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縫花開 第122節(jié)
泛紅的霧眼落在他手上那方正的小東西上,聲音都是拿人的妖嬈:“你給扼殺在那里面,騙小孩兒呢?!?/br> 顧堯扯唇一挑眉,那雙幽暗不見底的黑眸下卷著濃重的風暴,就這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快速地撕開了包裝。 他一言不發(fā)地拉著她躲來躲去的手給他戴上,而后嵌著她造次的雙手往上一摁,覆下去沉沉地一推到底。 聽見姑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這一聲讓他滿足又舒服地低頭去堵上了她的唇,一下一下地動著:“我說的是以后?!?/br> 褚一諾彎唇笑了起來,他們還有很多個以后和未來,一想到這兒一顆心是幸福又甜蜜。 曾經她偶爾也會想愛到底是什么,怎么區(qū)分所謂的“愛”,為什么一個人可以愛另一個人到至死不渝。 直到她遇見了顧堯,她在他身上找到了所有的答案。 “顧堯?!?/br> “到?!?/br> “哥哥?!?/br> “在?!?/br> 你是我漫長歲月里所有的怦然,是唯一的英雄贊歌,是永不落幕的拔得頭籌。 我愛你,一諾千金,至死不休。 * 褚一諾之前有被顧堯勒令體能訓練,也堅持晨跑鍛煉確實有所提升。 不過呢,再給一萬年她也絕對到達不了顧隊這樣的高度。 加之她在涼鄉(xiāng)受了傷還沒完全好利索,他倒還知道輕重。 洗澡的時候給她檢查了下傷,撇開今天他添上的那些紅痕,之前受傷的淤青差不多都淡化了,傷口恢復的也還不錯,基本上愈合了。 但是吧,當她要檢查他的時候,人就不給看了。直接抱著她出了浴室丟到床上,又頭也不回地折回去拿吹風機去。 這會兒在耐心地給她吹頭發(fā)呢。 “我好像就是摸到你背上有個新傷?!瘪乙恢Z盤著腿扭過頭,被男人的大手摁著頭頂給擰了回去,威脅般跟吹風機比聲音大,“你不給我看,就別想再碰我?!?/br> 頭發(fā)吹的差不多了,顧堯的五指在烏黑的發(fā)絲里由上自下地幫姑娘一下一下的理順。 隨即將吹風機關掉往旁邊的懶人沙發(fā)上一丟,一屈膝一彎腰,人大剌剌地敞著兩條松垮的大長腿往床邊一坐,拿背對著她。 “沒打算瞞你?!彼毖圆恢M,“就一擦傷,你激動個什么勁兒?!?/br> 褚一諾看了看男人本就赤著的精壯上身,后背上那塊新的擦傷確實不嚴重,都已經結疤了。 比起他身上其他地方的老舊傷疤,這個是真不值得一提。 倒是有幾處新鮮的紅色抓痕,讓她不自覺想起之前那些翻云覆雨的畫面,耳根子驀地發(fā)燙。 她暗自咬了下唇。呃,這些貌似都是她的杰作。 褚一諾伸手從后摟著顧堯的脖頸,整個人沒骨頭似的趴在他背上。 她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下,就著將下巴搭在他的寬肩上。 外面天都亮了,她也不困了,就特想跟他聊天。 “我回來跟我爸媽和師父把當年記起來的事兒都綜合上了?!?/br> 說著話被顧堯扯著胳膊扶著腰往前一拉,她自然而然地跨坐在他的腿上。 她重新圈著他的脖頸,他攬著她的腰,面對面看著彼此,話茬沒斷:“爸爸是緝毒警,我爸和師父跟他是同事也是兄弟……” 顧堯一直以來都是個很好的聽眾,慵懶且認真的聽著褚一諾滔滔不絕地跟他講了很多她記起來以后有關于親生父母的事兒。 偶爾幫她捋捋垂落下來的發(fā)絲,偶爾在她需要回應的時候頷首接兩句話頭等她繼續(xù)。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原來我重啟了爸爸的警號,我爸說這應該就是血緣傳承,也難怪我一直以來就是想當警察,誰反對也沒用,這個理想一直沒變過,看來都是注定的。” “一定是?!鳖檲蛞稽c頭,漫不經心地瞧著褚一諾,“注定遇上我?!?/br> 褚一諾偏頭一笑,手上把玩著他的耳垂,不置可否:“哎,當初是誰說他唯物主義不信這些,只信自己的?” “也沒錯,我是只信自己,哥哥憑本事讓你坐我懷里?!鳖檲蚶碇睔鈮训?。 還給你嘚瑟的押上韻了。 褚一諾擰了下他的耳朵:“反正我不管,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后,我們能反復相遇,這就是注定的緣分?!?/br> 顧堯縱容地笑著:“成,我家褚老師一諾千金,說什么都對?!?/br> “那是?!瘪乙恢Z驕傲的一抬下巴一挑眉,又問顧堯,“我聽我爸說當年看到過你的筆錄,說你是看到我跟我mama被綁架,才被一起綁了的。” 顧堯“嗯”了聲:“放學路上走捷徑給撞上了,本來打算報警,沒來得及就被一道帶走了?!?/br> 褚一諾揉了揉他的耳垂,撇嘴替他叫冤:“哥哥明明是見義勇為,但結果真的好倒霉。” 顧堯搖了搖頭,湊上去在姑娘紅唇上啄了下,定定地凝著她:“遇見你,怎么能是倒霉?!?