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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長孫逃荒記 第2節(jié)

    周大新能夠成為酒樓掌柜當然是有幾分本事的,深知他們這些人面臨的困境絕不僅僅是這些兵丁,更多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秦王殿下,一時半會兒面對這支小隊伍的反抗容易,但是之后呢?出了岔子,秦王必定會派人來查,到時候他們這些人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不還是得被抓到戰(zhàn)場上去,而且說不定處境會更加困難呢。

    周長寧自然知道他爹的顧忌,拉過周大新的一只手,在手掌上用手指,一筆一劃地,寫了一個字——“逃”,同時,盯著他爹、軟著聲音說了一句:“爹!我不想死!”

    周大新受不了了,周長寧是他們這一房唯一的兒子,不管是他還是家里的老爺子,都把他疼到了骨子里,更何況,這個兒子還格外爭氣,比別人家三個五個兒子加起來都更給他長臉呢。

    想了想,他這輩子做個酒樓掌柜就頂天了,這條命就算扔在戰(zhàn)場上也不可惜,可是長寧不一樣啊,他才十五歲,還沒成家呢,未來還有大好的前途呢,怎么能夠因為王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要被迫上戰(zhàn)場了呢,頓時心中發(fā)了狠,說了一句:“放心,爹不會讓你上戰(zhàn)場的,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跟你二叔說,你一個孩子,就別摻和了?!?/br>
    不讓周長寧摻和是為了他好,周大新心里盤算著,這事兒終究是要擔大風險的,萬一事情不成,或者過后被人翻出來告到官府去,也該由他這個當老子的一力承擔,長寧參與這件事情的程度就這么多,有他這個當?shù)脑谇懊骓斨€不需要孩子來當這個出頭鳥呢。

    周長寧僅僅心思一轉,便明白過來他爹的心意了,頓時心里一暖,不過,他爹出面也的確比他出面更好,畢竟,他的年紀在那里擺著呢,在這里坐著的多是他的叔伯輩,對他難免會產(chǎn)生不信任,而且,他爹在酒樓做事那么多年可不是白費時間的,在跟人打交道方面勝出他豈止一籌。

    為免動作太大,引來那些兵丁的注意,周大新只是裝作聊些家常話的樣子和他旁邊的另一位名叫周成根的堂兄弟說了幾句,迎著對方詫異至極的目光,示意他把話傳給旁邊的另一個人,這樣做,最起碼比周大新一會兒動一下位置、挨個找過去更不惹人注意些。

    坐在這里的成年壯丁,無一不是家里的頂梁柱,對于他們走了之后家人的處境又怎么可能不擔心呢?對于周大新提出來的這個法子難免有些意動,就算是實在有些膽怯的,看在一筆寫不出來兩個周字、坐在這里的都是周家人的份上,最起碼也不可能去惡意找兵頭告狀。

    但凡是有些膽量、打算破釜沉舟一回的,便對上周大新的目光,輕輕地點了點頭,直至這些話傳到了周二柱的耳朵里,他看向自家大哥,不是他說,大哥是個做生意的好苗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是像這樣盡可能貼合了當下處境且考慮周全的法子,當真是他能想出來的嗎?

    不過,想起突然坐到身后去的老三,周二柱頓時了然,罷了,雖然此前他還想著去了軍營,哪怕是給士兵們做飯也好,想法子讓他們免了上戰(zhàn)場呢,但是既然其他兩個兄弟主意已定,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橫豎都是個死字,倒還不如搏上一搏,因而,便沖著周大新點了點頭。

    估摸著時間,周長寧佯裝不經(jīng)意間回頭,看著自家三叔已經(jīng)在拿起竹筒喝水了,便沖著他輕輕點頭,示意這邊都已經(jīng)聯(lián)絡好了,而周三全那邊也是一切順利,不過,為了避免有些人“不穩(wěn)重”地嚷嚷出來,他和楊永康并未聯(lián)絡太多人,只讓除了二人之外、少數(shù)的兩三個人知道而已。

    楊永康接過空竹筒,站起身來,最后沖著周三全點了一下頭,眼神堅定,這才向著兵頭的方向走去,哪怕是以打獵為生、經(jīng)常見血的他,此刻也不免有些緊張,不過,想到家里還是個半大小子的兒子,想到他被征兵帶走時兒子的嚎啕大哭,他又默默平復了心緒,下定了決心。

    既然這高高在上的王爺不給他們活路,那么他們就只能自己去闖出一條路來!

