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男友送上手術(shù)臺 第44節(jié)
景樂陽不由更生氣了,當(dāng)下再顧不得什么旖旎的氣氛,就要強勢地搶。 好好的情人纏綿一下子變成了你爭我搶,景樂陽的心里酸澀極了,難道自己還比不上駱婷婷的舊情人嗎? 到底男人的力氣更大,嬌小的駱婷婷被強勢地壓在了身下,戴著發(fā)圈的手腕被捉住,景樂陽就要去脫。 “不要!”駱婷婷眼淚漣漣。 她越是哭,景樂陽越是生氣,雙眼冒火地一把拽下發(fā)圈。 頓時,一道深深的傷痕出現(xiàn)在了沒有發(fā)圈遮蓋的駱婷婷手腕上,猙獰可怖。 景樂陽呆住了,他迷惑地看著那疤痕,語氣迷茫地道:“那是什么?” 心在抽痛,有一個不可置信的猜想出現(xiàn)在他腦海,景樂陽遲疑地道:“婷婷,你自殺過嗎?” ‘哇’地一聲,像是被揭露了什么不為人知地傷疤,駱婷婷蜷縮著身子慘烈地哭了起來。 是誰,到底是哪個混蛋,值得駱婷婷為他這么付出? 景樂陽心痛得發(fā)酸,然后就是不可名狀的嫉妒,嫉妒那個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駱婷婷生命里的男人。同時還有深深的憤恨,婷婷這么好,怎么有人舍得讓她這么難過,甚至不惜傷害自己? 如果讓他知道那人是誰,景樂陽的眼眸閃過陰狠,他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68章 鬧成這樣,景樂陽做什么的心情也沒了,即使胸口憋著一口氣,他還是撿起丟到一邊的衣服輕柔地駱婷婷包住。 “婷婷,不要哭了,如果讓你這么難過,我不問就是了。”忍著心酸,景樂陽不打算追問下去了。 唉,婷婷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他不該揭開她的傷口雪上加霜。但這并不表示他不在意了,而是想避開駱婷婷私下查探出那個男人是誰。 是的,男人。 景樂陽確定無比,能讓駱婷婷在手腕上留下傷痕并為之痛哭流涕的人,一定是個男人。 想到駱婷婷曾經(jīng)了別的男人赴死,他就嫉妒得發(fā)瘋,非要將人找出來不了。 駱婷婷恍惚地抬起頭來,小臉上滿是斑駁的淚痕,更顯得氣質(zhì)柔弱無助。 “你不問了?” “嗯,我不問了?!本皹逢枆合露屎蓿鄣组W過一抹陰沉,“誰都有過去,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不重要,重要的現(xiàn)在和你在一起的是我,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以后不許想以前的事,把傷害了你的男人徹底的忘掉,只許喜歡我一個人,想著我一個人?!彼缘赖匦?。 駱婷婷凝視眼前的這張臉,忽然有點想不起以前的景樂陽是什么樣子的人,從前現(xiàn)在,他們仿佛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手腕上的傷疤提醒她曾經(jīng)歷過怎么樣的晦暗絕望,越發(fā)顯得如今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實,那么美好可愛的景樂陽,那么珍惜疼愛自己的景樂陽,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看著景樂陽咬牙切齒地嫉妒他自己,她覺得想哭又想笑,更有種將過往全盤托出的沖動。 她是可以相信景樂陽的是吧?他現(xiàn)在是真的喜歡自己愛著自己的,對吧?——要不然失去記憶前不會特意尋找自己,然后向自己懺悔,說喜歡自己求復(fù)合。 所以她不用擔(dān)心景樂陽是因為失去了記憶,出于雛鳥反應(yīng)才對自己不同,不管失憶前還是失憶后,他一直在喜歡著自己。 心中的悲傷減輕了點,連一向掩藏起來的傷痕似乎也沒有那么難以面對了。 她輕聲地回道:“我可以以后只喜歡你一個人,想著你一個人,但是忘掉他,辦不到。” “你說什么?”景樂陽受傷地瞪著女人,質(zhì)問道,“你這是承認為了別的男人自殺,就這樣還忘不掉他,難道你就這么愛他嗎?那我算什么?” 他覺得胸口撕裂了似的痛,第一次感受到了情傷的滋味,甚至控制不住地想流淚。 世上還有比這更悲哀的事嗎,自己喜歡的女人不愛自己? “傻瓜?!瘪樻面美∷氖?,甜甜地道,“你還不明白,那個人就是你?。 ?/br> “什么,我?”景樂陽徹底地傻了?????,不相信地用手指著自己,“你是說我就是那個害你自殺的男人?” “是啊!”撫摸著傷疤,駱婷婷第一次不是覺得嫌惡避之不及,而是仿佛成了某種‘愛的痕跡’。 “到底是怎么回事?婷婷,你快點告訴我,”他小心地握住她那只受傷的手,聲音里是滿滿的愧疚,“我真是個混蛋?!?/br> “你就是個混蛋??!”駱婷婷委屈地道,當(dāng)初的事景樂陽的確做得很過份。 當(dāng)下駱婷婷將他們高中發(fā)生的事一點一滴地說給他聽,說他和朋友們打賭故意來追自己,說他的不告而別,而自己不堪承受流言和背叛,還有無處不在的校園暴力只好退學(xué)。 說她退學(xué)后將自己囚禁在家里的絕望傷心,在無盡的黑暗中最終選擇了自殺,是自己的爸爸mama拼命喚醒了自己。 說后來家庭發(fā)生的意外,說爸爸的死亡,mama的重病。 說一個月之前的意外相逢,景樂陽將自己載到江邊所說的話,以及后來的一系列事故導(dǎo)致的昏迷失憶。 “天啊,我以前竟然這么對你?!本皹逢柾纯嗟卮反蜃约旱哪X袋,一點也沒有懷疑駱婷婷的話是假的,“我真不是人,害你受了那么多的傷害。而你還愿意收留我,照顧我,婷婷你簡直就是天使,而我就是個該死的混蛋,我不配留在你身邊?!?/br> 駱婷婷的心里又酸又甜,慌忙阻止他的暴力:“樂陽,我不許你傷害自己。以前的事你已經(jīng)解釋過了,我相信你沒有騙我。至于現(xiàn)在,我真的放下了對你的怨恨,就讓我們重新開始——因為我愛你?!?/br> 她真的好愛景樂陽,比想得還要早之前自己就偷偷暗戀他。 他多么出色啊,校園王子,俊美貴氣,走到哪里都有人簇擁著,像是發(fā)光體一樣。平凡如自己,從來沒有妄想能得到他的喜歡,能夠站到他身邊像注入了她所有的好運,渺小如她好像變得會閃閃發(fā)光。 因為和景樂陽在一起的日子太幸福了,所以當(dāng)真相揭開的時候才會如此的絕望如墜黑暗,不想面對事實甚至想用自殺逃避一切。 以后的日子她過得如行尸走rou,那段少年的愛戀仿佛帶走了所有的熱情,人生自此后成了分水嶺,多少次她在夢里回到過去,寧愿沉溺不再醒來。 也許是上天的憐憫,景樂陽真的回來了,就算是下賤她也認了,她就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廝守一生一世。 “婷婷!”景樂陽感動地看著她,真誠地道,“我也愛你?!?/br> 世上怎么會有駱婷婷這么傻的女人呢,被傷害了欺辱了還一心一意地堅守愛意,他何德何能能夠擁有這么厚重的愛。 景樂陽在心里默默發(fā)誓,他一定不能辜負這個女人,要百倍千倍地償還她對自己的好。 唯一慶幸的是,他雖然一開始做錯了事,但自始至終都是喜歡駱婷婷,就像他現(xiàn)在的心情,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捧到她面前。 將話說開之后,兩人的感情急速升溫,景樂陽對駱婷婷更好了,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里,連飯都喂到她嘴邊。 他什么也不讓駱婷婷動手,甚至不想她出去辛苦工作,她只要做他一個人的公主就好。 如果不是駱婷婷堅決反對,而他也暫時沒有經(jīng)濟實力,說不定事情就成了。 景樂陽不再滿足于處理家務(wù)活,他想有錢,多到能讓駱婷婷過任何自己想要日子的錢。 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找自己的家人,但是經(jīng)過駱婷婷的描述,好像當(dāng)初就是因為家人反對他才被迫離開戀人出國的,為了不再次和駱婷婷分開,只能忍痛放棄了這主意。 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賺錢的辦法呢? 他失去了記憶,沒有□□,沒用工作經(jīng)驗,不知道自己的專長是什么,恐怕也沒有人會雇傭他。 景樂陽在大街上走來走去,最后視線停駐到了一旁建筑工地上熱火朝天干活的工人身上——既然腦力工作不行,那就只能出賣勞力了。 景樂陽決定了,他要去工地搬磚賺錢。 自此景樂陽開始了自己的勤勤懇懇地打工生涯,第一天搬磚后,他細嫩的手掌皮都磨破了,渾身痛得要死,一身的水泥污垢。 可是想著賺到的錢能減輕駱婷婷養(yǎng)家的負擔(dān),他瞬間就腰不痛腿不酸了,明天還可以繼續(xù)。 