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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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摸到拉鏈之前他先碰了下她的手指,緊接著輕聲問道:“是這嗎?” 她說是。 衣服后窸窣的動靜在無人空間里放大數(shù)倍,他將鏈頭拽至半路,反而停下了,含煙剛想問怎么了,張張嘴,突然想起倘若他再繼續(xù)一點會露出什么,立刻無言起來。索性這個高度和開始相比已經(jīng)矮了許多,她自己動手也完全沒有問題,避免讓他為難,她回身對他說:“剩下的我自己來吧?!?/br> 無法忘卻的一幕,少女光滑細膩的脊背在腦海揮之不去,聞言,他松開手,渾身發(fā)燙:“好?!?/br> 那道簾子又無情地落下,她進去以后,沒多久出來,還是同樣的衣裙。 “你……” 含煙右手提了下裙擺,笑著開口:“我剛才照了照鏡子,發(fā)現(xiàn)校服沒這個好看,你覺得呢?” 班里統(tǒng)一定制的衣服,顧及學(xué)生身份,價錢不算貴,但樣式很好看,純色荷葉裙邊,長款,能完全遮住腿,在里面套條打底褲就不冷了。 他稀里糊涂地點頭:“嗯。” 她朝他走過來:“那就穿這個,不換了?!?/br> 他瞥向她脖子周圍裸露的部分,頓了頓,不是很贊同:“今天天很冷?!?/br> 含煙說:“我不怕冷。” 他走到她面前,抬手脫掉外套,披在她肩上,將她上半身遮得緊嚴(yán)密合:“穿太少容易生病?!?/br> 而且,他承認他有私心,不想讓別人看去她的樣子。她很美,美得惹人覬覦。 含煙順著他的動作將胳膊伸進袖子里,男生身量高,衣服寬大,有些不合身,他先整砹肆熳櫻隨之低頭挽兩邊的袖口? 含煙順勢抬了只手:“我穿你的,你穿什么?” 他不以為意:“我也不怕冷。” 他直起腰,發(fā)覺她笑著望來的目光,不自然地抿了下唇,熟練地握住她:“走吧?!?/br> 含煙跟上,兩人走了學(xué)校后門。 說走,可究竟往哪里去,誰都沒計劃好。思忖著,她說要買瓶飲料,溫嶼陪同進了商店,她一進門,有兩個正在買煙的男生不由自主將視線放她身上,有些蠢蠢欲動,卻又在觸及那件男士外衣后悻悻收回。 原來有男朋友。 含煙正準(zhǔn)備結(jié)賬,一只手率先伸出替她結(jié)了,溫嶼擋在她身側(cè),恰好與柜臺那頭的男生隔絕開。 她不自禁看了他眼,發(fā)覺他今天有點奇怪。 她拿了水,聽他出門時小聲問道:“去我家可以嗎?” 他話音落下的一刻,她所有動作戛然而止。 “…你家?”含煙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我最近練了首曲子,想彈給你聽?!闭f完,他停頓一下,小心地看她,垂落了眼:“你…不愿意嗎?” 她搖頭,佯裝著顧慮,同他說:“我怕你父母在家,這樣會不會不好?” “不會。”溫嶼拉過她的手腕,掌心是獨屬于她的纖細,他攥著,微微收緊,“他們在公司,要明天才回來?!?/br> * 楊阿姨本在廚房,是聽到動靜上樓的。輕叩了叩房門,詢問一聲,確定是小少爺回來了。 “阿嶼?” “楊阿姨?!崩锩嫒嘶?,“有什么事嗎?” “沒有沒有。”她說,打擾你了。 “沒關(guān)系?!?/br> 含煙靠著墻邊,神色從容地聽二人簡短的對話。 “她是你家的阿姨?”房門外的腳步漸弱,她假若隨口一問。 他說是:“在別墅工饜磯嗄輳很隨和的一位阿姨。? 隨和嗎?含煙想,那一定不包括她。 她哦了聲,問他:“不是要彈琴?怎么來你臥室了?” “我想先把這個給你?!碑?dāng)著她面,他慢吞吞地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 打開,是一條雙鏈條拼接的手鏈,一半金鏈,一半紅繩編織,交接處墜了一個小巧的兔子,遺憾的是,并非她的生肖。 他以為她只比他大了一歲。 可總不能墜虎,破壞了手鏈的意蘊和美觀。 她盯著那個瑩白如玉的小兔子看:“怎么想起送我手鏈了?” 他唇齒含糊微弱:“我看你有一條?!?/br> 她拽了下袖子,右手手鏈上的珠子便鈴叮作響,進入視野中:“這條嗎?” 他說:“這個不好看……” “我覺得還行。”話音一轉(zhuǎn),她笑意氤氳,“但好像的確沒你送的好看?!?/br> 他是想說什么的,話經(jīng)喉舌,欲言又止。 含煙把手遞過去,基本猜中他的心思:“不如你幫我戴上,怎么樣?” “…好。”他唇角牽動,似是笑了。 含煙才發(fā)現(xiàn)他有個很淺的酒窩,柔和了整張面部,一笑,乖得要命。 * “怎么加了道門?” 從臥室到隔壁,窗子打開,有風(fēng)吹進來。她隨他進了琴房,曾經(jīng)來過一次,心情糟糕透頂,哪來的空閑細致打量,如今再看,心境幾經(jīng)轉(zhuǎn)換,卻平和不少。 他說,來回走動不方便。 一把琴椅,雙人落座,剛剛好。他在右側(cè),她在左。 含煙看了看黑白相間的鋼琴鍵,這么風(fēng)月雅致的東西,從前與她相距天南海北。 “你什么時候?qū)W的琴?” “六歲?!?/br> 她算了算:“那將近十多年了?!?/br> 他摁了兩下試音:“其實中間斷過,后來為了打發(fā)時間重新拾起來,漸漸就喜歡上了?!?/br> 這一點倒出乎意料,他學(xué)鋼琴的初始目的竟是打發(fā)時間,聊以作樂,完全背離了風(fēng)雅的初衷。 “不是說要彈曲子么?” “嗯。” “什么曲子?” 他說了曲名,她聞所未聞。從頭至尾沒有歌詞,她看著他的手,由慢到快,松開最后一個琴鍵,是這首曲子的尾音。 只是旋律很怪。 “溫嶼?!逼^,她望進他的眼睛,仿佛明白,“你那時一直跟在我身后,對么。” 從她下臺,被顧余拽走,到他們的對話,他全看見,聽見了。他沒說,沒出現(xiàn),不代表不在乎,不生氣。 他沒否認,右手離開鋼琴:“我知道你們認識,而且…是朋友?!弊詈髢勺?,艱難地吐出。 正因為知道,所以才難以忍受。 聯(lián)想以前種種,她不接他電話,反而是他代接,他怎會辨不出聲音,他們當(dāng)時在做什么? 她和他在走廊,還對他笑… 多少次,親眼目睹她與她口中的朋友站在一起,彼此親密無間,從前壓抑的嫉妒如野草般瘋長,足以燎原,燒灼他的四肢百骸。 他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緒,去水房用冷水洗了把臉,渴望清醒。 他該信她的,可又委屈地想,她既然有了他,為什么還需要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