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魚裕貴妃 第69節(jié)
額娘前陣子又提點了她,要想留住男人,這身段得放軟些,要不然他們怎么都喜歡去妾室屋里呢。 可沒想到她的手還沒碰到人呢,四爺往后稍稍仰了下避開了,福晉的手就有些尷尬地僵在了半空。 他輕咳兩聲,站起身來,“福晉也勞累了,早些歇息,我看看三阿哥去?!?/br> 福晉看著他的背影,委屈和疲累涌上心頭,為什么還是不行?獨守空房大半年,即便他留下一回也無事發(fā)生,她都快忘記與他做夫妻是個什么滋味了。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明明是保養(yǎng)得宜的,又摸著自己的臉,喃喃地問:“全嬤嬤,我是不是老了許多?” 全嬤嬤忙道:“福晉您正值年華呢?!?/br> 福晉苦笑,自己嫁過來已經(jīng)快二十年了,哪里還有從前鮮嫩水靈的模樣呢?還是得有個孩子才好,李氏已經(jīng)沒了寵愛,也能讓他主動去看看。 她閉上雙眼,很是疲倦地嘆了口氣,“把鈕祜祿氏叫過來吧?!笨孔约簯押⒆涌磥硎呛茈y了,還是做兩手準(zhǔn)備的好。 去正院那邊安了福晉的心之后,四爺又去西院看了孩子們,秋風(fēng)一日比一日涼,大格格體弱穿得多,二阿哥也著了背心,三阿哥就更不用說了,被裹得跟球似的。 李側(cè)福晉見他來高興壞了,眼睛晶亮地問道:“皇阿瑪昨日是為何叫住爺?”她也一直都想著康熙帝叫住他的事,單獨被留下來,會不會是被委以重任。 她的心思跟福晉差不多,只不過問地更加直白不遮掩,這樣的腦子四爺也不用想太復(fù)雜的話來交代,只是輕飄飄道:“府里送的禮入了皇瑪嬤的眼,皇阿瑪跟我說了一嘴?!?/br> 原來是為了這點小事,李側(cè)福晉很是失望,果然就沒有興趣往下問了。不過她的心思很快就轉(zhuǎn)了個方向,這事沒驚喜不要緊,人來了可以留住呀。 她招呼孩子們圍著他轉(zhuǎn),“爺看我們大格格,這身衣服可是她自己選的,好看不?” 大格格被這么當(dāng)眾點出來,還有些害羞,小手捏著衣擺。四爺看著這一身粉色的裙子,摸摸她的頭,“我們大格格長大了,知道愛美了,穿著好看。馬上要做冬裝了,我再撥幾匹粉色的布給她多做幾身?!?/br> 李側(cè)福晉笑地合不攏嘴,大格格被夸獎了也露出笑臉來,像模像樣地行了個禮,“謝阿瑪賞賜?!?/br> “哎喲”,李側(cè)福晉叫了一聲,“我們?nèi)⒏邕@腿蹬得多有勁兒,是看jiejie得了賞賜也想要了?以后爺可要親自指教他騎馬射箭的。” 四爺對自己的孩子還是很喜歡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臉蛋,不過大約是見他的次數(shù)不多,三阿哥有些怕生,被他這帶繭子的手一摸,扭動身子癟著嘴就哭了。 李側(cè)福晉連忙抱起他哄起來,“弘時,這是你阿瑪呀,阿瑪最疼你了,乖,快給他笑一個。” 這個時候的小孩子哪聽得懂這些話,越哄三阿哥越哭,他確實身體康健,哭聲洪亮不帶停的,鬧得四爺有些腦殼疼。 李側(cè)福晉哄不好他,面色有些訕訕,讓乳母抱下去,“怕是有些餓了,快帶三阿哥去吃點?!?/br> 乳母們連忙將他抱走,可他的哭聲還是一直沒停,小孩子的哭聲非常有穿透力,隔著一堵墻壁都能聽見,四爺見李氏擔(dān)憂不已,就道:“你去看看吧,照看好孩子們。” 他本來也沒想留下來,說完都沒等李側(cè)福晉挽留,大步出了院子,一路去了耿寧舒那邊。 昨天他被皇阿瑪叫住的時候,她一直看著自己,想來是有些焦心的,本以為她今兒會心神不寧,沒想到走近院子就聽到里頭笑聲一片,耿寧舒正扶著白果的手,墊著腳往廊下掛著一串串紅色的小燈籠。 噸噸噸最先聽到他來,興奮地沖上來抱著他的腳蹦跶,四爺摸摸它的小腦袋,往里走。 耿寧舒聽到響動,放下手里的東西過來行了禮。 四爺問她,“在忙什么?” “在做柿餅,”耿寧舒笑瞇瞇的,“最近的柿子可甜了,我就想著做些柿餅存起來,可以冬天再吃?!?/br> 他仔細(xì)一瞧,那被串起來的一個個小燈籠,可不就是削了皮的柿子么。 “現(xiàn)在還不能吃呢,爺別看了,”耿寧舒拉著他的手往里走,“爺愛吃軟柿子還是硬柿子?” “硬的?!彼臓斦f話簡短。 她將人安置在暖塌上,凈了手削了一個遞給他,“可甜了?!?/br> 紅彤彤的果rou看起來很是誘人,既然是她親手弄的,四爺還是很給面子吃了,屋子里其他人把柿子和做柿餅的工具都收了,輕手輕腳地下去。 