩人聊著天,那時他就開始有點困了。

    “睡不著?!敝x淮翻了個身跟沉延抱在一起,“你今天需要工作嗎?”

    沉延糊糊地“嗯”了一聲,謝淮感覺到對方真的很困,于是沒去近一步問沉延是什么時候需要去工作。

    謝淮本來以為沉延又要睡過去了,誰知對方一只手伸進他的睡褲里摸他的屁股,謝淮驚訝得微微睜大眼睛,不消片刻,沉延還捏了捏他的rou。

    “干什么?”謝淮被沉延弄得臉有些燒,說著,沉延又捏了他,“你、你……”

    謝淮有點羞,但終究沒去阻止沉延的動作,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個獵物一樣,被對方死死地圈在懷里把玩。

    “你有小尾巴?”沉延笑了一聲。

    “什么……”謝淮沒聽明白,“我怎么可能有尾巴?”

    沉延說:“兔子怎么可能沒有尾巴?別動,我找找。”

    說著,沉延的手指隔著薄薄的內褲布料蹭著謝淮的臀縫,這個動作在謝淮心里,這就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樣,搞得他心跳有點快,嘴里不自覺地發(fā)出一聲悶響。

    謝淮抱緊了人,像要獻祭一樣,恨不得沉延在這張床上將他吃干抹凈,沉延的手指故意卡在中間不動,“這就叫了?”

    明明沒有進去,只是隔著布料摩擦肌膚,可是謝淮就是忍不住,他覺得自己也許是真的不行,太敏感了,沉延的一點點動作就讓他不是叫就是哭,要是zuoai,他覺得自己估計會死在床上。

    謝淮嘗到了一點快感,控制不住地想用臀部的rou夾緊沉延的手指,不讓他有機會抽出手。

    “沉延……”

    謝淮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他咽了一下,因為大腦現(xiàn)在思緒不太穩(wěn)定,所以他干脆不說了,鉆進沉延的懷里跟個在避難的可憐兒一樣。

    然而,沉延只會捉弄謝淮,并以看著對方紅了臉而感到興奮,他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但是,他就是喜歡“欺負”謝淮。

    沉延突然“嘶”了一聲,故作難受地低聲對謝淮道:“太緊了,你會夾壞我的。”

    謝淮放松了些,沉延就變卦了,“我還是喜歡緊一點的……”

    太壞了,謝淮覺得自己是真的被玩了,而且,沉延還玩得挺開心的。

    良久,沉延才抽出手,他笑了笑,拍了一把謝淮的臀部后將人抱緊。

    謝淮的臉很熱,沉延感受到了,所以特意將他從被窩里抱出來,免得男朋友悶死在里面。

    沉延支起手臂撐著頭,就這么看著面泛潮紅的謝淮,后者有些不好意思,想拿被子來遮臉,沒想到被沉延一手阻止了。

    沉延的手壓住謝淮將要抬起的手,隨后輕輕攬住對方,他俯首親了一下謝淮的臉頰,然而這并沒有什么降溫的作用,反而讓謝淮有種下一秒就會燒壞大腦的錯覺。

    “你這么容易害羞???”沉延笑了一聲,看著人,道:“在基地的時候,你不是很會黏人嗎?”

    “那不一樣。”謝淮有些激動,沉延追著問他:“怎么就不一樣了?”

    “那時候是我主動,剛剛明明是你……你居然摸我……屁股……”謝淮越說越小聲,剛剛沉延何止是摸他那么簡單,簡直就像在給他下性暗示一樣,那么直白,那么赤裸,而且還是在那么敏感的部位。

    “那你再主動一回?”沉延低頭,湊近了道。

    謝淮很聽話,沉延讓他主動,他就毫不猶豫地貼上來了,輕輕碰了碰對方干燥的唇。

    謝淮的頭微微陷在柔軟的枕頭上,他眼睛直直地盯著沉延看,沉延不太懂,摸了摸他的頭,問:“怎么了?”

    “沉延?!敝x淮叫了他一聲。

    “嗯。”

    謝淮抬手勾住沉延的脖子,“我以前覺得你好冷啊?!?/br>
    謝淮之前不僅覺得沉延高冷,還險些懷疑對方是個性冷淡,看起來無欲無求的,不過,他想了想后覺得,他之前真的是對沉延不夠了解。

    “那現(xiàn)在呢?”沉延問他。

    謝淮盯著沉延的眼睛看,悶聲說:“我覺得你有點色色的?!?/br>
    “摸一下你你就覺得色了?”沉延覺得好笑,忍不住嗤笑一聲,謝淮蹭了蹭他的頸窩,過了一會后道:“可我好喜歡這樣的你啊。”

    在別人面前高冷,唯獨在自己面前為所欲為,謝淮想想就很開心。

    謝淮親沉延的頸側,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危險的信號,他喘了喘,“我喜歡你,你對我做什么我都愿意?!?/br>
    沉延伸手,捏住謝淮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謝淮那黑漆漆的眸子就像深淵,直直地把沉延往欲望的無底洞里拽。

    “是嗎?”沉延看著他,“我也很喜歡現(xiàn)在的你呢?!闭Z落,他湊上去與謝淮接吻。

    這次,沉延有些發(fā)狠,故意吻到謝淮喘不過氣來,謝淮的手原本抓著沉延的肩膀,后來有些乏力了,一只手垂下來,卻被沉延牢牢接住了,將其裹進了溫熱的手掌心。

    沉延用手上的繭子輕輕摩挲著謝淮的手,后者被繭子摩擦著,感覺全身的細胞在沸騰。

    突然,謝淮的手機響了,沉延才放開了他,謝淮有些暈,靠在對方的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沉延沒想到才吻幾下,謝淮就累成這樣。

    “不接電話嗎?”沉延順著他的后背。

    謝淮咽了咽,他剛剛聽到沉延笑了,但又沒力氣去說什么,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因為沒吃早餐才會暈乎乎的。

    “幫我拿一下手機……”

    聞言,沉延伸手,將手機遞過來,謝淮要去接的時候,他又將手機移開了,故意讓謝淮拿不到,一把撞進了他的懷里。

    沉延看了一眼屏幕,說:“是蕾娜打來的?!?/br>
    “給我……”在沉延眼里,謝淮臉紅的樣子有些動人。

    “親我一下,我就給你。”他說。

    因為著急著想要接電話,謝淮啄了一下沉延的嘴唇,親得極為潦草,沉延這時候沒去介意這個,他說到做到,把手機給了謝淮。

    “喂,蕾娜姐?!?/br>
    蕾娜聽著謝淮的聲音覺得怪怪的,好像有點累,她問:“你是不是生病了?聲音怎么變成這樣了?”

