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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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不想要?!?/br> 玉茗的臉立刻冷下來,語氣也發(fā)硬。 蒼筤蹲坐在她床邊,冰冷的手握上她的。 “求你了,茗娘,我求求你……我會好好將這孩子帶大,你知道我的。求求你,我只求求你要一個我們的孩子?!?/br> 她甩開手,直直地看向他。 “我不會生的,師兄若這般想要一個孩子,門中愛慕你的師姐師妹不少,又何苦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與我結(jié)為道侶。師兄既如此堅持,我明日就下山取回那一雙玉牌。” “茗娘,茗娘,不,我錯了,我錯了——” “師兄請回吧,夜已深,打擾到其他同門休息就不好了?!?/br> 玉茗再不給他任何眼神,徑自吹滅了燈躺下。她沒聽到床邊的人再發(fā)出任何聲音,迷迷糊糊間睡意來襲,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起身,床邊果然無人。她洗漱一番換上衣物,心里想著一會用早膳時還要問問隔壁的圓舒師姐可有什么東西要她從山下帶回的。 一開門,只看見蒼筤仍是昨夜的一身中衣,直挺挺地跪在她屋前的石階下,低著頭,也不看她。 玉茗由他去,走到隔壁圓舒的屋前喊她同去用早膳。 “師妹你聽我說,昨日我見膳房的李嫂子在燉牛骨湯,咱們可得早些去,不然……”圓舒邊說邊來開門,見蒼筤跪在玉茗屋前,不禁收了聲,看向她。 玉茗只是一笑,挽上她的胳膊接下話頭。 “是啊,去的早還能讓李嫂子多給打些牛rou呢。師姐,咱們快走吧?!?/br> “哎,哎…好。” 圓舒見這小師妹不愿提,也不好再說些什么,與她往膳房去了。 用完飯,玉茗獨自一人下了山。 今日是考核的第四日,藥學(xué)。 于姜梧而言,考核的內(nèi)容連閉著眼都能煉出來,前后三個時辰他只用得著半個時辰。雖說煉出藥后可提前上交,但每次考核總能見到不少難得的藥材,故他每次都會好好利用這余下的時間。 這回也是如此,出的考題他早已滾瓜爛熟,手腳麻利地處理一番扔進丹爐便開始琢磨能否試些平日難得一見的藥材。 他注意到藥材中有被紙包著的棕褐色扁圓片。 此回考核竟有蟾酥?門中還真是大方。 蟾酥是將蟾蜍的耳后腺和皮膚腺體的分泌物干燥后所制,可解毒,消腫,強心,止痛,但在用量上須慎之又慎,且價格高昂,便是一向闊綽的姜梧都不大用此物。 他想起前些日子遣人去收購藥材時得了個叫“旱苗喜雨露”的古方需用得到此物,只知這方能煉出藥膏,卻不知是何效用。 可方中的另外幾味藥此處湊不大齊,他的丹房處卻是有的。 待考題煉好后,他出聲問上首的長老們可否將這蟾酥帶回。 除了負(fù)責(zé)藥學(xué)課的長老之外,其余幾位都不大懂此物的效用,便也隨他去,只吩咐定要斟酌用量。 姜梧應(yīng)聲,一禮后小心拿著包著蟾酥的紙包,飛快回了自己的丹房。 他找出藥方中需要的杏仁、丁香、草麻子、白礬非子,各取二錢碾為細末。再取出帶回的蟾酥,敲下一小塊磨為粉,混入方才的細末,以少量清水沖開,倒入取出的蜂蜜,放在爐上煉直膏狀,即成。 他將煉好的藥膏轉(zhuǎn)放入玉盒中,待膏涼透后,以指腹取了些抹在手背,只覺得膏香甜蜜,抹上的地方略有些熱,除此之外并無異樣。 姜梧于草藥毒藥一向謹(jǐn)慎,既不知藥效自不敢擅用,只收好了與藥方一同放入柜中。 玉茗回門中時已是午后,拎著裝了兩碗糖蒸酥酪的食盒走在路上,遠遠望見早上那跪在屋前的身影仍是那般筆直。 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在心中白一白眼,提著食盒就進了圓舒的屋子。 “師姐,你的酥酪?!?/br> “哎呀,還真是!我不過隨口一提,師妹還真買到了?” 玉茗笑笑:“師姐難得吩咐,師妹我哪有辦不到的道理?快吃吧,這幾日天熱起來,只怕放不了多久。” 圓舒也不與她客氣,正是午后嘴饞的時候,兩人一人一碗吃著,又聊起今日的考核。 “要我說啊,這藥草一門的考核結(jié)果也不必看了?!?/br> 玉茗疑惑:“這是怎么說?” 圓舒起身燒水,也不回頭:“師妹剛?cè)腴T不久只怕不知道,這藥草一門雖報的人少,可自幾年前姜師弟入門后,每回都是他拔得頭籌。長老亦說他有天賦,且經(jīng)他改過的藥方毒方效用都更好,藥草耗費也少?!?/br> “這位姜師兄,可是姜梧?” ———————— 藥方參考了維基百科,具體出處不知,不建議嘗試,且蟾酥是真的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