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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爸[六零] 第166節(jié)

    娃是造出來了,可這女人也不讓自己碰了,這才幾個月,難不成要他素到明年這時候嗎?

    他越想越是不痛快,躺下后手腳不聽使喚,貼上去亂摸起來。

    華念君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男人正在胡作非為,她很想把他踹下去,可她一想到今天自己的詭計差點被識破,只好忍了。

    可這種事情她一點都不覺得是享受,每次都跟受刑似的,滿腦子就一個念頭:怎么還沒完。

    她躺在那里一動不動,搞得葛長征很憋悶,他不滿地嘀咕道:“你倒是動兩下啊,不行你叫兩聲也好啊。”

    “累,不會叫。”華念君死豬不怕開水燙,就那么干躺著,故意惡心了他一句,“你就當我是死人好了,隨?????便你。”

    葛長征直接萎了。

    他起身去門外抽煙,看著走廊外的暴雨,再看看對門和南邊亮著的燈,總覺得這cao蛋的日子一點盼頭都沒有。

    最難受的是,明天還得去南市挨他舅舅的訓,一想到這些,他就忍不住后悔。

    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為什么不選安六合呢?

    這女人確實是嫁過人生過孩子,可這女人會持家過日子啊,他這一雙兒女都跟在她后面不愿意回來了。

    他啊,可算是養(yǎng)了一對白眼狼了。

    不過凡事有利有弊吧,華念君懷了,本身也不會照顧孩子,這段時間就讓葛強葛麗跟著安六合混吧,也挺好的其實,他還省心了呢。

    這么想著,葛長征把煙蒂碾滅了,起身看著那蒼茫的雨幕,再看看依舊亮著的兩盞燈,一聲接著一聲嘆氣。

    回到房間里,華念君已經(jīng)背對著他睡了,他也背對著躺下,該釋放的沒釋放,只能憋著。

    后來他又起來了一次,發(fā)現(xiàn)南邊的燈滅了,不過諸葛鳴家的燈依舊亮著,這夫妻倆興致挺高,都轉(zhuǎn)移了陣地,到窗戶這里野了。

    煤油燈把兩人的身影打在窗簾上,明顯看出來是女人掌握了主動權(quán)。

    葛長征心里忍不住罵了諸葛鳴一句廢物,又蹲著抽了十幾根煙,一直熬到天亮,才一聲不響地走了。

    再回來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他整個人都像是蒙上了一層灰,眼神里透著一種無處排解的絕望和頹喪,讓迎面走來的周中擎見了,只覺得他活該。

    周中擎沒有正眼瞧他,站在那里伸手問他要處理他的公函。

    他把公函遞過去,嘆了口氣:“你是得意了,今后可勁看我笑話吧?!?/br>
    “何必呢,家宅不寧,你自己就沒有責任嗎?行了,廢話少說,過來開會,全軍大比武的事你知道吧,你不想揚眉吐氣一把,讓你舅舅對你刮目相看嗎?”周中擎不想摻和他的家事,點到即止。

    但是公事他還得認真對待。

    全軍大比武是對建國15周年的一次致敬與賀禮,這是他們軍人特有的方式,當然要慎重對待。

    雖然明年才比,但現(xiàn)在也該準備起來了。

    所以,這次開會的重點,在于怎么把島東的常規(guī)巡島,日常訓練,軍隊設(shè)施建設(shè),以及全軍大比武的訓練安排統(tǒng)籌規(guī)劃一下。

    這會一開就是一下午,散會后,愿意吃食堂的去食堂,不愿意去的自己回家吃。

    葛長征自然去了食堂,他走到前面路口,回頭看著已經(jīng)往大院趕去的周中擎,羨慕得恨不得時光倒流。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他端著餐盤,沮喪地坐下。

    不一會呂國豪過來了,坐在他旁邊,低頭悶聲不響地吃飯。

    他好奇,問道:“怎么,嫂子不管你的飯?”

    “以前管的,這兩天不知道中邪了還是怎么,天天往那個婦女互助會跑,還說要跟安六合學什么樂器。要我說,就她那榆木疙瘩的腦子,能學會才有鬼了。”呂國豪并不看好鄒寧的舉動,在他眼中,他的這位糟糠之妻始終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是個胸中沒有墨水的無趣的女人。

    葛長征更好奇了:“安六合彈的古箏是不錯,可她居然有時間去教那些女人?那今天她家的飯誰做的?”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呂國豪想了想,“可能是找劉冬妮帶飯吧,諸葛鳴跟周中擎是發(fā)小,帶個飯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陌伞!?/br>
    葛長征一想也是,可等他吃完了回到院子里一看,嘿,做飯的居然是周中擎。

    而他的一雙兒女,正周叔叔長周叔叔短的跟在周中擎屁股后頭打下手呢,葛強燒火,葛麗剝蒜,嘖,猛地一看,好像他們才是一家人似的。

    葛長征憋悶得慌,剛一抬腿進門,就聽華念君在屋里喊道:“葛麗!你是不是偷我錢了?我錢呢?”