    雖然謝淮不知道蕾娜口中的“聲音變成這樣”到底是哪樣,但一想到剛剛和沉延接吻了,他就有些心虛,怕蕾娜聽出了什么,畢竟,他記得,蕾娜喜歡沉延……

    想到這些,謝淮心里悶悶的,他戰(zhàn)術性地咳了兩聲,說:“可能是,我早上起來喉嚨有點疼……”

    沉延聽到了謝淮說的謊,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用氣音在對方耳邊說了三個字:“匹、諾、曹?!?/br>
    謝淮現(xiàn)在的心思都在沉延上,蕾娜說什么他沒太注意聽,反正最后他聽到了蕾娜問他今天是不是不來愛心商場工作了,謝淮“嗯”了一聲,說:“生病了,不去了?!?/br>
    沉延看著謝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謝淮抿抿嘴,用口型說:“壞人?!?/br>
    這時,蕾娜疑惑地“唉”了一聲,“我昨天聽劉臨說,沉延去找你了?!?/br>
    謝淮臉色忽變,他記得劉臨是知道他和沉延的事的。

    衛(wèi)生間里,蕾娜猜到了謝淮在避著什么,她嘆了口氣,叉著腰道:“你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有劉臨那大嘴巴在,我不想知道都難!”

    謝淮木訥地眨眨眼,他感覺蕾娜知道了這件事后好像也沒有很介意的樣子,蕾娜繼續(xù)說:“我雖然暗戀人家,但對方有喜歡的人了我也沒辦法啊,你說是不是?”

    “好像是……”

    “怎么?”蕾娜笑了笑,“沉先生昨晚委屈你了?”

    謝淮聽著這話感覺怪怪的,但是,他覺得蕾娜應該不會往那什么方面想吧,于是道:“他很好。”

    沉延等得有些久,他伸手抱住謝淮,后者摸了摸他的頭,嘴上卻還在和蕾娜聊天,蕾娜問謝淮什么時候去基地工作。

    “明……”謝淮還沒說完,忽地感覺鎖骨癢癢的——沉延在輕輕地舔著他那片肌膚。

    “小謝,你怎么了?”謝淮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可把蕾娜給嚇壞了,她擔心道:“要是真的不舒服,就去醫(yī)院看看吧,我跟你說啊,男人都是神經大條的……”

    謝淮大腦一片空白,蕾娜后面說了什么,他不想聽了,但出于禮貌,他還是等對方說完了話,才道:“蕾娜姐,我還有事,先掛了?!?/br>
    謝淮覺得自己再不掛電話,他就要掛在床上了……

    通話突然結束,蕾娜神情疑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看了看手機,嘴上喃喃道:“什么事啊,至于這么急嗎?”

    【047】

    沉延掐住謝淮的下巴,“跟我接吻專心點。”

    謝淮有些乏力,手輕輕地搭在沉延肩上,濕軟的吻落在他脖子上,讓他禁不住發(fā)顫。

    沉延不想停下來,他一把拉起謝淮,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謝淮有些呼吸不暢,他的手緩緩下移,摸到沉延鼓起的部位后,咽了咽說:“沉延,你這里好像……”

    沉延抬頭親了親他的唇,眼神有些熱,他光是這么赤裸裸地看著謝淮,就讓后者思緒翻飛了。

    “怎么?”沉延笑了一聲,觀察著謝淮的表情。

    謝淮臉一紅,小聲道:“有點硬……”他說完,隔著布料,手指在對方的部位輕輕劃過,然后他就后悔了,想把“有點”這兩個字去掉。

    “崽崽。”沉延聲音有點啞,“一起吧?!?/br>
    突然被對方這么親密地喚著,謝淮腦子一片空白,“啊,什么?”

    沉延看著謝淮又懵又慌的模樣忍不住嗤笑一聲,他抓住謝淮那只摸他的手,當著他的面把yinjing掏出來。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謝淮看著那根直挺挺的事物,呼吸都滯住了,他還傻在那兒,沉延的手已經伸過來了,就像昨天那樣,握住了他的部位。

    “過來?!背裂拥穆曇艉艿停瑤Я它c蠱惑的意味,但又是那般不可抗拒。

    謝淮不懂他要來什么,有點緊張,懵懵地問:“是要做嗎?”

    沉延一只手摁著謝淮的后腦勺,強迫對方低頭往下看,謝淮盯著沉延翹起的下身,凸起的青筋映入眼簾,他腦子里有什么炸了一般,完全無法思考。

    “我教你你就懂了?!背裂訉筛挛锕M手掌心,起初輕輕地動,讓謝淮習慣一下先,后來慢慢加快速度,讓撫慰的快感像電流一樣在身體里鉆。

    “嗯……”謝淮四肢發(fā)麻,想要仰首,不料被沉延摁了回去,“看著。”

    謝淮思緒放空,他看到頂端已經吐水了,沉延的拇指在上面輕輕擦過,謝淮霎時雙腿發(fā)軟,嘴里發(fā)出一聲悶哼,同時腰忍不住朝前挺。

    他和沉延幾乎是同時出來的,他聞到了jingye的味道,還看到了他射出來的東西弄在了沉延的黑色衣服上,很醒目。

    沉延拿紙巾過來,擦了部位后,還幫謝淮把睡衣上的液體給擦了。

    謝淮喘著氣,看著沉延的手在動作,不消片刻,還聽到對方說:“臟了,你換下來,一會我?guī)湍阆?。?/br>
    “不要?!敝x淮向前勾住沉延的脖子,把下巴埋在沉延的頸窩,軟軟地道:“不臟的,不用洗。”

    沉延抱著他,聞言后笑了笑,嘴唇貼著謝淮泛紅的耳朵說話,“聽話,換下來,我?guī)湍阆础!?/br>
    謝淮感覺到沉延在揉他的腦袋,他語氣慵懶地道:“沉延,你能再叫我一聲‘崽崽’嗎?”

    對于謝淮,沉延有求必應,他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崽崽?!?/br>
    謝淮想點頭,但他現(xiàn)在靠在沉延的肩上,于是就變成了蹭著對方的脖子。

    “喜歡我這么叫你?”沉延問。

    謝淮點頭。

    沉延在謝淮耳邊吹了一口氣,試圖將他的注意力拉過來,因為他今天下午和明天有工作,于是說:“后天我來接你去基地住,怎么樣?”

    謝淮腦子里靈光一閃,抬頭看著他,小聲囁嚅:“接我去基地???”

    沉延的拇指輕輕摩挲著謝淮的后頸,因為上面有繭子,所以謝淮感覺癢癢的,他在沉延面前,就像一只被拿捏的小動物。

    “對,可以嗎?”沉延親了一下謝淮的嘴唇,問他。

    “可以啊?!敝x淮想起一件事后,問:“你不是之前說過,從基地走出去后,想要回去很難的嗎?”

