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幾天后。 森的傷口已經(jīng)明顯恢復(fù),雪也從昏迷狀態(tài)醒來。 那天,冰去了警察局自首,法院判她無期徒刑,跟皇后說的一樣,她永遠(yuǎn)都會在監(jiān)獄里,直到死亡。 雪卻慶幸不是判她死刑,但也許冰內(nèi)心早已絕望,不管是不是死刑,她可能都覺得無所謂了。 電視新聞每天都在播放皇后被親生女兒殺死,許多人都抗議著冰必須死刑,但無期徒刑已經(jīng)是讓她死亡的一種方式了,不過就是時間長短不一樣罷了。 過了幾天,那些抗議冰死刑的人再也不出聲,也沒有任何有關(guān)冰殺死皇后的新聞,也許是亞爾在背后幫忙導(dǎo)致的。 有些欣慰幸好冰還有一個非常愛她的人,只可惜她不能與亞爾過著平凡的幸福人生。 聽說亞爾曾幾次與冰會面,卻每次都被她拒絕,也許她覺得沒有臉見他,也許她根本不想見他,無人能知,也許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雪現(xiàn)在沒有想見冰的心情,就算見了她,她也許不會想見雪,也可能會覺得沒有臉見她,進(jìn)而拒絕會面,不過這也無人能知就是了。 燁管家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變?yōu)檠┑墓芗遥瑔査麨槭裁匆?dāng)她的管家,也只是笑笑的,含糊帶過,完全無視雪的問題。 不過算了,這樣也挺好的,多了一個人的陪伴,她非常滿意。 柚莉非常擔(dān)心,知道雪平安無事后,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住雪,彷彿是失散多年的姊妹回來的那種感動。 亞夜也非常擔(dān)憂森,雖然表面看似不怎么關(guān)心,但他其實(shí)心里很在意森,畢竟他是他唯一的朋友,知道他沒事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松了很大一口氣。 這個國家從此沒有國王與皇后,也許之后會再選出,但是現(xiàn)在沒有人統(tǒng)治國家的感覺其實(shí)還不賴。 就這樣,沒有人再去打擾雪,皇后去世也沒有人再叫她繼承王位,sao擾他的慕偑、想致她于死地的愛璃,通通都已死亡。 巧合的是這三人都是冰殺死的,該說慶幸還是不慶幸,殺人始終是不好的,但如果冰沒有殺死他們,也許雪的命運(yùn)就會落在他們手上。 雪原諒冰了嗎? 也許原諒了也許沒有,不過在她心里,她始終都沒有把冰當(dāng)作殺人犯看待。 五年后。 森、雪、柚莉、亞夜都畢業(yè)了。 雪選擇持續(xù)在那間咖啡廳工作,原本的店長已經(jīng)辭職,在辭職前把店長的職位讓給了雪,她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反而挺欣慰的,但最大的重點(diǎn)是店長可以加薪。 森當(dāng)上了警察實(shí)習(xí)生,以想要保護(hù)雪的目標(biāo),努力學(xué)習(xí),考上了警察證照,當(dāng)上警察的那天森高興的抱住雪,她也替森感到非常開心。 亞夜與柚莉持續(xù)做武術(shù)道館的工作,而筱衹因?yàn)椴幌氪驍_兩人的戀情,辭職換了工作。 兩人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柚莉現(xiàn)在也懷孕了,兩人的感情非常要好,她的個性也有了極大轉(zhuǎn)變,從原本愛哭的個性轉(zhuǎn)變?yōu)榉浅酚^的她,這些變化也許都是多虧亞夜的功勞。 而柚?,似乎也與他的初戀重逢了。 攝影棚工作室。 柚?身為模特兒,人氣越來越高,老闆根本不希望讓他離開,柚?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因?yàn)樗恢倍荚诘纫粋€人。 他正在休息室休息,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感到有些自戀,竟然開始拿起手機(jī)自拍,這過程被一個人看到。 