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黛 第61節(jié)
黛爭矮他一等的模樣極大地取悅了傅蘭蕭已然膨脹的征服欲,他向前傾,彎身又抓起黛爭的腳踝拉過來。 黛爭嗆了口水,猛地咳嗽。 她臉脹得嫣紅,茶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征用長袖使勁擦拭。 “黛爭?!?/br> 傅蘭蕭捏到她腿上的滑膩。 “我救你三次,你只還了一次?!?/br> 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 作者有話說: 變態(tài)小學(xué)雞戀愛史,各方面都要貼貼! 昨天說了會晚哈,閃光就算超累超困也會回家更新的,嗚嗚嗚我已經(jīng)自我感動了,都給我哭t﹏t 第58章 發(fā)誓 “傅蘭蕭, 這是在馬車上?!?/br> 她擦干茶水,面色也染上一絲慍怒,企圖用手指掰開他握住腿肚的手掌。 可那手掌如鎖鏈,非她能破。 “不是沒有過?!?/br> 他指的是什么, 黛爭心里清清楚楚。 “之前有過難道就可以第二次嗎?不行就是不行!” 之前有過, 可這次又和那次不一樣, 這次她不覺得她可以用手糊弄過去。 她甚至覺得她在這方面已經(jīng)了解傅蘭蕭了,他很容易在這里得寸進尺, 可以茹毛飲血的野獸,絕對不會再滿足于表面。 她掙扎地更厲害了, 踢倒了一旁的矮幾。 只聽咣當一聲,傅蘭蕭俯下身來鉗制住她幾乎與馬車的急停同時存在。 馬車穩(wěn)當后,侍從立刻問道:“殿下,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剛剛車里好像大鬧了一頓,馬車的隔音很好,他也能聽見那個姓黛的正和齊王殿下激烈地爭吵。 不過, 他將心比心地說, 他看到那黛校書郎是身著長裙進車的, 今天那勾欄又發(fā)生了那么多事, 怕不是因為公務(wù)在身,不得不穿女裝。 或許還是殿下這邊安排的,雖說黛爭平日里看著就有些女氣,弱不禁風(fēng),但是個正常兒郎都會有怨氣。 不過這氣若是跟齊王生, 那可就是大不敬, 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侍從下了馬車, 正等待著齊王將黛爭趕出去, 他好壓著她,把她甩下。 可誰料,他在車門旁幾乎瞪了一刻鐘的時間,馬車內(nèi)竟然詭異的安靜。 若這不是齊王的馬車,他都想進去看看,這里是不是已經(jīng)人去車空了。 他有些忐忑地再次出聲,“殿下,那我繼續(xù)駕車了?” 說完這句話,他覺得自己自討沒趣,說了句廢話。 “好好駕你的車。” 齊王平日待人溫和,剛才從馬車里傳出來的聲音,平穩(wěn)中帶著一絲怒氣。 都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心里嘆了一口氣,算了,關(guān)他什么事,他觸什么霉頭,別再讓黛爭把他也給牽連了。 他們殿下還是對黛校書郎極好的,希望黛校書郎不要不識好歹了。 而車內(nèi)的黛爭同樣糾結(jié)。 她被他完全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他握著她的腿彎,將她拖向他,好似二人合二為一一般。 他眼中燒灼的火焰幾近將她熔化。 好在馬車夠大,她不會被他在衣柜那樣對待,都快擠壓到變形了。 她面薄,不知道是不是他找到了什么樂趣,又要在旁人在場時對她下手。 傅蘭蕭看著黛爭的眼神,欣賞從中品味中的羞怯,比任何糖點都讓人覺得美味。 明明穿越過了喧鬧的市集,卻在彼此眼中如落針可聞。 每一處感官都在被放大。 “傅蘭蕭,你別弄出動靜。”她搖了搖他的手臂,還是率先開了口,不知這算不算一種可以讓他滿意的主動,只要他成婚了,一切都會變好到的。 “在回到周宅之前能不能結(jié)束?”她忍下心中的自我厭惡,努力正常地與他對話,“還有,能不能對我溫柔一些?” - 結(jié)果,他們并沒有回到周宅,原來是向著他的府邸行駛的。 黛爭最終是被傅蘭蕭從馬車抱出來的,她的長發(fā)被他的長衫攏住,外人并看不見她的臉。 不過,這里的仆從被訓(xùn)練的很好,有幾位還是宮中老人,知道什么該看,什么不該看。 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黛爭被他抱著去了浴房,叫了水,讓她環(huán)著她坐下,將她的衣裙卷到腿根。 又掂了掂她的rou,跟她說,“你以后多吃些,還不見長rou?!?/br> 黛爭的長發(fā)被散下來,被蒸氣打濕,覆蓋在她身上。 