    的確是挺難的,不過沉延沒想到謝淮居然被基地錄用了,他說:“你現(xiàn)在是偵查組的工作人員了,合住的事情,我跟服務部的人說一聲就行?!?/br>
    謝淮眼睛亮亮的,他和沉延算是要同居了嗎,這么一想,他好快樂。

    ·

    早上,基地工作人員領著謝淮去服務部領取工作牌,帶路的男人特意告訴謝淮,“平時的話你偶爾不戴沒關系,但是開會的時候一定要戴工作牌,尤其是見到維多警長的時候,他最討厭的就是小組成員上班時間摘掉工作牌了?!?/br>
    謝淮一邊聽著男人的話,一邊在柜臺上把自己大一寸的照片貼在工作牌上。

    “好的,謝謝。”

    “你剛來這兒,可能對警長不太了解,他這人罵起人來,可是要往死里罵的!”

    謝淮填寫完資料信息,把工作牌拿起來扇了扇,讓上面的墨跡干得快一些。

    他沒說話,但聽著對方的話,莫名覺得這個維多警長是個兇神惡煞……

    戴上工作牌后,男人帶謝淮去偵查組的辦公室,男人告訴他,偵查組的工作人員是這么多組織中最辛苦的,更悲催的是動不動就要挨罵。

    男人說:“如果是張組長還好一些,他這人沒什么脾氣,對人挺好的,主要是警長啊,罵起人來簡直要命?!闭f著,他搖搖頭,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表情變得有點難看,他說:“我是去年才來基地工作的,有一次遇到警長訓人,他從下午五點罵到了晚上九點。”

    謝淮覺得旁邊這位男人好像很怕維多警長,不過,他轉念一想,維多警長這么能罵人,應該身體還算健康,他們這些打工人,最怕的就是工作沒幾天,老板就倒下了。

    突然,男人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張楠給他發(fā)了信息,他滅了屏幕后,對謝淮說:“我們先去組長的辦公室吧,他有事找你?!?/br>
    謝淮輕輕地“嗯”一聲,跟著男人轉身,去了另一個地方。

    張楠在辦公室和阮宏聊天,聽到敲門聲后,他揚聲道:“進來。”

    工作人員推門而入,張楠站起來,走到謝淮面前朝他伸出手,“你好,謝淮?!?/br>
    張楠算是對謝淮的面試表現(xiàn)有點印象的,謝淮上前一步,頷首道:“組長,您好?!?/br>
    “這位是我們偵查組的阮宏先生,他帶過很多位新員工了,謝淮,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阮宏學習吧?!?/br>
    謝淮的目光轉向那位負手而立的男人,阮宏快五十歲了,鬢角有些花白,他寸頭,皮膚黝黑,整個人有點壯,看起來兇巴巴,謝淮低頭,“阮老師好?!?/br>
    “嗯?!比詈旰吡艘宦暎袷菍χx淮這種細皮嫩rou的畢業(yè)生感到十分不屑。

    謝淮聽到了,但沒去說什么,畢竟以后是要相處的,保持距離不起沖突就行,至于對方怎么看他,他還真是不在意。

    張楠從抽屜拿出一份表格,上面是打印好的導師和學生的資料信息,最后一欄需要雙方簽字。

    謝淮注意到張楠的無名指上有一圈戒指痕跡,他頓了一下。

    張楠給他們遞了一支筆,旁邊的阮宏怒氣沖沖地拔出筆蓋,潦草地簽了個字,隨后,“嗒”地一聲放下筆,把雙手插衣兜,就這么等著謝淮自己來拿東西。

    謝淮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人了,他現(xiàn)在有點尷尬,因為筆的位置離他有些遠,他不太方便。

    張楠看出來了,他笑笑,從抽屜拿出一支新的筆給謝淮,謝淮接過來,“謝謝……”

    張楠點了一下頭,做了個“請”的手勢,讓謝淮在紙上簽名,后者拔了筆蓋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寫下“謝淮”二字。

    謝淮覺得,眼前這個叫阮宏的人是真的不喜歡自己,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樣。

    進了辦公室,阮宏拿出一把槍遞給謝淮,后者雙手接過,感到意外。

    謝淮從來不知道槍居然這么沉,即使如此,他還不至于握不起一把槍。

    阮宏看著對方倔強的模樣,譏笑一聲,說:“在基地,可是靠實力說話的,管你在研究院有什么人。”

    謝淮聽出來了,阮宏之所以看自己不順眼,或許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和徐閔蘭的關系。

    阮宏挑眉,問他:“槍會使吧?”

    阮宏的聲音有點大,弄得坐在辦公室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抬起頭看著他和謝淮,不過他們都只是偷偷瞄,不敢明目張膽地看,畢竟,這里有一半以上的人剛進基地工作時是阮宏帶的,阮宏是什么暴脾氣,他們都心里有數(shù)。

    “不會?!敝x淮說。

    “不會就對了?!比詈昃椭缹Ψ讲粫?,他冷聲說:“去訓練營,學一個月就會了?!?/br>
    阮宏的語氣并不友好,大家都聽出來了,這會,有位女工作人員對旁邊的男人小聲道:“怎么回事?。坷蠋熃裉旎饸膺@么大。”

    “不知道?!痹陔娔X前做文件的男人搖頭,“聽說這人是個關系戶,可能是走后門進來的,我是說‘可能’,可能??!”說著,男人暗示性地掃了謝淮一眼。

    “和誰有關系???牛逼到能進基地工作。”

    說實話,在坐的工作人員大多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牌學校畢業(yè)的,論出身,誰也不比誰差,而且基地一向對外招聘公平公正,之前很多有關系的人,即使有心想進基地工作,也不見得能擠進來。

    “研究院的徐博士?!蹦腥说吐暣鸬?。

    “徐……”

    這關系夠硬的,女人驚訝的聲音有點大,引起了阮宏的注意,后者一個眼神殺過來,沉聲問:“是閑著沒事干了?”

    “不是不是……”女人急忙擺手,速速低下頭。

    阮宏收回目光,冷冷地看了謝淮一眼,“走吧?!?/br>
    “去哪?”謝淮有點懵。

    “還能去哪?”阮宏說:“去訓練營練槍啊,偵查組的成員不會使槍就是個廢物!”