「柚?,你還是這么自戀?!?/br> 熟悉的聲音傳來,柚?頓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聽到了什么? 這聲音難道是,玥寧? 他放下手機(jī),轉(zhuǎn)頭一看,真的是玥寧。 他驚呆了,那副表情似乎有點(diǎn)好笑,他不可置信,她真的回來了。 「好久不見?!?/br> 玥寧走上前,坐在柚?身旁,對著他笑了下。 熟悉的笑容,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他看了一下她的手腕,她還戴著,那條手鍊。 他的心情有些復(fù)雜,該笑還是該哭,他來不及回應(yīng)。 「歡迎回來。」 他露出一絲微笑,眼淚就這么從眼角滑落下來,他的心情無法言喻,只能說太好了,她還愛著自己。 「嗯,我回來了?!?/br> 玥寧笑著,抱住了他。 「怎么在哭呢,不是該開心嗎?」 「這是被風(fēng)吹的,我沒有在哭。」 柚?抱緊她,不愿放開手,聲音有些哽咽。 「欸~可是這里沒風(fēng)???而且你聲音也怪怪的?!?/br> 「那是你的錯覺,我絕對沒有哭?!?/br> 「哈哈,你還是一樣這么口是心非?!?/br> 「玥寧。」 「怎么了?」 「那時的約定還算數(shù)嗎?」 「啊…什么約定?」 「別裝傻了…」 「被你看穿了??!當(dāng)然還算數(shù)?!?/br> 「那我們交往吧?」 「欸~這么突然?」 「一點(diǎn)都不突然,你不知道我等了幾年才等到你…」 「乖乖哦,不哭不哭?!?/br> 「別把我當(dāng)小孩…」 「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兩人抱在一起,都露出非常幸福的笑容,也許這一刻,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不,以后也不會再分開,而這剎那,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刻。 監(jiān)獄。 雪在今天,要跟冰會面,冰也意外的沒有拒絕她。 在會面室里,是一個密閉空間的地方,面前有一片透明玻璃,桌上只有與囚犯通話的電話。 透明玻璃對面,是跟這里一模一樣的地方,彷彿是鏡面世界,只有門的位置不太一樣。 雪的身后站著一位看似保全人員的人,她有些緊張,畢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過了幾分鐘,監(jiān)獄人員帶著冰開門了。 雪看到冰的那一刻,心情有些復(fù)雜。 她身穿著囚犯衣,頭發(fā)剪短了,也染成了黑發(fā),是因?yàn)楸O(jiān)獄的規(guī)定,還是她自己要這么做? 她坐到雪的對面,低著頭,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來就是許久的沉默,陷入一種詭異的寧靜。 雪有些尷尬,因?yàn)闀娴臅r間只有三十分鐘,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將近五分鐘沒講話了。 雪無可奈何,拿起桌上的電話,敲了下玻璃,冰看了對面,發(fā)現(xiàn)雪在暗示她拿起電話。 她有些猶豫,但還是拿起電話,兩人把電話放在耳邊。 「冰,最近還好嗎?」 冰頓了,她有多久沒聽到雪的聲音,這復(fù)雜的心情讓她有些想哭,但是現(xiàn)在必須冷靜,她不能在雪的面前哭出來。 「還好?!?/br> 冰微微一笑,是溫柔的笑顏。 「是嗎?那就好?!?/br> 五年,已經(jīng)足足五年沒有跟對方講過話。 兩人聊著聊著漸漸露出了笑容,就像是很好的姊妹聊著天,沒有任何違和感,但是在冰心里,始終對雪有著隔閡。 「真的嗎?柚莉懷孕了?」 「對啊,而且她的個性變得很樂觀,不像以前那么愛哭?!?/br> 「是嗎?真想看看那樣的柚莉。」 「改天,我會帶她來看你?!?/br> 「謝謝你,雪?!?