    葛長征心里咯噔一下,糟了,這女人又要發(fā)瘋了。

    趕緊調(diào)頭就走,沒想到諸葛鳴正好帶著一個人過來了,兩人一前一后,把他堵在了大院門口。

    他只好一臉怨恨地折返回來,正好對上了華念君氣呼呼的一張臉,恨不得變成土行孫,消失不見才好。

    華念君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伸手就管他要飯:“我的晚飯呢?”

    要讓她做,那是不可能的,她可是孕婦!

    葛長征黑著臉,看向正在做飯的周中擎,掏出身上最后三十幾塊錢,抽了一張五塊的出來,抬腿走了過去:“旅長,能帶我媳婦一頓飯嗎?”

    周中擎頭也不抬,直接拒絕了:“說晚了,帶不了了,一口多的都沒有?!?/br>
    葛長征只好忍氣吞聲,自己做去,因為廚藝堪憂,最后只做了一頓沒有什么姿色的清湯白面,端給了華念君。

    咔嚓一聲瓷碗碎裂的聲音響起時,大院門口剛好過來一個女人。

    她狐疑地打量著這座院子,好奇問道:“你們好,請問華念君是住在這里嗎?”

    第111章 想想孩子的名字(一更)

    這個女人跟華念君長得很像, 一身客家女的打扮,顯得跟整個海島的穿衣習慣格格不入。

    周中擎剛把一道爆炒黃鱔裝盆,聞言出去看了眼, 剛說了句是啊, 就被這女人激動地走過來打量了一遍,問道:“你就是我妹夫吧?”

    周中擎趕緊后退幾步, 開什么玩笑, 這人一看就是華念君的親人,他可跟華念君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他指了指隔壁:“你meimei在那邊,你妹夫也在那邊, 你認錯人了。”

    華東箏一臉羞愧,連聲道歉, 周中擎擺擺手, 不想啰嗦, 轉(zhuǎn)身進自己家去了。

    華東箏趕緊去隔壁看了眼, 剛掀開門簾, 就被迎面飛來的一只搪瓷茶缸砸中了額頭, 一時頭昏眼花,耳鳴陣陣, 歪歪扭扭倒在了門檻那邊。

    嚇得華念君第一時間沖出來看了眼,哭著喊道:“姐, 姐你怎么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啊,姐!”

    見她jiejie暈暈乎乎的可能傷到腦子了,華念君徹底嚇傻了,轉(zhuǎn)身沖葛長征吼道:“愣著干什么, 送我姐去衛(wèi)生站??!”

    夫妻倆一通折騰, 再回來的時候, 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之后了。

    華念君扶著虛弱的jiejie,眼睛紅紅的,一個勁埋怨葛長征:“都怪你,非要惹我,要是我姐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br>
    葛長征氣得一句話都不想說,沒辦法,華東箏的男人是廣市軍區(qū)司令的小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敢惹。

    只好憋著一肚子的窩囊氣,把自己當個啞巴。

    抬頭一看,嘿,他的一雙兒女,正圍在周中擎和安六合兩口子那里吃晚飯呢,一口一個叔叔,一口一個阿姨的,別提多熱乎了。

    聽到他開門的動靜,頭不帶回一下的,真是有奶就是娘,地地道道的白眼狼。

    葛長征拿華念君姐倆沒辦法,還能拿自己的兒女沒辦法?

    當即吼了一嗓子:“葛強,葛麗,你們姨媽來了,還不過來見長輩?”

    葛強倒是一個激靈,丟下筷子跑過來了,葛麗卻一動不動的,繼續(xù)低頭吃她的晚飯。

    反正她給了錢的,總得吃飽了再說。

    安六合見她不動,并沒有勸她過去,反倒是給她夾了段黃鱔:“多吃點,長身體呢?!?/br>
    葛麗嗚嗚地說著謝謝安阿姨,還給小杰夾了筷rou:“弟弟也吃。”

    小杰抬頭看了眼隔壁那邊,葛強一回去就挨了一腳狠踹,不免有些后怕,奶聲奶氣地說道:“葛伯伯壞,jiejie你別去?!?/br>
    葛麗本來還能堅強一會的,卻被這童真的一聲關(guān)懷戳中了最脆弱的那一面,哇的一下哭了。

    弄得小杰手足無措的,趕緊丟下筷子,吧嗒吧嗒跑回屋里,找來手帕,去給她擦眼淚:“jiejie不哭,讓我爸爸打他!”