/br>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情話這張考卷的話,眼前這個男人一定能考滿分。 褚一諾眼轱轆一轉,對上顧堯的視線開始打比方:“那假如,小時候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meimei不是我呢。” 顧堯不假思索地回答:“那要這么回憶一下的話,好像是有那么點兒倒霉?!?/br> 看吧,情話了得,邏輯縝密,還很真誠,長得還這么帥,誰聽了不受用。 褚一諾撲哧一笑,被哄得格外開心,想到什么聊什么:“對了,我夢到爸爸mama了?!?/br> “還夢到我了?!鳖檲蚪恿艘蛔?。 “對啊?????。” 褚一諾目不轉睛地盯著顧堯,還記得醒過來那時確實喊了一聲他,他也應了她。 想來倒也是神奇,她到現(xiàn)在居然都還記憶猶新,便將那個夢從頭到尾地講了一遍。 “……然后就跟仙境似的,爸爸mama出現(xiàn),看到了現(xiàn)在的我,但他們還是年輕時的樣子。然后你也出現(xiàn)了,爸爸很放心的把我交給了你,他們還祝福我們,然后就安安心心的走了。” 說到這兒褚一諾倏然抿唇沒再繼續(xù)說下去,顧堯見狀回想起她這姑娘在夢中醒過來喚他的那聲,多少摻雜著點兒驚慌失措。 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后腦勺,溫柔地安撫著:“也就是一個夢,把美好的記著,其他不好的咱就不記它,嗯?” 褚一諾對顧堯這種承上啟下的發(fā)散思維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他察言觀色和記憶力拓展,還有很多方面都比她強。 顧堯說的也對,夢不過是潛意識里的一種投射。正好她恢復了記憶,又得知了親生父母的事兒,加上最近身體上的疲累,大腦皮層活躍是會自然產生和發(fā)散一些相關且擴充的內容,本就不受自身控制也不盡真實。 就算是真事兒她也能自我消化,何況一個夢。能在夢里見到爸爸mama她很開心了,其他的不重要。 “可是,我夢到你說愛我?!瘪乙恢Z故作委屈樣兒,“你怎么從來都不對我說?” “彼此彼此?!鳖檲蛄⒓从袠訉W樣,“你也沒跟我說過?!?/br> 褚一諾清了清嗓子,對上顧堯含笑的桃花眼:“那你先說。” 這個時候還想著跟他這兒占上風,那他只好…… 顧堯空出一只手,伸出食指朝姑娘勾了勾,示意她湊近來聽。 褚一諾見狀屁顛兒屁顛兒地俯身湊了過去,好整以暇地支著耳朵洗耳恭聽。 “愛呢,從來就不是說出來的?!?/br> 顧堯在褚一諾耳邊飽含深意地吐著熱氣,大手掐著她的腰一轉身,將她結結實實地壓在床上。 他勾著唇角慢條斯理地吻了下去,在她張合的唇間把話說完:“是做出來的?!?/br> 作者有話說: 論會呢,還是你顧石頭會~~ 改麻了,需要安慰,嗷嗚~ 第86章 石縫花開 說是部隊上給假, 但實際上顧堯也就三天假。 夏日炎炎加之褚一諾在涼鄉(xiāng)落下了不少的睡眠要補,再加上畢竟是熱戀中見一面困難的情侶。太久沒做,一碰就格外敏感, 這沾上怎么也分不開,是有些不太節(jié)制。 就這樣,第一天他們倆就完完全全的耗在了家里。 第二天早晨就連顧堯都破天荒沒被起床號這生物鐘給鬧起來。 人倒是醒了,將撤出懷里一半的姑娘重新抱回進懷里,心滿意足又困意卷卷地閉上了眼睛。 褚一諾囈語般哼唧了一聲:“熱?!?/br> 顧堯親了下她的頭頂:“不, 你不熱?!?/br> 中午吃了飯, 顧堯說他明兒就要歸隊,下午帶她出去轉轉。 褚一諾也沒問要去哪兒,反正只要有顧堯去什么地方她都開心,換了衣服便急吼吼地拉著他出門。 顧堯開著車, 高挺的鼻梁架著的墨鏡下那雙漆黑的眼, 已經瞥了無數次副駕上姑娘那片薄白的有些刺眼的香肩, 尋思著出門的時候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衣服是這么穿的。 褚一諾在心里暗自發(fā)笑。 沒錯, 她是故意的。 這事兒大概要追溯到顧堯不在的那段時間的某一天說起。 那天,她無意間在網上刷到一個短視頻, 內容就是兵哥哥的女朋友穿了件露肩裝。 這位兵哥哥跟他女朋友這一路走的,一個往上拉扯衣領遮住肩膀, 一個重新扯下去解釋這衣服就是這么穿的,兩人因此為這領子較了一路的勁兒。 而這條視頻的評論意外的多, 清一色的“同款軍戀”。 還有個高贊這樣評論:超級懷疑他們當兵的是不是真的集體特訓過, 能做到全國統(tǒng)一。 下面全是復議。 對于部隊里是不是有集體開展過戀愛這項課程,褚一諾的好奇心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既然正好逮著機會, 那就不妨一試。 以至于昨天親熱的時候她多了個心眼兒, 特地警告顧堯夏天穿的少, 就那么點兒布料不好遮,別亂啃。 這男人霸道是真霸道,但聽話也是真聽話,吻痕全留在了私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