/br> 「其實(shí)…我來這是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么事?」 「不好意思,會面時間已到?!?/br> 突然,保全人員中止一切談話。 雪覺得可惜,本來還想跟她繼續(xù)聊天,卻沒辦法再談話,而且也不能把那句話告訴她。 兩人把電話放下,冰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失落,讓雪非常不捨。 雪敲了下玻璃,她看向了雪。 冰有些疑惑,只見雪對她笑了下,嘴巴開合似乎在說些什么,她就離開了。 瞬間,冰流下了眼淚,嘴里說著:「謝謝…」 她心中那個隔閡消失了,她突然覺得一切都很美好,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幸福笑容。 那時,雪說了句:「我原諒你了,jiejie。」 亞爾當(dāng)上了律師。 在雪與冰會面的幾天后,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保釋了冰。 至于他用了怎樣的方式,無人能知,能知道的是,亞爾盡了全部的力量保釋出冰。 冰在困惑的狀態(tài)下知道了自己被保釋出去,但并不知道是亞爾保釋了自己。 冰不知道這是做夢還是現(xiàn)實(shí),她竟然能從監(jiān)獄出來,五年,她已經(jīng)待在監(jiān)獄里五年。 原本已經(jīng)覺悟好要在監(jiān)獄里死去,但竟然有人會保釋她? 冰思索著走出了監(jiān)獄,在眼前看到的人,讓她非常驚訝,那個人是亞爾。 「冰,好久不見。」 亞爾穿著西裝,下巴有些許鬍渣,但是唯一沒變的,是那副笑容。 「亞爾?」 冰有些愣住,她沒想到會遇到亞爾,不過他為什么會知道自己出獄了? 瞬間,冰知道了保釋她的人是亞爾,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是我?!?/br> 冰沒有回話,她低著頭,表情有些黯淡。 「冰,這個發(fā)型很適合你?!?/br> 「你是白癡嗎?」 「欸?」 亞爾愣住了,冰的第二句話竟然是這句。 「你這個白癡、智障、笨蛋!」 冰罵著亞爾,流下了眼淚。 「冰?」 亞爾察覺到冰的異常,伸手要碰向她。 『啪!』 突然,冰打了亞爾一巴掌。 「你為什么要這樣?」 「什么?」 冰抬起了頭,雙眼的淚水不斷涌出,表情看似悲傷又不是悲傷,無法形容的心情,她聲音有些哽咽。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明明…明明已經(jīng)覺悟好了…如果哪天死去都無所謂…為什么要救出我…為什么…為什么…要讓我有所希望…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你這個白癡…笨蛋…」 冰邊哭邊訴說著,雙手握得很緊,低著頭,不斷哭泣。 看到這一幕的亞爾,再也受不了她哭泣的模樣,一手把她抱了過來。 「因?yàn)槲覑勰恪!?/br> 他抱緊她,在她耳邊訴說,就算冰掙扎他也絕不放開。 意外的是她并沒有掙扎,她抓緊他的腰側(cè)衣服,放聲痛哭。 「你這個白癡…」 「嗯,我只愿意當(dāng)你的專屬白癡?!?/br> 「你這個變態(tài)…」 「呃…我是變態(tài)沒錯,不過只對你變態(tài)?!?/br> 「幼稚的白癡…」 「我只對你幼稚?!?/br> 「但是做菜的樣子很帥…」 「第一次聽到冰夸獎我呢?!?/br> 「亞爾…」 「嗯?」 「你會離我而去嗎?」 「到那一天,也許我已經(jīng)死了?!?/br> 「……」 「冰,你愛我嗎?」 「別說廢話。」 「哈哈,你真可愛?!?/br> 兩人擁抱在一起,冰的臉埋在亞爾懷里,隱約看得到害羞的臉龐與微笑的嘴角,亞爾就只是笑瞇瞇的,一臉幸福的表情。 也許,這對也不會再分開了。 咖啡廳。 「柚莉,你懷孕幾個月了?」 雪與柚莉,偶爾會相約在咖啡廳聊天。 柚莉的頭發(fā)留長,大概已經(jīng)到腰部,肚子也微微隆起,也多了點(diǎn)成熟與氣質(zhì),但不變的是她的善良。 「嗯…五個月?」 