    原本傷心不已的葛麗,又噗嗤一聲笑了,吹了好大一個鼻涕泡泡,她意識到自己丟人了,趕緊別過身去擦擦干凈,想到自己弄臟了手帕,又趕緊去水井那邊打上硫磺皂洗洗干凈。

    安六合沒有摻和兩個孩子的相處,她見小杰也跟了出去,笑著跟周中擎調(diào)侃道:“這小東西,年紀輕輕都會哄女孩子了,將來可不得了?!?/br>
    “好事啊,將來不愁找不到對象,咱倆省心了?!敝苤星嫘χ聪蛩沁?,一大一小兩個孩子,還挺投緣,這個搓手帕,那個在舀水,配合默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姐弟呢。

    他收回視線,看著安六合只吃了一小半的米飯,很是不滿:“你多吃點啊,怎么,我做的不合你胃口?”

    “沒有,這兩天不知道怎么了累得慌,腰還酸,肚子漲漲的,等會你去把九州叫過來吧,讓他給我看看?!卑擦掀鋵嵑芟攵喑渣c,她這身體太瘦了,春秋冬穿的多看不出來,夏天一下子就暴露出問題了。

    她隱約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太瘦了,所以不來月經(jīng)。

    照這么下去,基本上可以永久告別懷孕的可能性了,而她內(nèi)心深處是特別想再要個孩子的,?????所以多吃是她目前唯一的解決辦法。

    可她這兩天實在是沒胃口,她不是一個諱疾忌醫(yī)的人,自己有什么毛病也看不真切,只能找九州號脈看看。

    周中擎放下筷子,摸了摸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她體溫正常,這才松了口氣:“行,我現(xiàn)在就去?!?/br>
    “你吃完再去?!卑擦铣蹲×怂母觳?,男人這么體貼,軍營里忙了一天還主動回來張羅了晚飯,她心里是很感動的。

    所以怎么著也要等他吃完再說。

    周中擎不想讓她擔心,想想還是坐回桌子旁,三兩口吃完了才動身。

    經(jīng)過葛家門口的時候,坐在窗口休息的華東箏看到了他,忙招呼了一聲:“這位同志,你過來一下。”

    周中擎可沒時間應(yīng)付葛家的事,他也不感興趣,一言不發(fā),扭頭就走。

    搞得華東箏非常下不來臺,她盯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很是生氣:“什么人啊這是,還跟我甩臉子。”

    葛長征也想甩臉子,他覺得這大姨子腦子有點問題,強忍著不滿問道:“你找他做什么?”

    “找他把你們旅長和政委喊過來啊,你們兩個鬧成這樣,他們也有責任的嘛?!比A東箏一臉的不忿,這要是擱她男人部隊,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問題的,誰家敢鬧得摔鍋砸碗,早就被頂頭上司叫過去一通訓斥了,還輪得到她一個外人來看笑話嗎?

    所以她覺得是這邊的旅長和政委不負責任。

    葛長征聽了簡直頭疼,這大姨子果然腦子有問題,他們旅長和政委不管他就對了,他還不想被管著呢。

    聞言立馬拉下臉來,不裝了。

    結(jié)果他還沒開口,院子里的葛麗就沖了過來,質(zhì)問道:“你誰啊,憑什么對周叔叔指手畫腳的?他跟安阿姨天天帶我們的飯,不知道比我這個后媽好多少倍,你不去問問你的好meimei怎么欺負我和我哥的,反倒是挑別人的毛病,你以為你是誰啊你!”

    稚嫩的童音,卻帶著大人一般老成的口吻,嗆得華東箏無話可說,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葛麗:“你就是那個拖油瓶?呦,脾氣還不小嘛,要換了是我,早就把你扔鄉(xiāng)下去了,還輪得到你在這里對長輩出言不遜?”

    說著她一拍桌案,試圖從氣勢上鎮(zhèn)住葛麗,偏偏葛麗早就對自己親爸和后媽寒了心,又怎么可能賣這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姨媽”的面子?

    便冷笑一聲,轉(zhuǎn)身看向葛長征:“這就是你找的好老婆,這就是她的好jiejie。你要是繼續(xù)跟她們糾纏下去,我等著看你哭的時候!”

    葛麗說完就跑了,她知道再留下來會被葛長征打,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直接躲起來了。

    又不想給安六合惹麻煩,所以干脆跑到了對面的呂國豪家里,嚷嚷著要鄒寧嬸嬸和呂伯伯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