    謝淮:“……”

    現(xiàn)在這里只有謝淮一人還不會用槍,阮宏在罵誰,指向已經很明顯了,周圍的人都替他感到尷尬,但又不敢出來說什么,因為今天的阮宏,是真的火藥味大了些,挺嗆人的。

    等到二人走后,剛剛被訓的那位女員工抬起頭往門的方向望了幾眼,確定他們走遠后,對旁邊的男人說:“他真的和徐博士有關系?是什么關系???徐博士不是單親家庭嗎,聽說她初中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而且,她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結婚,不可能有什么親戚啊?!?/br>
    “你別激動,我聽說的?!蹦腥瞬桓胰鞘?,一邊打字一邊強調:“道聽途說的事誰知道真假呢?!?/br>
    女人點點頭,“也是……張組長雖然性格溫和,但不是那種會讓關系戶進基地工作的人,而且,他不是最討厭關系戶了嗎?”

    男人手頭還有工作,于是回答得有些敷衍,他笑了笑道:“這種事,你就當聽個八卦樂一樂得了。”

    【048】

    下午兩點,阮宏帶著謝淮去了訓練營,值班的保安給他們開了鐵門,謝淮跟著阮宏往靶場走,不消片刻,他們就聽到了槍響。

    謝淮之前從來沒有進過訓練營里面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沒有那個資格,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是基地的工作人員,想來訓練營登記一下就好了。

    二人走著,又一發(fā)槍響后,一個冷淡的聲音飄進耳朵,謝淮認出來了,那是沉延的聲音,他一激動,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走得比前面的阮宏還要快。

    “是沒吃飯嗎?拿個槍都能手抖?!背裂颖е直郏驹谝贿厡σ晃挥柧殸I的學員如此說道。

    學員被沉延這冷冰冰的聲音嚇得腿腳都軟了,一下子槍拿不穩(wěn),直直地從他手上掉下去,砸在軟綿的草地上。

    “再給你一次機會,實在不行,這門成績直接0分?!背裂拥曊f。

    沉延看學員的狀態(tài)不好,一整個下午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這搞得他都不太想繼續(xù)教下去了,他看了一眼通訊器上的時間,說:“別練了,去調整狀態(tài)吧?!?/br>
    說完,沉延邁步離開,等他走后,那位年輕學員松了一口氣,直接坐在了草地上。

    謝淮愣了愣,他覺得沉延有點兇……他突然想起之前他和沉延還不熟的時候,對方也是兇巴巴的。

    現(xiàn)在雖然是冬天,但沉延身上穿的還是黑色短袖,衣擺收進下身的制服長褲里,長筒軍靴貼緊小腿,襯得他腰窄肩寬,修長挺拔。

    沉延教得心都累了,他拿著文件夾,迎著冷風朝休息區(qū)這邊走來。

    阮宏這人心高氣傲,即使知道沉延在基地地位不一般,也沒跟他主動打招呼,反而是沉延朝他點了一下頭。

    不過,阮宏注意到,方才沉延的目光先看向了謝淮,隨即才是自己,他有聽說沉延是同性戀,和謝淮是一對的事,這倆年輕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的,多少讓他心里感到不舒服。

    真是傷風敗俗,他這么覺得。

    “怎么了?”沉延問。

    阮宏拿出一盒煙,開了后先遞給沉延。

    這時,謝淮的目光停留在沉延上,他見對方搖頭拒絕了,阮宏見狀,自覺無趣,叼了一根煙進嘴里,干巴巴地說:“帶小白來打槍?!?/br>
    說完,他點著了煙,絲絲縷縷的煙霧很快被風吹散,糊了謝淮一臉,沉延看到謝淮皺了臉,忍不住輕輕一笑。

    阮宏光顧著抽煙,沒注意到沉延的表情,他將煙夾在指間,吐了一口煙后,問:“你現(xiàn)在有空?”

    “嗯,算是吧。”沉延說。

    阮宏不明其意味地笑了笑,將旁邊的謝淮推向沉延,“那正好,他就交給你了?!?/br>
    沉延面上毫無波瀾,“行?!?/br>
    謝淮看了看阮宏,像是在觀察著對方接下來會說什么。

    “那我先回去工作了?!闭f著,阮宏又吸了一口煙,向前走一步,有意地拍拍沉延的肩膀,笑著道:“沉老師來教,我很放心”

    突然,阮宏又把問題拋給謝淮,“你說對吧,謝淮?”

    謝淮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總感覺阮宏的語氣怪怪的。

    沉延輕笑一聲,一語道破:“你覺得我會放水?”

    這次輪到阮宏發(fā)愣了,他撇撇嘴,有些無奈地笑笑說:“應該不至于吧。”

    “那就是了?!背裂余托σ宦?,“既然如此,阮叔你放心地去工作吧。”

    謝淮站在一邊見識到了,雖然在偵查組,很多人都怕阮宏,畢竟比起張楠,阮宏高調得更像是那個做決策的組長,但是他在沉延面前,好像……

    也不過如此。

    阮宏走之前特意回首看了謝淮一眼,后者被他盯著覺得不舒服,頓了頓后說:“阮叔再見?!?/br>
    阮宏沒理會他,回頭后直接走人了。

    沉延見謝淮的目光一直黏在阮宏身上,突然伸手掐住他的下頜,扳著他的臉讓這個眼睛不老實的家伙看向自己。

    沉延朝謝淮的劉海吹了一口氣,“看什么,訓練了。”

    好兇……

    坐在遠處休息的學員看著他們二人,其中一人喝了一口水后,懵懵地對旁邊的人說:“怎么回事???”

    那人睜大了眼睛,沉默片刻后繼續(xù)道:“該不會沉老師氣到想殺人吧!”

    聽著,旁邊幾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沉延帶著謝淮去取槍,上了靶場,謝淮突然看過來,沉延問他怎么了。

    “你不要放水啊。”謝淮有些擔心地說。

    沉延看了靶子一眼,輕笑一聲,“不會?!?/br>
    “那就好?!敝x淮說。

    按照訓練營的規(guī)定,練習一小時休息十分鐘,然而,一整個下午,謝淮都沒有休息,謝淮不休息,沉延也不太想走,他抱著手臂,道:“我陪你?!?/br>
    說著,他盯著謝淮的手腕,說:“有進步了,手再抬高一些?!?/br>
    “哦,好?!敝x淮臉頰邊留下一滴汗,沉延用手背將其抹去,道:“累了就說一聲?!?/br>
    “我不累?!敝x淮悶悶地說。

    訓練營五點結束訓練,完成今日訓練任務的學員們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他們見謝淮還在那里練習,心想這人真他媽的認真!