    作者有話說:

    古代的時候往往都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第四章 行動

    “這位官爺,我是周家村的人,想去河邊一趟,給竹筒里再裝些水,也好在白天趕路的時候喝?!睏钣揽底呓溃瑫r借著漆黑的天色盡可能地弓著身子,以減輕壓迫感,降低對方的警惕心。

    兵頭不由得皺眉:“怎么又是周家村的?這么多人呢,就你們周家村的人事兒多,再說了,剛才安排人集中去打水的時候你跑去哪里了?現(xiàn)在說要去河邊,要是一個個的都像你這樣,拖到白天我們都無法啟程?!?/br>
    “官爺,您就行行好吧,您也知道這么個小竹筒有多大的,對于我們這樣五大三粗的人來說,最多喝上兩口就沒了,您不信的話可以顛顛我這竹筒,真的空得連一滴水也倒不出來了,這白天時間那么長,不喝一口水可怎么辦呢?還不得渴死在路上。”楊永康一邊軟聲告饒著,一邊將手上的空竹筒遞過去。

    雖然兵頭很想說一句“你渴死在路上關我什么事”,但他也不傻,知道在這么多人面前,不能表現(xiàn)出對于人命的無所謂來,眼見著楊永康已經(jīng)把空竹筒遞到了眼前,他漫不經(jīng)心地伸手去接,當然了,他心里清楚這些老實的村民是不可能在這么一件小事情上哄騙他的,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竹筒即將挨到兵頭的手的時候,楊永康距離兵頭已經(jīng)站得很近了,直至徹底挨到,他突然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用左胳膊死死地鎖住了兵頭的脖子,右手則幾乎是同時地將兵頭腰間的佩刀從刀鞘中抽了出來,即使在夜色中,也能讓不少人看清這件冷兵器上泛著的銀芒。

    “你干什么!把刀放下!”原本還在打著瞌睡的其他九人頓時清醒了過來,一聲厲喝也同時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周長寧將那里的動靜都看在眼里,和周大新對視一眼,只見周大新手上一個不經(jīng)意的招手動作,方才他們聯(lián)絡的人接收到了信號,一同向著發(fā)生異動的地方走去,裝作一副想要過去湊湊熱鬧的樣子。

    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見他們先這樣做了,不止是周家村的其他人,還有其他幾個村子的村民,也都不約而同地向著那個地方包圍過去。

    楊永康心里也緊張,但他更清楚,既然已經(jīng)動手了,他就沒有退路了,一邊向身后漸漸涌過來的人群倒退著,一邊對著其他幾個兵丁喊道:“都別動!就站在原地不許動!現(xiàn)在我也是有刀的人,萬一受到什么驚嚇,手上一個不小心,你們頭兒可就沒命了?!?/br>
    被他挾持著的兵頭簡直是欲哭無淚,他原先還以為這是個美差呢,畢竟,在鎮(zhèn)子上的時候,鎮(zhèn)長也沒少拿好酒好菜招待他們,不僅如此,總有些富戶不想被征兵,為了讓他們能夠睜只眼閉只眼,那就只有用比平時免徭役更多數(shù)倍的銀子來破財免災了,就走這么一趟,他的身價便翻了數(shù)倍不止,誰成想,還真有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呢?現(xiàn)在他成了“人質”,為了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哪怕是完不成任務他也認栽了,便沖著剩下的兵丁喊道:

    “聽見了沒?都不許動,要是因為你們讓老子身上被劃口子了,只要老子還能留下一條命,就饒不了你們每一個人?!?/br>
    誰知道這九個人里面有沒有哪個人覬覦他的位置已久、正想借此機會除掉他呢?為了保命,兵頭也不得不放出狠話了。

