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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灼燒在線閱讀 - 灼燒 第44節(jié)

灼燒 第44節(jié)

    五年前如此,五年后,還是如此。

    她似乎一直在給陳鶴征找麻煩,也只會給他找麻煩。

    溫鯉忽然覺得這夜的雨冷極了,冷到骨頭發(fā)疼。她有一點(diǎn)想哭,胸口浸透艱澀的酸。

    可又覺得自己不該哭,不該再露出脆弱無助的表情,讓陳鶴迎有更多輕視她的機(jī)會。

    溫鯉抿唇,忍住所有眼淚。她肩上披著保鏢遞來的外套,蒼白纖細(xì)的手指將衣襟收攏,擋住身上的諸多痕跡——

    裙子在拖行的過程中被蹭臟,也被扯壞,污漬明顯。脖頸和臉頰都留有梁昭輝的指痕,一道道印子,發(fā)紅泛青。

    溫鯉垂下視線,透過路面的積水,她看到自己投映其中的身影——臟、亂、那么窘迫,像個乞丐。

    尤其是面對著陳鶴迎的一身潔凈,愈發(fā)顯得她蓬頭垢面。

    怎么會這么臟呢,太臟了。

    全身都臟。

    積壓在眼底的淚水,那么酸澀,快控制不住,要掉出來。

    就在溫鯉即將情緒崩潰的時候,突然,周身一暖。

    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住,薄荷葉般的清冽氣息占據(jù)呼吸,也占據(jù)她全部的心跳。

    溫鯉抬起頭,眼睛里全是水光,緩慢移動視線,一寸一寸,向上,看到陳鶴征深黑的眉眼。他的眼睛那么好看,戾氣殘存,與溫鯉視線相對的一刻,又變成海洋般深藍(lán)色的軟。

    溫溫的,柔軟的,將她包容,也給她依靠。

    “嚇壞了吧?”

    陳鶴征的聲音很輕,低柔的。

    他一手抱著溫鯉,一手接過保鏢手中的傘,為她撐著,同時也隔絕了陳鶴迎的眼神,不讓陳鶴迎繼續(xù)嚇唬她。

    “不怕,我來了,再沒人能欺負(fù)你?!彼f。

    雨勢絲毫不減,用力向下砸,溫鯉的眼淚也掉下來。

    她躲在陳鶴征懷里,被他半抱著,積攢一夜的恐慌、無措、狼狽和疼痛,都在這一刻,得到宣泄。

    爛泥似的梁昭輝被陳家的保鏢拖走了,帶上車。后續(xù)的追責(zé),將由唐和傳媒的律師團(tuán)隊(duì)接手,他們有的是法子讓一個垃圾付出雙倍的代價。

    溫鯉哭得很兇,渾身發(fā)抖。陳鶴征不再說話,而是張開手臂,將她擁得更緊,帶著她朝停車的方向走。

    沒走幾步,先到了陳鶴迎近前。

    陳鶴迎站在傘下,靜靜地看著他們??匆婈慂Q征將傘擋在溫鯉頭頂,自己的大半個身體都落在雨中,看見他濕透的頭發(fā)和衣服,也看見陳鶴征沾著血的指骨,那是修理梁昭輝時留下的。

    他一向驕傲的弟弟,干干凈凈的,再一次被弄得滿身狼狽。

    仿佛一場無聲卻緊繃的對峙。

    兄弟兩個安靜地看著對方。

    作者有話說:

    先更這些,明天繼續(xù)

    第45章

    陳鶴迎身上有種很特殊的氣場, 像老港片中的梟雄,亦黑亦白,善惡難辨。

    他很少砸桌子摔碗地發(fā)脾氣, 過了少年沖動那一陣, 也不再依靠暴力解決問題,看上去漸趨溫和、從容,再過兩年,恐怕要去請一串佛珠回來, 套在手腕上, 以彰品性。

    實(shí)際上,陳鶴迎從未變過,一直是冷血冷情的陳家長子, 懾人的煞氣全埋進(jìn)骨子里, 輕易不肯顯露。

    外表周正端方,容貌極佳,內(nèi)里心黑手黑,這種反差,讓陳鶴迎極具壓迫性,勾一勾唇,揚(yáng)一下眉, 都讓人如芒刺背, 不由自主地發(fā)抖。

    很多人怕他, 溫鯉也不例外, 陳鶴迎一個人的氣勢, 就能壓住在場的每一個人。

    陳鶴征覺察到溫鯉的感受, 知道她害怕, 于是將雨傘交給身后的保鏢。他單手扣著溫鯉的后腦, 將她整個人都攬進(jìn)懷中,給她擁抱,也擋住她的視線,讓她不再與陳鶴迎接觸。