「為什么是疑問句…」 柚莉想了想回答,卻讓雪感到有些無言。 「哈哈,畢竟我沒在記這種事?!?/br> 「這不是應(yīng)該要記的事嗎?!」 柚莉傻笑,根本不在意這件事的樣子,只見雪聽了一臉驚訝,喝了口桌上的飲料,冷靜下來。 「不說這個,小雪雪,你跟森的感情如何?」 雪頓了,猶豫了下才開口。 「我被森甩了?!?/br> 雪從容的笑了下。 「噗!咳…咳咳…你…你說什么?!」 柚莉震驚到把口中的飲料噴了出來,嗆到了些,眼睛睜的圓大。 「柚莉,你沒事吧?」 雪遞了一張衛(wèi)生紙給柚莉,柚莉接下后擦了下嘴,也冷靜了下來。 「沒事,我只是有點(diǎn)驚訝。森不是喜歡你嗎?怎么會拒絕你?」 「大概是前幾個月的事吧?我們吃完晚餐回家時的事?!?/br> 雪笑了下,說起了與森之前的談話。 三個月前。 兩人偶爾吃完晚餐會在路上散步,順便聊一些瑣碎的事情。 那天,雪打算接受森的感情,并跟他告白。 「雪,你知道嗎?今天的搶匪腦袋有問題,問他事情他瘋狂轉(zhuǎn)移話題,而且還說什么我?guī)湍憧词窒?,他以為他是算命的嗎?!把警察局?dāng)什么了啊?!以為警察很好玩嗎?真是…」 森瘋狂抱怨今天在警局發(fā)生的事,感受得到他生氣與無奈的心情。 但雪耳里根本沒有在聽森講話,心里都在想著該如何跟森告白。 她低著頭,眼神有些混亂,驚慌的她被森察覺到異常。 「雪,你有在聽嗎?」 森停下腳步,往雪的方向彎下腰,看向她的臉。 「欸?對…對不起…我在想事情…」 雪看到他的臉,瞬間害羞起來,眼球往旁邊撇。 森有些不解,站到雪面前。 「雪?你怎么了?」 雪有些猶豫,確定要現(xiàn)在就對他告白嗎? 但是再不說也許就沒機(jī)會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直視著森。 「森,我有件事要告訴你?!?/br> 「什么事?」 「那個,我…我…我喜…我其實(shí)…」 奇怪,這是這么難說出口的事嗎? 為什么森以前可以這么容易表達(dá)出來。 她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看向森的臉。 「抱歉?!?/br> 突然,森開口了。 「什么?」 雪被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感到疑惑,他為什么要道歉? 她慢慢看向森的臉,只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雪,無法言喻的微笑。 「我放棄了。」 「放棄…什么?」 雪愣了,心里莫名有股悲傷,也許森想要說的是別的事情,她這么希望著。 「我決定放棄對你的感情?!?/br> 「為…什么?」 彷彿有顆巖石,重重的擊向雪的心。 她以為森會一直愛著自己,結(jié)果不是嗎? 一切都想的太美好了嗎? 她眼白浮現(xiàn)出血絲,淚水快要涌出來,但是她并不想在他面前哭,她努力克制想涌出來的淚水。 「只是因?yàn)闀r間太久了?!?/br> 「可是…」 雪住嘴了,她知道森一旦決定的事,說出口就會遵守,所以也不好再繼續(xù)說下去。 森笑了下,繼續(xù)說著:「還有就是,我無法保護(hù)到你?!?/br> 「那是什么意思?你明明都有保護(hù)到我?。俊?/br> 「不,保護(hù)你的不是我,而是冰。就算不是冰,也有其他人保護(hù)了你。而我,總是最后一刻才到你的身邊?!?/br> 森轉(zhuǎn)了過去,背對著雪。 「以后我還是會守護(hù)你,畢竟是因?yàn)槟?,我才會?dāng)上警察。但我會放棄對你的感情,因?yàn)槲抑皇悄愕尿T士,并不是你的王子。」 雪沒有回話,也沒有哭泣,難以形容的心情。 明明想哭卻哭不出來,也許這埋藏在心里的感情真的太久了,導(dǎo)致于漸漸習(xí)慣了。 她微微一笑,手平放在森的背說著:「我知道了?!?/br> 森頓了下,轉(zhuǎn)了過來。 「我還以為你會哭。」 「哭什么?又沒什么好哭的?!?/br> 「不好說?!?/br> 「哎呀!反正我們回家吧?!?/br> 兩人對視笑了下,與平常一樣回家。 「雪,你沒事嗎?