    其余九人面面相覷,終究還是兵頭一直以來的威信占了上風,沒有再步步緊逼下去,而是像楊永康所說的那般,站在了原地,與他對峙著。

    其中一人站得稍前些,在兵頭落到人家手里的情況下,他也不得不站出來充當這個出頭說話的角色了:“這位兄弟,你先冷靜冷靜,實話告訴你吧,這次征兵可是秦王殿下親自下的命令,我們也都是聽命行事,所以,別說我們頭兒了,就算是你把我們幾個全都殺了,這該征兵還是得征兵啊。

    不如這樣,你先把刀放下來,我們坐下來平心靜氣地好好談談,如果說你是因為這趕路的條件太過艱苦,我跟你保證,在我們弟兄幾個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肯定會讓你盡量過得舒舒服服的。

    雖然我覺得以兄弟你的身手,上了戰(zhàn)場肯定能立下大功,萬一幸運地被王爺賞識,這從此可就是一步登天了啊,甚至還有可能謀個官職呢,這打仗嘛,既是危險也是機緣,不過既然兄弟你不樂意上戰(zhàn)場,要不這樣吧,我們頭兒有個哥哥在王府里當廚子呢,等到了前線地帶,我們找找門路,給兄弟你找個其他活兒,讓你不用上戰(zhàn)場,怎么樣?”

    什么“在王府里當廚子的哥哥”?什么“找找門路”?這幾個兵丁心里跟明鏡兒似的,都知道這信口胡謅的話不過是在給楊永康畫大餅而已,只是想先把人穩(wěn)住,把兵頭兒從他手底下救出來再說,要是他們真有門路,哪里還會來做這種征兵運糧的最底層的差事呢?

    “對對對!我哥哥雖然是廚子,但是燒得一手好菜,在王府主子面前還是有些體面的,我知道,兄弟你既然能抓我一次,就有本事抓我第二次,我跟你保證,到時候肯定會讓我哥哥給你找個輕松的活計干的,等你在前線那里站穩(wěn)腳跟了,還可以派人來把你的家人也接過去,也能讓他們享福了?!?/br>
    兵頭看著一直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簡直是膽戰(zhàn)心驚,哪還管得上以后究竟能不能做到?先把眼前糊弄過去再說,不過是個有點兒力氣的莽夫罷了,等到了前線,那里可是他的地盤兒,想收拾此人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對于這些話,楊永康是半個字都不會信的,他們把兵頭說得越有門路,楊永康的殺心反而越重,換位思考一下,假如有人都想要他的命了,而他也有能力報復回去,又怎么可能還對對方好聲好氣、和顏悅色呢?

    不過,圍觀著的其他人可不盡是這樣,總有一些人還是將這些空話聽進去了的,不由得有些羨慕,人群當中也開始小聲地嗡嗡交談起來。

    正是在越來越多的人的掩護之下,甚少有人注意到,有幾個同樣是周家村的人,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在了人群里,即便是有所察覺的同村人,念及同樣姓周的份兒上,也知情識趣地保持了沉默。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周長寧和周三全各自聯(lián)絡的十多人,除了包括周大新在內(nèi)的十人去摸黑繞后了,其余幾人都在人群當中各自分散著呢,為的就是在有些人刻意大聲嚷嚷出來之前,讓他們保持沉默,以免引起其他兵丁的警覺,破壞他們的計劃。

    作者有話說:

    第五章 出路

    眾人都知道,楊永康能夠敷衍著對方的時間相當有限,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怎么做了,那就不能猶豫,手底下的動作更要麻利干脆。

    這些都是做慣了地里活兒的農(nóng)家漢子,和這些兵丁比起來也無非是在武器上無法較量罷了,因此,在靠近兵丁的時候,這些人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內(nèi)先制住了這些兵丁的手,拿到了他們的佩刀,這下子,敵強我弱的局勢似乎反轉過來了。

    “干什么?你們這是要造反嗎?”兵頭兒不禁又驚又怒,他原本還以為只是楊永康一人膽大包天,想借此機會給自己在軍營里謀個便利罷了,沒想到......看這些人的架勢,竟是有預謀的不成?兵頭兒的一顆心不由得沉到了谷底里去。

    其他村子里的人也被鎮(zhèn)住了,方才的嗡嗡聲陡然消失不見,四下里鴉雀無聲。

    押著兵丁的這些漢子彼此之間對視一眼,還是楊永康出聲道:“周大哥,接下來該怎么做?我們都聽你的。”