    學員走的時候,一一對沉延喊:“老師再見?!?/br>
    沉延抬起冰冷的眸子朝學員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到了五點半,謝淮感到累了,他放下手,肌rou一片酸脹。

    現(xiàn)在靶場只剩他和沉延兩人,夕陽下,沉延揉了揉謝淮的頭,說:“先去吃飯吧,已經很不錯了?!?/br>
    謝淮側首看過來,像是對自己并不滿意,語氣里有些失落,“好吧?!?/br>
    二人走到休息區(qū),沉延開了一支礦泉水遞給謝淮,后者怔了一會,搖搖頭,說:“我不用,你喝吧?!?/br>
    謝淮的手很疼,他看到沉延,覺得自己現(xiàn)在經歷的,也許沉延曾經也經歷過,不過,他想,沉延經歷這些的時候,應該比他還要小,比他還努力,吃的苦更多。

    放空之際,沉延的手伸過來掰過謝淮的臉,后者還沒反應過來,就背對著夕陽,被罩在了一片陰影之下。

    沉延俯首吻人,二人的嘴唇邊帶了一點水漬,謝淮喉結滾動,吞咽著沉延嘴里的礦泉水,覺得有些甜。

    水通通被謝淮喝進肚子里了,沉延的舌頭開始攪動他,加深這個吻。

    唇分時,沉延捏了捏謝淮的臉頰,后者的臉有點熱,身后天邊那淡淡的紅落在謝淮白凈的臉上,襯得他有點可愛,神情有些無措。

    謝淮咽了咽,嘴唇是濕的,“被人看到了怎么辦???”

    “他們都走了。”沉延笑了笑,并不在意這個,他說:“你怕別人看到我們接吻?。俊?/br>
    “也不是,就是……那些都是訓練營的學員,而且你是他們的老師,這樣子好像不太好。”謝淮想了想,繼續(xù)說:“他們里面有些人好像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好小啊?!?/br>
    謝淮快23歲了,去看初中生高中生總感覺他們很小,而他忘了的是,他十六七歲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是個小大人。

    沉延嘴角一彎,“你也是小孩。”

    “嗯?”謝淮抬眸看他。

    沉延低頭,微涼的唇碰了一下謝淮的額頭,“在我眼里是?!?/br>
    謝淮的心顫了一下,他感到不好意思,把頭靠在沉延的肩上,感覺自己的腦袋在冒煙。

    沉延覺得謝淮有點好笑,他順了順對方的背。

    謝淮簡直不敢相信,沉延這座大冰山居然說了這樣讓人發(fā)燒的話,他想起一件事,抬頭問沉延:“你今晚是不是要去訓練室訓練???”

    “嗯,怎么了?”

    謝淮說:“那我再練習一會吧,到時候跟你一起回去?!?/br>
    沉延揉了揉謝淮的耳垂,臉上的笑意淡了點,“行,太累了就休息會,你已經很棒了。”

    “不辛苦的。”謝淮有點累,他抱住沉延的時候,莫名地想睡覺。

    沉延笑了一聲,“怕別人看見我吻你,就不怕別人看見你抱我?。俊?/br>
    謝淮理直氣壯地道:“你不是說他們都走了嗎?”

    ·

    沉延晚上訓練結束后已經九點多了,他開了車門,等謝淮進了副駕駛的位置后,他才去開另一邊的門。

    謝淮打了個哈欠,沉延坐好后湊過來幫他系好安全帶,感覺到對方有些蔫,沉延問:“困了?”

    “有點?!敝x淮說完,沉延抬手貼著他的額頭,確定不是發(fā)燒后,才系上自己這邊的安全帶,準備開車。

    “我沒那么弱?!币庾R到沉延在擔心自己生病,謝淮如此說道。

    “嗯?!背裂記]說什么,謝淮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弱,他是知道的,只是,對于謝淮,他做不到不去關心。

    基地離謝淮租的房子有些遠,再加上中途堵車的緣故,謝淮等得太久,在車上睡著了。

    紅綠燈路口,后面有輛車的車主抽了風,不耐煩地連按喇叭,沉延微微蹙眉,將車窗升起了,把聲音隔絕在外,有些生氣地掃了后視鏡一眼。

    謝淮睡得沉,并未被噪音吵醒,沉延垂眸,看到了謝淮垂在一邊的手——手掌心泛紅,虎口邊被磨破皮了,滲出來的血珠凝結成暗紅色的斑駁。

    倒計時三秒綠燈,趁著這寶貴的三秒,沉延側首,嘴唇啄了一下謝淮的臉頰。

    【049】

    車子停了,謝淮還在睡覺,沉延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快十點了。

    沉延動作小心地幫謝淮解了安全帶,他沒有叫醒人,垂眸的時候看到了垂在一邊的工作牌——是謝淮的,沉延饒有興趣地拿起來看,目光不在最底部的那塊信息欄上,而是在照片上。

    工作牌上的照片是謝淮畢業(yè)前在學校內的照相館拍的,因此上面的容貌與現(xiàn)在沒什么區(qū)別,沉延看著照片上那張白凈的臉,不自覺地笑了笑,拇指在上面輕輕摩挲了一下。

    片刻的虛假讓他生出一種就像在摸謝淮的臉的錯覺。

    沉延拿了件外套披在謝淮身上,然后坐在車內看了一會手機,順便看看今天的新聞。

    旁邊的謝淮睡著睡著感覺頸部有些酸,他伸了個懶腰,同時喃喃了幾聲。

    沉延聽到聲音后放下手機,謝淮發(fā)現(xiàn)車子停下了,四周有些昏暗,他立刻直起身,問:“我們到了?”

    “嗯?!背裂拥貞艘宦?。

    謝淮撓撓頭,他想伸手去解安全帶,因為動作太大,披在身上的外套向下滑落了一段距離,他摸不到帶子,低頭才發(fā)現(xiàn)有人先幫他解開了。

    “睡醒了沒?”沉延看著對方驚慌失措的樣子,感覺有點好笑。

    “你怎么不叫醒我?”謝淮睜大了眼睛問,他覺得沉延一定等了很久,說不定還看著他睡覺的模樣偷偷笑話他了。

    “見你在睡覺,所以不想叫醒你?!?/br>
    “你等了多久啊?”謝淮語氣愧疚。

    “這不重要。”沉延笑笑,伸手揉了揉謝淮的腦袋,這讓后者覺得自己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孩。

    “沉延……”謝淮一頭栽進沉延的懷里,后者捏了捏他的后頸,問:“怎么了?”

    謝淮感覺癢癢的,他沒說話,人還有一點倦意,所以顯得有些蔫,沉延問他:“受委屈了?”