應(yīng)該不是硬撐著吧?」 柚莉聽完有些擔(dān)憂,握緊雪的手。 「我沒事,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并沒有想哭的情緒,反而有種放松下來的感覺?!?/br> 雪的笑容很從容,并沒有隱藏其他情緒的感覺。 「那…你接下來要怎么做?」 「我會等?!?/br> 「等?」 柚莉有些不解。 「嗯,就像森等我一樣,我也愿意等他,等他再次接受我的感情,不管多少年,我都愿意等。」 「是嗎?小雪雪,我會支持你的。」 柚莉握緊雪的手,表情顯得非常誠懇。 「謝謝你,柚莉?!?/br> 雪笑了下,聽到了旁邊的腳步聲,往旁邊一看,是亞夜來了。 「竟然你老公來了,我也不好再待下去,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否則會變成電燈泡?!?/br> 雪站起身,準(zhǔn)備離去。 「小雪雪,我相信森一定還愛著你,你要相信他?!?/br> 「嗯?!?/br> 雪微微一笑,離開了咖啡廳。 「學(xué)姊,你們聊了什么?」 亞夜來到柚莉身旁。 「夜,抱抱?!?/br> 柚莉站起身,抱住了亞夜。 「怎么了?」 亞夜抱住柚莉,有些疑惑。 「你覺得小雪雪跟森會幸福嗎?」 「我相信會的。」 「真神奇,夜的話就像有魔法一樣,總是很準(zhǔn)呢。希望你這次說的話也一樣準(zhǔn)。」 柚莉笑了下,埋進(jìn)亞夜的懷里。 「話說夜,你怎么還是叫我學(xué)姊???」 柚莉抬起頭看向亞夜。 「呃…我有點(diǎn)不太習(xí)慣。」 亞夜有些害羞,不敢直視柚莉。 「不行,叫我名字或是老婆,選一個!」 亞夜看向柚莉,笑了下,吻了她一下。 「回家我就叫?!?/br> 「真狡猾。」 柚莉有些害羞又開心,繼續(xù)埋在亞夜懷里。 亞夜親吻著柚莉額頭,緊緊得抱住了她。 別墅。 「雪小姐,您回來了?!?/br> 燁管家不僅是雪的管家,也有了作家這個工作,與表面上不同,他似乎是個想像力豐富的人,所以才選擇了這個工作吧。 「我回來了,森在哪里?」 「他去了露娜小姐的墓地?!?/br> 「欸?!今天是露娜的忌日嗎?我記得不是啊?」 雪一臉驚訝的樣子,顯的有些好笑。 「不是,森說了他只是去看看?!?/br> 「那我也去看看。」 「雪小姐一路小心。」 不等燁管家行禮完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讓燁管家有些無奈的站在原地,嘆了口氣,回去寫自己的小說去。 墓園。 「森?!?/br> 雪到了露娜的墓碑前,森正站在那一動不動。 「雪?你怎么來了?」 森轉(zhuǎn)頭一看,臉上全寫著驚訝。 「燁管家說你在這,我就來找你了。今天不是露娜的忌日,你怎么會來這?」 「想來就來了?!?/br> 森看著露娜的墓碑,笑了下。 「露娜在那邊會幸福嗎?」 「她說很幸福?!?/br> 「少來了,你又看不到聽不到,怎么會知道露娜講了什么?!?/br> 「我猜的?!?/br> 「對了,森,我有件事想問你?!?/br> 「什么事?」 「我一直很好奇,你是從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 「嗯…大概,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第一次見面那時?」 雪驚了,她沒想到森會是一見鐘情。 「不是。」 「蛤?那是什么?」 她愣了下,不是那個意思不然是什么? 「秘密?!?/br> 森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欸~告訴我嘛?!?/br> 「我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你?!?/br> 「這么神秘?!?/br> 森回想起了雪的父親,那時她父親遞給他的那張照片,大概就是從那時深深被雪吸引住了。 但這件事他永遠(yuǎn)都不會說出口,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