    現(xiàn)下這個樣子,自然是周大新更能鎮(zhèn)得住場子了,而周長寧則是不知何時走到了周大新的身后去,在夜色的掩蓋下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對于接下來的事情,周大新也和周長寧、周二柱商議過了,此刻,只見他站出來出聲道:

    “鄉(xiāng)親們,我是周家村的周大新,相信在場的也有不少人認得我、知道我的為人,不過,我相信大家此時更關心的也不是周某。

    廢話不多說,大家都知道咱們青石鎮(zhèn)這次征兵是奉了秦王的命令,要去前線打仗的,別的不多說,在場的大都家里還有妻兒老小,誰又愿意好端端地拋下家眷去和別人拼命呢?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咱們普通百姓,命都只有一條,周某私以為,我的命很珍貴,但也可以很廉價,我可以為了家里的妻兒老小活下去而拼命,卻絕不愿意為了秦王的野心而憑白送命。

    更何況,秦王他不僅征兵,還要征糧,咱們這些人上了戰(zhàn)場,如果僥幸活下來,還能有一口吃的,可是家里人沒了糧食,該怎么活下去?。克?,周某和同村人一拍即合,策劃了這次行動。

    言盡于此,接下來,如果還有愿意去軍營里搏一搏的,我也不攔著,你們自己組隊去黎縣和大部隊會合,這些兵丁是不可能帶路的,當然,如果不愿意去戰(zhàn)場上的,周某這里有兩條路。

    要么,趁著夜色回家,收拾些東西躲進深山老林去,莫要讓旁人看見你們的身影,直到秦王那邊的戰(zhàn)況傳來,說白了,就是一個‘賭’字,賭的是秦王愿意顧全大局,哪怕青石鎮(zhèn)的壯丁未到,也不愿意為了我們這點兒人浪費時間和兵力,賭的是秦王這般作為定然會戰(zhàn)敗,賭的也是哪怕秦王戰(zhàn)勝了,登基為皇帝了,也愿意展現(xiàn)自己的容人之量,放我們這些人一馬。

    要么,趁著夜色回家,招呼家眷,收拾細軟,逃了這一場兵荒,逃到其他王爺?shù)念I地去,自此定居在那里也行,等到戰(zhàn)局明了再回到青石鎮(zhèn)來也可。

    就這幾個法子,周某也把丑話說在前頭,不管選了哪條路,都莫要想著去給鎮(zhèn)長報信拘捕我們這些人,畢竟,此舉有害無利,既不能讓鎮(zhèn)長免了你的征兵,也不能保證,你會借此機會得到王爺?shù)馁p識。

    何況,大家都是青石鎮(zhèn)上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你和你的家眷也是要在鎮(zhèn)子上繼續(xù)生活下去的,更別說鎮(zhèn)長到底有沒有那個兵力來同時拘捕我們這么多人了,所以,我覺得,大家最好還是想清楚個中利害,共贏互利吧!

    現(xiàn)在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左右,時間不等人,等到了白天我們這些人就太引人注目了些,大家也都看到我身后這些牛車上的糧食了,要去戰(zhàn)場的可以走了,你們另尋地方,剩下要回家的人,排成一列,每人領兩袋糧食就可以歸家了?!?/br>
    周大新的話可謂是條理分明,將其中利害都講得清清楚楚,只是,事情總是難讓所有人都滿意的,當下便有人嚷嚷著:

    “憑什么???我們要去軍營的為什么沒有糧食發(fā)?再說了,這些兵丁從我家里帶走的,可不止兩袋糧食呢!”

    “就是!兩袋糧食看起來多,一家子人吃,其實也吃不了多久?!?/br>
    “憑什么你們周家村的人來決定怎么分糧食???一人兩袋糧食肯定還有剩下來的,多余的糧食該不會就歸你們周家村的人所有了吧?”