    “大哥,”雨聲之下,陳鶴征的嗓音有些沙啞,他說,“今天的事,溫鯉也是受害者,不要遷怒到她身上?!?/br>
    “遷怒?”陳鶴迎笑了笑,云淡風(fēng)輕的,“我有什么好遷怒的?你上趕著犯賤,愿意鞍前馬后地給人家當(dāng)孫子,我無話可說?!?/br>
    這話說得難聽,溫鯉下意識地攥緊陳鶴征的衣襟,指尖毫無血色,發(fā)著細(xì)碎的抖。

    陳鶴征揉了揉溫鯉的頭發(fā),然后手沿著脖頸滑下去,落在她肩上,掌心搭著肩頭,很輕地握了握。

    他竭盡所能給她安撫,告訴她不必害怕。

    “大哥,別說氣話,”陳鶴征毫不示弱,深黑色的眼睛里壓著強(qiáng)勢與不服輸?shù)捻g勁兒,那神態(tài),與他大哥年少時的模樣,如出一轍,緩慢道,“感情一旦傷了,是很難修補(bǔ)的。”

    “感情?”陳鶴迎眼神驟然鋒利,眉目間冰涼一片,“陳鶴征,爸媽死的時候,你才七歲,是我一手把你養(yǎng)大!你現(xiàn)在為了一個外人,跟我聊感情?”

    話說到這地步,幾乎要崩。

    四周一片沉寂,只有雨水落在傘面上的聲音,凌亂在響。

    溫鯉被這種氣氛逼得發(fā)抖,她抓著陳鶴征的衣襟,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哀求般的對他說:“阿征,不要吵架?!?/br>
    越是親近的人,越不要用爭吵去解決問題。

    不要吵。

    陳鶴征聽了勸,用了些力氣,將溫鯉攬得更緊,同時抬起眼睛,朝陳鶴迎看過去。

    他收斂了態(tài)度,不再針鋒相對,用一種較為恭敬的語氣,說:“今天的事,錯在梁昭輝,五年前的事,錯的江應(yīng)霖。溫鯉是受害者,她很無辜,不要遷怒到她身上。更何況,我愛她,我愛了她好多年。要好好保護(hù)你愛的那個人——這道理,還是大哥教會我的。我一直記著,也做到了?!?/br>
    我愛她,愛了好多年。

    這句話落地的瞬間,溫鯉覺得周圍的雨聲好像都弱了下去。

    她聽不見更多的雜音,只有心口處的顫動勃然清晰。

    陳鶴征說愛她,在她這樣狼狽的時候。

    他給出的愛那樣好,那么珍貴,傾盡所有。她卻拿不出同等的東西來回饋這份愛。

    因?yàn)?,她現(xiàn)在擁有的只是狼狽。

    溫鯉覺得眼睛很濕,不知是被雨水浸的,還是又有眼淚掉出來。她咬住嘴唇,將哭聲全部壓回到喉嚨里,眼底的紅痕卻掩藏不住。

    雨夜真的好冷啊,冷到連呼吸都凍凝。

    陳鶴征說過那句“愛她”之后,小巷之中,陷入漫長的沉默。

    聽了那句話,陳鶴迎只是皺眉,并沒有勃然大怒的跡象。這幾年唐和發(fā)展得順風(fēng)順?biāo)?,他也有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做派,心思藏得深,愈發(fā)不好猜。

    良久之后,陳鶴迎忽然叫他:“阿征。”

    這是個帶著示弱意味的稱呼。

    陳鶴征眸光微微一動,黑色的眼睛深不見底,他等待著陳鶴迎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想愛誰,想娶誰,那是你的自由。我陳鶴迎的弟弟,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我愿意縱著你,也有能力縱著你?!标慂Q迎說,聲音里隱隱有嘆息的味道,“但是,我無法接受你在一段感情里反復(fù)受傷??纯茨悻F(xiàn)在的樣子,愛她這件事,究竟給你帶來了什么?”