    “沒有?!敝x淮搖搖頭,蹭著沉延的前胸,后者的下巴輕輕抵在他的頭上,說:“阮宏為基地工作了二十幾年,再加上很多偵查組的優(yōu)秀成員都是他帶出來,所以性格上難免有些傲氣,他說了什么難聽的話,你有什么不開心的就回來跟我說?!?/br>
    謝淮被他的話逗笑了,他抬起頭,車內暖黃色的燈光照下來,謝淮的眼神就像壁爐里跳躍的暖火般熱烈,他說:“阮叔說話是難聽了點,但是也不是沒有道理,我的確太弱了……”

    半響,謝淮活躍起來,他笑笑,繼續(xù)道:“不過我會努力的?!?/br>
    “嗯?!背裂幼旖枪雌鹨荒\淺的笑。

    回去后,謝淮去陽臺幫沉延把上次留在這兒的衣服收好了放在床上,隨之去收拾行李,幸虧他東西少,所以整理起來方便。

    沉延是什么時候進浴室的謝淮沒去注意,他把衣服迭好放進行李箱,突然聽到沉延慢悠悠地喊了他一聲“崽崽”。

    接受到信號的謝淮就像一只豎起耳朵的兔子,頓了頓后揚聲問:“怎么了?”

    沉延說:“放在床上的衣服忘記拿了。”

    沉延倒是不緊不慢,他的聲音撞在浴室里,帶著點涼意,就像薄荷味的糖果一樣引誘著謝淮掉進陷阱。

    謝淮想著現(xiàn)在天冷,對方光溜溜地站在浴室等估計得凍壞了,他有些擔心,抓過放在床邊的衣服,快步朝浴室走。

    腳步聲由遠及近,謝淮正想著敲門把衣服遞進去,不料先聽到了門把轉動的金屬聲,門開了,沉延身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熱氣,就這么赤著身子站在對方面前。

    沉延身上有深深淺淺的疤痕,上面還帶著水珠,他呼吸時,胸口微微起伏,流暢的肌rou線條勾引著謝淮的目光緩緩往下游動,先是胸膛,然后是腹部,最后停落在尺寸優(yōu)秀的器官上。

    雖然先前看過,可謝淮依舊受到了視覺沖擊,他咽了咽,收起腦子里那些不安分的想法后把懷里的衣服遞給沉延,然而,對方并沒有要接過來的意思,而是擦干身子后,直接在謝淮面前穿上了。

    謝淮一愣,沉延一邊動作一邊問:“怎么了?”

    謝淮如夢初醒,他激靈了一下,緩過神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一直在盯著沉延的那兒看,他想,既然對方都開口提醒了,一定注意到他的目光有多野了。

    沉延彎腰穿上內褲,謝淮呼吸微滯,忽然涌出想被對方壓在身下的欲望,他想沉延最好像發(fā)瘋的猛獸一樣,把他吃干抹凈。

    沉延拿了褲子,謝淮的手里空了些,只剩下一條微濕的白色毛巾,他的手感受到毛巾有些涼,一想到眼前這人剛剛用這條毛巾擦過身子,謝淮忍不住想得更多,或許,毛巾上面帶著沉延的一點液體。

    “過來,幫我把鏈子拉上?!背裂拥戎x淮動作,他淡然的模樣,就像知道謝淮不會拒絕,一定會乖乖聽話一樣。

    事實證明,謝淮的確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不過,也可能是個讓人頭疼的小惡魔。

    謝淮一只手捏著拉鏈頭,看起來老老實實,實則內心波濤洶涌,他想著想著,突然改變注意了。

    “沉延……”

    沉延應了一聲,然后就沒有等到下文了。

    謝淮一根手指伸進去,往里擠了擠,隔著布料摩擦著沉延的前端,他正興奮臉紅的時候,沉延的呼吸也有些粗,他突然伸手過來,握住了謝淮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

    “我剛剛洗完澡,而且只有一身衣服?!背裂有乜谄鸱?,眼里貓著壞,“弄臟了不太好?!?/br>
    “那怎么辦?”謝淮一臉困惑,他明顯感覺到沉延已經有抬頭的趨勢了,“我很想幫你,你不喜歡這樣子嗎……”

    更重要的是,他想摸沉延。

    謝淮抿抿嘴,沉延的拇指往上移了移,掰直了對方的手指,讓謝淮的掌心暴露在自己的視野里,見沉延在盯著自己的手看,謝淮緊張了,本能地想縮回手,把那些傷全部藏起來。

    但是,謝淮的力氣比不過沉延,根本掙脫不了,沉延將謝淮的手拉近了些,隨后低頭在掌心處落下一個吻,“你手都這樣子了,還有力氣幫我?”

    謝淮耳根有些紅,沉延突然用力,將他整個人壓向洗手臺,并用一條腿頂在中間,有意地輕輕蹭了蹭。

    沉延動手了,有些兇地解了謝淮的皮帶,說:“我來幫你?!?/br>
    “我還沒洗澡,臟臟的……”謝淮想阻止沉延,然而沉延根本不在意,用手背擋開了對方的手后繼續(xù)動作,“弄完后直接洗澡。”

    沉延將皮帶抽出來扔到后面的洗手池里放著,然后抬指去解謝淮的褲扣,拉下鏈子伸進去把yinjing掏出來,一邊動手一邊說:“就算沒洗澡,你也是我的臟崽崽。”

    這些話讓謝淮心跳加快,他仰著脖子,快感沖上來的時候,就連光線都變得有些恍惚。

    “唔,沉延……”

    沉延覺得此時此刻謝淮臉上的淡紅比下面的光景還要好看,還要動人,他開始有點想把人弄哭了,如果可以,他還想看看謝淮興奮到向他求饒的模樣。

    沉延的手加快了速度,謝淮喉間發(fā)出一點短促的聲音,他說不了話,有點可憐,但沉延感覺得到謝淮的答案是什么。

    “哈……”

    帶著繭子的拇指劃過頂端,謝淮挺了腰動了一會,黏糊糊的液體出來了,他腿有些軟,盯著沉延的下面說:“我?guī)湍??!?/br>
    謝淮那雙手都這樣了,沉延哪里舍得男朋友來幫他,“我自己可以?!?/br>
    他親了親謝淮的唇,“等你好了再來給我弄?!?/br>
    謝淮想到什么后說:“沉延,也許……”他張開嘴巴,舌頭伸出來些,給對方暗示,“這樣子……我給你口?!?/br>
    謝淮從洗手臺上下來,說實話,這洗手臺硌得他的屁股有些不舒服,他在沉延面前跪下,對著那東西,先是愣了愣,然后探出舌尖嘗了嘗。

    沉延抬手摸了摸謝淮的頭,“確定嗎?”