    事關口糧,哪怕原先覺得這個分配方案還算公正合理的人也在這嚷嚷聲中生出了些別的小心思,隨波逐流般地附和道。

    然而,周大新卻不慌不忙,他在酒樓工作多年,又怎能不懂人心之難測呢?出聲道:“大家先靜一靜,我的話可還沒說完呢。

    之所以每人只能領兩袋糧食,是考慮到大家體力的問題,背的糧食越多,回家路上所耗費的時間就越長,這萬一耽擱下去,就是有些人見不得別人好,跑去找鎮(zhèn)長告發(fā)了我們呢?這豈不是得不償失?因此,在大家領過糧食之后,各村選出一名代表來,按照每個村子的壯丁人數(shù),把剩下的糧食以及牛車會再分給大家,有了牛車,這運糧食不就方便了許多嗎?

    至于此后你們村子里怎么分,周某就不插手了,不過,我要說的是,這糧食可不是白拿的,事情是我們村子的人做的,接下來的路怎么走我也給大家指了方向,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各位怎么說也得擔上一點兒風險吧?

    所以,分配剩下的糧食之后,每個村子還要押送一名兵丁回你們村子里去,怎么處置由你們,總之要嚴加看管,要是讓人跑了,再帶人找上你們村子的話,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當然,要去戰(zhàn)場的人并不是沒有糧食發(fā),只不過,你們背著幾袋糧食去黎縣,且不說黎縣的隊伍到底缺不缺這幾袋糧食,單說路途遙遠,便只會累得夠嗆了,你們的糧食,從剩下多余的糧食中分出來,由你們各自村子里的代表帶回去給你們的家人。”

    至于那個“憑什么由周家村的人來發(fā)糧食”的疑問,周大新全當自己沒聽到,開玩笑,現(xiàn)在還架在這些兵丁脖子上的長刀是擺設嗎?何況,要不是因為這事兒是由他們組織起來的,他才不想做這種吃力又不討好的事情呢。

    總而言之,周大新的法子,可謂是將各個村子的人同時拉到了一條船上去,想必單是為了規(guī)避風險,各個村子也會把這些兵丁看守好吧。

    作者有話說:

    由于身體原因斷更了幾天,跟大家說聲抱歉,接下來會補足這幾天的更新的~

    第六章 歸家

    和周大新平日里關系還不錯的幾人走上前來幫忙維持秩序、給其他人分發(fā)糧食,而周長寧則是幫忙搭手抬糧食,由于周大新的話,眾人也都明白過來時間的緊張,不敢再繼續(xù)耽擱下去,一時之間,只有靜悄悄地分發(fā)糧食的動作,氣氛一片肅穆。

    因為沒有繩子,其他幾人只能一直保持著挾持兵丁的動作,一動也不敢動,畢竟,方才他們只是占了“兵貴神速”的便利,真要是被對方趁不備拿到了兵器,沖突之下誰勝誰負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

    分發(fā)糧食的動作就像是流水線一般,每人固定兩袋,無須核對誰領取了誰未領取,這讓一切行動都變得簡單了許多,最后還剩下了大約四輛牛車的糧食,周大新大致估計了一下,除了將糧食均分以外,還給了每個村子一輛牛車,當然,還有一名兵丁。

    不過,念及自家兒子在商議此事的時候言語間透露出來的意思,周大新留了個心眼兒,共計十柄佩刀并未分出去,而是默認都留在了周家村人的手上,所幸,其他村子里的人或許是怕留著刀反而給村子里帶來麻煩,并未提起這茬兒,眾人也就當做是有了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牛車的數(shù)量有限,每個村子也就分到了一輛,但總歸省卻了不少人力,東西分配完畢,各個村子的人自行聚集在了一起,朝著自己村子的方向走去,周家村的人也不例外,只不過這歸途,和來的時候的最大區(qū)別,怕就是周大新三兄弟隱隱成為了眾人當中的核心吧。

    周家村雖然距離青石鎮(zhèn)不太遠,但是由于牛車能夠裝載的糧食有限,還有不少人需要把糧食背著走,這就大大拖慢了隊伍的腳步,等到他們這一行人趕回村子里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逐漸亮了起來,從村口進入,路過不少人家時已經(jīng)能夠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了。

