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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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家嬌笑打趣的聲音映入耳膜,慕容煜一頓,想到昨日霍淵救下了淼淼,不由笑著拍了拍他肩膀,問,“險些忘了對澤也你表示謝意,你有什么想要的嗎?” 霍淵順著慕容煜的目光望向那相談甚歡的二人,他想到自己回營后看見的那幕:被褥被掀開,原本藏于枕頭底下的手帕消失無蹤。她當時,定是把他當成了那等浪蕩子弟吧,只怕走的時候心里還會罵他。 “澤也?” 霍淵回神,沖慕容煜搖搖頭,“救人是我應(yīng)當做的,何必言謝?!?/br> 慕容煜斂眸,掩去復雜神色,轉(zhuǎn)頭挑起另一個話題,“這次回京,你也別忙著轉(zhuǎn)去西北了,你娘為了你的親事,可是叨擾了我許久,讓我定要給你好好選個小娘子?!?/br> “我是什么性子你還不知道嗎?你隨便敷衍下我娘就好。” “話倒也不是這么說,澤也。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放在尋常人家到你這歲數(shù),只怕膝下都有幾個小娃娃了?!?/br> 霍淵不知怎么今日慕容煜好似真的想給他說親,要知道擱平時,他對此至多也只是調(diào)侃一兩句。 “這些都不要緊,倒是你,下手也別太快了?!被魷Y說著,手指了指天,“把人逼太狠,只怕屆時狗急跳墻起來,不定會給你造成什么損失?!?/br> “快嗎?二十多年了,也才做到這份上?!?/br> “喻之?!被魷Y沉聲道。 慕容煜擺擺手,“不必多說,我心里有數(shù)。眼下還有些事務(wù)沒處理,就不閑聊了。” 慕容煜走后不久,霍淵的一名親信略帶不滿道,“將軍,您方才為何不順勢提出把手帕要過來!” “陳默!胡說八道些什么呢?!” “本來就是,您救了她的命,要個手帕又如何了?”陳默小聲嘀咕,“若不是這么多年就顧太妃那手帕能緩解您的宿疾,屬下何至于此?” “是,你們身份有別,私藏手帕不妥,但再不妥,能抵得過您的身子嗎?本來好不容易這些時日都不頭疼了的,結(jié)果呢?她把手帕一拿走,您又沒法入睡了!” “膽子是愈發(fā)大了!再這么胡言亂語,小心我要了你的腦袋!” “將軍!” “退下!” 入夜,獵場里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篝火晚會,席上觥籌交錯,火影倒映著每個人的笑臉,淼淼在席上沒用多少東西,便被錦婳催促著回營了。 用錦婳的話來說,席上的那些燒烤烈酒,吃多了對她身體不好,她合該早些回營吃她準備的藥膳。 要了命了,這丫頭怕是把她當成了個泥人吧,她哪就這么脆弱了? 可終歸是人家一番好心,淼淼也不好推辭,便依了她的意早早退席回營。 上頭的慕容煜發(fā)現(xiàn)淼淼的動作,不動聲色地將眼睛轉(zhuǎn)向霍淵,見霍淵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般因淼淼提前離席而投以關(guān)注的視線,心往下一沉,給自己倒?jié)M酒,仰頭便是一飲。 男人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末了突然站起身,一甩袖袍而走。 宴上其他官員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攝政王緣何會突然發(fā)作。眾人嘀咕起來,又不免拿眼去瞧最上首的少年天子。 元宏接過這些人的打量,似笑非笑,“諸位愛卿怎么不繼續(xù)吃了?” 天子明晃晃的威脅讓眾人心里一咯噔,也是,他們又不是攝政王,哪來的底氣這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