駱婷婷最近的日子過得快樂極了,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還有愛人相伴身邊,回到家里有人噓寒問暖,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坐享其成就行,最近景樂陽還給她錢了,說是自己交的家用。 如果還有什么愿望的話,就是希望這樣的日子能持續(xù)一輩子。 在他們倆人其樂融融的時候,有人開始尋找景樂陽的下落。 朱莉走出機場,后面跟著一排的黑衣保鏢,徑自走向路邊停著的豪車。 “哈羅,我親愛的朱莉小姐,我來接你了?!彼{子君懷里抱著一束花,夸張地張開胳膊迎上前。 挑了挑眉,朱莉一撇紅唇,摘下臉上的墨鏡,拒絕他的靠近。 “怎么,景樂陽不知道我來了嗎?就讓你一個人來?!彼昧肆醚燮ぁ?/br> “哈哈,我的小祖宗,不是我不通知景樂陽來接機,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藍子君苦著臉道。 他就是那個在咖啡館約了景樂陽,眼睜睜地看他放了自己鴿子,然后通風(fēng)報信的人。 但是見鬼了,自此后他就沒有見到景樂陽的蹤跡,對方好像人間蒸發(fā)了,雖然他懷疑景樂陽是成功勾搭上女人,然后沉溺溫柔鄉(xiāng)樂不思蜀了。 可糟糕的是,他的未婚妻朱莉找上門來了,景樂陽再不露面就說不過去了。 朱莉的家族背景豪橫,要不然驕橫傲慢如景樂陽也不會被家族壓著不甘不愿地訂下婚約,甚至只敢私底下弄些手段想辦法解除婚約。 他只是想戲弄一下景樂陽,沒真的想看對方被教訓(xùn)得頭破血流啊! 朱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關(guān)系,我知道他在哪里。” 她可不做沒有準備之事,早在來之前,就將該調(diào)查的調(diào)查清楚了。 “你知道?”藍子君驚訝,“那他在什么地方?” “別急,跟上,我告訴你在哪。”朱莉轉(zhuǎn)身,干脆利落地上了車。 藍子君抽了抽嘴角,將花扔了,上了朱莉的車。 灰塵飛揚的工地上,戴著安全帽的工人推著小車,一趟趟地搬磚,身上的衣服早臟污得不復(fù)原樣,甚至臉上都趟著一道道污跡,不仔細看認不清面目。 他們埋頭干活,即使是清寒的天氣,依然汗流浹背,每個人看上去又黑又瘦,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停著的車。 藍子君不適地掩了掩鼻子,皺眉道:“我們?yōu)槭裁匆獊磉@地方?” 朱莉臉上出現(xiàn)一抹詭異的笑容,眼底的怒火似要焚燒一切:“因為你的好兄弟,我的未婚夫就在這里??!” “樂陽?不會吧?!彼{子君探頭又看了看,“他來這里干什么,難道這片工地是他家的事業(yè),由他來負責(zé)?!?/br> 不怪藍子君會這么想,恁他打破頭皮也不會想到高傲貴公子的景樂陽,會成為一名底層搬磚工人。 “咯咯,”朱莉笑了,笑里透著森冷的寒意,“那你想錯了,喏,那不就是你的好兄弟嗎?下去吧,你們這么久不見了,不打聲招呼嗎?” 藍子君莫名其妙地被趕下車,他茫然地左顧右盼,哪呢,哪呢,景樂陽在哪呢? 忽然,他被前面正彎腰背起一疊磚的男人吸引住了視線:那修長有型的身材,那熟悉的臉部輪廓,還有憑著多年相交的直覺,這男人怎么這么像景樂陽? 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幾步,揮散眼前揚起的石灰,這下看得更清楚了——臥槽,這就是景樂陽啊。 雖然他瘦了,變黑了,乍一看像是辛勤打工的建筑工人,和從前判若兩人,但這就是他。 “景樂陽,”藍子君喊了一聲,忍不住上前攀住他的肩膀,“你在這里干什么,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們?” 景樂陽正吃力地往背上裝磚,忽然被人叫住,不由莫名其妙:“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景樂陽你搞什么鬼啊,我是藍子君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為什么要這么折磨自己?”藍子君簡直是痛心不已。 就算是要逃避婚約,也沒必要把自己弄成這樣,太慘了,太慘了! 看對方好像真的認識自己,景樂陽意識到大概是以前的熟人找上門來了。