    說完,陳鶴迎不再逗留,他轉(zhuǎn)身走到車子旁邊,保鏢立即上前,恭敬地幫他打開車門。

    雨勢未歇,潮濕的氣息堵塞呼吸,陳鶴迎覺得心口處像是淤著一口濁氣,不透徹,不暢快。

    他很少有這樣的感覺,憋悶、不痛快,也很少有人有這樣的膽子讓他不痛快。

    陳鶴迎一手扶著半開的車門,黑色的雨傘罩在頭頂,讓他看上去輪廓極深,像帶著某種悵然。他沒回頭,背對著陳鶴征,又說了一句:

    “阿征,爸媽過世得早,你是大哥身邊唯一的親人。你在保護(hù)別人的時候,我也在竭盡全力的保護(hù)你。”

    話音落下,陳鶴迎沒再停留,彎腰坐進(jìn)車內(nèi),跟隨他來的人,也一并隨他離開。

    一時間,小巷內(nèi)變得格外熱鬧,車燈雜亂閃爍,各色腳步,引擎的轟鳴,尾燈的紅光被雨霧拉扯著,綿延成一條長長的線。

    一切都是動蕩的,混亂著,改變著,唯獨(dú)溫鯉和陳鶴征,停在原地,良久未動。

    陳鶴迎實(shí)在厲害,他難得說上幾句軟話,產(chǎn)生的效果,卻比硬刀子還鋒利。一字一句,幾乎讓人破皮見血,割骨剜rou。

    他那些話,看似是說給陳鶴征聽的,實(shí)際上,被打碎得更徹底也更劇烈的人,是溫鯉。

    愛她這件事,究竟給你帶來了什么?

    這句話一直在溫鯉耳邊回響,反反復(fù)復(fù),流連不散。

    她像是穿著單薄的衣物被扔進(jìn)一處冰天雪地,周遭荒無人煙,只有曠冷的風(fēng),呼嘯著吹過去,將周身的血rou骨骼悉數(shù)凍住,凍到碎裂。

    那顆方才還荏苒跳動著的心臟,頃刻間失了所有活力,急速下沉、墜落,落到最低處。

    愛上她,真的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嗎?

    她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么壞運(yùn)氣就是不肯放過她?

    *

    陳鶴迎走后,陳鶴征帶著溫鯉上了自己的車,車上有司機(jī),不是之前的于叔。生面孔,看上去更加內(nèi)斂,也更沉穩(wěn)。

    這種時候,溫鯉對陌生人有種本能地排斥,她不安地抓著陳鶴征的衣角,緊緊握住。

    陳鶴征嘆息著,垂眸看她,眸光又深又暖,低聲說:“不怕,自己人?!?/br>
    不怕——這一晚,他對她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車子平穩(wěn)行駛,逐漸遠(yuǎn)離桂坊西路,那些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遠(yuǎn)遠(yuǎn)地被甩在了身后。

    陳鶴征不知道從哪找到一條新毛巾,干凈的,他顧不得自己,先攏住溫鯉的頭發(fā),幫她擦掉那些濕潤的水汽,動作溫柔而細(xì)致,好像在照顧小朋友。

    車上很暖和,空氣干燥,熏香的味道淺淡安神。

    毛巾抹掉溫鯉臉上的水汽,也抹掉些許狼狽,露出底下蒼白的皮膚。她始終沒有抬眼,視線向下垂,睫毛被風(fēng)吹亂了似的,一直在顫。

    陳鶴征看出她的緊繃,好像一直沉浸在梁昭輝人為制造的噩夢里,無法走出。于是,他停下手上的動作,移開毛巾,傾身,向她靠近。

    雨水的氣息,還有薄荷葉一般的清冽,輕輕撲過來,落在溫鯉臉上。溫鯉下意識地抬起眼睛,不等她看清楚近前的景象,陳鶴征已經(jīng)吻住她的額頭。

    他也淋了許久的雨,唇色冰冷,這一吻,卻柔軟至極。

    溫鯉恍惚想起一個很久以前從某本書上看到的句子——落額頭眉心處的吻比落在嘴唇上的,要更虔誠。

    那代表的不單單是愛,還有守護(hù)與無上的包容。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才能讓你不再害怕,我不太擅長做這個?!币晃沁^后,陳鶴征移到溫鯉耳邊,嘴唇碰了一下她冰涼的耳廓,繼續(xù)說,“后續(xù)的事情,你想怎么處理,可以告訴我,不必有顧慮。只要是你想討回來的,我一定都幫你討還回來?!?/br>
    像是擔(dān)心再次嚇著她,同溫鯉說話時,陳鶴征的語氣溫和,可字里行間,仍能感受到鮮明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