    謝淮用行動給了沉延答案,他輕輕地舔,既然手不能取悅沉延,那他就用舌頭讓對方開心。

    沉延這人長得好看,就連下體也是,充血的樣子給人一種蓬勃兇猛的感覺,好像真的會把謝淮這張嘴給弄爛。

    謝淮想動舌頭,然而嘴里的東西真的是太大了,他光是含著,口腔就被擠得滿滿的,甚至嘴角因為張得開而有些疼,唾液流到了下巴去。

    沉延摁著謝淮的頭,往里面做動作,謝淮的舌頭摩擦著上面的筋絡,于此同時,他聽到沉延嘴里發(fā)出了稀碎的聲音,那是欲望,就像洪水猛獸,將沉延平日里的淡漠疏離通通淹沒。

    謝淮是真的很喜歡做那些讓沉延感到開心的事,沉延在別人面前冷淡,在他面前卻是炙熱的,赤裸的,這讓謝淮感受到了自己的特別。

    他好想把沉延吞掉啊,于是不自覺地開始吮吸,讓對方更舒服,更瘋狂地往他嘴里頂,即使被頂?shù)胶黹g的感覺并不是太舒服,但在身體和心理上的快感面前,這點不舒服就像情欲的調味劑一樣,讓謝淮很是上癮。

    感覺上來,沉延把東西從謝淮嘴里抽出來,最后射在了浴室的瓷磚上。

    謝淮的臉一片潮紅,沉延蹲下來,捧著他的臉跟他接吻。

    沉延還沉在高潮余韻里,聲音都變得誘人,他親了一下謝淮的額頭,“你好棒?!?/br>
    謝淮愣愣地坐在地板上,他沒想到沉延會來吻他的,一時變得無措起來,“我的嘴巴……剛剛……那個……”

    沉延當然知道他們剛剛干了什么,他輕輕笑了一聲,熱氣噴在謝淮的鼻尖,“如果我介意,就不會這么做了?!?/br>
    “嘴好軟……”沉延放輕了聲音,湊到謝淮耳邊,“難怪口得我這么舒服。”

    【050】

    謝淮的行李不多,沉延趁他洗澡的時候幫他收了一些,要睡覺了,沉延一如既往地讓謝淮睡里面去,就怕對方半夜不老實滾出去了。

    謝淮蓋好被子后躺下,說實話,他今天很累,明明覺得自己困意很足,可一閉上眼睛,就莫名其妙睡不著了。

    他回想起在浴室里,他幫沉延口的時候,對方嘴里發(fā)出的悶哼聲,以及那張被欲望催得微微泛紅的臉。

    謝淮感受得到,沉延當時是多么地兇,可是……

    他好喜歡這樣的沉延啊。

    我是不是變態(tài)啊……

    想著,謝淮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臉埋進被子里。

    沉延算是克制的,沒有太過用力,否則,謝淮的喉嚨早被頂廢了。

    謝淮平復心情的時間有點長,良久過后,他才覺得自己沒有發(fā)揮好,他想,也許剛剛可以纏著沉延做點別的事的。

    比如……zuoai……

    他一直很想試試和沉延做,奈何這種事情不知道怎么開口。

    一想到方才錯失良機,謝淮一巴掌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謝淮在被窩里悔得腸子都青了,我怎么那么笨……

    突然,沉延掀開被子,微涼的空氣灌進來,謝淮冷得身子顫了一下。

    “在干什么?不怕悶死嗎?”沉延看著謝淮的后腦勺問。

    “我……”這被抓包的速度太快,謝淮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難道要說“我在后悔剛剛沒趁機占你便宜跟你zuoai”嗎……

    不,這種話謝淮說不出口。

    還沒等謝淮給出理由,沉延就抬手環(huán)住他的腰身,將他往上帶了點,讓對方老實地睡在枕頭上。

    “沉延?”謝淮翻了個身跟他抱在一起,沉延的身體熱熱的,謝淮抱著覺得很舒服,他悶悶地問:“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沉延摸了摸他的頭,“我還沒睡,你快睡吧。”

    謝淮動了動,蹭得沉延的頸間有些癢,他說:“我還不困,不想睡?!?/br>
    這話說完,謝淮就聽到沉延笑了一聲,“訓練了這么久還不累?。俊?/br>
    謝淮聲音慵懶地“嗯”了一聲,然后問:“那你是為什么睡不著???”

    沉延伸手捏了捏謝淮的后頸,湊近了說:“被你這張嘴弄得有些興奮?!?/br>
    謝淮頓了頓,沒說話,沉延看著他,“現(xiàn)在會害羞了?剛剛不挺壞的嗎?”

    “沉延……”謝淮趴在沉延身上,眼里帶了笑意,低聲問:“你喜不喜歡我?guī)湍憧诎。俊?/br>
    沉延見謝淮笑了,自己也不自覺地笑了一下,謝淮沒聽到他的回答,有些惱地追著他問:“說話,你喜不喜歡?”

    “喜歡,為什么不喜歡?”沉延掐著謝淮的下頜,一個吻落在他的唇上。

    謝淮微微仰首,含住沉延的唇,順勢抱緊他跟他接吻。

    謝淮的舌尖有些發(fā)麻,沉延逐漸手握欺負謝淮的大權,故意將他吻得喘不過氣,聽著對方嘴里溢出稀碎的聲音,就像在跟他求饒一樣。

    唇分后,謝淮躺在床上緩氣,沉延牽起他的一只手看了看,然后自己坐了起來。

    謝淮還有點恍惚,他拉住沉延的衣擺,“你去哪?”

    “拿藥?!背裂诱f。

    謝淮眨了眨眼睛,看著沉延從他的黑色風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支藥膏,沉延有些粗暴地把包裝拆了隨手丟進垃圾桶,他用力的時候,短袖沒遮住的手臂線條繃緊,有些性感。

    “什么時候買的?”謝淮懵懵地問。

    沉延回來后坐在床邊,揉了揉他的腦袋,說:“你在車上睡著的時候?!?/br>
    原來如此,難怪謝淮什么都不知道……

    沉延拿出一支棉簽,沾了點藥膏后攤開謝淮的手掌,輕輕地將藥給抹上去,藥膏碰到裂開的傷口,起初有一點刺痛,但薄荷般涼意鋪開后,就好了許多。

    “疼啊?”微光下,沉延抬起眼睛看著謝淮。

    “也不是很疼。”謝淮小聲說。

    沉延想起一事,嘴角微微揚起,他俯首親了一下謝淮的手腕,問:“這樣還疼不疼?”

    謝淮腦子宕機片刻后才回答:“不疼了……”

    沉延一邊給他吹氣一邊上藥,謝淮看著沉延低頭認真的樣子,心率變得有點犯規(guī),他莫名覺得沉延……有點溫柔。

    完事后,沉延把棉簽扔了,他把藥膏放在床頭柜,上床后見謝淮還在盯著他愣愣地看,他不禁失笑,問:“怎么了?”

