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兩歲
書迷正在閱讀:雙選題、被權貴輪番嬌寵的高嶺之花(NP火葬場)、喜歡的男人是神經(jīng)病、哄她(1V1)、寵妻條約:同房不同床!、參差反側 (古言,兄妹,1v2)、采蜜高僧NPH、失憶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包養(yǎng)、從初所惜之【排球】及川x自創(chuàng)、玫瑰獵手
溫嶼看見含煙是在夜幕。 她穿著一身單薄的禮裙坐在公交站牌前,拆開一包新買的香煙放嘴里點了一支,也許是她抽煙的動作太過嫻熟,又或者是她的妝容打扮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引得候車的男男女女頻繁回頭。 手腳凍得麻木,她最后已經(jīng)摁不動打火機,活動了下僵硬手指,她把煙拿下來,吐了一口煙圈,煙霧繚繞里,夾煙的指尖乍然一松,煙頭滾到了地上。她垂眸看一眼將滅的火星,把煙撿起來,徹底摁滅,扔進垃圾桶。 她意外他的出現(xiàn)。明明上一秒她還掐著煙吞云吐霧,可下一秒他就站在了她的面前,這時候,這個場合,貌似半點都不合適。她心情算不得心虛,但也稱不上有多坦蕩,放開了想,既然這樣,那就沒什么可值得遮遮掩掩了,當著他面,她淡定從容地順道扔了煙盒,把打火機還給身邊的男人,重新看向他。 “你怎么找過來的?” 視線從她手心移到垃圾桶,又再次移回她的臉上,溫嶼往前走近一步,把外套脫了蓋在她身上,遮擋腰間的光景,然后很平靜地垂眸,牽起她剛才拿煙的右手,什么話也沒說。 她想把手抽回去,他像是提前察覺她的意圖,力氣倏然加重,神情罕見的冷淡肅然:“為什么抽煙?” 她一時不知該怎么跟他解釋,思緒混亂之際聽他又問了一遍,固執(zhí)地要她回答。猶豫過后,含煙不準備辯駁,同樣也沒給出一個像樣的理由:“沒有為什么?!?/br> 連她自己都沒察覺語氣中的煩躁,而這份煩躁成了她不耐煩的表現(xiàn),袖下他另一只手已經(jīng)牢牢攥緊成拳,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她里面的衣裙:“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 她說:“沒有?!?/br> 他沒表現(xiàn)出相信的樣子,卻也沒繼續(xù)深問。車輛的近光燈這時照亮了候車亭,一輛公交車緩緩停下,含煙抬頭看清公交車的路數(shù),費力抽回手,揉了揉被他捏得發(fā)紅的腕骨,轉過頭對他說:“車來了,我先走了。” 溫嶼把她被吹跑的頭發(fā)別到耳后,在她話落片刻之后柔和地笑了笑:“回去換身衣裳,早點睡?!?/br> 她說好,跟在排隊的人群后上了車,車窗形成一道有形的壁壘,將他們分隔兩地,她望著外面,眼里最深處是少年的倒影,是他深深凝視她的眼眸。在這個冷峭寂寂的夜晚,羽絨服的暖意源源不斷傳來,她原本凍僵的身體開始復蘇,低頭拿出手機,敲敲打打一行字,看了一會,遲遲沒摁下發(fā)送鍵。 還是算了。她嘆了口氣,一字一字地刪掉,把手機反扣在腿上。車門關閉,又一次啟動,她往后倚著靠背,融進黑暗,什么都不再去想。 * 門哐得一聲推開。 抬頭,江昌民看見溫姝妤后臉色不太好,摁了摁眉心,疲憊地問:“又怎么了?” “你告訴我…今天你那個女兒是怎么回事?”她平日保養(yǎng)姣好的容貌出現(xiàn)裂痕,眸底一片猩紅。 江昌民不自在地別開眼。 她冷笑一聲,一把奪過他手中文件,揚手扔到地上:“你是不是要把她接回來?” 江昌民神情繃緊,不愿多說:“這件事不用你管?!?/br> “什么叫不用我管?”聽到這里,她倏然拔高嗓音,怒不可遏,“你為什么不提前和我商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個賤女人的女兒回來,我該怎么辦?你要把我們母子掃地出門嗎???” 這么多年,江意的死成了一場噩夢,整日陰魂不散地纏著她不放,她快要被逼瘋了!她真的已經(jīng)沒什么要求了,只求她們一家人離自己遠點還不行嗎?她嘴唇干裂,眼睛是經(jīng)歷聲嘶力竭后的平靜,“你想讓她回來跟顧氏聯(lián)姻,然后呢,你是不是還想把整個江家給她?你想過你的兒子沒有,外人該怎么看他…” “夠了!”江昌民第一次發(fā)覺她那么不可理喻,“我什么時候說要讓她回來了?她跟顧家兒子訂婚對江家難道就沒有好處嗎?溫姝妤,你以為你這些年使的把戲我不知道,她不愿意回來,你敢保證你沒從中做過梗?” 她瞳孔一縮,厲聲反駁:“我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這個家!我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就不允許我討回來了?” 她和江昌民幼時相識,青梅竹馬長大,本該順理成章地結婚生子,要是江意不橫插進一腳,她怎么會流落花街柳巷過上那種豬狗不如生不如死的日子,要是沒有她,她就是名正言順的江夫人,哪會因為這層不光彩的身份被人私下詬病多年,她拿回屬于她的東西,有什么錯? “所以現(xiàn)在你滿意了?”江昌民也沒什么好氣。他本想趁這次年會確定下兩家訂婚的事,把與顧氏的合作提上日程,可他這個女兒倒好啊,先是假意和他周旋,最后又落空他的算盤,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大意了,自認為掌控了她,沒想到到頭卻是自己被耍得團團轉,他的得意使他忘記了含煙的性格,她哪里是肯輕易屈服的人,否則就不會那么小就毅然決然地和他決裂。 “我滿意什么——”不經(jīng)意瞥見書房門口立著的少年,溫姝妤神情倏變,臉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不僅是她,就連江昌民也愣住了。愣神的幾秒,溫姝妤意識到什么,步履慌張地追出去。 * “阿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溫姝妤站在他身后,眼中蓄滿了淚水。 溫嶼沒作聲,只稍稍頓住腳步,走廊燈影晃得他背影寂然。 她哽咽著,目光悲楚:“阿嶼,你還記得我們從前過的日子嗎,mama不愿意讓你那樣過一輩子?!彼龝r常思索,那個人的女兒既然已經(jīng)走了,為什么不干脆走得徹底一點,總要擾得這里不得安寧。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母子兩個,誰都沒經(jīng)歷過她的痛苦,那么誰也沒有理由責怪她。 她抬起手,想碰一碰他的胳膊,卻被他躲開了。 她忽然止不住地淚流。 “媽?!睖貛Z握緊臥室的門把手,呼吸急促,聲音有些發(fā)顫,“你能不能告訴我,我…” 他閉上眼,近乎艱澀地說出口,“我姐她…是比我長了兩歲嗎?” ps: 溫姝妤從中作梗開頭有說,給含煙發(fā)照片。(提一下,估計忘了,不重要) 囚j在女主高考后,所以這段時間還有一個近乎病態(tài)的故事。至于什么時候by car,大概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