她現(xiàn)在說話很慢,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爭。 “避子湯?!?/br> 她懶得多說,覺得三個字已經(jīng)能表達她的想法。 她必須每次都做好防備。 黛爭感受到碰觸她皮膚的手帕一頓,柔軟的緞子離開了她,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厲光,與一句簡短的逼問:“為何?” 她依舊是懶懶的,既然沒人幫她,她就伸手自己來弄。 她的手腕被扼住,拉扯的力氣差點將她整個人都抬起來。 這般,仿佛他們再不是方才在耳鬢廝磨的情人。 “我問你為何?” “什么為何?這不是你答應(yīng)我的?” 她不懂傅蘭蕭反應(yīng)為什么這么大,只是一碗避子湯,喝下了誰都安生。 “若我不再許你呢?”傅蘭蕭看著臉色差極了,他是真的從未想過,魚水之歡后,有人可以第一句話說這些。 “你不能什么都想要。”黛爭握緊拳頭,聲音也不自覺地大了起來,“傅蘭蕭,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中了會發(fā)生什么事,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那我們的孩子又會是什么身份,牠會見不得光,被人恥笑……”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傅蘭蕭神色微變,將她攬入懷中,想讓她別那么激動,“你是覺得我該給你一個名分?” 黛爭聽到這句話,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她松愣了片刻。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咬上傅蘭蕭的虎口,報復(fù)性的反擊他。 “你怎么現(xiàn)在做事還跟個村婦一般?!?/br> 傅蘭蕭皺眉,手上倒不覺得有多疼痛。 等到黛爭再次開口出聲的時候,他才將手抽開,看著虎口上幾個鮮血淋漓的牙齒印,轉(zhuǎn)而再看她滴著血珠的唇瓣。 “我是村婦,我一直是,”黛爭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泄憤地看著他,“你怎么能夠這么說,你明明答應(yīng)了我會放我自由,你以為我真的很重視你給的名分嗎?” 太晚了。 再說他能給什么,一個妾侍的身份? 他離成親還有幾日! “你是不是根本沒想放我自由?你是不是又騙我!”黛爭的希望在搖搖欲墜,她近乎歇斯底里地說道:“你為什么又要騙我,你覺得把我當個傻子愚弄很好玩嗎?我要的東西也不多,你怎么就能這樣不放過我!” 掉下的眼淚,每一顆都在閃爍發(fā)光。 她又想到了,她好像永遠不能和傅蘭蕭平起平坐,在世人眼中,她這樣的人,與齊王做妾侍,或者僅僅是個外室,若是能生出個一兒半女,也算是祖墳冒青煙,母憑子貴了。 面對質(zhì)問,許是這是第一次他認為自己理虧。 他努了努嘴,最終扯出一抹嘲笑,“黛爭,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你何苦跟一個瘋婦一般?!?/br> 黛爭指著他的心窩,捶著他的胸膛,“我不如瘋了,這樣好歹我就不會覺得我很下賤,去跟另一個瘋子行事。” “你敢不敢發(fā)誓啊傅蘭蕭,今后如果你不放我走,你就不得好死?” 傅蘭蕭將她從懷中拉出來,眼中的寒冰如同寒冰一樣射入黛爭的眼中,他看她真像個瘋婦,就連大動肝火時也如此生動美麗,也不知哪來的魅力。 他嘴角的譏諷,都不知道在笑誰, “我敢啊?!?/br> 作者有話說: 第59章 大婚 兩個人在浴室中吵了一架, 誰也再給誰好臉色,黛爭被王府的下人帶到一間客房安頓。 華燈初上,府上因為即將到來的婚禮,布置的一片喜氣洋洋。 他們不知道為何齊王會帶一個陌生的女人進府, 也不敢過問不敢多說, 只覺得這女子定異常重要, 一定要當半個主人那般伺候。 黛爭太累了,體力和身體的雙重透支下, 她躺在床上,想到之前傅蘭蕭的毒誓, 讓她發(fā)笑。 她覺得自己可能已經(jīng)瘋了,如果可以讓傅蘭蕭難受,哪怕只是一點, 她都覺得快樂,覺得爽快。 她也不禁想到,若一切沒有那么差, 他們是不是現(xiàn)在不會如此糾纏, 哪怕她的某一次選擇, 沒有選擇與他靠近, 她們現(xiàn)在是不是只是萍水相逢的過客,而是不是一對怨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