    謝淮抬起手臂勾住沉延的脖子,“沉延,我好喜歡你啊。”

    沉延順著謝淮的背,親了一下他的頸側,“我也是?!?/br>
    謝淮懶懶地“嗯”了一聲,他是真的喜歡沉延,喜歡跟他睡覺,想跟他zuoai,做到兩個人都干不動了為止,不過那也沒關系,謝淮覺得光是能和沉延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他就心滿意足了。

    沉延忙了一天也困了,他閉上眼睛,下巴挨著謝淮的頭,問:“你要這樣抱著我睡???”

    謝淮此時就像只樹懶粘著沉延,“不可以嗎?”

    “那就抱著吧。”沉延的語氣里帶了點縱容的意味,他收緊手臂,將人摟緊了些,謝淮感覺到沉延在寵他,他原本還高興來著,不料下一秒聽到身邊的人說:“這樣睡才暖和?!?/br>
    敢情謝淮原本以為自己占了個便宜,沒想到竟成了沉延的暖床工具……

    第二天,謝淮還在睡覺,沉延七點多就醒了,他順便叫醒了身邊的人,免得對方洗漱吃完早飯后就上班遲到了,按著阮宏的性子,新人剛來不久就遲到,他肯定會將謝淮罵到狗血淋頭的。

    “謝淮?”沉延坐在床邊,叫了幾遍人都沒有一點回應,謝淮睡得舒服,被吵醒了有些不滿地喃喃幾聲,隨后用被子蓋住頭,繼續(xù)睡了。

    沉延抬手去扯被子,謝淮就扯回來,“好困……幾點了?”

    沉延使壞說:“快八點了?”

    快、八、點、了!

    聽著這話,謝淮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遲到,而是被扣錢,他頓時顧不了這么多了,被子一掀,起得比誰都快,一溜煙地跑去了浴室。

    沉延看著謝淮急急忙忙的樣子,嘴角勾起一點笑意,謝淮在浴室里忙碌了一陣,擠牙膏的時候因為心急,還差點拿不穩(wěn)牙刷。

    刷牙洗臉后,謝淮要把睡衣?lián)Q了,張望了一陣,才猛然想起他昨天把衣服放在客廳的椅子上了,于是他又快步地走了出去。

    沉延倒是淡定,問他:“好了?”

    “沒有。”謝淮一邊說話一邊在解扣子,“衣服還沒換呢。”

    因為趕時間,謝淮打算直接站在床邊換,畢竟去浴室費時間,他把衣服脫下來扔到床上,沉延輕易地接住了,然后不緊不慢地幫他迭好,一會準備帶走。

    衣服剛換下來的,還帶著謝淮的體溫。

    沉延抬起眼睛,就能看到謝淮的腰在他面前晃,他的目光從胸前開始一路下移,緩緩地落在了胯部,謝淮的腰沒有贅rou,而且又生得白,沉延不自覺地咽了一下。

    穿好了毛衣,謝淮脫褲子,他剛剛起床,晨勃還沒有消下去,黑色內褲包裹著的器官鼓鼓的,謝淮急著去拿褲子,倒是沒注意到沉延在盯著他的部位看。

    沉延抬手,對著那個謝淮抬頭的部位撓了撓,這姿勢,就像在撓小動物的下巴一樣,謝淮敏感地朝后退了一步,“別……趕著上班呢?!?/br>
    也是。

    好吧,沉延收了手,去幫謝淮把行李放到后備箱,謝淮急急忙忙地跑出來,手機放在床頭柜差點忘了拿,幸好出來的時候覺得手有點空,于是又折回去了一次。

    謝淮上車后才知道現(xiàn)在才6:57,難怪這天才蒙蒙亮!他有些生氣,“你騙我?”

    “怕你賴著。”沉延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說:“現(xiàn)在還早,一起去吃個早餐怎么樣?”

    一起去吃早餐?

    還能怎么樣?

    去唄!

    于是,下一秒謝淮怨氣全散,問:“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沉延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問。

    “隨便?!敝x淮說。

    嘖,難搞。

    沉延道:“不要隨便,說個具體的出來?!?/br>
    什么?謝淮絞盡腦汁地想了很久,最終二人決定去吃最簡單的豆?jié){油條,沉延想到什么,開口說:“基地附近有一家早餐店很好吃,我還是訓練營的‘小貓’時,周末經常和舍友溜出來吃?!?/br>
    謝淮看著沉延,想起他的鎖骨下的那塊紋身,好奇地問:“沉延,你身上那串編碼到底是什么意思?。渴裁碅什么01那個。”

    沉延淡定地糾正說:“是AF001?!?/br>
    “哦……”

    沉延解釋道:“A代表在訓練營的時候是A班的學員,F(xiàn)是獵殺組成員‘狐貍Fox’的開頭字母,001的意思是在畢業(yè)考核中拿了第一名?!?/br>
    第一名嗎……

    謝淮眼睛一亮,他記得劉臨的編碼是B開頭的,這么一對比,他覺得沉延好像挺厲害的。

    沉延聽到旁邊的人笑了一聲,問:“什么事這么開心?”

    “我男朋友厲害,我不能開心啊?”謝淮腦子里躥出一個念頭,湊近了調戲道:“就是不知道在床上厲不厲害?”

    沉延笑了笑,早餐店已經到了,他停好車,側首看著謝淮,問:“想試試?”

    “很想……”興許是沉延的目光太熱,沖昏了謝淮的頭腦,所以讓對方沖動得毫無保留地吐露出自己的欲望,兩人挨得近,謝淮微微朝前一傾,在車里和沉延接吻。

    舌頭相觸,謝淮嘗到了沉延口中淡淡的薄荷味,有點甜,他吞咽著沉延的唾液,心里感到滿足。

    親吻過后,沉延的手往下伸,碰到了謝淮的褲襠,隔著布料,他摸著謝淮的部位。

    才被摸了幾下,謝淮就有些慌地道:“別,我會臉紅,老板會發(fā)現(xiàn)的?!?/br>
    沉延收了手,他差點忘了謝淮臉紅起來要很久才能褪下去,謝淮親了親沉延的臉,低聲說:“今晚回去,我再給你弄好不好?”

    “是我弄你,還是你弄我?”沉延眼神變得有點壞,問道。

    “你想怎樣?”謝淮探尋對方的意思,沉延湊近了,在謝淮耳邊低聲說:“弄哭你。”

    “你有這個癖好?”謝淮懵了,他雖然沒做過愛,但是之前聽舍友說過,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有被摁在床上爽得流眼淚的,而進入的那方,看著自己把人cao哭了會感到興奮。

    不過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沉延的意思……是想把他摁在身下cao嗎?

    沉延開玩笑地反問他:“你害怕?。俊?/br>
    “沒有。”謝淮一想到要和沉延上床就心潮澎湃,這會莫名口干舌燥。

    “那你的需求也挺特殊的?!背裂有α诵Γ@么一說,謝淮的臉有些燙,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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