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 第129節(jié)
s:好, 那你是不是不應(yīng)該熬夜??? uuuuul:馬上就睡。 s:嗯, 我也要睡了。 uuuuul:好,晚安。 蘇蘇回了個晚安,想了想,還是跟了晚安月亮的表情包。 游令也回了個月亮,并說:你快睡。 蘇蘇看著手機屏幕,數(shù)秒后,沒再回。 后面兩天游令果然沒來學校,蘇蘇正常進行自己的生活,臨近國慶,國慶后離期中考就不遠了,大家都很緊張。 白天,蘇蘇忙著課程,晚上忙完自己的事才會跟游令聊兩句。 原本游令兩天不到校,后面不知道臨時遇到了什么情況,又推遲了兩天,剛好逢國慶,直接沒機會進學校了。 蘇蘇本來對他這件事情不多做打聽,但現(xiàn)在又推遲,她忍不住問柯羽鳶:“游令,他病得很嚴重嗎?” 柯羽鳶:“你要我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蘇蘇一聽就懂了。 她們之間是沒必要說假話的,除非是游令交代過什么。 于是蘇蘇改口說:“那算了,等有時間我問他吧。” 柯羽鳶一笑,“他不會說的?!?/br> 蘇蘇猶豫了下,問:“為什么?” 柯羽鳶沒立刻回答。 可蘇蘇卻好像能摸索到答案,她想到劉潔給她說的那些事,抿了抿唇,還是問出了口。 “是因為他mama嗎?” 柯羽鳶似是完全沒想過她會知道這些,愣了下,“你知道他mama?” 蘇蘇一時噤聲,不知道該怎么說。 柯羽鳶不知道蘇蘇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知道些什么,想了想,又換個方式問:“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br> 有的。 從一開始,蘇蘇心中的最佳選擇,就是柯羽鳶。 不是柯羽鳶本人,而是柯羽鳶mama。 她見過游令的繼母,也自然能想到他和親生父親關(guān)系僵硬又疏離,所以能夠真正為游令做些什么的,也許只有柯羽鳶的mama。 高二轉(zhuǎn)學不是什么理想計策,況且柯羽鳶以前就讀的女校,不僅環(huán)境和現(xiàn)在有很大出入,也許教材也有改變。 可柯羽鳶的mama卻愿意冒著這樣的風險,只為幫一幫游令。 那她作為女朋友,也總要做點什么吧。 “你……方便發(fā)給你mama一份文件嗎?”蘇蘇問。 柯羽鳶:“你發(fā)給我是嗎?” 蘇蘇點頭。 “好,現(xiàn)在嗎?”柯羽鳶明明不知道是什么,卻很著急。 因為在她潛意識里,蘇蘇能為游令做的,一定是天大的好事。 此時的游令,太需要這些了。 “也可以,”蘇蘇說,“那你手機借我一下?!?/br> 柯羽鳶立刻給她。 蘇蘇用手機登了自己的q.q,把收藏的兩個文件發(fā)給柯羽鳶,一個是錄音,一個視頻。錄音是她自己錄的那天賈青在廁所的言論,視頻是劉潔發(fā)給她的。 “我發(fā)給你了。”她把手機還給柯羽鳶。 柯羽鳶:“我方便看嗎?” “可以啊?!?/br> 話剛說完,張彩霞就進班了。 手機肯定不能玩了,但柯羽鳶憋得難受,就小聲問蘇蘇:“是關(guān)于什么的?” 蘇蘇想了下,反問她:“你知道游令和張彩霞之間的矛盾嗎?” 柯羽鳶臉色變了。 看來知道。 蘇蘇便直接說:“是那件事的真相。” “誰都知道真相是什么。”柯羽鳶聲音也不好聽了。 “嗯,但是我覺得,游令應(yīng)該不想花那份冤枉錢?!?/br> 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卻非要以“慰藉”的名義捐款,這讓別人怎么想? “慰藉”到底是善意,還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她想起劉潔說的: “雖然沒人敢在游令跟前說什么,但流言蜚語總是沒斷過,那個時候隔壁學校有一些人和游令他們有矛盾,因為這事主動挑釁過很多次,還會故意躺在地上,要游令給他爸打電話要錢解決,嘲諷他爸錢多什么的,不過后來那些人也退學了。 “其實這些畫面我只見過一次,但我一直沒忘過,好像越長大,就記得越清楚,越覺得自己那個時候太懦弱了,和親手殺了一個人沒什么區(qū)別。 “那天在廁所,我不小心聽到他不舒服嘔吐的聲音,一下子就想起來,有一次,我也是路過,游令和別人打架,打贏了,卻在拐角吐。 “想到這些,我挺難受的。 “蘇蘇,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也不知道在那么久之后,說這些有什么用,但我,也只能做這些了?!?/br> 所以,需要慰藉的,從來都不是那個人。 而是游令。 - 放學后,柯羽鳶mama親自來接柯羽鳶,順便送蘇蘇回家。 路上藍星沒過多談及這件事,只是表態(tài)說:“這件事我會處理掉的。” 她跟蘇蘇說:“你放心?!?/br> 蘇蘇說好。 下了車,蘇蘇目送她們離開,轉(zhuǎn)身回家,卻在單元樓樓下看到游令。 她有點意外,走過去問:“你怎么在這?” 游令坐在一旁不知道誰丟的一個紙箱子上,低著頭,手里似乎拿了什么東西。 蘇蘇低頭看一眼,天色太暗,她沒看清,只覺得是票單什么的。 “游令?”她又喚一聲。 游令這才抬起臉。 近乎漆黑的夜,到處都看不清楚,可他一抬臉,蘇蘇還是看到了他滿臉的水。 他眼睛好紅,眼角眼皮都有些腫,他的手在發(fā)抖,手背上還貼著抑制針孔流血的膠帶。 蘇蘇這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游樂場門票。 是陸宇舟送給她的那幾張。 “你要跟陸宇舟一起去游樂場嗎?”游令忽然問。 消失了幾天,嗓子卻沒有好半分,甚至嚴重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要啞掉了。 蘇蘇忍不住皺眉,“你嗓子還沒好嗎?” 游令執(zhí)拗地問:“你是不是要跟他一起去游樂場?” 蘇蘇正要回答,游令忽然丟了門票,伸手拽住她的手,他坐在紙箱上,原本那么高的人顯得那么矮,那么卑微。 自從蘇蘇提出分手后,她不是第一次見到游令哭了,可卻是第一次見他哭成這樣。 “你怎么了?”她反握住游令的手,蹲下,胸口堵成一團。 她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臉,摸了一掌心guntang的水。 “你到底怎么了,游令?” “你要跟他去游樂場嗎?”游令又問一遍。 “不去啊,為什么這么問?”蘇蘇說。 “這票是他給的?!庇瘟钌ひ魡≈?,還說得那么篤定。 蘇蘇承認,“是,他給我的,但是我沒想著去?!?/br> “而且,他給我的時候也沒說跟我一起去?!?/br> 話落,游令眼淚忽然又掉下來一顆。 “你想跟他一起去。”他說得特別委屈。 “我不想,”蘇蘇說,“我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 她說著幫游令抹掉眼淚,指尖擦過他眼皮的時候說:“你眼睛好腫?!?/br> 游令悶悶“嗯”一聲,順勢抱住她,臉埋進她肩窩。 “你不要去,”明明沒什么力氣,還要堅持說,“不要去?!?/br> “好,不去?!?/br> 兩個人抱了很久,蘇蘇能感受到游令情緒的不穩(wěn)定,所以一直和他閑聊,問些有的沒的。 “你打針了???”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