    眾人都明白他們這些人逃了兵役的事□□關重大,之后的路該怎么走,總該聽聽大家伙兒的意見,無論什么時候,隨大流雖然不能出挑,但是也不會出什么大的差錯。

    因此,一行人徑直向著里正家走去,也就是周長寧他們家,其中有些人,哪怕路過了自己家門口,也不敢多做耽擱,而是選擇了跟上大部隊的腳步。

    農(nóng)家人向來更勤勞些,盡管并非農(nóng)忙時節(jié),可是周家人卻都已經(jīng)起床了,根據(jù)“周長寧”的記憶,不用多說,他也能猜想出周家此刻的畫面,自家母親廚藝好,必然是在廚房里張羅早飯呢;二嬸幫不上廚房里的活計,便只能去后院里喂喂雞;三嬸嫁過來兩年多,雖然尚且沒有孩子,但是架不住她嘴甜會哄人呀,此時應該是在陪著祖母摘菜吧,至于廚房里燒火的活計,大概率是屬于二房堂妹的吧。

    想到這兒,周長寧內(nèi)心既有些許期望,卻又多了幾分忐忑,不管怎么說,來自長輩們的關愛是屬于原來的那個“周長寧”的,而他,不過是個意外來客罷了,也不知道最為熟悉了解“他”的母親,能不能看出他的不對勁兒來。

    周家院子里,周老爺子正坐在院子里看著虎頭虎腦的小孫子背書呢,自從昨天那些人來征兵之后便一直愁苦的面色上終于帶了些許微薄的笑意,然而,想到剛才大兒媳婦盤點過家里剩下的糧食之后作難的臉色,心底又不由得嘆了口氣,只是不敢表露出來,剩下的這一屋子人,老的老,小的小,也就他這個糟老頭子還能勉強當個頂梁柱使,如果連他也被為難住了,這一家子婦孺豈不是只有抱頭痛哭的份兒了?

    心里正思緒萬千,驀然聽到小孫子中止了背書的聲音,興奮地朝著門口喊道:“爹!大哥!”

    嗯?是他這個老頭子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嗎?要不怎么會聽到小孫子這樣喊被征兵帶走的兒子和孫子呢?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周老爺子一下子激動地站起身來,看向大門處,雖然身后還跟著一群人,但是他還沒老眼昏花到那個份兒上,站在最前面的,可不就是他的三個兒子和大孫子嘛。

    “爹!我們回來了!”大清早地便“策劃”了這樣一件大事,又忙著趕回家來,周大新的體力其實也有些不夠用了,只不過,此刻激動的心情占了上風,一時間倒是壓過了身體和精神上的那股疲憊感。

    其他人聽到動靜也趕忙出來,看到已經(jīng)被帶走了的人又回家來了,尚且來不及多想,面上先帶了喜色,當下只聽到一片喊“爹”“長平他爹”“三全”等等稱呼的聲音,顯得有些嘈雜凌亂。

    周大新等四人進門,其他人也跟在他們身后進來站在了院子里,由于地方不夠大,還有些人就站在了門外,只是不禁豎起了耳朵,準備仔細聽著院子里的動靜。

    看到他們這副架勢,周老爺子人老成精,立刻明白過來這“喜事”背后另有名堂,沖著二兒媳婦道:“老二家的,把長平帶回屋里去,還有你們,也都先回屋去,一家子人有什么話待會兒再說。”

    沒一會兒,院子里只剩下了周老爺子和這些被抓走的壯丁,像周長寧這樣年齡剛夠又沒成家的半大小子也站在了人群中,只聽周老爺子沉聲道:“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們能夠回家來,總不會是那些當兵的突然發(fā)了善心吧?大新,你來說?!?/br>
    對自己三個兒子的脾性,周老爺子這么多年的時間早就摸得透透的了,老二雖然做事穩(wěn)當,但是話太少,指望著他來把事情說清楚,那還不如由他自己去猜呢;老三嘛,話倒是多,可惜就是總說不到正點兒上;倒是老大,各個方面都有點兒像是年輕時候的他。

    于是,周大新便將事情從頭開始說了一遍,當然,把周長寧在其中起到的作用給隱瞞了下來,只說兒子是聽了他的話才找借口去尋他三叔的,周三全自然是詫異的,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倒是也沒有拆親哥的臺,直接默認了下來。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自家三個兒子有沒有這個智慧和膽色,周老爺子再清楚不過了,把這個疑問記在了心里,打算過后再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