等人都走完了,他狀若漫不經(jīng)心地問:“這么悠閑在做吃的,昨兒爺被叫走,你就不擔(dān)心?” 耿寧舒拿手托著下巴笑吟吟地看著他吃,“不擔(dān)心,我知道沒有爺處理不了的事兒?!?/br> 倒是對自己有信心,四爺失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晚上吃了什么,小嘴這么甜?” 耿寧舒掰著手指頭數(shù),“吃了兩個甜柿子,松子糖也嘗了幾顆,還有芋泥奶茶!” “對了,”說到奶茶她想起來太后給的那塊巧克力,讓白果拿出來,“這是皇瑪嬤給的,我覺得有些逾矩了,還是交給您比較好?!?/br> 四爺挑眉,“皇瑪嬤可真疼你,統(tǒng)共得了不到幾塊,全給你了。” “你之前不是還問過爺找這東西么,這下正好,給了你就是你的了。” 耿寧舒就知道他會這么說,也就是走個流程罷了,“謝謝爺?!庇辛饲煽肆λ陀泻芏嗵鹌纺茏隽?,想著就開心。 核桃將茶端上來,四爺看到耿寧舒在喝菊花金銀花的茶,問道:“茉莉花的茶喝完了?”她不愛吃苦味的東西,這兩樣都有。 耿寧舒有些尷尬,捧著手里的茶道:“唔,就是忽然想換換口味?!?/br> 她稀奇古怪的想法總是很多,四爺也沒覺得多奇怪,問起了進(jìn)宮的事,“在皇瑪嬤那玩得開心嗎?” “開心的!”耿寧舒就把跟太后吃喝玩樂的事跟他分享了,“沒想到皇瑪嬤也不喜歡聽?wèi)?。?/br> 四爺目光里流動著笑意,太后是在草原上無拘無束長大的,自然是不喜歡被拘著的,這點跟她倒是挺像,難怪能玩到一塊去。 時間門已晚,兩人洗漱完就寢,四爺沒想做什么,只是親了親她,耿寧舒忽然“嘶”了一聲。 “怎么了?”四爺忙問,“肚子又不舒服?”她總會嘗試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肚子疼是常事。 耿寧舒擺擺手,“沒事,爺明兒還上朝呢,快休息吧?!?/br> 這欲蓋彌彰的話四爺完全不信,將燈點亮些仔細(xì)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的嘴角有些裂了,“這是怎么回事?” 耿寧舒有些心虛,“就是有點上火了,不打緊?!?/br> 四爺小心地查看了她嘴唇內(nèi)壁,好幾處潰瘍的地方,登時眉頭緊皺,“怎么弄成這樣的?” 她縮了縮脖子,“皇瑪嬤那里烤了羊rou,實在太香了,我沒忍住就多吃了幾塊……”越說到后面,聲音越小。 四爺簡直哭笑不得,拿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入秋這天氣本就燥熱,你還吃這么多熱氣的東西,該你疼?!?/br> 教訓(xùn)完一通,他又忍不住關(guān)心,“叫府醫(yī)過來看過沒有?” 耿寧舒連連點頭,“叫了。” 四爺卻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地方,“府醫(yī)怎么沒上報?” 他轉(zhuǎn)頭就要去問蘇培盛,耿寧舒趕忙求饒,說了實話,“就是上火,很小的事情,睡一覺明天就好了,不用麻煩府醫(yī)的?!?/br> 四爺哪里還看不出來,她就是不想喝藥,“不行,這事可大可小,不能諱疾忌醫(yī),蘇培……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耿寧舒用嘴給堵住了,她也顧不得嘴上那點疼,用力吻上去不讓他喊人。 這樣的熱情讓四爺受不住,眼睛一閉只能暫時先放過她了。 守在門外的蘇培盛豎起耳朵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聽見四爺把自己的名字叫完整,反倒是聽到了熟悉的床架吱呀聲,只能默默將耳朵收了回來。 嘖,又是一個火熱的夜晚呀~ 第88章 可惜放過只是暫時的,等耿寧舒起床洗漱完往飯桌上一坐,扛著藥箱的府醫(yī)就跟在核桃身后進(jìn)來了。 她像只受了驚的小松鼠,眼睛瞪得滾圓,“誰把他叫來的?” “是主子爺,”核桃在她耳邊解釋,“您還沒醒府醫(yī)就在外頭侯著了?!?/br> 耿寧舒磨牙,果然不能相信男人,一下榻立馬翻臉無情。抱著打工人不為難打工人的態(tài)度,她還是伸出手讓府醫(yī)看了。 隔著一張帕子,府醫(yī)小心地把著脈,進(jìn)來前他已經(jīng)找核桃詢問過耿寧舒上回月事來的時間門,從脈象上也確定了她毫無有孕的跡象,這才敢下診斷。 “格格內(nèi)火有些旺盛,奴才這就開些清涼去火的藥材給您?!?/br> 四爺跟他說過耿寧舒的癥狀,所以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將包好的藥材從藥箱中拿出來,“一包一回,拿五海碗的水熬成三小碗的,早中晚各喝一次就成?!?/br> “好的。”耿寧舒當(dāng)著他的面應(yīng)得好好的,可等白果要去熬藥的時候,她一把攔住了,“先別去弄,是藥三分毒,喝多了著實不好?!?/br> 光是放在面前就能聞著一股子苦味,要真一天三頓的喝,那吃飯都不香了。 核桃才不信她這話,“格格您就是不想喝藥找借口吧。” 耿寧舒被戳穿了也不尷尬,拿了小鏡子照著自己的嘴角給她們看,“這不是比昨天好多了嗎,再說我月事也快來了,再用這些寒涼的藥到時候又得肚子疼?!?/br> 核桃聽到這話就有些猶豫了,雖然府醫(yī)肯定已經(jīng)是考慮過格格的身子才下的方子,可格格被寒涼之物害得這么慘,定然是心有余悸的。 耿寧舒見狀再接再厲道:“這秋天的梨最是滋陰潤燥,等會我就弄個小吊梨湯喝喝,身體里的火氣肯定一下就給滅了?!?/br>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核桃只好同意了,“要是明兒還不好,那還是得喝的?!?/br> “下次一定,”耿寧舒認(rèn)真點頭,“你先去挑兩朵漂亮的銀耳泡到冷水里。” 銀耳算不得什么貴重的補(bǔ)品,她們屋里就有,核桃將最完整好看的兩朵揀出來泡了。等午后再去看,已經(jīng)泡發(fā)成了雪白大朵的白云,摸起來滑溜溜的。 耿寧舒用小剪子將它們最底下發(fā)硬的根全都修剪干凈,再把上面柔軟半透明的冠子撕成小朵小朵的。 小高子去膳房拿了新鮮的梨,白果看著挺新奇,“這梨子我還是頭一回見,怎么是紅彤彤的,怪好看的?!?/br> 他解答道:“袁大廚說了,這是盛京那頭產(chǎn)的南果梨,跟京城的不一樣,宮里頭吃的就是這種呢?!?/br> “原來這就是南果梨,”白果來了勁兒,圍著它們打量了一會兒才道,“我聽小立子說過,府里只有主子爺和福晉那供著,李側(cè)福晉還是沾了幾個阿哥格格的光才能吃上呢?!?/br> 知道這梨這么金貴,幾個人都有些下不去手,還是耿寧舒自己動的手,“再名貴的梨也是拿來吃的,要是放著光看,等到爛掉不是更暴殄天物?” 她毫不手軟地“咚咚咚”往水盆里扔了好幾個,手上沾了粗鹽就要去搓,核桃趕緊按住她,“這活兒奴才們來,格格您在旁邊吩咐就是了?!?/br> 小高子這會子機(jī)靈的很,伸手就把水盆往邊上挪了,用鹽將梨子的表皮搓洗干凈。白果則負(fù)責(zé)削皮,這梨果然是佳品,透著粉色的皮薄薄一層,汁水順著她的手留下來,立刻有蜜甜的香氣飄散開。 耿寧舒把一個小碟子推過去,“皮放在這梨別扔掉,等會我還有用。” 核桃將梨切成塊狀,耿寧舒閑著就在旁邊偷吃了一塊,果然是清甜可口,一點渣都沒有,她又吃了兩塊。 幾個梨都切好以后,就可以開始煮糖水了,她先用梨皮和銀耳加上水一塊燉,燉個五分鐘左右將梨皮撈出來,再加入烏梅和枸杞,燉個一刻鐘就完成了。因為梨本身比較甜,她就少放了些冰糖。 盛出來放涼了以后吃,銀耳已經(jīng)熬出了膠質(zhì)格外軟糯,梨子咬起來還是脆甜爽口的,兩種加在一塊口感互補(bǔ),味道更是清爽不膩,耿寧舒連吃了兩碗,也給屋里其他三個人都分了吃。 小高子原先還不習(xí)慣她這種大家一起吃東西的做派,剛來的時候吃著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甚至還能發(fā)表兩句評論,“吃下去感覺渾身跟泡了水一樣,潤潤的。” 白果還弄了一點汁水放在噸噸噸的碗里,小家伙不愧是個吃貨,埋頭就舔了個干凈,引得一屋子都是笑聲。 四爺從宮里回來就過來看她了,還沒坐下就發(fā)問,“府醫(yī)開的藥吃過沒有?” 耿寧舒端出小吊梨湯來,“吃了這個。” 四爺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即便再忙也要過來盯上一盯,他無動于衷道:“甜湯能有什么用?” 他看了眼核桃,核桃脖子一緊,立刻轉(zhuǎn)身就要下去熬藥。 耿寧舒連忙求饒,嘟著嘴湊到他面前,“爺您看?我這嘴巴是不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